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们一起种田吧-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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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忙摆摆手,“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当成男儿养,是说我们老爷把当今男子读书处事乃至家里做买卖的那一套教给了大小姐。因此咱家大小姐虽然外头瞧着是个女娇娘,内里却是很有主见,举止飒爽,言语爽利,颇有些男儿风呢。不像闺阁中那些未语先羞的娇娇小姐,秦家现如今小一半儿的产业是由大小姐管理经营着,真是个能干的。只是她不常露面,只叫自己屋子里跟前服侍的那几个一等的大丫鬟去帮着跑跑路收收账等,又或者是叫府里的管事去收货验货发货,外头的人都不知道秦家大小姐的手段……”
“啊!没想到这秦家大小姐竟然如此厉害,这可真是开眼了。”招弟娘瞪大了眼惊道。
刘妈妈继续说:“不是我夸咱家小姐,别说这吴县,就是整个苏州府,能赶得上我家大小姐的富家小姐们可说是凤毛麟角,或者说竟是一个也无。就是把我家小姐放到这满苏州府富家大户的少年公子里头比,也是强的。这比别人强的人自然也有些特别之处与旁人不同,在我家大小姐就是喜欢跟前服侍的人是生得美的女孩儿。”
“这喜好从小就有,据我家夫人说,大小姐还只有几个月,在吃奶时,就要挑奶娘的容貌。若是那长得不好的奶娘,她就哭闹,不肯好生吃奶。若是那长得美的奶娘就十分安静,好吃好睡的。后来长到三两岁,能走得路了,就喜欢跟着那生得美的丫鬟们玩儿。再大些,便明白地跟夫人提,自己跟前服侍的端茶送水的婢子们要长得好的才能近前来,否则她便觉得茶不好喝饭不好吃。所以,到如今大小姐房里头服侍的丫鬟们都是挑了又挑的人尖儿,比内宅里各房服侍的人都更生得美呢!”
第16章 欺负()
招弟娘听了刘妈妈的这些话,心里头放心了,便也跟着赞了秦府的大小姐几句。不几日,通过这位远房姑姑刘妈妈的关系和举荐,刘招弟就顺利地进了秦府。她姑姑说了,让她在鲁妈妈这里好生跟着学规矩,要是学得好,到时候去大小姐那院子里服侍也是可能的。反正一句话,学得好表现的好才有好去处。因此自从进府到鲁妈妈手下时,她就异常努力,竭力在鲁妈妈跟前表现出自己的虚心好学以及聪明机敏。将那位同样也是靠了这府里头的一位管事的关系进府的姚阿大给比了下去。
本来她以为就这么直到鲁妈妈培训结束,自己稳稳地能去大小姐院子里顶上那个缺,谁晓得今日竟然来了十分貌美的赵梅儿。要是按照姑姑的说法,那这比她长得好的赵梅儿定然是更容易得到大小姐和老爷的喜欢了,这么一来,自己去的地方就被赵梅儿给占了,也就是说妨碍到她攀高枝了。她不喜欢甚至嫉恨这赵梅儿便是情理中事了。
今儿晚上占了这新来的赵梅儿的新被子和枕头,又将她赶到门口的铺上去睡,总算让刘招弟觉得心中出了口气。因此心里头很是得意。
却说赵梅儿脱了外头的旧棉袄和裙子,进了被窝去躺着,脑子里头还在回想今日鲁妈妈教的那些规矩,就听到刘招弟在另一头喊,“新来的,赶紧起来,去把油灯给吹灭了
!”
她侧过头去,见那向她发号施令的刘招弟坐在被窝里,身上的袄子还没脱,看向自己这边颐指气使地说话。而屋子里唯一的一盏油灯,正摆放在大通铺的最里头的一个黑漆的衣箱上。
明明那油灯就在刘招弟身边儿,她只要探过头去吹一下就能把油灯吹灭,但是她却偏偏要让已经脱了衣裳躺进被窝里的赵梅儿来做事。即便赵梅儿再迟钝,她也知道这是刘招弟在刁难自己。她一口一个新来的,明摆着就是要欺负她这个刚进秦府的丫鬟。更何况赵梅儿其实是个敏锐的人,她只是比较善良老实,但却并不笨,刘招弟打得什么主意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间下人房里虽然门窗都封闭得比较好,但是现在春寒料峭,夜间的温度还是很低,屋子里也并没有生火盆,要是起来走过去吹灭油灯难免还是会冻着。一般人,谁都不愿意刚脱了衣裳进被窝又起来的。所以在刘招弟大咧咧地吩咐后,赵梅儿蹙了蹙眉,并没有立即起来。
看到赵梅儿在自己说话后躺在被窝里没有动弹,刘招弟一下就火了,随后又拔高了声音道:“我说那个姓赵的,你聋了啊?”语气十分不友好。赵梅儿听到耳里,心里也陡然升起一丝火气,这个叫刘招弟的从鲁妈妈一走,就立即跟自己不对付,欺负她是新来的。不仅占了她的新棉被,自己明明脱了衣裳进被窝了,还故意让自己起来灭灯,处处针对自己。可是自己与她只不过是头一天见面,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何她要对自己这样不友好?
本来她很想开口,“那灯就在你旁边,你吹灭就不行了么?”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这样跟这个叫刘招弟的女孩儿说话,不定就会惹怒她,招来更多的话,或者会跟自己吵起来也不一定。今日自己初初进府,什么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叫刘招弟的这样嚣张,会不会是她身后有这府里头的人为她撑腰的原因呢?在不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跟她起冲突的好。自己只想好好地跟着鲁妈妈学规矩,将来顺利地到秦大小姐房里做好自己的差事,得到工钱,攒起来,以后给娘亲和妹妹送出去,让她们日子过得好些。所以现在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忍就忍,这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赵梅儿便坐了起来,披上脱下来的那件半旧的紫色棉袄,下了床,穿上棉鞋走到大通铺里头的油灯边,正要吹灭油灯,谁料到那刘招弟又说:“且慢,我还没脱衣裳呢,你要是把灯给吹灭了,我怎么脱?”
赵梅儿闻言便停住,看着刘招弟等她脱衣裳。刘招弟忍不住勾唇一笑,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裳。她故意拖拖拉拉,半天才脱下外头的袄子,又脱掉里头的一件夹衣,等她躺下时,赵梅儿的腿已经冻得打哆嗦了。
吹灭了灯,她赶忙三两步摸着到大通铺靠门边儿的自己的位置上,上去将身上的棉袄脱下搭到被子上,钻进了被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半天身上才暖和起来。又想了一遍鲁妈妈今儿个教的规矩,困意和暖意一起上来,她终于睡了过去。
次日天还蒙蒙亮,赵梅儿已经醒了,虽然有些鼻塞头痛,但她还是头一个起来。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因为她是家中长女,要帮着娘亲操持家务,一向都起得早。所以进到秦府里,到点儿自然就醒了。又因为记着昨儿个鲁妈妈的话,说这府里头做下人头一个要做到的就是勤快。因此起来后穿上衣裳,叠好棉被,便拿着昨儿个鲁妈妈发的洗脸的巾怕和擦牙的青盐,去外间打了水来洗了脸,拿青盐擦了牙,梳了头,去离这间屋不远的一个屋子里去。那里是昨儿个鲁妈妈教她们三人规矩的地方。进了屋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但她却并没有坐到屋子中的一张凳子上等着,而是去找个张旧抹布来,把屋子里的那些凳子椅子桌子都给擦拭了一遍
。等她忙完这些,天也就亮了。有厨房里过来的粗使婆子端了碗筷来预备早饭,她又帮着去摆放碗筷。
就在她忙乎着的时候,昨儿个跟着鲁妈妈一起来培训她们进府规矩的一个姓杨的婆子走了来,后面跟着刘招弟和姚阿大。赵梅儿一见到杨婆子,便立即向她蹲身行礼,按照昨儿个学的规矩道了福。
杨婆子微微颔首,进来后看了赵梅儿一眼,说了句,“你倒是起得早。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有,这些事情自有厨房里摆饭送菜的婆子做,你抢着去做,是不是嫌自己闲得慌,又或者是想抢她们的差事?你既然如此喜欢干厨房里头的活,不如一会儿鲁妈妈来了,我跟她说一声,叫你去厨下学本事?”
她语气平淡,但话里头夹枪带棒的还是把赵梅儿给敲打到了。于是赵梅儿即刻收了手,十分局促和委屈地站在房中的一张圆桌边。心里想,难道我勤快还错了吗?
而跟在杨婆子身后进来的刘招弟却是幸灾乐祸地嗤笑了一声,姚阿大望着垂头站立的赵梅儿则是同情地摇了摇头。
杨婆子说完这话,见赵梅儿垂首站着没吭声,便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地走到园桌边,自己坐了,此时送饭和摆放碗筷的婆子们已经退下,桌子上摆上了今早的给下人吃的早饭。
“刘阿弟,你先做一下怎么给主子上手巾,盛饭,夹菜。”
“姚阿大,你再做一下怎么给主子盛汤,端茶,送水。”
“赵梅儿,你仔细看着她们两个是如何做的。”
杨婆子一连声吩咐完,就端坐着,让刘阿弟和姚阿大两个人伺候着吃饭。而赵梅儿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刘阿弟和姚阿大两个人做这些事情的步骤,眼都不眨一下,牢牢记在心里头。
等到杨婆子吃完一碗饭,接下来,她就让赵梅儿把方才刘阿弟和姚阿大做过的事情重新做一遍。赵梅儿心细如发,将刚才刘阿弟和姚阿大伺候杨婆子吃饭的过程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做起来竟然是丝毫不错。这让刘阿弟气恼,让姚阿大微惊,让杨婆子暗暗满意。就从今儿个眼前这姓赵的丫头做事来看,是个聪明的,还是个能容人的。今日一早,她去到三个初进府的丫鬟睡的屋子里检查,看三人是否在卯时二刻起床时,进了房却是没瞧见赵梅儿,只见到了大通铺靠进门边儿的那床半旧的被子。而在本该这赵姓丫头睡着的新铺盖边儿,却站着刚起来穿好衣裳,还来不及叠被子的刘招弟。
于是她一眼便瞧出赵梅儿昨晚是被人占了铺位。杨婆子和另一位钱婆子就住在这间房的东侧的一间屋子里,这边有什么大点儿的动静,她们那边是能听到的。但是昨晚这三个丫鬟屋子里却是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传出争吵的声音。所以,她断定赵梅儿昨晚是逆来顺受,忍着没跟刘阿弟起争执了。这也才让她对赵梅儿有了能容人的看法。
按理说,刘阿弟欺负新来的丫鬟,昨晚占了人家新棉被的事情要是报给鲁妈妈知道,这刘阿弟必然是要被责骂的。可是想起在这府里头大娘子跟前服侍的刘妈妈,杨婆子便觉得还是不要告诉鲁妈妈的好,不然到时候刘阿弟被责骂了,她远房姑姑刘妈妈一定要怪自己了。为了个进府没什么靠山的丫鬟,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只要把眼前这三个丫鬟的规矩教会了,分发了差事,以后刘阿弟怎么欺负这赵梅儿,怎么跟她斗也跟自己没关系。
这么想了后,接下来,杨婆子就起身,坐到一旁,招呼赵梅儿等三个丫鬟自己吃饭。说等吃完早饭,鲁妈妈也该来了,那时候再继续教她们这府里头的规矩和如何服侍主子。
第17章 试药()
赵梅儿等三人吃完早饭,堪堪卯时一刻,鲁妈妈带着另一个婆子钱氏就来了,先是发了两套同刘招弟和姚阿大身上穿的一样的府里最低等的丫鬟穿的,深绿色绸缎面的袄子和袄裙给赵梅儿。接下来便考了三个丫鬟昨日教的规矩,然后开始教今日的内容。
一天很快结束,又到了晚上洗漱睡觉时。这一日下来,因为昨晚受了些寒,今日鼻塞头疼,赵梅儿精神就有些不济。不过,今晚她倒是等到刘招弟和姚阿大两个人睡下,她才去吹灭了屋里的油灯上床睡觉。
等她上床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亥时。在这之前,刘招弟故意拉着姚阿大说这说那,将就寝的时间拖得比昨日晚。本来按照这府里头的规矩,下人一般最迟到戊时就得灭灯睡觉,而且作为奴仆,很多人劳累一日下来,根本等不到戊时,交了差事吃了晚饭早早就歇下了。可刘招弟偏这么晚睡,说起来她还是存了整赵梅儿的念头。这女子眼尖的很,早看出来赵梅儿今日精神不好,看起来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于是她就打起了坏主意。
果然,因为赵梅儿受寒,又睡得比往日晚,次日就有些起不来床。好容易撑着起来了,已经落在刘招弟和姚阿大后面,最后一个到。
强撑着完成一天的训练和学习,到晚上回屋睡觉时,刘招弟又故伎重演,和姚阿大说话拖得很晚,等到赵梅儿去吹灯上床躺下,当晚便开始发热,隔日一早就起不来床了。
“赵梅儿呢?她为何没来?”鲁妈妈如往日一般卯时一刻到的时候,看了眼屋子里的人便开口问道。
杨婆子答:“才将我去看了,那丫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起不来床。依我说,这样的婢子咱们还是不要往宅子里送,就怕她从外头进来,染得什么时疫,到时候将这病传给这宅子里头的奴仆可怎么好?更别说要是这病染给了主子,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