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们一起种田吧-第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张氏和赵莲儿被赵旺这一推,差一点儿摔倒在地,好容易稳住了身子,再转身时,那吴氏和刘氏已经在赵旺的帮助下跑出了院子。赵莲儿待欲上前追,她们已经跑远了,只好作罢。愤愤地盯了那几个人的背影一眼,她拉着张氏的手往被打倒在地的吴奎那里去。等到走到倒伏在地惨嚎求饶的吴奎身边儿,赵莲儿就抬脚狠狠地踢了他几下,还不足意,又抬起脚重重地去踩他方才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连着十来下,见他手指变得青紫起来才停脚。
张诚领着人将吴奎等人好一阵打,最后拿绳子把这几人捆了起来扔到一边儿才转身来问站在一旁的张氏,“妹妹,今儿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说给大哥听一听。”
张氏便请他们进屋去说话。张诚就吩咐同来的两个年轻男子在外头看着被捆起来的吴奎三人,这才和另一面相斯文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位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进了屋。
众人坐下后,张诚问:“妹夫在哪里?还有梅儿呢?”
此话一出,张氏神色一黯,大颗的眼泪随即滚滚坠下
。张诚见她这样,便不由得心里头大感不好,连忙追问到底是出了何事。张氏哭着断断续续地把这半年多来家里头发生的事情对张诚说了。
张诚听完也难受的落泪,在桌上重重一拳道:“都怪哥哥没用,没有能看顾你们一家人!”
同来的中年男子和那年轻男子也听得唏嘘不已,但随即又劝张诚和张氏不要太过伤悲,死者已矣,还是要节哀顺变等语。两兄妹哭了好一会儿,平复了些情绪后,张诚擦干眼泪便先向张氏介绍随同自己一起进屋的那斯文的中年男子说:“他是我在昆山结交的好友贾维。”又指着在一旁坐着的那清秀的青年男子说:“这是贾维兄弟的独子贾秀。”
张氏忙站起来向两人蹲身一礼,诚恳道:“这一回多亏了两位帮忙,制服了那几个歹人。”
贾维见状也立即站起来虚虚一扶,说:“妹子快起来,我们这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张氏站起来后望着贾维感激一笑说:“要谢的,要不是你们侠义心肠,我和我小女儿就得遭殃了。”
贾维忙摆手说:“我和张兄是好友,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妹子太客气了。”
又说了几句,两人便重又各自坐下。张诚便又向张氏说起他今儿个为何会和贾维父子来这里。原来这六年多,他在昆山的买卖做得很顺,又结交了不少朋友。这一回来吴县卖一船丝,就想着来瞧张氏,不想却在这附近碰到了多年前结交的好友贾维。这贾维以前在昆山手里头有个昆曲班子,他平时也写些戏文,在昆山颇有名气,最近被致仕返乡的刑部右侍郎俞洪大人请到他吴县府里演戏。两人多年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因此一路边走边说就走到了赵家二郎的院子前,也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张氏边听便点头,最后道:“原来如此。”
“方才我听你嫂子吴氏说那独眼的男子是她堂哥,又说什么误会的,好在侄女儿及时提醒,不然还真让他们跑了。”张诚道。
这时候给张诚等人沏茶的赵莲儿闻言不由得愤然出声,“原来那上门儿来欺辱我娘的独眼男子就是大伯母的堂哥吴奎。昨儿个我娘不答应王媒婆的提亲,今儿个他就上门来意图强逼我娘就范。吴氏那毒妇设下的好连环计!”
她说话时声音还嘶哑着,白腻如羊脂美玉的脖子上犹有一圈儿被吴奎掐出来的紫色淤痕,让人看了不觉心惊和心疼。
“给,这是我们戏班里头常用的治嗓子嘶哑的药丸,这荷包里头有七八颗,你含在嘴中,一日吃个三四颗,等这药丸子都吃完了,嗓子也能好了。只是你脖子上的淤痕要去买些消肿去淤的药油来擦一擦才能好。”忽地一只白皙的手递过来一个紫色绣有西番莲的荷包,伴随着关心的话语。
赵莲儿顺着这只手望过去,见是那叫贾秀的约莫十六七岁的清秀的年轻男子在笑着对她说话,对上他清澈闪亮的眼,赵莲儿不由得心中一暖,对他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和清浅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jc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07 21:05:32
入v第一更,别忘了留爪爪,o(n_n)o~
第27章 中秋(1)()
见赵莲儿对自己一笑;贾秀眼眸更亮,便把手里的荷包朝着她更递近些,嘴里说:“拿着,别客气。”
“那……那多谢了。”赵莲儿是个大方的姑娘;便接了那荷包。一旁的张氏也忙向贾秀道谢。
贾秀忙摆手;有些腼腆地说:“不值什么的。”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就说到怎么处理外头的吴奎三人。张诚就说:“要不把这三人送去见官,告他们一个入室绑人之罪。”
又指着赵莲儿的脖颈说:“现如今我外侄女儿的脖子上还有伤痕;不怕告不了他。”
贾维摸了摸下巴道:“也行;那我们就即刻写了状子去县衙里告那几个歹人。”
接下来张诚等人说干就干;让张氏找了纸笔来写了状子,一行人出来押了吴奎等人去吴县的县衙里告状。县官庞志接了状子开堂审了吴奎;最后将三人各打了二十板子了事。吴奎等人回去后,张氏买了些酒菜来招待哥哥张诚以及贾维等人。
吃完酒后,张诚亲自送走了贾维父子,并邀请他们改日再聚。接下来他在吴县把自己的那一船丝卖了,又亲自上赵大郎家里找到他,把前几日赵二郎家的事对他说了,最后说:“要是你家里头的那恶毒妇人再联合外人算计我弟妹,她们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找她们算账!”
张诚上门儿的时候,吴氏和刘氏都不敢出来,只是躲到后面一声儿都不敢坑
。她们两个也知道了吴奎被张诚等打了还告了官挨了板子的事,又怕这官司牵连到她们两个身上,要是也被抓到县衙大堂去脱了裤子打板子,那就什么脸都丢尽了。
不过好在当时张诚等人告的是吴奎,而吴奎也没把张氏和刘氏牵连出来,她们才躲过了这一劫。
赵大郎成日家在外头铁匠铺里打铁挣钱,屋里这些儿事他还真不知道。因此听了张诚的话后气得不行,连连给他道歉,说一定要好好收拾自己老婆,并保证说再也不会让她到弟妹那边去捣乱。张诚得了他的保证便也不再追究返身回去了。
等张诚一走,赵大郎把门儿一关,回身就怒气冲冲地去找吴氏问是怎么回事。吴氏自然是把刘氏推出来跟他说话,见了自己老娘,就跟以往一样,他一拳狠狠打出也是打到了棉花团上,发不起来火,较不得真儿。再说了赵大郎又哪敢跟自己的娘叫板儿。所以在刘氏的另一番说辞下,赵大郎信了,此事就又是不了了之。
这事过去后,吴氏就对刘氏恨恨地说:“那一对儿贱人别得意,那张诚是在昆山讨生活,来这里瞧她妹子,过几日总要走的。等他走了后,咱们再找她们算账。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我看到时候那张诚还能管到她们,她们还有这么好运?那时节新张旧账,连本儿一起收回来!”
刘氏也重重地点头称是。
还别说,给吴氏说准了,张诚到吴县来卖完丝,在自己妹子这里住了几日便要回昆山去。临行之前,他把贾维父子请来,让他们在他走后能帮着看顾着张氏母女,贾维父子答应了。贾秀还专门带赵莲儿去认了门儿,也就是在吴县城里的致仕回乡的原先朝廷三品大员愈洪的府邸,又跟门上的小厮打了招呼,说如果以后看见赵莲儿来找,就带她进去找人。
那些看门的小厮平日和贾秀耍得好,便都应了。因此等张诚走后,贾维父子和张氏母女就常有来往,越走越近了。贾维在三年前死了浑家,如今并未娶妻,见张氏贤惠又容貌出色,就动了求娶之意,往张氏这里走得越发勤了。
倏忽春去秋来,这一日是中秋佳节,张氏请了贾家父子来家吃酒共度中秋。因为晚间俞府要设宴,贾家的戏班子要唱戏,所以这酒席就定的是中午。酒足饭饱后,贾维就提议让张氏母女随着他们一起进俞府去,混在戏班子里头,可以听戏。江南的百姓不论贫富都是爱听戏的,素日只听到贾维父子说起他们的戏班,倒没有真的听过,所以贾维这一提议,张氏母女便也动了心。收拾了屋子,将屋子一把小锁,院子一把大锁给锁了,随着贾维父子两人果真进了俞府,被安排在戏班子的后台坐着,看唱戏的角儿们装扮上台唱起来。
那时候只有官宦人家才养得起戏班,且这家班里头的戏曲和外头平常百姓看的又不一样。市井小民们听得多半是小曲或者是插科打诨的戏文,而官宦之家唱得戏就要高雅得多。一般也就是笛箫伴奏,唱戏的角儿们在临水的戏台上徐徐唱来,秋风送爽,桂树飘香,冰轮高挂,十分风雅。张氏母女虽然混在戏班里头,但从后方斜着看过去一样能看见石船摸样的戏台上那唱戏的角儿们是如何唱念做打的。
赵莲儿惊奇地发现戏班里,除了吹笛和箫以及笙的是男子,其余十来个唱戏的角儿都是个她年纪相仿的女子。在戏台上有女子扮成男子的摸样和女角儿对戏,那扮成男子的女孩儿看起格外俊美,让人被那优美的戏文唱词伴着丝竹之声迷住之余,眼睛也被台上的人儿所吸引,黏住了,根本转不开眼去。这就是一场听觉和视觉的盛宴,她甫一接触,便完全沦陷了。
这半年来她和贾秀走得近,那贾秀笛子吹得极好,是这班子里的笛师,偶尔去赵莲儿家里,也吹过笛子给她听,且对赵莲儿有爱慕之意,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
今儿晚上俞府摆家宴,阖府的人共度中秋,贾秀便在戏班子后头吹笛子伴奏。在吹笛的间隙,他忍不住去看坐在不远处的赵莲儿,见她两手托着腮,远远望着戏台上的班子里的两角儿在唱戏,那神情是完全沉醉其中的样子,不觉微微一笑。但随即又有点儿吃味儿,见那丫头看都不往自己这里看一眼,按理说今儿晚上唱戏自己这笛师也很潇洒呀,一支曲笛在手,把那曲子吹得那样美。可她呢,两只美目却紧紧地盯着台上的那两人,特别是由贾春所扮的范蠡。今儿这一出戏是演得《浣纱记》,看得出来,赵莲儿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
想到这个,贾秀不免想该不是赵莲儿认为贾春真是男子吧?这样俊美无双的男子吸引女孩儿也是自然。说起这贾春,她是贾秀的远房亲戚,今年十五岁,只比贾秀小一岁多,自小被送到戏班里学戏,她的男子扮相是很令看戏的女子们着迷的。比如眼前除了赵莲儿以外,在临水戏台对面的俞府内宅中的妇人和小姐们也是看着贾春不转眼呢。
这边厢赵莲儿和张氏在俞府赏月听戏,那边在秦府里头也是在开宴赏月听曲。秦府因为是商户人家,所以请来的班子就是插科打诨唱小曲儿的图一乐而已。自从赵梅儿进了秦府被分到了大小姐秦惠平屋里服侍,差不多半年过去,俨然已经成了秦惠平最宠爱的侍婢,在秦府下人心里头她成了又一个侍春。
秦惠平素日只要在府里头,不论在哪里都要带上赵梅儿,对她的赏赐也很厚。其实赵梅儿是不想这样越过以前在大小姐屋子里头服侍的侍秋等人占了先的,可是大小姐非要另眼相看她也拒绝不了。
和大小姐半年多处下来,两个人已经十分的亲密。每日秦惠平睡下和早晨醒来,她指定了要看到的人必须是赵梅儿,而赵梅儿也心甘情愿地服侍她。晚上在她屋子里最常值夜的是她,常常两个人说些闲话到很晚。
因为秦惠平走到哪里都喜欢把赵梅儿带在身边,这就让近身服侍的事情其她屋子里的丫鬟根本插不上手。按理说这为奴为婢的人能偷懒又不少工钱那不挺好的么。不过轮到秦大小姐这里,她屋子里头的大丫鬟们却不这样想。主要是因为要是不能在她跟前贴身伺候,便不能和秦大姐亲近,在外头人看来倒像是失了宠一样。这会让她们觉得没脸。
原先的侍夏等三个丫鬟只剩下端茶送水的份儿,日子久了,就算她们品性不坏,也因为嫉妒对她都十分不满起来。不过碍着大小姐,众人都只能敢怒不敢言,只在私下里说她的坏话。
今日秦府设家宴是在前头二进院的大花厅里,人倒是来得齐。除了秦达祖和他的正室夫人杜氏以外,还有三房妾氏,按照跟他的日子的长短分别是姨娘侯氏,冯氏,还有周氏。剩下的就是大小姐秦惠平。自从赵莲儿进了秦府后,还没有看到这府里头的主子这样齐聚一堂过。说起来奇怪,秦府这些主子们的生辰都是在过了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