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斗其乐无穷-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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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搞什么?水先生,你有话好好说,把斧头放下。”林诺之一头雾水,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水画空好像才注意到林诺之在旁边,他狞笑了一下:“你快一边去,站在杀人犯的身边,你不怕死吗!”
“杀人是犯法的,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有误会!”林诺之双手摆动,想让水画空冷静下来。
但是水画空完全没有理会,他眼中的疯狂又更甚,他大吼一声:“他不死死的就是我!”说着就举着斧头朝李镜冲了过来,林诺之见他竟然是玩真的,心中一惊,他的反应比身体本能还快,好在水画空虽然拿着凶器,却并不会格斗,体格也不甚强壮,被林诺之技巧的将斧头给夺了下来,人也制服在地。
此刻李镜总算是抖抖索索的爬起来了,转身就跑,林诺之喊他也丝毫不回头,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放开我!好啊!你们是一伙的!我x!”水画空不断的扭动着身体,越骂越难听,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镜离开的方向,林诺之毫不怀疑他一松手对方肯定就又拿起斧头追上去了。
林诺之火大,也不由心烦气躁起来,狠狠甩了水画空几个耳光,直打的对方眼冒星光,脑中一片轰鸣,连林诺之松手了都没反应过来,活像被打傻了一样。这之后,水画空总算是能好好跟林诺之交代下来龙去脉了。
在林诺之和谭丽说话的时候,水画空就想到处找找有没有离开村子的小道,顺便去把他认定的凶手孟林找出来。因为一个人,他没敢离开太远,在村子周围逛了一圈一无所获之后,他就回到了村子里四处转悠,谁知道就遇到了李镜。
当时李镜手里拿着一把斧头,鬼鬼祟祟的从一家屋子里出来,当时水画空吓了一跳,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碰倒到了堆在角落的瓦罐,引起了李镜的注意,当时李镜就脸色一变,表情扭曲的朝他冲过来。
“若不是我反应快夺了斧头,我早就死了!”水画空愤愤的说道,“现在好了,他跑掉了,肯定已经逃之夭夭了!”
林诺之却觉得奇怪:“李镜去别人的屋子干什么?而且一柄斧头而已,这并不能说明李镜就是杀了井小姐的凶手。”
“哼,他肯定就是用那柄斧头杀的小月,那个屋子就是用来藏凶器的!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他竟然要杀人灭口!这不是心虚是什么!”水画空越说越愤怒,双手握成了拳,青筋毕露,猛地一扑就要去抓斧头。
林诺之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如愿,这次水画空学乖了,一把斧头就横在林诺之的颈动脉。林诺之能感觉到斧头的寒气,他冷声道:“水先生,你想清楚,杀人是要偿命的!”
水画空手有点抖:“我没想杀人,我就想自保,现在李镜跑掉了,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你不能让我赤手空拳的和杀人犯搏斗!”
林诺之无奈了:“那你现在这样对我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你看我也没有伤害你啊。”
“你别再妨碍我!我只是自卫!自卫!我也不想杀人!”水画空低吼一声,然后将林诺之猛地一推就抓着斧头跑了,方向和之前李镜跑的方向是一样的。
林诺之是头大如牛,却也不敢追,他现在的身手出其不意还好,如果对方有了防备……他还真怕这个失去理智的家伙将他也砍了。
水画空作为一个社会精英,现在简直跟疯子没两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对妻子的死亡又遇上鬼打墙,然后又看到了李镜手执凶器所以有了一点被害妄想症。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水画空说的是真的,那么李镜为什么会拿着斧头到村民的房子里去呢?
林诺之快步跑向神社,现在天色又昏暗了,夜幕马上就要降临,到时候到处一片漆黑,遇事也不容易应对。
回到神社,让林诺之意外的是,李镜竟然也在这里!只是没有水画空的身影。
李镜忿忿不平在和谭丽说着什么,谭丽漂亮秀雅的脸上笼罩着轻愁,林诺之一进来,他们俩俱都看向他,李镜接着冷笑着看着他:“那个疯子呢?”
林诺之对他并没有好感,并不仅仅是因为水画空的话,而是刚刚面对着追杀,对方竟然想让他顶在前面,他这具身体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大男人面对困境想出来的办法居然是牵连一个无辜的女子,这人品实在堪忧。
所以林诺之只是眼皮一掀,冷漠的回道:“李先生不该解释下你为什么拿着斧头从村民的屋子里出来吗?”
李镜昂着头,就好像听到一个笑话,他嗤笑道:“开玩笑,那种疯子说的话你也信?我本来好好的在村子里采风,找点灵感,谁知道那个疯子突然拿着斧头就来追我,还非说我杀了他妻子,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成死人了。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报警,哼!”
这下好了,两个人说辞都不一样。
林诺之看着谭丽:“谭小姐,李先生今天早上一直都在外面画画吗?”
李镜怒意飞上眉梢:“你什么意思?你还真信疯子说的话?”
谭丽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有些倦怠的按了按额角:“我并不能确定,因为我一直都在祷告。只是我能确定李先生就算离开了也不会太久,因为我有四次注意到他进来去了后院厢房。”
李镜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看了谭丽一下,谭丽的目光垂向地面,一片平和。
“你看吧,而且我这么大一个人如果要行凶,你们还会什么都看不到吗?要我说,那家伙就是一个疯子,说不定就是他杀了他老婆。”说着,李镜又警惕的看了林诺之一眼,往后退了一步,他也许在想,如果是这样,林诺之和水画空联手的可能性最大了。
见林诺之神色平淡,李镜又眉眼一挑,神色高傲的说:“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动机,我一幅画几十万,又是知名画家,有钱有地位,还不认识他们,没事干嘛给自己惹一身骚,我明天就离开,我可不想和一个神经病呆在一起。”
李镜说完就转身去了后厢房。
林诺之心中讶异,忍不住看了谭丽一眼。
“李先生就比我们早一天过来,他就可以走了?还是谭小姐只把禁|忌告诉了我没有告诉他?”
谭丽突然抬头噗嗤一声笑了,本就绝丽的眉眼更显动人:“李小姐真可爱,我就是说了,也架不住别人不相信啊,就像你,你也一直在怀疑吧?”不过一瞬,她的笑容又收敛了,又变成了端庄纯善的巫女,“李小姐还是莫管他人瓦上霜,生死皆有天注定,命运安排你们到此,是劫是缘自会分晓……”
“……”
林诺之觉得……和巫女这种生物说话好累。
一直到谭丽去孟婆婆家拿饭菜(谭丽说孟婆婆晚上出门容易出事),因为林诺之怕水画空乱来,所以没有和她一起。谁知水画空一直没有回来,李镜也没出来,林诺之去叫他吃饭,对方也一直没吭声,他心中一跳,就想踹门,李镜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又是入夜,寒风陡峭,谭丽将所有蜡烛全部点亮,跪坐在蒲团上念着祷词。一阵阴风吹拂而来,烛火摇曳了两下,映衬着石兽的眼睛更加诡异。林诺之心中并不平静,他总觉得晚上会出事,可是仔细想又想不出所以然,所以他只能被动的守在这里。
但显然,这具身体不比他修炼过的,作息时间一向正常,不过9点,他就觉得人困神乏,眼皮沉重。
最后还是谭丽轻轻喊了他几声,他才惊愕的发现他居然打了个盹。
他看了下电子表,已经10点了。
他揉了揉眼睛:“谭小姐你弄完了?水先生回来了吗?”
谭丽的脸背对着烛火,看着有些阴森:“他早就回来了,我已经劝他回屋子去睡觉了。”
林诺之挑了挑眉:“他居然没闹?”
“大概是出去这段时间想清楚了吧,我看他神色挺平静的。”谭丽笑了笑,声音轻柔,“你也去睡觉吧,我也该休憩了。”
林诺之只好跟她点了点头,看着谭丽将大厅的可拆卸门一块一块装上,他检查了一下四周,回到后院的时候厢房没有亮灯的,虽然他心里不安,却也无人可以表述。这样一想,又想起了安凌轩,说好的很快会找到他呢?哼,骗子。
郁闷的走到门前,开门的声音在寂静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里显得有些大声,林诺之还能听到两边传来的呼噜声,他心情又好了些。
林诺之从口袋里将昨晚摸走的火柴盒划了一根出来,在微弱的火光下,照例锁好门,倒置了热水瓶,钻进睡袋,他希望自己是睡不着的,但是疲劳没有放过他,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夜,却注定不太平。
第10章 …8()
林诺之和前一晚一样,睡得并不安稳,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奇怪的画面。
那是一栋漂亮精致的别墅里,他抓着雕刻精美的扶手,冷漠的看着下面。简约闲适的客厅里,一个男人抬头冲他笑了笑,俊美的脸庞却显得有些油滑和卑微:“昙昙,今天爸爸带你去奶奶家玩好不好?”
他听到他自己声音清脆的说道:“可是妈妈给我制定了好多计划,我要完成功课。”
楼下的男人脸色一沉,随即肩膀一垮又显得很受伤:“昙昙不想奶奶吗?她可想你了,昨天晚上还给爸爸打电话说要见你,你的功课在奶奶那里也可以做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好吧。”
一转眼,他感受到自己坐在车内,在乡间的路上颠簸,逐渐靠近的村落,让他是那么的熟悉,是的……和灵溪村那么的像,站在村口,村里的人好奇的打量,男人有些粗暴的拉扯,一个长相刻薄的老人味道怪异的搂抱……接着,他就这样看着那尊贵低调的黑色轿车渐渐驶远,直至再也不见。
他抬头望天,一片阴沉沉的灰。
又是陡然变动的场景,刚过来他就感受到头晕脑胀的痛,脸颊火|辣辣的,他看着地面,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视角高度,这应该是他长大了。他始终低着头,听着旁边强硬的女声发泄对他的不满和愤怒。
“我将你养大,辛辛苦苦打拼那么多年,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什么都满足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顶撞我、离家出走、泡吧逃学、自甘堕|落?!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那是病!你还敢宣扬出去?你是不是嫌我不够丢人?!”
“我会找最好的心理专家给你治疗,病好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不要再让我伤心了行不行?”
接着是刺耳的尖叫,破碎压瘪的轿车,血红血红的液体肆意流淌,窒息的感觉无处不在,林诺之的呼吸声渐重,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一个宽厚的声音在耳畔低吟:“小昙……小昙!”
林诺之的眼睛死死闭着,他的身体好像被什么死死的压住了,不能动弹,不能睁眼,不能说话,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那句“小昙……小昙”越发的清晰,让我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啪啦……!”一阵巨大的声响让林诺之猛地清醒了过来,他从睡袋中坐了起来,全身冷汗津津,喘息在冷寂的环境中十分显眼,他手执匕首,背靠着墙壁,警惕的看着四周。
门后的热水瓶已经内胆碎裂倒在一边,但是门并没有打开,直到一只老鼠“叽叽”的从墙角溜过,林诺之才松了口气。
可是经此一吓,之前梦里的记忆也没有记住多少,他努力回忆,也只能模糊的感觉到,这些画面,并没有出现在原主的记忆之中。
林诺之又僵坐了一会儿,借着火柴的光芒看了手上的时间,凌晨4点,黎明前的黑暗。
他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嗅了嗅空气,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在腐朽稻草和土墙气息中,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在空气中游荡。
出事了!
打开房门,左边属于李镜的房间房门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林诺之脑海中乍然浮现一副血淋淋画面,忍不住快步走向前院。
院外的紫色灯笼还在照明,诡异的颜色铺满了前面一片空间,神社的前门是敞开的。
一阵震惊的低呼,林诺之一转头才发现正在移动门板的谭丽,大厅的烛火已经被重新点亮,所以他看的很清楚,对方直愣愣的盯着前方,檀口半张,神色莫名。
林诺之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半边榕树和轻轻摇曳的紫色灯笼,当他走到中间,和之前他脑海中一模一样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人头状的东西吊在紫色丝绸上,慢慢晃动着。
林诺之很确信的知道,这就是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