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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媳妇儿,我们一起种田吧-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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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大眼睛:原来是一匹白马。它的年龄若比作人,可能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它的步态高傲,安然的走到溪边饮水,旁若无人。我第一眼起,就被这匹漂亮的白马迷住了。它有点像我父皇的那匹坐骑。鲜明的区别是它的头上有一块紫斑。凝练的线条,青春而桀骜,却生长有千里马的心。

    我试着走近,它只看我一眼,眼睛却充满红丝。我心一动,更加挨近它,我发现它的下腹有点鼓胀。这是一匹小公马,无疑是生了“鼓眼病”。我低头,它的腹部还有干枯的血迹。它的背上有染血的马鞍。难道是一匹流落的战马?我小时候见过一些这样的马,我父皇说它们失去了主人,最好的命运就是死去。但是……这匹小白马太动人了,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一直小心的跟着它,到日暮的时候,才伸手去摸了它的鬃毛,并且按照谢家的老马师教我那般的帮它挠痒。它接受了我,我才用口哨叫它躺下。我不断的抚摸它的眼睛,然后掏出匕首,乘着最后的夕光,用刀剜去了它眼里的血色凝结物。它轻嘶一声,我又轻柔的抚摸它的鬃毛,并且从竹背囊中取出一颗药丸,放到它的嘴里。

    “拿?是偷么?”

    他的牙齿在月光下雪白如贝:“哎呀,怎么好说偷呢?一个人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东西,只能让别人来拿。窃国者诸侯,小东西你没有学过?”

第181章() 
夕阳芳草浑无际,我与马同坐,竟然迷迷糊糊的入睡了。等我醒来;白马已经站立起来,围绕着我转圈。我跟着它走了一段;它才停下。原来这是山谷里的一处温泉,我说:“阿白,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

    它大约不喜欢阿白这个名字。我笑了点着篝火。

    我在阿白的阴蔽下迎来了日出。按照我的计划,我要去青城山;看看昔日我奶娘的老家。出发的时候,我帮白马取走了马鞍;对它也算解脱。我对它道:“阿白,你可以自由了。你的主人大概和你失散了;你就别等了。我养不了你;而且带着你不方便;我们就此告别吧。”

    我看清它是一匹别人梦寐以求的好马。它有超光逾影之速;而无惊尘溅泥之际。可是跟着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不能给它安逸,也不会带它去战场。

    我走了一个时辰的路,每次回头,它都在我身后徘徊。等到最后一次,我气呼呼的走到白马身边:“你赢了。我当你的主人吧。”它撒欢起来,用后腿使劲蹬了一下绿草。

    最近的集市就在眼前,我买了一个普通的马鞍配它:“咱们不可太张扬。”我告诉它。不过百密一疏,等我到了飘香的酒楼前,我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银两全用完了。怀里揣着才几文铜钱。天太晚,这里又不是大镇,我不能冒险把明珠拿出来换钱的。

    我盘算着,已经被一个酒保引入了小小的酒肆。我吩咐他将马系好,他道:“客官,小店今晚已经被人包下厅堂。委屈您上楼雅间吃酒?”

    所谓雅间,不过是用竹子围屏围起来的两张案。我刚进去,就发现这家略显寒酸的酒楼忽然变得亮堂了。我错疑是点灯,定睛一瞧,原来不是——只是因为坐在角落的少年。

    晚霞璀璨,只映得他浮雕似俊美的脸庞红里透白。

    他挺秀的鼻梁,在长睫毛的陪称下,被夕阳勾勒出一个瑰丽梦里才有的侧影。

    即便他是坐着,也可以感觉少年身姿颀秀,新生的桐树般瘦不露骨。神采夺人,又让人想起天地间一颗磨光的宝钻。他斜靠窗边,一手持杯,一手隐在插着宝剑的包袱下。动作舒展之至,骨肉间却蕴含着深刻的力度。

    当我坐下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朝我瞅了一眼。我暗吸一口气,因为我从未见过艳美如斯的凤目:里面流淌着不羁的春江丽水,奔腾向海。又荡漾着股蓬勃的英气,仿佛傲睨华山之巅。

    晶亮黑眸,在凤眼的眼梢边上闪烁,就像点燃了世间所有的火焰。

    当他发现我盯着他看,他的薄唇边浮出一个有些傲气的弧度。我赶紧移开视线,不想增长此人的气焰。

    只听他慢条斯理的吩咐酒保:“再来一盘上好的牛肉,淋上小磨香油。加一坛成年杜康。”两张几案紧挨着,虽然我没有看他,却感到他在侧面注视着我。我挺直脖子,对酒保高声道:“给我来两张素烙饼,外加……一大壶水。”

    我就了水吃起素饼,少年的熟牛肉味儿也直往我鼻子里钻,我乐得享受香油开胃,吃得津津有味。可是方寸狭小,我仍旧觉得有两道灼灼的目光定在我的侧脸上

    。我忍了好久,突然抬头直瞪回去。那个少年似笑非笑,方才骄傲非凡的脸面上浮起一种狐狸般的无赖表情。

    这小子真活像一个江洋大盗!而且还是一个恬不知耻,光明正大的贼。

    我不肯示弱,也直视他。两个素昧平生的人正在“对峙”之间,只听得楼下一阵喧哗。

    先是一大群男人粗鲁的吵吵,更有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嚷:“滚他娘的……爷们是当今皇二弟,太尉晋王的军人……好酒好菜只管上,不然就告你这家破店暗通蓝羽军。”

    窗外起了一阵狂风。少年移开了视线,用手指一抹额角,自言自语道:“元廷宇的尘土都污人……”

    他语音不高,但字字如钉。元廷宇,乃是北帝元天寰的二弟。北帝诸弟,唯有元廷宇和北帝年龄最近。他最先成年任事,因此也最早知名。北帝每次出征都以元廷宇为京都留守。他官居太尉,在北朝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但身旁这少年提起他,却有一丝不屑。

    晋王元廷宇在一个月前,被派到四川平定蓝羽军,持节都督蜀州军政。只听人们说:晋王行军奢侈,不惜人力,对于被俘的蓝羽军,极尽残酷。人们本来害怕蓝羽军,但自从北帝派来了太尉晋王,大家反而更害怕了。四川婴儿一哭,大人就说:“再哭,就让晋王捉你去。”

    我继续吃饼,可是楼下的军人们肆意笑谑,其中一人说:“新来的那批军妓,个个都是辣货……”

    另一人嗤笑:“要不然怎么会在蓝羽军里面……?”

    我手一滞,胃里翻腾,晋王将适龄的女性充当北军军妓。看来是真的?少年也若有所思。

    大道上起了一阵铃声,有人高唱着“损有余,补不足,天之道也”向酒肆这边徐行。到了酒楼近处,洪亮的歌声停下了。嘈杂中,那人拖长声音:“损不足,奉有余,人之道也。各位以为如何?”

    片刻鸦雀无声,紧接有人说:“原是一个穷酸老丐。管他天道人道,见了我们晋王的强兵,都需乖乖臣服。”

    众军人哈哈大笑,而后又起杯盘之声。

    我走到楼梯前,朗声道:“楼下唱曲的先生,可否请您上楼来一会?”

    那人的手杖一动,铃声清脆。他无一语,径自上楼。等到烛火明处,我才看见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的脸,尽管如此,依旧遮盖不了他的精神奕奕。他的眸子没有一点浑浊,似乎明镜一般。

    我说:“正值纷乱,人心不古。方才听闻先生唱起老子,却是难得。若不嫌弃,请吃晚辈孝敬的一点微薄食物。”

    他坐在地上,我双手奉上一碗清水,又把自己没有动过的一张素饼承在盘中给他。

    他慢慢的吃。我坐在他旁边,老人如鹰的眼光扫过我和少年,轻轻道:“没料到小镇的方寸酒肆间,竟然卧虎藏龙……”

    我心下一震,回眸正对少年。他已经走到我的背后,也盘腿坐下,抱拳开口道:“先生,燕雀之网怎能容下云中白鹤?请问先生姓字名谁?”

    老人对他点头道:“在下乃河南张季鹰。”

    张季鹰,我似乎听过,我尚踌躇,少年已然笑道:“原来是河南名士张季鹰先生,您从先帝时代就隐逸多年

    。可是不久前,您接受了太尉晋王邀约,南下四川。怎么,难道晋王有所怠慢,还是晋王并非明主?”

    老人说:“出仕本非在下所愿,到了晋王军中,在下更是日夜难安。人生只求适意,怎么能为了官位和名利放弃了山野的花草鱼羹?在下于晋王营中,未献一策,因此被认为老朽,如今也就能够回家了。只是老书生盘缠用尽,只好行乞于路。”

    少年目亮如炬。笑起来似胸有成竹:“先生不必担心,千里马难道还遇不到伯乐吗?”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我以此相赠先生,但凭先生使用。先生也不必问我姓名,人生羁旅,片刻相聚也是缘分。他日我若前往云台山拜会先生,先生能留我对饮一杯就是快事。”

    他转头随便的对我说:“去倒酒来,让我敬先生一杯。”他的口气,仿佛我是他身边差遣习惯之人。不过,在当世高人面前,我不便发作,顺从的去倒了一杯杜康。递给少年的时候,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凤眼一挑,嘴角噙笑,接了过去。

    张先生欣然饮尽,少年又问他:“先生一路来,四川号称人杰地灵,先生可曾会得何等如先生一般的隐逸高人?”

    张季鹰沉吟片刻,道:“海内之新秀,莫过于蜀州上官轶。他本与东方琪先生齐名。他们两人都是南阳庾元石先生的弟子。元石先生临终曾说,东方或者上官一人之才,可以鼎足立国,若二人联手,则天下无敌。”

    我接口说:“我虽年小,也知晓两位先生之名。人称上官先生青凤,他的父亲是曦朝前任的中书令,母亲却是南国的琅玡王氏出身。为了与其父成婚,那位王夫人背井离乡,被家族除名了。东方先生号称玄鹏,此人见首不见尾,向来踪迹难寻。他们虽然是师兄弟,但似乎并不相知,要他们联手,难上加难。”

    张季鹰笑说:“小友见多识广。我向来崇敬元石先生,但对这两个年轻人知之甚少。不过,这次有幸在青城山邂逅了上官先生。他年仅弱冠,可才情卓著。而且,他确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才貌如此,想必先生易受天妒……”他叹息一声,并未将话说尽。

    少年有些不服气,微笑答道:“若说上官有才,倒是可能。然而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本是见仁见智的事情。要说英俊,难道能越过长安的当今皇上么?”

    张季鹰道:“皇上乃是日光金殿之上的至尊。但凡做皇帝,稍有俊容便成了神奇之相。上官,则是空谷幽圃中的山民,气质虽不令万人朝拜,却有折服自然之气。我曾在洛阳见过当今皇上少年之姿,他貌如天神,但与上官先生也不一样。”

    我听了神往,脱口而出:“真想看看上官先生本人哪。”少年又瞥我一眼。

    张季鹰也不多留,手持拐杖,对我们告辞。他将黄金放在地上:“我虽穷困,但不无功受禄。今夜向您二位提起了上官先生,将来他可能会怨我多事。所以更不能接受。公子说得好,人是有缘相会,相逢不必相识,分别也不必惆怅。”他飘然而去。少年也不勉强,与我送他到楼下门口。

    晚来风定,上下新月,我凝神一会儿,想到自己饭也吃完,话也谈尽,理应早点离开这北**咋呼的酒肆。于是付了几个铜板,就绕到屋后去找我的白马。

    它见了我,就昂头。我摸摸它的鬃毛,它却甩着头,一阵嘶鸣。我发现它的异样,回头瞧,酒楼上的美少年拿着包袱和剑,静静站在我的背后。

    他吹了一记口哨:“好马,对不对?”

第182章() 
月光下他注视我,我不知为什么脸热,还好脸上的灰掩护了我。

    他上了白马;在马背上背脊笔挺,他望了下绒般的夜空:“你去哪里?如果顺路,我不介意带你一程。若你反悔要讨马钱;我可以还给你。”

    “我去青城山。”

    他点头:“真巧;我也打算去那里。玉飞龙,你愿意带上你的第二位主人么?”

    白马长鸣一声,弯曲了前腿,黑眼睛里面闪着欢悦

    。马尾也摇个不停。

    少年不由分说,弯腰拉我上了马,告诉我:“抱住我的腰,这马跑起来可快了。”

    我好像在做梦一般;抬头;只是满天的星星。

    他说:“看样子他们就快追上我了,抓紧啰!”

    我抓紧了他,问:“危险吗?”

    马已经撒腿跑起来,他在风中笑着:“怕的不该是我。你在我背后,他们射箭也是你中靶。”

    溪流见底,几尾鱼儿在石间嬉戏。月光洒满旷野,阵阵白光似乎在青草地上流动。少年让我坐在溪边,自己给玉飞龙饮水,他问我:“你叫什么?”

    我还为方才马儿飞驰电掣的速度眩晕:“夏初。”

    他的凤眼映着溪水:“嘿嘿,你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像一只小虾,你方才在马上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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