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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4节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13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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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感觉,也并不陌生,似乎在和谢烽的相处当中,在他的话语里,我也能感觉到,他对裴家,对皇族的人,似乎也抱有一种敌对的态度。

    裴家,皇族……似乎还有一些我没有弄清楚的秘密。

    感觉到我的沉默,他低头看着我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气氛有点过于沉闷了,他微笑着说道:“当初在客栈见到你的时候,我可真的没有想到过你的身份如此高贵,西川颜家大小姐,八大柱国的后人,前朝镇国公主的女儿……如果那个时候,知道你是这样的身份”

    我抬眼望着他:“如何?”

    他被我这两个字问得堵了一下,眨眨眼睛,没说话。

    我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还是在意我的身份,你的身份,是吗?”

    这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沉闷了一些。

    他沉默了许久,长叹了口气,将原本曲起的双腿尽量的伸直,几乎已经抵到了另一边的车门上,然后才慢慢的说道:“虽然你一直说,人不是马,不是狗,不必在乎是不是名种,但人终究还是人,不在乎种,也会在乎名,尤其是无名求名的人,就更会在意。”

    我说道:“你现在,还认为自己籍籍无名吗?”

    “当然不是了,”他轻笑了一声,望着车顶:“你不是还跟太上皇说,我是他的四儿子吗?”

    “……”

    这句话,他当然只是当一句缓和气氛的玩笑话来说,但我的心里却微微一沉。

    太上皇的第四子,赵淑媛的儿子,真正的云王裴元琛,到底是谁?

    那个时候,我只是为了让裴冀能安心离去,所以撒了那个谎,也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连刘轻寒自己,都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可我的心里却很清楚,这件事不会因为裴冀的离开而就此结束。

    他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这个身世,我需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能全部告诉他,毕竟,我让他不要骗我,而这件事,我也深知,不该骗他。

    赵淑媛的儿子到底是谁,这件事,不论如何都要查出一个真相。

    我慢慢的转头看向他

    会是,他吗?

    似乎意识到了我的目光,他低下头来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感觉到我的迟疑,他转过头来正色看着我:“你是不是”

第1915章 三江大坝和皇族内部() 
感觉到我的迟疑,他转过头来正色看着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想,太上皇临终时说的那句话?”

    我愣了一下。

    我一直想的,都是在太上皇临终的时候我说的话,却有些忘记了,他临终的时候对我们说的那句话,不过刘轻寒一提,我立刻就想起来了。

    裴冀最后说的是三江大坝。

    三江大坝?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最让我意外的遗言。

    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事,有太多的遗憾,甚至对于我的母亲,我想他也一定有很多未尽之意,他在临终的时候明明可以说很多事,却偏偏说了一个最让我们意外,也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三江大坝!

    为什么,他要在自己生命结束的时候提起这个地方,难道这里对于他来说,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重要的事吗?

    如果有,那么这些人和事对他的重要程度,怕是会超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甚至超过眼前的局势!

    我转头看着刘轻寒:“你,有什么看法?”

    他苦笑了一声:“对这个,我可是一点看法都没有。三江大坝我完全不了解,甚至也不知道太上皇这一生跟这个地方有什么联系。”

    “但是,一定有联系。”

    “嗯,不然的话,他不会在临终的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

    说到这里,我们两都陷入了沉思,但其实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跟刘轻寒说的一样,一个三江大坝,一位太上皇,这两者几乎是风马牛不相干的,裴冀突然提起这个地方,多少让我们有点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之后,刘轻寒突然说道:“不过这件事,我想应该是皇族内部的事情。”

    我转眼看着他:“为什么?”

    他说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他应该是一直都在心里惦念着,但又是一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所以直到临终前最关键的时候,他才会说出来,可你想起来没有,在你告诉他我是他的皇四子之前,他都没有要说这件事的意思。”

    我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

    如果这件事真的那么重要,那么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应该马上说,可他却没有,反而是在我告诉了他刘轻寒可能是他的四皇子的之后,他才临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刘轻寒说道:“也就是说,这件事,是三江大坝和皇族内部之间的一个秘密。”

    我突然感到手心一阵汗津津的:“会是什么秘密呢?”

    他看着我的眼睛,慢慢的说道:“等回了西川,去三江大坝,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要说皇族的很多事,我和他都涉及了不少,而三江大坝,我从小就在西川长大,住在西山脚下的时候去那里的次数也不少,如果说三江大坝有什么问题,我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哪怕我看不出来,有些事也逃不过颜轻尘的眼睛

    想到这里,我的心忽的一跳。

    有些事,逃不过颜轻尘的眼睛。

    所以,颜轻尘这些年来一直在紧缩西川的势力发展,他告诉我,他是个“守业者”,他说西川,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危急。

    难道,他所言所为,跟太上皇临终留下的遗言有关吗?

    一时间,太多的想法,甚至于稀奇古怪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翻涌了起来,我的脑子就像一锅煮开的水,不断的翻滚蒸腾,好像要把我的头都撑裂开一样。

    刘轻寒看着我眉头紧锁的样子,立刻道:“轻盈!”

    我抬头看着他:“啊?”

    “你不要胡思乱想。”

    “……”

    “任何事情在还没有肯定之前,你的想法都是多余的,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

    “……”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太早给自己太多压力。”

    他这句话,就像是给了我的头脑一个可以放松的机会,一时间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他说得对,在真正面临这个秘密的谜底之前,任何想法,任何无端的揣测其实都是多余的,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够差了,真的不应该再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于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他说道:“闭上眼睛,靠在我肩上养养神吧。”

    我听话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脑海里虽然还时不时的闪现出三江大坝的样子,还回想起上一次见到三江大坝时的情形,但的确没有刚刚那么乱糟糟的心绪了,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我竟然迷糊的打了个盹儿。

    醒来,是因为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停了下来,我微微一晃,差一点从他的肩膀上晃下来,他急忙伸出一只手来托着我的腮,但我还是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

    他说:“我去看看。”

    说完,扶着我坐好,然后挪了出去,一撩开帘子,就看到后面的路上急匆匆的跑上来一队人马,而前方,萧玉声他们似乎也迎来了一队人马。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被人追上了,但眼看着后面那队人马一上前来就先向刘轻寒问安,萧玉声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常,听他们谈话才知道,他们是第二路前来接应我们的人,因为我们走的路跟之前安排的不同,他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绕道从后面撵上来,另一队过来迎接我们。

    当然,还带来了一些水和干粮。

    对此,刘轻寒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

    这两支人马跟我们汇合了之后,又前进了一阵子,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村庄,看来也是一副战后余生的样子,整个村子都没几个人,只有村口一只骨瘦如柴的大黄狗汪汪的叫着,在萧玉声他们一下马站定就蹿走了。

    虽然村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几个学生还是去跟村里的人打了招呼,借宿在几家已经人去屋空的房子里,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场院较大,主人已经走了,只留了看家的人,我们给了他一点银子,便住进去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看见刘轻寒和萧玉声站在外面,跟刚刚赶来接应我们的那支队伍里的几个人又谈了一阵子,那几个人才转身离开,萧玉声也下去,要安排人在村子周围看一下。

    刘轻寒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微微的有些凝重。

    我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裴元修已经登基了。”

    “……”

    我微微的震了一下。

    但其实,这实在不算什么意外的新闻。

    那天在界河中,他之所以没有跟我们僵到底,就是为了赶着那天回去登基,现在看来,他是赶回去了。

    虽然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是迟早的,不过我看得出来,刘轻寒的心情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一些。那晚在界河上,他面对裴元修的态度很平和,但我知道他是为了压阵,也是为了能成功的营救我,如果他单独面对裴元修,未必有这么好的耐心,更未必有这么平和的态度。

    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也许是因为我的手有些凉的关系,肌肤一接触,让他感到一阵凉意,仿佛也因此而冷静了一些,慢慢的坐到我身边,我将自己喝了一半的温水递给他:“你先喝一点水。”

    他拿起杯子却并没有往嘴边送,而是用力的捏在手里,粗糙的瓷杯几乎都要被他捏碎了,里面的温水微微荡漾着泼洒了出来。

    这一刻,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我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轻寒!”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慢慢的说道:“你要知道,有些事,我没那么容易放下。”

    “……”

    一时间,我的喉咙也有些发哽。

    我当然知道他说是什么。

    裴元珍,那个在自己新婚之夜,在自己的洞房里被刺杀的新娘子,她曾经那样真切的爱过他,用自己去保护他,而她的鲜血,也曾经染红了他的一身。

    我更记得他曾经咬着牙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向裴元修要一个交代。

    那一晚在界河上,也许是他最好的机会,但他却放弃了,而现在,裴元修登基为帝,不管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他想要报的仇还没报,但仇人,却已经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

    眼看着他愤恨的目光,我沉默不语,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急忙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轻盈!”

    我抬眼望着他,没说话,他自己也有些无措,喉咙微微的发哽:“对不起。”

    “……”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提她,可是我”

    “……”

    “有一些事请,我真的没有办法马上忘记。”

    “……”

    “对不起。”

    看着他愧疚又痛苦的样子,我轻叹了一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如果现在你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毫无惦念,甚至连她的一点影子都不想起……我反而会觉得心寒。”

    他怔怔的望着我:“你”

第1916章 他册立的皇后是——() 
我温柔的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但是,就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一样,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一些事请,该了结的,一定会了结。可是,如果事情没到那一步,你就胡思乱想,那你想再多,也不过是为自己平添烦恼罢了。”

    听了我的话,他的神情微微的一黯,抬眼望着我。

    我轻声道:“别想了。”

    他沉默半晌,才点了一下头:“嗯。”

    我接过他手里那只可怜的杯子,里面的水已经所剩无几,我便起身去屋子里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走出大门的时候,看见他腰背挺得笔直的坐在园中,一身藏蓝色的长衫几乎和周围那沉沉的暮色融为一体,而他的眼神,也显得非常的凝重。

    我知道,他可以暂时不去想,但没那么容易放下。

    裴元珍毕竟是他拜过堂,已经正式迎娶进门的妻子,她那样惨烈的死在鲜红的洞房当中,那种情景,又有几个能够忘怀?而她在生命的尽头说的那些话,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一直锁着他。

    那在他心里,怕是要成为一个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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