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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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战天齐到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从始至终,他虽表现与我相濡以沫的模样,可我心里清楚,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再转眸至皇后娘娘,她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情绪,转然间,她微微的侧了侧身,手抚太阳穴轻揉着,就这么一个动作,稍稍惊动了身边的皇上,他们之间似乎在说了些什么?
皇上只是手势一挥,一名奴才便匆匆向我走来,“王妃,皇后娘娘不胜酒力,今日高兴多饮了些,怕是有些上了头,请王妃陪同前往朝阳宫好照顾娘娘。”
我点了点头,心里微微袭上了一丝不安感,皇后娘娘必然是有事于我交代,恰巧我今日也有事不明
我微微起了身至战天齐的身边,轻言道:“母后不胜酒力,怕是饮多了些,我得跟去看看帮衬着。”
“我与你一同去。”他欲要起身,被我连忙出言阻止了他,“这里还有父皇在,爷若也离了场,岂不是要扰了父皇雅性,母后那边有我在,爷请放心。”
“那就有劳王妃。”他微微点了点头,又坐回了原处。
朝阳宫离御花园有些距离,我带着错宗复杂的心情前往,途中我试想过心中所有的问题,却还是无法理清那些思绪,看来也只有从皇后娘娘处方能使我恍然大悟。
朝阳宫到了,当我跨入宫中之时,宫中的奴才早己被皇后娘娘遣退,内室里皇后娘娘侧身于椅子上,依旧轻揉着太阳穴,看我走近,她并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我,那种奇怪的神色,看得我真有几分惶恐起来。
我眸光微微停留在了桌面的清水之上,倒了杯清水,慢慢上前递向她,“小姨的身子这会儿感觉可好此了?”
她眸光一惊,急促的扬手将我手中的清水打翻至地上,我身子随着杯落猛的一颤,接着手腕上传来了一股力道,她眸光狠唳的伸手将我手上的玉镯不顾我疼痛的取下。
“小姨这是做什么?”我心慌不明的问道。
她直视我惊慌的双眼,声音清冷,透着凛然的寒气,“这镯子曾泡浸在水银当中数日,水银的****早己沉淀在这镯子之中,你将它戴在手上,这一生你都无法怀上皇嗣,还有……”
她没有再说下去,突然之间收住了那些要说出的话,眸中乍现一丝沉痛。
而我的指尖顿时一凉,下意识轻抚着自己的手腕,微微咬唇,“这镯子是小姨赠于德妃娘娘,而小姨又知这镯子里有水银,碰不得,德妃娘娘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赠于我,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招,她早就用过了。”小姨转眸至天边,暗沉的眸中泛起一丝光亮,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这一生中都抹不去的悲痛泪光。
此刻我能想到就是,小姨曾因这个镯子伤害过人,也这因镯子受过伤,我微微低了头,既然她不想道明其原由,那我也得隐忍着不问。
“你要记住,往后做事定要谨慎,德妃这个女人外表素朴和亲,内心却是毒如蛇蝎,防不胜防,稍稍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她字字咬牙而出,带着痛与恨。
我抬头看向她,她眸中的泪己瞬间即逝,留下的是一脸的决然与狠唳,我明白的点了点头,“蝶衣记住了,只是蝶衣还有一事不明。”
“你想问你为何还活着?”她唇角突然牵起了一抹笑容,语声转而温柔。
我看不懂她眸中的意思,她那早己猜到我心中所想的笑容,顿时让我害怕了起来,但心中不解的疑惑终是扰得我心神不安,事到如今,我得为自己找一个答案。
我微微低了头,“蝶衣自知不该问,可是蝶衣不明白,小姨口中的我既己死,那么真正的华蝶衣又是何人?”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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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大半个时辰的姐姐。”她的目光开始转而凄凉,没有半点隐瞒的出口。
“姐姐?”我僵直了身子,瞬间陷入了迷途之中。
自我出生以来,我就清楚的知道,我上有三姐,长姐华蝶心,二姐华蝶裳,三姐华蝶灵,而我叫华蝶月,又从何而来大半个时辰的姐姐华蝶衣。
她转眸凝视着我迷茫的双眼,凄然一叹,“现在也是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当年雪晴与姐姐同时身怀六甲,又同在一天,华府抱得两千金,你是姐姐所出,出生就是光彩照人,而雪晴所出比你大半个时辰的孩子,体弱多病,幸得高人指路,养在南方方能保命,你父亲便将她送回了南方的祖屋,自那以后,府里上下都不能再提及这个孩子的存在,一则,保这孩子的命,二则,不忍府里的雪晴伤心难过。直到那年宫变,你父亲不得不将你送走,唯一能想到的保全你的方法,就是瞒天过海,然而那日你父亲便让比你大半个时辰的华蝶衣替代了你华蝶月的身份,华蝶月己死,你就是华蝶衣。”
这样的真相如晴天霹雳一般向我重重的压来,事实告诉我,我并没有重取名字,而是占有了比我大半个时辰姐姐的名字,而我此时的存活竟建立在数人痛苦之上。
“华蝶月为何一定要死?”我颤抖着双手,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在了桌边,一瞬间只觉得这副身躯己腾空而起。
“你觉得皇上还能让逆臣的血脉安然无恙的存活在这个世上么?”她轻轻的走向我,在我身后轻抚着我的左肩,口中的话说得虽轻,但语气却无法做到淡然。
“外祖父是逆臣?”我难以揣测的惊诧出口相问。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嘶哑一声,顿时让我全身一阵寒粟。
接着她又转了身,抚着金黄的扶手,一步一步沉重走上台阶,突地顿了步子,声音却是那般的悲痛,“父亲戎马一生,功高盖主,哥哥英勇善战,这天下本就是父兄打下来的,父亲只是想要回属于自己的领地,战玄宗竟下此毒手,让我魏家**之间身败名裂,父兄惨死,就连你娘……”
她止住了快要说出的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内心一怔,颤抖着起身看向她,“我娘……”
“你娘是雪晴。”她一脸坚定的打断了我的话,可那眸中却隐隐透着伤痛,又或是她心中想要刻意隐瞒着我。
我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她惊觉身后急切跟来的步子,向我转了身。
我止着下慌乱的步伐,扬声音反驳道:“我娘分明是慧敏郡主。”
“慧敏郡主己死,你娘是雪晴,华夫人。”她字字咬牙重重而出,眸光寒意犹在,那丝不容任何理由推翻的坚定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我怔怔的望着她,内心深处那道压抑多年的苦楚一拥而上,咬了唇,一脸的决然,“这就是小姨与父亲将我带回皇家的目的,你们一手操控我只是为了坐上那万人瞩目的后位,可是方才在御花园我分明就听出了皇上话中有话,并且字字句句都带有揣摩与试探之意,你们就不担心,终有一日我的身份被揭穿,落个欺君之罪,华家满门抄斩。”
听着我的一字一句,她的眸光分明在颤抖,刹那间,伸手紧紧的抚上了我的手,颤音开了口:“死有何惧,惧的是死了心愿还未了,所以你要沉住气,记住你就是华蝶衣,只要有我与你父亲在,你就无性命之忧,往后定能稳稳的坐上皇后之位
。”
我不敢在看她的眼睛,那一刻,我觉得她的眸光灼眼,眼中有太大的期盼,太多的仇恨,太深的痛苦,我收回了在她手心想要抚热的手。
“就因为复仇,复兴外祖父的家业,为了保住我这个魏家唯一的血脉,你们竟让无辜的华蝶衣替我去死。”我低了眸,沉了声音,太多的情绪让我难以控制。
她的眸光凝视着我的双眼,依旧是那一丝坚定,“如果她不死,你就得死,如若你死了,我又如何下到黄泉面对父兄?”
“可那也是父亲与娘亲的女儿,那也是华家的一条血脉,你怎能下得去手?”我喉间一紧,声音己无法再平静淡然。
对于我己无法接受的质问,她颤抖着冷笑了,声音透着莫过于掏心的疼痛,“华蝶衣是死你父亲手上,你父亲别无选择,为了护全你,为了魏家,只能做出舍女的牺牲,要说最痛的还是你的父亲,可他只要想到,他最疼爱的女儿能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上,名正言顺的坐上皇后之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双手粘上亲生女儿的血,他都在所不惜。”
她的字字句句狠狠的扎在我的心头,华蝶衣只是个可怜无辜的孩童,上天的不公让她降世于华家,与我同出一父,可她的命中劫数就却是我这个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的妹妹,因为我,她丧失了选择自己生存的权力,她的死换得重生的我,而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复兴魏家。
我内心凄凉的笑了,这一世我永远都无法再做回自己,我永远都得带着无辜华蝶衣的死卑微的活着,这样活着对我来说,我倒宁愿那日死的就是我自己。
“孩子,小姨明白你此时的心情,儿时的我与你一样,我也是集万千**爱于一身,在众人的祝福中长大,自小就光芒四射,性情娇纵,可慢慢的卷入这场政治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我亲眼目睹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我而去,连我自己这条性命也要靠放弃自己的骨血才能保住,你现在走的每一步就是当初的我所走过的路,前方艰难,我们必须坚强,我与你父亲别无选择,此时此刻你也一样。”
她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任何的情感,只觉得被她抚摸的那处好痛,好痛。
我又再一次沉重的从皇后的宫中走出,天彻底黑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娇羞的藏于云后,微微可见宫外有一道身影背对于我。
战天齐己在外等候多时,浅浅的月光散在他的身上,他全身上下透着丝丝光亮,可叹的是他与我才是同道中人。
正如小姨所说,我自小每走的一步都是她曾经历过的,这一切都是外祖父在操控,儿时,将我频繁带入宫中,让我与太子自小就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未雨绸缪,为我登上后位自小就打下了基础。
可并非如他所愿,我虽不知当年外祖父因何死于宫中,但唯一一点我是明白的,当今皇上感到威胁容不下他,容不下魏家的人。
小姨与父亲背负使命,真正的华蝶衣带着我华蝶月的身份长埋黄土,连死都不能做自己。
而我只能带着这个华蝶衣的身份才能保全这条脆弱的性命,然而这条脆弱的性命己经轮为了一颗身陷危途之中的棋子,也许这就是生不如死,想起这些,有些悲催的笑了。
第28章()
“下雪了……下雪了……”
寒风轻轻的送来了战国的第一场雪,朱窗半掩,看着银白色飘落,一朵朵,一片片玲珑剔透,晶莹如玉,洁白无瑕……这也许就是我独爱雪的原因!
这个被静谧笼罩的清宁殿,让这场来得有些早的雪更加的凄美。
借着浅浅月光,可见一片银装素裹,触目是那远远的红点,雪上,枝上,点点梅花,枝头上还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映衬着梅花点点,白里透红。
正因为这红白相间,整个画面显得诗情画意一般,梅花带着淡淡的清香,再加上雪的芬芳,两者融和混杂,黯然消魂,沁入心扉。
看着雪花凄然而落,悠扬的琴音自我的手间缓缓益出,透着望不穿的空灵,如墨的青丝伴着雪花轻轻的划过我的朱唇,让我感到了雪的温度,雪的芬芳,雪的气息,突然我手下的琴声嘎然而止,万物归于始。
“秀,手都冻着了,咱们还是回屋里取取暖!”云雀的话轻轻的停在我的耳间。
我抬眸朝那一片圣洁而去,风未停,雪未止,捏一束青丝在手中,感受着青丝上的雪花融化在我手中的冰凉。
我转眸望着冻得一脸青红的云雀,淡笑了一声,“云雀,你是不是又忘了?”
云雀僵硬的面容上皱了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那把己准备好的软剑,憋了憋嘴,“云雀没有忘,每年逢雪,秀都会弹琴,舞剑……还会醉酒,可是今年不同了,这里是齐王府,秀是府里的王妃,有些事不能为之。”
我看到她手中的剑握得有些颤抖,似在有意的提醒我,又似在害怕些什么?她心里的顾忌我是清楚的,可我却无法再静止这颗燥动的心。
我的眸光停在她手中的软剑之上半响,直到一片雪花飘然而过我的额头时,让我微微起了身,自嘲一笑。
我以最快的速度从她的手中取了软剑,玉手拔出剑鞘中的软剑,手腕旋转,剑光与雪花闪闪的融合在一起,这是我第一次在府中舞剑,也是在府中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想要抛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