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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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随着他向我唇上辗转压来的力度一阵晕厥,又一阵空白,只觉得此时他的吻温柔**,让我毫无抵抗之力,就在那么一刻,我几乎要沦陷之时,我脑子闪过一个少年的背影,令我推开了他。
只觉脑袋乍然清醒起来,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近在咫尺,我突然害怕陷入那团深黑之中,无法自拨。
他唇边淡淡一笑,“怎么?怕了?”
我不语,此时的心却回到了儿时,有成林的梅花,有纷飞的大雪,而那个少年就坐落白马之上,远远的看着我,白色的长衣随着寒风而起,战天麟的那些誓言随风浸入我的耳骨之中,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痕迹,我以为我内心己经做了了结,可为何还是会出现这些画面。
他突然向我伸出了手,抚上我发烫的脸蛋,轻轻的停在了我的脖颈之上,“到了此时,你依旧还是做不到。”
我猛的抬眸去看他,他的表情平静自如,那双深眸之中却有什么一丝我看不明白的情绪在变化。
“我不会逼你。”他皱了眉,眸中是我那期盼的悯柔之意,竟让我一时之间有了错觉。
而这错觉便是源于对战天齐连我自己也不明原由的情感,深藏在心底己有数日,只因他一个眼神这丝情感却这般轻易的袭上了我的心头。
醉意渐渐散去,我的心开始随着他似温柔的话而慌乱,颤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将我抱至**榻之上,他的手从我的额头晃动的琉璃一直抚至我的双眸,停了下来,声音轻而沉的传来,“闭上眼,我会让你再欠我一次,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他伸手解开我的衣裳之时,我却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我的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间,我闭上了双眸,正如他所说,我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内心的抵触却止不住往心头涌来,染上了淡淡的悲凉。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颤抖,放开了我的唇,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我却不敢睁开眼看他,我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改变所有的决定,我微微抬起了头,主动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吻,是割舍,是忘记,我要忘记儿时的种种,更要忘记我那不知何时对战天齐滋生的情感,只有这样,我才无须去刻意的强求,不要犹豫,不要幻想,未来对我而言,本就没有。
烛光点点散去,**帘丝丝轻垂。
第72章()
次日清晨,天色微微泛白,凉风轻轻的潜入殿中,门外一丝异动模糊的响在我的耳边,头一时之间一阵头痛感袭来,待我睁眼,昨晚醉酒之事,历历在目。()
可我只记得我与他相吻在一起,也许是酒精作祟,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陷入沉睡之中,更不知他是何时离开,方觉有那么一下,是他替我盖好了被子。
我欲要起身,昨夜的宿醉还未褪尽,身子绵软无力,借助着**边的力度坐了起来,耳边传来推门的声音,是云雀推门而入,她看了我一眼,皱眉低了眸,一句话也未说,手中的锦帕捏得紧紧
待殿外柳儿入内,她从柳儿手中接过什么?扬了扬手,柳儿便退下了。
我微微坐了起来,紧了紧胸前的被子,她端着碗醒酒汤递向我,“宫中急召,爷一早就入宫了,离殿之时还特意交待我,若是秀醒来,定要将这醒酒汤喝了,这药膏也是爷让人准备的,爷交代秀背上的伤必须每日上三次药。”
我知道战天齐虽面上冷俊让人难以靠近,可他也算是个细心的男人,昨日我替云雀挡的那一棍己然让他察觉。
我翻开被子下地,看了一眼云雀手中醒酒汤与药膏,抿了抿唇,“昨日没喝多少,这醒酒汤就不必了,至于药膏你留着用。”
云雀迟疑了下,放下手中之物,伸手边替我更衣,边说道:“可爷交待,秀一定得喝,这药也得一定要上。”
我系着手上的衣带,微微侧眸看了一眼云雀道:“那就先放那,倒是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到殿中来伺候了,好好养伤才是。”
她手上一停,眸中泪光盈盈,“我放心不下秀,昨日秀醉酒之事我听说了,我真没用,居然睡着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没能陪在秀的身边。”
我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己不想再多说下去,我怕这傻丫头又会忍不住想要哭,我害怕看到她眸中的泪水。
我转身将**榻之上一块闪着殷红血色的元帕拿了出来,一时之间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深吸了口气,递至云雀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呆会儿李嬷嬷会来府中取帕,你将这元帕悄悄呈于她便好,若是她要见我,你便寻个理由,打发她回宫便是。”
“秀……”云雀哽咽唤了一声,红了眼圈。
我看着她,唇边扯出淡笑,“别担心,我没事,这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指不定我还真能为爷生下一男半女,到时我在这府中便会长留一席之地,将来的一切谁都无法预料,你不也一直希望我与爷如此么?”
她听着我的话抿唇点了点头,终是看着我牵强的从面上扯出一丝笑。
几日后,春风四起,御花园内,繁花似锦,百鸟合鸣,牡丹花开富贵满天下,这御花园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景便是那秀韵多姿,绚丽娇艳,雍容华贵的牡丹。
皇后身穿淡紫的水袖服,凤眉丹目,气质娴雅,有种可亲而不可近的雍容华贵之感,与这园中的牡丹相衬,她看起来更胜一筹。
我缓缓向她靠近,就在身边的奴才欲要扬声通报之时,李嬷嬷的声音传来,我扬手打断了这名奴才,示意让他退下。
“娘娘今儿个心情可真好,若是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娘娘的身子定能好起来。”
李嬷嬷带着欣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边,接着便是小姨满含笑意的声音扬起,“如今蝶衣与天齐圆房之事己了,看着他们夫妻俩相濡以沫,那定是好事不久矣,本宫这心里当然得高兴。”
她们笑容四溢,可我却听着内心暗然,酸楚连连,经那夜一别后,战天齐又恢复了往常的习惯,我那主殿成了他的被弃之地,一步也不曾迈入,想要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我曾试想,他竟如此讨厌我,那日为何他会选择留宿在我的**榻之上,真只是为逢场作戏这么简单么?
“娘娘本就是心病,这心补得心药医,现在王妃温婉懂事,日后之事娘娘对王妃大可放心,老魏王在天之灵也算是可以安息了。”李嬷嬷的声音有些刺耳。
小姨随之欣慰一语,“是啊,这一切定会如父亲所愿的。”
我深吸了口气,绕过眼前一片姹紫嫣红,流光溢彩,从花间漫步而过,一眼便瞧见小姨手持剪子在细细的修剪着手下的牡丹花卉。
“蝶衣见过小姨。”
小姨见到我己不见了那日的怒色,唇边一抹温婉的笑意扬起,连忙放下手中的剪子上前扶我起身,“快起来。”
我微微抬起眸,她容光焕发的面容之上己褪去那一抹苍白的病态,如今看来,她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小姨今日气色看着不错,身子可好些了?”我还是乖巧温婉的寻问了一声。
“好多了,快来瞧瞧这些牡丹,你可还喜欢?”她笑容可掬的指着面前那一片嫣红姹紫问道。
我也回之笑着点了点头,“喜欢。”
她转眸至那一片娇艳之中,唇边笑意黯然,“昨夜下了一场细雨,雨后初晴,这满园的牡丹显得更加娇艳了,敲宫中新来了位画师,堪称是江南一绝,昨日为本宫画像,本宫特别满意,呆会儿也让他为你画一张画像,牡丹雍容华贵,也唯有你方才配。”
牡丹象征着地位身份,一阵风吹过,微微几片牡丹花瓣扑簌簌掉落草间,微微呼吸,馥郁袭人。
今年的牡丹似乎开得早了些,虽是开得娇艳,可这才农历三月,便有些花瓣开始凋落了。
我自顾低头寻看着草间凋落的残花,身边的一名奴才怕是也与我一样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弯腰将残花收拾干净。
残花入眼,大坏心情,这是宫中一些娘娘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这名奴才心细眼明不愧是小姨心腹。可这一幕却让我看到,联想起方才小姨的话,稍稍触动了心事,一时间,满心都是惆怅。
说什么牡丹雍容华贵,唯有我方才配……可又有谁问过我内心的真实感受,也许牡丹配我,我却不及牡丹。
我怔怔转眸望向远处空濛天空,自内心轻轻叹了口气,又有谁知道,那遥隔重山之外,那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启禀娘娘,宁画师来了。”
“快请。”
他们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也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从一颗人高的牡丹处走出一个少年公子,深蓝色绸衣,朗眉星目,面色白皙,斯俊美,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清新华贵之感。
随着他的走近,那身影,那面容竟越来越熟悉,是他,真是他,宁玄朗。
那个风神俊朗的磊落男子,谈笑抚扇间不知折去多少女儿家的玲珑心思,害多少女人家为他牵肠挂肚,魂牵梦绕
我记得我曾在梅林之中取笑他,笑他面色白皙,水嫩吹弹可破,老天若是让他为女子,他定会是一代祸国妖姬。
他也笑着回应我,如若上天真让他成为祸国妖姬,那日后上天如若要处罚他,他说他也只能死我的剑下。
虽是一句玩笑话,却在我心里深深的画上了一道痕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话冥冥之中在预试着什么?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齐王妃万福金安。”宁玄朗双手作辑行礼。
“宁画师请起。”小姨笑着扬手。
他抬眸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彻底怔住了,我方才听小姨口中的江南一绝,我就有所怀疑,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真会是他,我记得他曾与我说过,此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入朝为官,可他现如今身着朝服这般风采奕奕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我认错,还是他也变了。
“齐王妃可有准备好?”他打断了我的思绪。
“可以开始了。”我深吸了口气端坐在那一片雍容华贵之中,花香淡淡飘逸在我的身边,我只觉得这样的画面好熟悉,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江南的生活虽然孤寂,但也是美好的,至少那里有我喜欢的地方,喜欢的景物,喜欢的人。
那日梅林之中,我睹物思人,寄托着某些心思与情绪,可他却一直躲在我的身后像在画着什么?
被我发现,我问他画了什么?
他温言轻笑说道,其实你的背影真的很美。
当他展开那一副画时,我才明白他的话,他单靠一个背影却绘出了我所有的心思。
他是想告诉我,我永远看不到我自己的背影,不管我是向前,还是向后,我永远都看不到,可别人只要在我身后便能一眼看到。
而这最美,却是他想告诉我,不要太执着那些回不去,得不到的东西,等你从那些落寞阴影之中走出来时,那才是最美,他把我的背影画美了,可我到如今也没有走出来,而是越陷越深。
“不愧是江南一绝,就连蝶衣眸中的神韵也画出了九分,想不到林画师年纪青青,画上功底却是己如火纯青,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前尘种种如烟,而小姨的声音适时打破了我深陷的回忆,看她持画在我面前,那画中之人仍是我,唇边的笑却深了几分。
对于小姨面上的笑容,我也只能回之一笑,收敛起自己不合事宜的思绪,转眸再看向宁玄朗时,他对我淡淡的扬了眉,分明是认出了我。
“娘娘谬赞,齐王妃倾城之貌,臣惶恐笔下坏了齐王妃的尊容。”
这话听着让我熟悉,他曾说过,如若有朝一日,他再也画不出最美的我时,他就封笔绝不再提笔作画。
“宁画师就不必谦虚了,嬷嬷行赏。”
“是。”
第73章()
与宁玄朗在御花园之中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我与他之间早已心知肚明,看着他离去,便试着与他如何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再次相见。()
果不其然,他一点都没变,看着不远处立于碧波之上迎风而笑的他,我内心一丝欣慰,他真是三年前的宁玄朗,一点都没变。
“宁哥哥……”我站在湖边笑着呼唤着他的名字,我知道他还是老习惯,他喜欢山水,有山有水的地方自然会有他的身影。
他一笑,足尖轻点,眨眼的功夫便已稳稳站在我面前,他点头,握着我的手就势一带,轻轻托住我的腰,足尖发力,便凌空跃了起来,就如从前一般,飞身于碧波之上,他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