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扑倒金龟婿-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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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奈,快过来。”
杨栗亭抬手招呼彭奈过去,他却纹丝不动,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慕天姿,似乎要把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慕天姿随着杨栗亭回过头来,她先是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脖颈处略作停滞后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笑着对彭奈说:“小奈如今长得是越发挺拔英俊了,我在国外可没少看你的电影,快过来给我签个名呀。”
彭奈闻言手动了动,仍旧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慕天姿朝我们走过来,如水的眸子轻巧的从我脸上划过,然后转到了彭奈脸上。
她笑着伸手轻轻打了彭奈一下,“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认不出我了吗?”
彭奈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天姿。”
他声音醇厚,一句称呼里似乎带了某种浓得化不开的感情。
慕天姿皱了皱鼻子,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怎么教都学不会,你比我小好几岁,得叫我天姿姐姐。”
彭奈充耳不闻,只是僵硬的质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第178章 知名小鲜肉的开裆裤()
慕天姿尴尬的拨了拨头发,然后看了眼身后的左晨辉和杨栗亭,笑着说:“我虽然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但仍然是中国公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唉,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穿着开裆裤跟在我身后的小奈。”
左晨辉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勾住彭奈一边的肩膀。
“我这儿可还有小奈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那眉眼那皮肤,美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要是爆料给媒体可不得了,标题就写《知名小鲜肉的开裆岁月》,怎么样?”
左晨辉的冷笑话并没有得到捧场,他尴尬的笑了两声之后自己停了下来。
彭奈睫毛颤了颤,低声问慕天姿:“你还打算走吗?”
音乐声复又想起,旋律哀婉,似是一首凄楚的挽歌。
慕天姿眨了眨眼睛,熟若无人的反问道:“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那一刻,我忽然很害怕,害怕彭奈说让慕天姿留下来,为了他留下来。
我不蠢也不笨,早就从彭奈的脸上洞悉了一切,他和这个慕天姿绝对不是简单的邻居或是姐弟关系。
彭奈的嘴唇动了动,就在他正预备说什么的时候,陆清浅突然拉住左晨辉的胳膊故意拖长了调子嗲声嗲气的说:“老公,我累了,咱们赶快回去吧。”
左晨辉回头见自己老婆双颊酡红,眼神迷离,知道她是喝多了酒,立刻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应道:“好,咱们回家。”
左晨辉爱妻如命,从来都是把陆清浅宠到天上的。
从前每次和朋友们在外面喝酒玩乐,只要陆清浅一个电话,他立马大方的买了单火速回家抱老婆。
左晨辉摸了摸自己的招风耳对慕天姿说:“抱歉啊天姿,我老婆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咱们改日再聚。”
慕天姿点了点头大方得体的说:“没关系,我还要在H城待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再约。”
左晨辉又冲杨栗亭抬了抬下巴,“走了,兄弟。”
杨栗亭点了点头,将他们送了出去。
此时,有几对男女正伴着音乐翩翩起舞,女人们的裙摆飞扬,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春花。
然而,我、彭奈以及慕天姿三个人站在舞池中央显得格外突兀。
彭奈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的骨头几乎都快被他捏断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小声“嗷”了一声,他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垂眸看我,目光里已是一派风平浪静,再看不见刚才看慕天姿时的风起云涌。
他问:“你吃饱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那我们也走吧。”
语毕,他拉着我绕过慕天姿直径走出了大厅。
面对彭奈的无视,慕天姿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似的,只是伸手将碎发挽到了耳后。
司机见我们出来,将卡宴开到楼梯下停好,刚准备下车来帮我们开车门,就见彭奈却突然绕到了驾驶室那边。
“下车。”
他冷冷命令司机,眸中寒光四射,像一只受伤的困兽。
司机一愣,但还是照做了。
我赶忙奔上前一把拉住彭奈的西装袖子,“你没驾照又喝了酒,被交警抓了怎么办?”
彭奈垂眸冷冷瞧了我一眼,寒声道:“你想自己走回去也可以。”
我看他的模样不像开玩笑,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迅速跑到副驾那边上了车。
我关上车门人还没坐稳,车子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我整个人险些被拍到前挡风玻璃上去。
“彭奈,你慢点开。”
我的提醒显然并没有得到彭奈的重视,他猛踩油门,很快就将杨家别墅扔到了视线的尽头。
我哆哆嗦嗦扯过安全带系好,随手包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喂?”
“陆小姐,我送给你的这出好戏你可还喜欢?认识你这么久还没送过你礼物,这是杨某人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杨栗亭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让我觉得格外毛骨悚然。
我没有回答,愤然挂上了电话。
他刚才在露台上说要给我看的那出好戏无非就是慕天姿和彭奈相见的戏码罢了,我又怎会不知?
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坐着彭奈开的车在城市的街头风驰电掣,车窗大开着,夏天的夜风灌进车厢,将我们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道路两旁的精致飞速的往后退去,最后小时的无影无踪。我抓紧了扶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黑色卡宴在夜幕中撒欢狂奔,可彭奈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他双目赤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卷起袖子和谁打一架似的。
我们穿过川流不息的街道,飙上高架桥,闯过收费站,最后出了城。
“彭奈……求求你,慢一点好不好?”
我小声哀求着,而我身旁的男人却充耳不闻,着了魔障似的用力踩下油门,握紧方向盘。
国道上空无一车,前方的道路隐匿在一片看不穿的迷雾之中。
我发现我这人真的和车子有仇,我认识林凯那天差点被他的自行车撞翻在地,当年林凯和陈心悦结婚那天我被张富贵撞进了医院,杨小妹拉着我在城郊影视城飙车,最后撞到了一棵古树扭坏了脖子,那天坐谢思达的车却和一辆宝马发生了追尾,差点被人讹诈……
如今,我又坐在无证驾驶的彭奈开的车上,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彭奈闷不吭声的开着车,我已经没心思惊讶于他对离合器、油门、方向盘这些东西掌握的熟练程度,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彭奈,这样很危险,会出事的。”
虽然明知无用,我却还是全解着他。我的手搭上他的手臂,被他利落的甩开了。
他不置一言,依旧猛踩油门,像一只孤注一掷从天空俯冲大地的孤鹰。
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心中一紧,往前望去,前方早已没有路了,而在一片黑暗之中,一条河已经初露端倪。
“小心!”我惊声尖叫。
但为时已晚,眼见着我们连人带车就要冲进河里去。
我惊惧的睁大双眼,几乎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水汽。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彭奈脚下猛踩刹车,我们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悬崖勒马,停在了岸边。
第179章 命悬一线()
汽车在最后关头停下来,彭奈脸色惨白,头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粗气,头发上脖子上满是汗水。
我陡然鼻子一酸,抓着扶手眼眶一湿,险些没出息的哭出来。
我原本喝了两杯红酒还带了些酒意,被这么一吓,就算是烂醉如泥的人都会吓醒。
我抖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彭奈,你没事吧?”
彭奈充耳不闻,突然直起身,抖着手拉开车门,步履虚浮的往河里走去。
我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忙拉开车门跟下去。
我们的车前轮已经开进了河里,如果不是刹车及时,恐怕我们此刻已经沦为水鬼了。
彭奈着了魔似的往河中央走去,湍急的河水已经没到了他的大腿,可他却浑然不觉,好像是一尊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
“彭奈!”
我惊呼着趟过河水向他而去,可他却依旧背对着我,像是一个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聋子。
河底的石头长满青苔,十分滑腻,我走的急了,脚被崴了一下。
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游泳,他很害怕水。
我顾不得脚腕的疼痛,加快速度向他游去。
就在我的指尖快要触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一个大浪打来,他整个人忽然就消失在了水面之上。
我慌忙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漆黑一片的河水之中搜寻着他。
还好,不一会儿功夫我就找到了他,他眼睛半眯着,没有一丝光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彭奈,你怎么了?”
我轻拍他的面颊,然而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我拖着他往岸上游去,他像是一块沉在河底多年的石头一般,纹丝不动,任我摆布。
河水湍急,我们被往下游冲了很远,不知道接下来会被冲到什么地方去。
两岸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木丛,我游了半天靠不了岸,身后的彭奈根本就不挣扎,气息却越来越微弱。
我心下着急,可自己能力有限,体力也在迅速减退中,手上没了力气,只听扑通一声,彭奈又跌进了河里。
我顾不得太多,又一个猛子扎下去。
这次费了半天功夫才找到他,幸而这条河虽然湍急,但河水并不太深。
我拉过彭奈的手,让他伏在我背上。
可他的手却丝毫使不上力,整个人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我心下慌乱却只能强自镇定,观察着河岸两边的情况。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棵垂木,长长的枝干和树叶垂入水里。
我已经顾不上这查看这树枝够不够结实了,伸手用力拉住那根救命的树枝,用脚蹬着泥泞的堤岸,总算稳住了身子。
大约折腾了十分钟后,我终于把彭奈连拖带拽的弄上了岸,来不及休息就开始给他做心脏复苏。
还好上大学时学过简单的人工呼吸方法,否则现在我可能就只有抱着彭奈哭的份了。
我让彭奈仰卧在一块还算干燥的地面上,伸手松开他的领带、衬衣扣子和皮带,对他进行胸外心脏按压。
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滴落到彭奈的衣服上,进行了几次按压后他依然毫无反应,像是一个在冰棺中沉睡多年的死人。
我擦了把脸上的水,一手捏住他的嘴唇,然后深吸一大口气,迅速用力向他嘴唇内吹气。
一连好几次人工呼吸后,彭奈终于把胸腔里的水给吐了出来,剧烈咳嗽起来。
我挪动脚,发现刚才崴到的地方肿了一个大包。
刚才下河没有做准备活动,在河里万分紧张还不觉得,现在全身肌肉陡然松懈下来,两条腿都开始不听使唤的抽起筋起来。
这里是荒郊野岭,连个路灯光亮都没有,更不可能有人会来这里救我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感袭上我的心头。
我们顺着河道漂了很远,车距离现在上岸的地方至少有两三公里,而手机泡了水早就不能打了,现在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青蛙呱呱乱叫着,蝉鸣间歇性的响起,一旁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老鼠或是其他什么可怖的动物。
我下意识的抱紧彭奈,可他却依旧沉默着,好像死过去了一般。
但我知道他还活着,他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我记得以前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在野外最怕的不是猛兽和意外,而是绝望。
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的绝望极了。
漆黑的天空中挂着一轮算不上明亮的月亮,月亮周围的一圈光晕像是长了一层白色的绒毛一般。
夜风吹过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体,让人不由打了个寒战。
“彭奈,你还好吗?”
“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现在好害怕。”
“彭奈,你别这样……”
我拥紧彭奈,可他并没有抱我,两只手垂着,一双眼睛看向某个地方,目光呆滞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几个小时之前我们明明还手牵手一起去参加宴会,为什么一切在慕天姿出现之后就变了样?
彭奈究竟和慕天姿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过往?为什么我认识彭奈这么久却从没听他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