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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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带着微笑,看向他紧张的双眸,“爷认为我还能如何想?府里之事都是由爷做主,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他眸中因我的话微微一颤,方才的一半欣喜与紧张己不现,而是暗沉的眸光所绞紧,良久不语,因为他根本就不知如何再向我开口。
我的淡然平静,己经让他感觉到了我与他之间终是存在了距离。
这般的沉默对我而言是十分的难熬,我怕自己坚持不住,眸中会有痛意流露,便微微垂了眸,行了告退之礼。
“忽觉有些凉了,我就不陪爷游湖了,告退。”
转身跃过他的身子,向前迈着步子,身后传来了一丝急切的声音。
“昨夜我在父皇的宫中喝多了,就留宿在了景阳宫,哪里都没去。”
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脚下的步子却并未停,我也不想停下来。
一路向南,头也未回,云雀与春兰都跟在身后。
春兰带着顾虑的小心翼翼的说道:“秀,爷昨日留宿在了景阳宫,哪里都没去。”
我不语,此时身边的云雀又再一次重复着这一句话。
而我只是朝她们笑笑,“我己经听到了。”
云雀微微不解,“秀既然听到了,为何不停下来与爷和好呢?”
“我从未怪过他,又岂能与他谈和好二字?”我的唇角渐渐浮起笑意,那笑里却有一缕凄然的悲凉。
“可是……”云雀不知再说什么?迟疑的想了想,有些忧虑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叹,“没有什么可是,你记住,这些天我谁也不见,包括爷。”
“那要是爷要硬闯,那该如何是好?”云雀拧着眉。
我轻轻的摇摇头,“不会的,他的性子不会硬闯。”
云雀拧眉稍稍扬起了声音,“那可不一定,西城决斗之事,秀难道就忘了?”
我心头微微一紧,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云雀却在此时叹了叹,“云雀其实想想,那北漠太子对秀还真是好,比爷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脚下一顿,双眼带着恼意的看向身边的云雀,低斥道:“又在胡说。”
“我哪有……我……”云雀欲要反唇相击,突然眸光察觉到身边春兰的情绪,拧着眉问道:“春兰,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春兰面容一怔,抬眸看了我一眼,见我正带着思虑的看向她,她又匆匆闪躲垂了眸,声音带着微颤的回答道:“云雀姐姐你一直嚷嚷个不停,春兰哪有插嘴的份,春兰还想起有些事要做,就先退下了。”
她向我匆匆行了告退之礼。
“哎……”云雀扬手欲要喊住她,可她走得极快,转眼间便绕到了假山后,不见了身影。
云雀眸中一丝不明闪过,挠了挠后脑勺,“这春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提到北漠太子,她竟如此反常?”
我也不明,就没有回答她的话,重新迈出步子,回想起方才春兰行色匆匆模样,定是心中若有所思。
二月己过,初见三月,令我想起了,宋朝晏殊的木兰花。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我在案前写下这首诗,此刻却内心如这首诗一般,有些压抑,却又能让我从中体会到自己此时的心境。
“秀,这诗我曾听教秀念书的老师说过,这是一首离愁别恨,无情与多情者之离愁的诗,秀为何突然间要写下这首诗?”云雀一边研墨,一边问道。
我提起手里的宣纸轻轻一吹,唇边浅浅的笑了笑。
“只是心里一时想起而己,看来你在江南之时,跟着老师也学了不少。”
云雀面上一抹得意,“那可不是,其实在江南之时,秀虽然孤僻了些,但……”
她有些欲言又止,眸光看了我一眼,面上的得意己淡去,倒是多了一丝忧虑。
我仍是笑笑,欣赏着自己手下的这首诗,淡然一语,“你是想说,我现在过得不好?”
云雀摇了摇头,“也没有,爷待秀情深,这些日子,秀虽然表面上对爷冷淡,其实心里一直都想着爷,只是觉得秀这样做,不仅折磨了爷,还让自己心累。”
我的眸光微微一颤,云雀的话深入我心,选择不再看手下的这首诗,而是转身走至窗前。
借着浅浅的月光,我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玉兰花也快开了,阵阵迷人的香气也微微带着青涩的扑至我的鼻间。
云雀的脚步响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秀今日还是不见爷么?”
我手下的锦帕微微收紧了一些,淡淡溢出一语,“这样不是很好么?”
云雀心下一急,那急切性子开始在我耳边喋喋不休,“都己经好几日了,这些天,爷每次都来,秀每次都是闭门不见,我真怕爷会越来越没有耐性,如今府里的杨夫人有了小郡主,又封了侧妃之位,就连府里的奴婢们都在私底下议论,说秀心高气傲,而府里的杨夫人又柔情似水,终有一天,只怕秀这嫡世之位都不保了,秀这些日子,冷淡对爷,难道秀心里还是不肯原谅爷么?”
我手下的锦帕绞得越来越紧,微微轻咬了唇,声音依旧淡然,“我说过,我并没有生他的气,从何谈原谅二字
。”
云雀轻摇头,声音微带了一丝哽咽,“秀没有生爷的气,为何一直将爷堵在门口,闭门不见呢?”
“好了,云雀,我不想听你再说起这些。”我叹息着道。
云雀欲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王妃……”
我心头微微一怔,这个时辰了,管家怎会来我的殿中。
轻轻拉上窗子,给身后的云雀使了个眼色。
云雀走至外室隔着殿门轻轻的问道:“夜深了,管家可有事?”
“劳烦姑娘请示王妃,老奴是来请王妃移驾书香殿。”管家的声音带着沉重的从殿外传来。
我向云雀扬了扬手,云雀己知我扬手之意。
她无奈的抿了抿唇,扬了声音,“劳烦管家回爷的话,秀己经安置了。”
殿外的管家沉沉一叹,重又扬高了声音,“老奴若是能劝得住,就不会前来请王妃移驾书香殿了,爷此时己喝得酩酊大醉,还嚷嚷着要酒,老奴恐慌爷再这么喝下去,会伤及身子啊,现如今也只有王妃能劝得住爷了,姑娘再去与王妃说说。”
“秀……”云雀回头满目紧张的看着我。
管家的话我并不是没有听到,战天齐醉酒,我若是不去,也得找个合适的人去相劝才成。
我朝云雀招了招手,在耳边告诉她如何回答管家的话。
云雀闪着痛心的眸光看着我,终是一叹,重对着殿外说道:“秀说了,让管家速速去请杨夫人,杨夫人刚替爷生下小郡主,她的话比秀管用。”
殿外之人似沉吟了会儿,终是行了告退之礼,“既是这样,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待管家离去后,云雀眉宇间恼意犹在,撅着嘴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故作无视她的话,转了身吩咐道:“云雀,我想沐浴了,伺候我沐浴。”
待一切准备妥当,我便到了侧殿浴池,看着眼前的四堵白玉石墙,映着淡淡的烛光,浅浅的红色,蕴着一池茵氲的温热雾气。
云雀替我脱去了一身的衣袍,伺候我入浴池之中。
我赤足踏着玉阶沉入池子里,随手捋过一掌的花瓣捏在手心里轻轻揉着
热气腾飞,还带着幽幽淡淡的香气蔓延在四周,让人闻之便可忘忧愁。
我轻轻的闭上了眼,仰头枕在阶上,心思空罔,什么也不再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我静静欲要浅浅的进入睡眠之中时,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
我以为是云雀,便轻声开口,嘱咐道:“云雀,我觉得今天的水不太热,有些凉了,你给我加些热水。”
身后之人脚步声一顿,而后重又迈出了步子。
一步一步靠近于我,我微微睁开了眸,以为是云雀没有听见,继续又补说了一句,“云雀,我与你说话呢,你可有听见?今儿的水我觉得有些凉,你再给我添些热水。”
身后之人依旧没有回答于我。
我心中一紧,微微睁开了眸,整个侧殿己被水雾所萦绕,遮掩了我的视线。
突然肩上一紧,冰凉的手指轻轻触上我的肩。
我肩头一颤,连忙离开横木。
鼻间一股深厚的酒味而来,方才肌肤的贴近让我恍然明白过来那人是谁。
心下没来由地一乱,连忙甩手将面前之人推开来,身子往后一倾,沐浴用的沐板被我踩塌,脚下连着几下踏着水一空,整个人都落入了浴水之中,身子越沉越落。
完了,这池中之水极其的深,我不会游泳,该如何是好?
当水漫过我的头顶之时,我感觉到水下有一双手向我袭来,瞬间脖胫之上被一只手勾住,一只手拉着我的肩头,将我重新拖回了沐板之上。
我心下一呼,溺了一口水下肚,喘着大气看着眼前之人。
战天齐醉眼朦胧的看着我,“沐浴也能溺水?”
“爷是怎么进来的?”我闪着一丝慌乱问道。
他回看了一眼身后,淡淡的声音而来,“门并没有关。”
我也随着他的身后遥看了一眼,却不见殿中有一丝动静,不解的问道:“云雀呢?”
“我让她退下了,你有何吩咐,于我说便是。”他眸光看了我一眼,便在浴池边蹲下身来,离得我更近了。
对于他靠近,我蹙了一下眉,“不劳烦爷了,还请爷离开。”
我的话一落,一抹寒芒倏然划过他那深邃的墨玉眼瞳,脸色冰凉阴沉。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我没有说话,我并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
当我垂眸之时,他的手紧紧的捏紧我的下颌惊得我的身子在水下一颤。
他面依旧阴沉,咬牙凉声,“回答我?”
我无言以对。
我依旧不语,任他紧捏着我的下颌
他的手上力气太大,醉眼似觉越来越红,手下的力度己让我觉得下颌疼痛起来。
我一边强忍下颌的痛楚,一边挣扎着,伸手攀上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松开手。
“我还算是你的夫君么?”他低声问,手下却毫不放松。
这话是何意?我不明他的意思,现在也无心去理会他醉意之中的话。
我强忍着,只怒得挥掌推开他:“爷先放开……手!”
“你不许再躲我,我就放开你。”他醉眼灼灼看着我,直到俊颜之上红晕一点一点的靠近,浓厚的酒味扑鼻而来,唇边触上我的嘴角时,我想要在他手下偏头闪躲,可根本不能拗过他手下的力度。
我只能赶紧点头。
他满意的放开了我的下颌,手离开我的那一瞬间,我忍着下颌的疼痛感伸手取衣。
管不了那么多,湿溚溚穿上了衣服。
衣带系紧的下一刻,我狠狠吸了一口气,转身惊魂余定地望着他醉眼朦胧的模样,满心充斥着不敢置信的愤怒和惊诧。
“爷喝醉了,我唤人伺候爷歇下。”我摸着下颌压低了声音,下颌依然疼得厉害。
他手扬一阵水珠至半空中,水腾空重落于浴水之中,滴溚滴溚响了好几声。
而后他又站起了身,负手站立着,冷冷对视于我,声音冷如冰。
“你现在连碰都不愿让我碰你,为什么?”
“爷喝醉了,我……”我的话还未完,就被怒吼一声而打破,“爷没醉,爷清醒得很。”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于我,我未退,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直到耳边闻得他在轻轻叹气,那嗓音终是软了下来,“也许爷是真的醉了!”
他的身子向前一倾,头倒在我的肩头之上,沉重的呼吸响在我的耳边。
第一次看他如此消沉,我咬了唇,身子一退,愈发贴近身后的白玉墙壁,利用身后的白玉墙壁来反撑着身子上传来的重量。
他的呼吸摩擦在我的耳边,耳鬓厮磨。
我那强忍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柔化。
“还在恼我?”他轻轻一句,声音在颤抖。
这一句恼我,颤得我全身都在战栗,裙边一紧,心中疼得厉害。
我不说话,肩头上有了动静。
他温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声音虽轻,却似用着全身的力气在哀求。
“蝶衣,不要再恼我了,我快受不了了。”
他伸手将我圈在怀里,一点一点的收拢了环在我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我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