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扑倒金龟婿-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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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你的,压岁钱。”
我哭笑不得的接过那枚硬币,大概是吃多了饺子的缘故,突然觉得胃里堵得慌。
吃过了饺子和汤圆,家里两桌麻将终于散了场。我妈躲在角落里舔着唾沫数钱,从她喜上眉梢的样子看来今天大丰收了。
亲戚们互道了新年好后相继告辞,只留下远道而来的左氏夫妇和彭奈。
我家的一家之主张女士对就寝问题进行了安排:“浅浅,这大过年的就别去住宾馆了。我和你大伯今晚去我小妹家里睡,你和晨辉就睡我那间房。”
她又把目光转向彭奈:“小谢,今晚就委屈你了,勉强在陆清晨房里将就一晚上吧。”
彭奈点了点头说:“没关系,我觉得家里很好。”
“我反对!”我大声道。
我妈敲了敲我的脑袋,恶狠狠的说:“你反对无效,就这么定了。”
我据理力争:“老妈,你不能专门搞独裁,得听取群众的意见!我的房间那么小,还是个单人床,怎么睡嘛?”
一旁的陆清浅噗嗤一笑,指了指彭奈说:“晨晨姐,大伯母的意思是让他住你房间,又没让你也睡你自己的房间。”
我妈点头,“你倒是想得美,我的意思是让你睡客厅沙发。”
这……
我把头垂下去,新的一年才刚开始,一张老脸就被自己给丢光了。
洗漱完毕后,我抱了枕头和被子去客厅,彭奈洗了澡换上我爸的睡衣像穿短装似的,露了一大截白皙的手腕和脚踝在外头。
他斜靠在我的小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我的毛绒小黄人抱枕,饶有兴致的瞧着我。
他拍了拍旁边的床,冲我勾了勾手说:“外面沙发那么硬,要不来这里睡吧?”
我把头撇到一边,哼了一声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陆清晨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是一个不会轻易向恶势力低头的女子汉!”
彭奈拉开被子盖起来,四仰八叉的在我床上躺下,叹了口气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本以为你特别想跟我睡又拉不下脸来,是才勉强邀请你睡床。哪知道有些人太笨,连顺着梯子下台都不会。”
“你说什么!说谁笨?”我嗷一声朝彭奈扑了过去,隔着被子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发出“吱哑”的声响,穿着粉红顽皮豹睡衣的陆清浅从门外探进了半个脑袋。
她看了眼骑在彭奈身上的我,往我脚边扔了一个什么东西后就迅速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盒草莓味的K。
下一秒,房门又被打开了一条缝,陆清浅笑嘻嘻的说:“晨晨姐,安全第一。这个味道的很好用。”
我愤怒的拿起那盒K朝陆清浅砸了过去,她恰在那一瞬关上了门,盒子砸在门板上一声闷响。
第103章 光明正大牵你回家()
陆清浅和左晨辉在大年初一晚上坐晚班飞机去B城给左晨辉的外公外婆拜年,而彭奈一直在我家住到了大年初四。
我爸妈倒是很开心,一会儿“小谢你尝尝这个”,一会儿“小谢再吃个苹果吧”,成天大鱼大肉的往彭奈嘴里塞,吃的他在短短几天内脸都圆了一圈。
这不由让我想起我从以前地瓜网的同事那里听来的一件趣事,说是彭奈有一年中秋节坐飞机去某个城市,在机场被一个做地勤的女粉丝拦下,递过去一本彭奈的画册让他签名并附带写点祝福的话。
彭奈倒是没拒绝,大笔一挥刷刷给那女粉丝写了一串话。女粉丝感激涕零,目送瘦成一道闪电的彭奈离开,结果回家一打开那本画册才看见彭奈龙飞凤舞的签名上方写着“多吃月饼,祝膀大腰圆”九个大字,弄得女粉丝哭笑不得。
我觉得倘若彭奈继续在我家住下去,当初那句祝福的话就在他自己身上应验了。
其实我特别想问彭奈一句“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走”,又怕他看出我很想赶他走,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大年初四那天晚上,我正在厨房里洗碗,彭奈没声没息的走进厨房,靠在碗柜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表情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想起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在厨房发生的事情,不由往洗手台那边缩了缩,紧张的问:“有何贵干?”
彭奈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的说:“陆清晨,为什么你爸厨艺那么好,你做饭却那么难吃呢?”
彭奈似乎对我爸的厨艺很欣赏,前天的烤羊排,昨天的酱肘子,今天的红烧肉,每一个都是大荤大腥,每一个他都吃了不少。
我把洗好的碗放进清水里,理所当然的说:“我们老陆家的厨艺传男不传女,我爸和我去世的叔叔都生的闺女,估计陆家厨艺到我和陆清浅这一代就失传了。”
彭奈点了点头道:“我在你家的这几天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坐立不安啊?”
我在心里猛烈的点头,面上却从善如流的摇头,“没有,怎么会呢?”
“说实话。”
我被彭奈拿眼睛这么一瞪,立刻就怂了,唯唯诺诺的说:“好吧,我只是这几天睡沙发睡的腰酸背痛,很想念我柔软的小床而已。”
彭奈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道:“恭喜你终于梦想成真了,我明天要回B城去。”
“真的吗?”我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不小心洒了彭奈一身的洗洁精泡沫。
彭奈低头看了眼身上斑驳的痕迹,一张俊脸立刻阴沉了下去。
“你好像挺高兴啊,既然如此,我就多留几天好了。”
我连忙摆手,面露真诚的说:“别啊,我虽然很想把你留在我家里过年,可是你也有自己的家庭,也要陪你妈妈和外公他们过节嘛。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绑在我身边。你这次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真的?”
我点头如捣蒜,睁着我真诚的大眼睛看他,深怕他不相信。
彭奈伸手跟摸狗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好吧,继续洗碗吧。”
……
大年初五一大早,天还只是蒙蒙亮,我们家小区外头就停了辆异常惹眼的黑色加长林肯轿车,引来不少大爷大妈的围观。
提着菜篮子的刘阿姨问隔壁楼最见多识广的王大爷:“哎呀,老王,这辆车看起来好高档,怕是不便宜吧?”
王大爷伸出了两只手指头,得意的说:“可不是嘛,至少这个数。”
刘阿姨惊讶的捂住胸口,“我的天,竟然要两百万啊?这车看起来就特高档,没想到这么贵。”
王大爷摆了摆手道:“再加个零。”
此言一出,人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赞叹声。
站在楼道口睡眼朦胧的我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彭奈,彭奈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问彭奈:“这车是你们家的啊?”
彭奈依旧没回答我,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每次一露出这种生人勿近的严肃表情我心里就有些犯憷,一时间也不敢再多问了,只有打着哈欠陪他这么干站着。
十分钟后,大爷大妈们看没什么八卦可挖,就结伴买菜或者跳广场舞去了。
待人都散去后,车子里下来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年轻男人,他关上车门后直径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又想起上次在医院帮助我们脱险的那几个西装男,看起来和这一个的打扮很接近,应该是一路的。
西装男走过来,冲彭奈晗了颔首道:“彭少,老爷子让我来接你回去。”
“等我五分钟。”
彭奈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从他的咀嚼肌看到他似乎咬了咬牙。
西装男闻言点了点头,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退回了车边。
彭奈低下头来看我,我打了个哈欠,顶着两个黑眼圈冲他没心没肺的笑,
彭奈微微叹了口气,大手放在我头顶揉了揉,说:“我可能过了正月十五才回H城,你一个人要乖一点。”
他这语气像极了在对待一个三岁的孩子,事实上我比他还要年长几岁,搁以前旧社会他得叫我一声姐姐。
我摆了摆头有些不高兴的说:“你别拿我当你家养的金毛狗行不行?我明年就三十一岁了好吗?”
彭奈闻言轻轻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我倒希望你是条小狗,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牵着你回家了。”
看到彭奈脸上露出的那种不舍神情,我忽然心里就一颤,张开胳膊抱住了他。
我把头搁在他的胸口,他抄起蓬勃的心跳声就在我的耳边,我的心也扑通扑通一阵乱跳。
彭奈说:“陆清晨,你这是在舍不得我吗?”
我吸了吸鼻子闷闷“嗯”了一声,把他抱得更紧。
彭奈用手指给我顺着头发,轻声在我耳边说:“外面的人都看着呢,他们可都是我外公派来的,如果你不想这么早见家长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放开我。”
“啊!”
我闻言立刻放开彭奈,谁知他却将我抱得更紧,好像要把我融进他骨血之中。
我挣扎,“你干什么呀?别人看见了。”
第104章 给姐姐买只花吧()
彭奈在我头顶低低的笑开:“让他们看去,我巴不得早点带你回家。”
我一直觉得自己和彭奈是没有未来的,可他今天却说巴不得早点带我回家,这完全是我意料之外的,而且让我欣喜若狂。
我们就这么跟两只企鹅似的抱了将近十分钟,天边的霞光已经将这个城市照亮。
彭奈放开我,又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我走了,你上去吧再睡个回笼觉。帮我和你爸你妈说一声,很感谢他们这些天的招待。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说:“希望我下次再来的时候是以彭奈的身份。”
等我反应过来彭奈这句话的意思时,他已经朝那辆车走了过去,只留给我一个消瘦却挺拔的背影。
那个早晨异常的冷,寒风将我的鼻子冻得通红,我却从彭奈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其实,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许冷漠只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
……
大年初八公司正式开始上班,张富贵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开门红包,虽然红包里只孤零零的躺了一张毛爷爷,但也让我们很欢欣鼓舞了。
工作依然忙碌,资本家总是要最大限度压榨我们这些穷苦劳动人民的。
彭奈说他过了正月十五回H城,可是已经快正月都快过完了了依然没有回来。
我在网上随手翻看新闻,某某吸毒被抓,某某整容整残,某某和老婆离婚,娱乐新闻纷繁复杂,就是没有彭奈的消息。
这让我开始怀疑,怀疑彭奈他会不会和谢思达一样不告而别。
彭奈的私人手机号码我倒背如流,却始终不敢拨过去,因为我害怕听到对方已停机的提示音。
王怡然在英国学的是高大上的金融,她开年后迅速在H城金融街一家证券公司找到了工作。
我问王怡然和之前相亲的那位胖先生相处的怎么样,她耸了耸肩说:“见了几次面又吃了几顿饭,相处都还挺愉快的。不过自从那次我跟他坦白我离过婚之后他就再没联系过我。我主动打电话约他见面,他也推脱说工作忙。晨晨你说怎么现在都21世纪了这些男人还这么老土啊?”
我说:“他这样对你只能说明他其实并不爱你,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对方的出生和经历你都不会在乎,因为你爱的是这个人,而不是这个人的过去。这就好比如果他爱你,你赖床是孩子气,你骂脏话是真性情,就连你在公共场合放屁都是不拘小节。与此相反,他如果不爱你,你做什么都是错,什么都不做更是错上加错。”
王怡然十分赞同我的观点,决定把我的这段心灵鸡汤发到她的微博上去。
过年时王怡然并没有回家,而是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
过年时一个人在宾馆里吃泡面看春晚,场面极其凄凉。
王怡然说这就叫近乡情怯,我却觉得她是心里的伤口还没能完全愈合,所以没法过自己那一关,没办法去正视她的舅妈和表弟。
2月13号那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在公司加班,正埋头吃着泡面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险些被一坨泡面哽住了喉咙。
“喂?”
我嘴里含着泡面,含糊不清的说。
“想我了吗?”
彭奈淳厚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我能想象此时他脸上一定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笑呵呵的说:“你哪位?咱们认识吗?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陆清晨,你想死吗?”
我听着彭奈发怒的声音在电话这头笑得花枝乱颤,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