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们一起种田吧-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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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码头区的野蛮景象不同,南城区商业区内充斥着一股奸猾油滑的气息。码头区多得是敢于为兄弟两肋插刀或者在人家两肋上插刀的好汉,而商业区内出没的则是各种拐子、骗子、小偷等等。
一大早,市政厅派出的杂役和商业区商铺自家的仆役正在联手铲除夜间的积雪,身穿黑衣的维克就坐在了一座高楼的顶部,藏身在三根粗大的烟囱后面,眯着眼望着远处的一条街道。
按照林齐的要求,这两天维克已经招揽人手监视瘸子店,想要发现江永一行东方人的踪迹。刚刚就在维克吃早餐的时候,有消息传来,江永孤身一人出现在商业区,而且正在一间丝绸店铺内询问各种丝绸和缎子的价钱。
维克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到街口上那间有着百年历史的丝绸老店‘驼子店’。那家店铺的店面极大,足足是附近其他店铺的十倍大小,里面摆满了来自东方的丝绸和各种珍贵织物。
商业区的驼子店和码头区的瘸子店齐名,一个驼子、一个瘸子,他们是伯莱利城黑暗世界的两大巨头,手下都有着上千名听从驱遣的暴徒和恶棍
。两人相互竞争,却又相互合作,他们相互拆台,却又共同应付外敌的侵袭,结成了一种古怪的共生关系。
比如说瘸子店从那些海盗手上廉价购买赃物,其中的丝绸和茶叶等东方货品就会交给驼子店贩卖。而驼子店也谨守黑暗规则,他们从来不会直接从海盗手上拿货。他们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各自的地盘,自己一方的属下从来不会轻易踏足另外一方的领地,但是同时一旦有警备厅或者外来的帮派想要针对他们做点什么,他们就会立刻联手。
瘸子和驼子,这是伯莱利城黑暗世界的两大招牌,两个流传了数百年的传奇。
维克有着让人钦羡的好视力,他天生就能在黑暗中视物,尤其是在白天的时候,他的视线比普通人远了一倍以上,视野更是能覆盖自己面前几近一百八十度的广阔地域。这一切都让维克有着成为一个极品盗贼、极品刺客的绝佳天赋。
这里距离驼子店足足有三百多米,但是维克能清楚地看到店铺内发生的一切。
身穿黑色披风裹住全身,仅仅露出面目的江永正在驼子店内询问各种丝绸和缎子的价码。他不时的抚摸着那些光滑的珍贵的织物,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的冷笑。
维克搞不懂这个奇怪的东方人来驼子店做什么,他来自东方,他身上的衣物都是用极品锦缎织成,他怎么会对驼子店的丝绸有兴趣?难不成他在进行市场调查?
和林齐一样,维克也是第五大学财会专业的学生,江永的这种行为,他只能用市场调查来形容——也许,这个东方人在调查一匹丝绸从东方运到西方后的利润?
眯着眼望着江永,维克目光扫过了驼子店门前两个衣衫褴褛的瘦小汉子。
那两个人不是铁拳兄弟会的人,而是南城商业区的地头蛇,只要花钱就能为你做任何事情的地痞无赖。这里是驼子的地盘,维克不愿意动用自己的人手来监视江永,他只花了十个铜子的定金就让这两个无赖盯上了江永。
这两个无赖地痞顶不上什么用,盯梢的主力是维克自己,这两个无赖只是维克丢出去的一块石头,拿来试探江永的工具。希望他们能引起江永的注意,然后维克就能通过江永的反应揣测他的真正实力。
维克知道这些地痞的禀性,不说自己花了十个铜子要他们盯着江永,就算是他们自己碰到了江永这样的大肥羊,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期待着稍后会发生的事情,江永到底是披着羊皮的猛兽,还是一条真正的大肥羊呢?
江永在驼子店足足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维克在屋顶上冻得手脚冰冷,好容易才看到他走出了驼子店,背着双手很是悠闲的顺着一条小巷向前行去。维克擦了擦被冻出来的鼻涕,暗自问候了一声江永的母亲,顺着路边楼房的屋顶,遥遥的缀了上去。
有着天生变态的目力,江永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维克的监视下。
那两个地痞没有辜负维克的希望,他们一边打着寒战,一边跟上了江永,一直跟着他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让维克欢喜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地痞相互望了一眼,拔出了匕首偷偷摸摸的向江永逼了上去。
隔着三百多米的距离,维克望着不断向江永逼近的两个地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条小巷子荒僻无人,正是杀人劫货的好地方。如果江永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够强大的话,维克毫不介意给他补上一弩箭。
第133章()
大雪纷纷落下,上午的课程已经结束;第五大学的学生们纷纷走出教室。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尤其是浓郁的煎培根散发出的滚滚浓香让人垂涎。学生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顺着刚刚清扫过的洁净道路向食堂行去。
伯莱利大学城除开军部下属的几座军事院校;其他的学校也都进行半军事化管理;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循规蹈矩,日常生活都是一板一眼极其规矩。所以这些学生去食堂也都是列队行进;行止间大有军队风范。
林齐拎着个酒瓶子站在宿舍的露台上;望着远处列队走过的学生打了个酒嗝。
世间有人制定规则,自然就有人破坏规则,毫无疑问林齐就是这种专门破坏规则的人。他举起酒瓶灌了一口烈酒;含糊的咕哝了起来:“巴林那个混帐家伙;那张护身符的事情要和他好好算账。差点害死我,这家伙,他差点害死我!”
满足的拍了拍腰间鼓囊囊的钱袋,林齐欣然大笑了三声。虽然冒了生命风险,但是他毕竟活着从大师塔出来了。不仅如此,三十个金币的丰富收入啊,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年假了,三十个金币足以让他在这一个月内活得无比滋润。
尤其有了格朗先生的亲口许诺,年终的大考也不用担心了。他和他的那帮好兄弟都能用全优的成绩进入第四年也就是最后一年的学习,有了这次全优的成绩,等他的兄弟们毕业后,无论是去帝国的行政部门找工作,还是去给那些大贵族做幕僚,这都是极其有好处的。
“所以,希望那些吉塞人的流浪剧团里面,多几个火辣辣的姑娘吧!格朗那老东西喜欢这个!”满足的吐出了一口酒气,林齐扭动着腰肢,摇晃着屁股吊儿郎当的走回了宿舍。
原本还算洁净的单人宿舍内已经是一地狼藉,地上满是深色的朗姆酒瓶。不大的屋子正中放了一张小方桌,几张油纸胡乱摊在桌子上,里面是已经被吃得没剩下几片的熏肉、香肠、烤鸡、牛排等美味肉食。
恩佐坐在林齐的床上,双腿翘在床头柜上,正惬意的用牙签剔牙。他身边放着一个铁皮杯,里面泡了一杯加了白糖和牛奶的红茶。他眯着眼,无比舒适的哼哼着:“吃饱喝足以后,能品尝一杯好茶,这是贵族老爷的生活啊!”
同样撑得肚子高高鼓起,白净的脸上满是油光的于莲坐在写字台上,正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用一条白色丝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嘴角残留的一点食物痕迹。听得恩佐的话,于莲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白眼:“恩佐,就算是贵族老爷,也不是人人都能吃这么好,喝这么好,然后泡上一壶好茶的!”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于莲瞪着油纸里剩下的一只熏鸡翅膀,很是纠结的盘算着要不要将它也消灭掉。他已经撑到了嗓子眼里,实在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但是这熏鸡翅膀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于莲摇头道:“最少在我认识头儿之前,我在大学城里,已经有三年没碰一滴茶水啦!”
恩佐若有所思的望着天花板:“那是当然,败落贵族嘛!可是于莲,我和你不同,我是要用自己的剑,用我的军功去博取一个贵族封号
!不要太高,一个战功勋爵就足够了,然后嘛,一个几百亩的庄园,一片富饶的山林,最好还有一小片出产各种淡水鱼的湖泊,或者一小段河道!”
于莲恼怒地瞪着恩佐,他的确出身败落贵族家庭,恩佐居然当着他的面揭他的疮疤!如果不是在武力值上他干不过恩佐的话,他一定要让恩佐这辈子都丧失作为一个男人的能力。
于莲在肚皮里恶毒的腹诽恩佐,也许没有了那种能力,他也就会打消成为贵族的念头?毕竟大家做了几年的狐朋狗党,所有人都知道恩佐为什么念念不忘的要成为一个贵族。这个家伙想要成为贵族的原因,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古怪的一个。
有点酒劲上头的林齐摇摆着身体走到了方桌边,慷慨的掏出了十几个金币丢在了方桌上。
“亲爱的财政官,好好的安顿一下兄弟们。唔,给家里特别困难的几个兄弟,给他们一家送两条厚衣服。家里有孩子的兄弟嘛,过冬可不容易,给他们每家的孩子送几条结实点的面包棍,这样子兄弟们过冬就容易许多了!”
除开恩佐和于莲,屋子里最后一个人就是坐在桌边还在努力吃喝的葛朗姆。身材并不高的葛朗姆体重是林齐的两倍,是一条典型的第五大学财会专业的寄生虫体型。他肥硕的身躯往不大的宿舍内一坐,整个宿舍的空间立刻被他占去了一半。
嘴里叼着一条猪尾巴的葛朗姆看到林齐丢下的金币,他不大的,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只留下一条缝的眼睛骤然瞪圆了。麻溜的将十几个金币抓在了手中,亲昵的将它们在脸上擦了擦,艰难的将那条小猪尾巴吞了下去。
“头儿,放心吧,我不会浪费任何一个铜
恩佐和于莲几乎是同时冲到了巴林神父面前,一人一边拎着他的肩膀将他暴力的拉进了房间,重重的按倒在地。一声兵器出鞘的脆鸣响起,林齐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单刃大斧头,怒气冲冲的按在了巴林神父的脖子上。
巴林神父惊恐绝望的张开嘴想要高呼救命,但是葛朗姆已经无比麻利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肚皮上。
可怕的重压让巴林神父瞪大了双眼,可怜的他吐出一口气,胸腔内所有气息被挤走,再也无力叫嚷一声。葛朗姆哼哼着扭动了一下屁股,巴林神父的腰肢顿时传来脊椎骨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于莲反身一腿将房门关闭,林齐慢慢弯下腰,阴沉的面孔凑到了巴林神父面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巴林神父被葛朗姆压得面色发紫,好似离开水的鱼一样狼狈的呼吸着,但是葛朗姆几近四百斤的体重挤压着他的胸膛,让他根本无法吸入半点空气。
“维克被圆桌骑士会的人抓走了?”林齐慢吞吞的询问道。
巴林神父可怜巴巴的看着林齐,喉咙里发出了难听的‘咯咯’声。他只是一个中间人,大学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不良学生团体和他多少都有点联系,他只是一个传信的中间人而已。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斧刃,巴林神父无比虔诚的向周天诸神祈祷,降下审判的雷霆,将这群恶棍劈死吧!
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未来的帝国精英,怎能在房间里私藏这种凶器?如果巴林神父没看错的话,林齐手上的这柄大斧头是屠宰场的屠夫专门用来对付某些大型牲口的,一斧头下去绝对能将一个人拦腰劈成两半!
这里是第五大学的学生宿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屠宰场才会有的东西?饶是巴林神父见多识广,他的脑筋也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尤其是当自己被这柄大斧头贴住了脖子时,巴林神父的思维已经彻底冻结了
。
葛朗姆‘吧唧吧唧’的咀嚼着一个煮鸡蛋,他仔细地打量着巴林神父的脸色,等得巴林神父的脸已经从发紫变得快要发黑时,他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木凳上。他不得不小心一点,自从半年前他一屁股坐塌了林齐的床铺,被林齐暴打一顿后,他现在变得很谨慎、很小心。
所以刚才他那一下没有砸断巴林神父的肋骨,这实在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巴林神父猛的抽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怪异的风啸声。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这才结结巴巴地叫嚷起来:“和我无关,你们知道的,和我无关。我和陆军学院的那群恶棍没什么交情,艾森神父才是陆军学院的助教神父,我和他们那群下三滥的货色可没半点儿关系。”
林齐阴沉着脸望着巴林神父,他没搭理巴林神父的叫唤,而是冷笑道:“如果将您剁成十八块,然后半夜丢进塞恩河,只要一夜的功夫,您就会顺着河水飘出去几百里地,从此世上再也没有巴林神父了。”
巴林神父吓得面色惨白,他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是谋杀!”
林齐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冷笑道:“错了,这不是谋杀,这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