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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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您就是太妃娘娘,还有不悔,她还未满月,您要看着她长大,将来,天齐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您将来定会坐享儿孙满堂之福……还有……”
来的路上原本想好了许多的话,想好了如何劝说她回府与天齐相聚。
可一时之间竟让我的心乱不知再说些什么?
“蝶衣……”母亲垂下泪眸,泪水流下,唇角微微颤抖,“我无法面对天齐,我做不到……”
我反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摇头,“不,您做得到,做得到的……”
她依旧摇头,颤抖的手在我的手心越来越冷,抖得也越来越快。
“母妃,与我回府,可好?”我紧握着她的手,努力对她微笑着。
“你说什么?”她泪颜怔怔的看着我。
我依旧带着笑,“我说,让你与我一同回府,这庵寺落于山上,又冷又远,只不过是一个誓言而己,佛祖有好生之德,悲怜之心,你己为天齐苦苦的守在这庵寺之中己数年,要说惩罚,你也受过了,如若佛祖要怪罪的话,就让我这个晚辈替您去受过,蝶衣恳求您与我一同回府!”
她的泪眸怔怔的看着我,突然面上乍现了一丝笑意,却笑得恍惚。
“蝶衣,我己经回不去了,佛祖可以饶恕我,可你的父亲,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一呆,她的话直入我的心,让我心中一阵绞痛而来。
她微微垂了眸,另一只手附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可是我己经回不去了,就依我的意思,让我守在这庵寺之中,我会天天为你们祈福,愿佛祖保佑你们世世代代平平安安。”
她的一番话,让我哑口无言,仿佛一块巨石蓦然压在我的胸口。
我低眸喃喃道:“如今天齐很快就会成为战国的储君,等天齐登基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
我说不下去了,这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去相信,又如何忍心去骗她。
“天齐不过也是你父亲手中的一颗棋子,更是一个掩饰朝臣的幌子。”她幽幽抬眸望向窗外,眼底浮起丝丝悲凉,“你父亲的下一步就是将天齐送上天子之位,而后再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我咬住了唇
“孩子,天齐的性子冷傲,他不会轻易让你父亲把弄在手心里,也许他早己想出了对抗之策,只是碍于你,他一直迟迟不肯动手,你若是能阻止这一切噩耗,又该有多好!”她转了眸,窗外的雨声冰冷的响在我的耳边。
原来她早己知道了这一切,说得如此平静。
可我拿什么来阻止,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的心中所爱,两方我都不能选择。
一旦有了选择,必有一方会失去,我己经害怕了失去,也不敢再面对那种失去后的痛苦。
我没有说话,她又继续说起。
“宫中的你争我夺,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当初我为何会选择与你父亲合作,是不想看着天齐从此埋没在那冷宫之中,也想着你与天齐自小就要好,你父亲也有意将还活着的你嫁给天齐,所以我为了成全你与天齐能够再携手,我甘愿让天齐与之一搏,他没有让我失望,这么多年来,我虽未下山,却一直从那些信徒口中打听着关于天齐的一切,我很欣慰当初的选择,至少你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用每天都对着那轮明月而思念月牙儿。”
随着她的话我渐渐想起了往日里战天齐对月寄托的情景,那一幕幕竟在此时浮现在眼前,是那般的刺眼。
她的声音重又响在了我的耳边,“我虽不知你当初是何原因,不再与天齐来往,但我看得出,天齐这孩子心里一直放不下你,虽然他不到十岁,却早己有了少年的心志,为了安慰他,让他重拾信心,我告诉他,守得云开见月明,终有一日,月牙儿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他相信了我的话,所以每逢云开明月挂空之时,他都会站在窗前对着那轮月牙,我知道他很想念你。”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思念他的母妃,原来那轮月牙儿是我,而让他对着那轮月牙儿思念的人是他的母妃,两者紧紧相连。
我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是在悄悄的告诉我。
他日,如若真要我选择,我定不能放弃那个爱我至深,借月寄托相思之苦的战天齐。
“我会记住您这番话的,既是这样,您为何不选择让天齐回归西楚,也许这样便能阻止他与我父亲之间的相争。”我微微问道。
她突然泪水滞在眸中,含泪摇头,“不能,天齐不能回归西楚,你父亲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他又岂会甘心让叱诧战场的天齐成为下一代西楚国主,成为他往后的劲敌,你的父亲只会选择弃之,天齐根本就不能安然回到西楚,纵然能安然回到西楚,以现在西楚国的兵力根本就无法与战国对抗,你父亲定会让当今皇上发兵西楚,以泄耻辱,这样必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因此天齐便要与出生入死的三军兄弟为敌,试问天齐面对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又怎能拿得起手中的剑?还未开战,就己败,我不能让天齐冒此风险。”
她说得对,天齐把三军将士们的性命比自己还看得重。
北漠独身一人冒险取药,足以看出了他对军中将士的情意。
如若局势真发展到那一天,各为其主,战天齐绝不会选择拿起手中的剑刺向军中的兄弟。
这一点战天齐从一开始就会想到,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回归西楚,不能回西楚,自然在战国也无他的容身之所。
第148章()
由于小不悔的哭着醒来,我与静妃娘娘之间的谈话也被打断了。
静妃娘娘**爱着小不悔,那一幕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我想为她们祖孙俩人留有空间,便悄无声息的走出了静妃娘娘的屋里。
抬头望向天空,空中的雨也己停了,耳边只闻寺中钟声敲响,在山间悠扬传开。
一路袭着凉风走来,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山顶之上。
山顶云雾遮盖了下山的路,我立在山顶,望着那层层迷雾之中雨后光景。
树枝风吹而动,绿叶飘落脚下。
踩着脚下的一片落叶让我的心微微一颤,我连忙缩回了脚,想要弯腰拾起之时,却见一道倚着柺杖的身影渐渐向我靠近。
我停止了手下的动作,看着身后之人向我步步走来,待他停下之时,我恭谦的向他行了一礼
“蝶衣见过西楚王。”
“快起来。”西楚王一手抚着胸口一手向我扬了扬袖。
我微微抬起了身,向他看去,他一脸病容,俊美的容颜己让那苍白憔悴占据。
凉风吹起他衣袂飘飘,眼见四周围的的树枝被风吹得呼呼直响,聚然间身子也感觉到了凉意。
“山顶风大,您身子不好,不如我们移至那亭间。”我微微开口道。
“也好。”西楚王微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转身之时见他步履艰难,我特意加快脚步伸手去抚了他一把。
他微微侧眸看向我,欣慰一笑,“谢谢女娃。”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他一笑,向他摇头示意无须这般客气。
不管如何,他毕竟是战天齐的亲生父亲,这些于情于理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步一步走至亭间,这亭子虽然有些破旧,但至少四周有些树木环绕,感觉风略小了一些。
我用手中的锦帕轻轻的拭去石凳之上的灰尘,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抚他坐下,自己却退至一旁。
见我对他恭敬且又拘谨,他面带笑意的向我招了招手,轻启薄唇道:“来,你也别站着了,陪寡人一同坐坐。”
我微微点头上前坐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与他的距离有些近,几近恍惚之间从他的眸中让我看到了战天齐的影子。
到底是父子,到底是血浓于水,他们不只相貌如此相似,就连眸中的那丝神韵也有几分相像。
我的心不知被什么触动了一丝柔软。
看着如今眼前的一代君王也只不过是一个父亲,一个重病缠身早己散失了威凛的老人。
“寡人前来是想向你道声谢。”他眸中带着感激的一语。
我微微垂了眸,轻声回道:“您言重了,我己说过此事,我并没有帮谁,更没有帮您,我之所以会选择这么做,那都是为了天齐,我希望天齐能好好的留在战国,他需要这里,这里也需要他,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他一定会是一个深受战国百姓爱戴的王。”
他眸中含着欣慰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眸光轻轻的看向了远处的那一片迷雾之中,眼神越来越恍惚,微微闭眼又睁眼。
良久,他的声音悠悠的自耳边响起,“女娃想听听寡人的故事么?”
我心中微微一怔,我曾听说过宫中的那些传言,但也因只是一些传言,一开始就从心里去排斥,去抗拒。
如今心里己证实了当初宫中的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我依旧仍是想要知道静妃娘娘身为当今皇上的妃子,当今皇上因感恩她的救命之恩,对她也是百般的**爱,可她为何会选择背叛当今皇上,还与当年的西楚质子有了私情。
当我想到这里时,我知道,从眼前这个西楚王的口中我就能得到答案
我向他点了点头。
西楚王转眸看向了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微微轻咳了几声,开了口。
“在寡人十八岁那年,西楚国与战国成为了盟国,寡人被父王送至战国为质子,从此寡人就被禁足在战国的深宫之中,平平淡淡的过了三年,寡人是在偶然的一次夜游之中遇到了静如,当时寡人并不知她是宫中的嫔妃,那时的她正赤足在湖边戏水,月光下她笑得特别的美,特别的自如,寡人也是在那一刻被她的笑容给迷住了,她的笑容吸引着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从西楚王的字字句句中,我仿佛看到了当初静妃娘娘与西楚王相识的一幕。
那是一个酷夏,夜幕降临,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格外的醉人,格外耀眼。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皇宫的一汪碧波之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
清凉的夜风徐徐吹来,清蓝的水,白色的玉阶,犹如融成了一体。
一个长发飘飘娉婷的身影坐在玉阶上,如同绸缎般的漆黑长发柔顺的只用一只簪子挽着,更加衬得这名女子的肤白如雪。
秀丽无双的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那畅意自由自在的笑声早己传遍整个湖面。
碧波相接,月色下的她仿佛与这片幽静的碧波早己连为了一体。
女子赤足于碧波之中戏水,还一边伸手拨弄起手边的清水,一道道涟漪从她的手与脚丫之下溅起,伴着她那畅意自由自在的笑声快速的向四周扩散。
然而这一幕被夜游而来心情烦闷的西楚王所吸引。
西楚王随着这醉人的笑声一步一步靠近。
赤足戏水的女子突然发现了身后而来的西楚王。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女子敛了笑,出声低斥道,然而并没有在意自己赤足在水中的情景,仿佛自己此时赤足的行为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步步靠近的西楚王在这声低斥之中反应了过来,水中的那双玉足有些刺眼,西楚王连忙转了身,满怀歉意的赔罪道:“姑娘恕罪,子玄并无冒犯之意,方才……”
西楚王的话还未说完,女子不以为然的打断了他。
“方才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西楚王心里一时慌乱得语无伦次,扯唇半响,终是只溢出一个字。
女子依旧坐在玉阶之上,豪放的回了他一句。
“不就看到我光着脚丫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落,女子又伸手溅起一阵水花,还更加肆无忌惮的赤足在水中玩耍。
西楚王虽然背对于女子,可那水花溅起的声音却声声荡漾着他的心
“子玄认为……”
西楚王的话又被女子毫不在乎的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与每天跟在我身边的那些嬷嬷奴婢一个说法,在我们民间乡下,许多女子都要赤足在水中劳作,若是真像你们那般所说,那我们乡下女子岂不都是一些不知羞耻的女子?”
“我并不是此意,只是……”西楚王心急的转了身,想要急切的解释之时,女子己光着脚丫站在他的面前,瞪着大眼定定的看着他。
西楚王被眼前的女子出尘脱俗的秀丽容颜所吸引住,所有的话都僵在了喉间,一时之间竟让眼前的女子深深的占据了他的双眸。
女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