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16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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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会对胜京造成声势浩大的进攻,这种情况下,也许进攻都是其次,但造成的震慑力,却是无以伦比。
我知道,胜京不好打,尤其是裴元灏跟铁骑王易位而处,他不可能像当年夺嫡的时候那样,真的杀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铁面王也不会允许,所以,用这样的方法应该是眼下看来最好的。
只是
他们面对的,可是洛什!
当年东州那一战,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常庆战死,黄爷陷落,都是洛什一人之力,虽然裴元灏手里有那一批佛郎机火炮,看起来似乎力量悬殊,但战场上的事真的难说,瞬息万变,屠舒瀚要跟洛什对战,谁胜谁负,为未可知。
想到这里,我更清醒了一些,也不由的跟着紧张了起来。
旁边的裴元灏大概是把我脸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他突然凑过来低声说道:“你不用害怕。”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我在凳子上弹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也不用紧张。”
“……”
“这一仗,我们已经准备万全。”
“……”
“朕不会输。”
“……”
“更不能输。”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希望老天保佑。”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慢。
大战来临之前,所有的人的内心都是复杂的,紧绷的,整个营地里除了间或响起一两声健马的长嘶,还有风卷裹着冰雪吹过的声音,其他的时候安静得连一声喘息咳嗽都听不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了一般,静静的等待着。
我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掌心全都是冷汗。
就在我松开五指,把掌心偷偷的贴在膝盖上想要擦去汗水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忽的一声,是屠舒瀚站起身来了了。
我立刻抬头转向他那边。
看不到他的人,但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的从大帐内走到了外面,似乎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又转身走进来,一直走到了我和裴元灏的面前。
“皇上,时辰快到了,微臣也要率军出发了。”
他也要出发?
连他都要亲自上阵?
我愣了一下,才回想起之前在吉祥村的时候,赵云成就说过,屠舒瀚打仗特别的狠,从不含糊,显然,他也不是一个坐在大帐里等消息的人。
我和裴元灏都站起身来,裴元灏对他说道:“朕会在此地,等候爱卿的好消息。”
“谢皇上!”
说完这句话,屠舒瀚便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外面似乎早就有一支队伍在等待着,这个时候他一出去,跨上马背便飞驰而去,我听见马蹄声渐渐的远去,顿时,周围就只剩下风声了。
我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陛下。”
裴元灏转头对着我,说道:“怎么了?”
“……”
叫了他之后,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将兵之事我是真的不懂,等消息就好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却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
裴元灏见我眉心紧皱的样子,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道:“我之前曾经请求皇上”
“黄天霸,对吗?”
“是的。”
“朕已经吩咐下去了。”
“……”
“只要能拿下胜京,不管是谁,见到他都必须以礼相待。”
听见他这么说,我的心里稍微的平静了一点下来,才猛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我心里的不安,都是因为黄天霸。
他在那座城中,到底现在是何种景况,又会面对其他几大天王怎样的为难,我都难以想象,只希望今夜这一仗之后,他可以彻底的解脱。
这样一来,我也就少一分牵挂了。
就这样,我们又等了半个时辰。
就算身边没有计时的人,草原上也没有人来打梆子,我也大概知晓,已经快到子时了。
我听见裴元灏站起身来,对我说道:“轻盈,你陪朕出去。”
“……”
我没有问他出去做什么,依言起身,他牵着我的手腕慢慢的往外走去,感觉到寒气一阵一阵的袭来,终于走到了大帐的门口,外面一片黑暗,我的眼前自然也是一点光都感觉不到。
我以为他让我走到这里,是因为外面会发生什么,可是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
反倒是风吹得我的手指很快就凉透了。
裴元灏突然说道:“有些无趣。”
“……”
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总不能人家在前面打仗,你在这里摆戏台子唱戏,才算有趣吧。
似乎感觉到了我心里的奚落,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突然说道:“不如,朕念一首诗给你听吧。”
“……”
前面在打仗,他在这里念诗?
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已经自顾自的低声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把手臂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
他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转头看向了我。
我轻声道:“陛下。”
他沉默了一下,只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写这首诗的人,内心的决绝,只怕不亚于你。”
“……”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
“冬雷震震,夏雨雪……”
就在这时,我和他都惊了一下。
不为别的,这个时候,在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隆隆的巨响,如同惊雷一般,在这片广袤无垠的雪原上传开了。
第2424章 朕陪你一起等()
这是冬雷震震?
我惊愕的瞪大了双眼,望着眼中几乎穿不破的黑幕,紧接着,又是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只是这一回,我已经分不清方向,好像是从远处,又好像是从头顶的云层里传来了。
不,这不是冬雷震震,这是佛郎机火炮!
意识到这一点,我急忙转头望向裴元灏,虽然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在这一刻停窒,应该是看向了巨响传来的方向。
我说道:“陛下!”
“……”
他仍旧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比之前越发凛冽的寒风中慢慢的开口,沉声说了三个字
“开战了!”
开战了!
之前屠舒瀚下令让那些人去到他们各自该去的地方,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他事先在胜京城外各处不下的军阵里,按照他们出发的时间,可以勉强算出那些军阵所处的位置,而刚刚,他出发,显然也是去到他自己布下的军阵里。
这个时候,所有的军阵,一同对胜京城开战了!
我忍不住往外走了一步,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能感觉,风比之前急了不少,直吹得我身上的衣裳都飘飞了起来,头发更是很快就吹得凌乱,缠绕在眼前。
但是,我还是固执的瞪大了眼睛,就好像自己能看到一样。
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但是,在那一阵阵如同冬雷一般惊天动地的巨响滚过之后,我竟然隐隐的看见视线中如同永夜一般的黑幕里,出现了一点点的光,一闪而过。
然后,又是一点淡淡的,微不可查的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
我怔住了,连呼吸都窒住,过了好久,才有些回过神来。
我看到的,应该是炮火的光。
不知道有多远,又不知道是怎么剧烈的炮火,会在这漆黑的夜晚发出那样的光来,连我都能感觉到。
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那些如惊雷一般震耳欲聋的巨响一直没有停歇过。
算到现在,至少都有几十声了。
我忍不住转过头去望向裴元灏:“陛下,你到底在陇南,复造了多少架火炮?”
裴元灏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不管多少架,都是为了今天。”
“……”
“也是为了不久的将来,可以拿下京城。”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算他不回答,按照那些声响来算,他手中的佛郎机火炮,数目不少。
这样打下来,只怕胜京也难保,若将来再用这样的攻势去打京城
那京城,只怕就要完全毁灭在这样的战火之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炮火的关系,风越来越剧烈,卷着雪花吹打到脸上比之前更痛了很多,过了一会儿,我的脸已经完全被冷得麻木了,也感觉不到那种痛楚,却仍然没有退回到帐篷里。
裴元灏也没有。
因为我们两都听到,炮火从刚刚最密集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渐渐的减缓了下来,过好一会儿,才会听到一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可越是这样,那种震撼感就越大。
我的两只手用力的绞在一起,虽然手指已经冻得跟冰条一样,可掌心竟然仍旧全是冷汗,终于在听到最后一声惊雷声响过之后,许久都没有再响起那骇人的炮火声,我轻声说道:“停止了吗?”
“……”
“已经打完了?”
这样问着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这样就打完了?
胜京城,难道这样就打下来了?
可是,就在我刚刚问完,裴元灏没有回答的时候,我好像又听见风声中卷着一些凌乱的声音传来,但是因为太远的关系,只是一闪而过,我完全听不清楚。
倒是裴元灏,他的呼吸更紧绷了一些,低沉着嗓子说道:“现在,才是真正开始的时候。”
“什么?”
“佛郎机火炮能攻破的,只有他们的城门,城墙。”
“……”
“真正要打下胜京,还要靠人!”
“……”
我又愣了一会儿,再一想,在猛地明白过来。
难怪,刚刚屠舒瀚会分几次,让几队不同的骑兵出去传令,而且是让他们到了之后立刻下令开始进攻,或者开始行动,草原上的确是太荒凉了,不可能给每一个军阵都布下计时的人,更没有人给他们打梆,所以屠舒瀚在布下这些军阵的时候,应该是已经严密的计算过了从这里去到那里的脚程,才会让这些人从不同的时候出发,但达到之后,都要同时下令行动。
而这些军阵,也是各有不同的。
头一轮进攻,是用佛郎机火炮以威吓之势打开胜京城,紧接着,只怕就是屠舒瀚亲自率领那些骑兵冲入城中,也就是裴元灏说的,只有靠人,才能真正的打下胜京。
刚刚我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
眼睛看不到,但耳朵更灵了,又或许,并不是我的耳朵灵,而是裴元灏告诉了我这些事情之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马蹄踏过雪原,军队冲杀的场景,所以在耳边,似乎也能听到那隆隆的马蹄声,听到那风中呼啸而过的刀剑的锐鸣,听到在战火的蹂躏下不断嘶声惨叫的人们的哭喊。
这一刻,我的心也揪紧了。
明明知道看不到,甚至也知道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却又往前走了一步,急切的向着远方。
可是,脚下只一块小小的石头,就绊得我险些跌倒。
裴元灏一伸手就扶住了我,沉声道:“你怎么总是这样,难道又忘了自己看不见?”
“我……”
“回帐里去吧。”
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根本是无能为力的,接下来,与其说要等待屠舒瀚的消息,不如说,我们都要听天由命了。
说完,他便要扯着我往帐篷里走。
我站直了身子,却固执的站在原地不懂:“陛下。”
“嗯?”
“我,我想留在这里,看看……等一下。”
“等什么?”
“我想等外面的消息。”
“这一场仗,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打完的。”
“没关系,我还是想等一下。”
“……”
他沉默着看了我一会儿,终究没有再劝我,只说道:“好吧,朕陪你一起等。”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两就这么站在大帐的门口,中途也有些侍从上前来劝谏,请裴元灏回到帐篷里,但他都拒绝了,一只手一直握着我的胳膊,扶着我站稳。
风霜雪剑,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但是并不觉痛。
相比之下,内心的煎熬才是最痛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仗是从子时开始打的,而从子时开始,就没有消息再回来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前方的情况到底如何。
其实不止是我,裴元灏大概也是心急如焚,他抓着我胳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