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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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听说府上又添了丁?”
他笑笑,眸光微微转向了不远处飞来的一只鸟儿的方向。
“是,过不了三个月,你就得当皇叔了。”我笑着点头。
“我只认你与八哥的孩子。”他字字说得沉重,眸光依旧向着前方。
我抬眸寻着他的方向看了看,回眸之时落在了他侧颜之上,只说了两个字。
“谢谢。”
回到府中之时,天色己暗了下来,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可是当我步入厅堂之时却不见战天齐与晴儿的身影。
“云雀,是我来得有些早了,还是今儿个己过了用膳的时辰?”
我看着厅堂的传膳奴才不解的问道云雀。
面前一个个传膳奴才都微微低了头,什么也不说。
只听见云雀轻轻一叹,“秀多虑了,今儿个爷工事缠身,便让人传了晚膳去书房,至于那杨夫人,倒是见她来了,不过一听到爷不来厅堂用膳,便也让人将膳传至了她的寝殿之中,所以今儿个晚膳只有秀你一人独自享用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临桌坐下。
身边的云雀一边替我布着菜,一边带着一丝恼意的说道:“就说这府里的杨夫人的温柔可人,恭谦懂礼是装的,现在时日一久,她便是原形毕露了。”
我手上一顿,抬眸看着她低斥道:“云雀,你怎么又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
云雀心中恼意更甚,“秀还替她说话,爷今儿个不来用膳,秀未回府,她也就不等了,她分明就是看着爷不在,她也就不用再装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让人直接从这端了晚膳入她的寝殿,让秀吃她挑剩下的,真是岂有此理,我总感觉她往日里的那些温柔可人,都是特意装给爷看的,爷不在,她就根本没有将秀放在眼里。”
我没有再回云雀的话,只是匆匆用了些膳便回了主殿。
云雀的话我心里自然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想去弄得过于的明白。
也许揣着糊涂,对晴儿,对战天齐,对我,都好。
回到主殿之中,我给自己彻了壶茶,在案前烛光下抱着些书卷翻了翻。
不觉得夜深了,抬眸望向窗外,沉静一片,只闻殿中烧得啪啪作响的炭火。
“云雀,过了几个时辰了。”我合上手中的书卷问道。
“秀,你不问,我倒要前来提醒你了,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云雀几步走至我的身边,接过我手中的书卷放下,替我揉着肩头解乏
我微微张眼望了望殿外,毫无动静,而后又在云雀的舒服的按揉下,轻轻的闭上了眸,心里细细的琢磨着时间。
“爷可有来过?”
“没有。”云雀摇头作答。
我心微微一紧,接着问,“那爷可是去了杨夫人殿中?”
“也没有。”云雀依旧摇头。
“那他现在可是还在书房?”
他没有去晴儿殿中,那估计还是在书房。
云雀手下一停,叹了叹,“一早爷就让奴才来传过话了,说让秀不用等爷了,爷今儿个会忙得很晚,秀难道忘了。”
我心念一想,微微睁眸看了看云雀,笑着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而后,我便移开她在我肩头上的手,轻轻的起了身。
“云雀,你先下去歇着,让春兰与我走一趟便是。”
“秀要去何处?”云雀话中一急。
“给爷做些夜膳送去,这冰天雪地的,给爷送些热粥暖暖身子。”
我抿了抿唇,指着衣架上的披风,试意她给我取来。
她面上一乐,转身替我取来了披风,轻轻的披在我的身上,还带着一丝玩味之意笑道:“秀与爷最近可是越来越好了,云雀看着就高兴。”
我面上微微一丝羞涩感浮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老寻我开心,不与你说了。”
步入书房院落之时,整个书房内烛火燃燃,琉璃灯罩明悬溢彩。
我轻轻向前迈着步子,眸光掠过书房的窗扇时,瞧见那已被朝霞染得通红的窗纱之上一道身影。
他正俯首在书案前,右边的肩膀微微颤动着,手下持着笔正在飞速写着什么。
我轻轻的迈入殿中,春兰跟在我的身后。
我一眼便看到他一身单薄的坐在案前,一直在埋着头,好似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虽然殿中有炭火正旺,方觉不冷,但他终是这般熬夜下去,必定会熬坏了身子不可。
果不其然,我的心念刚放下,耳边便响起了他几声掩嘴低沉的咳嗽声。
我心上一紧,连忙将手中的热粥递向身后的春兰,赶紧上前从衣架之上取了披风给他披上。
他回眸轻轻的看了我一眼,伸手紧了紧我放在他肩头的手。
“外面冷,你过来做什么?手都冻着了。”
我笑笑,正欲要开口时,又见他收回手掩嘴轻咳了几声。
我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后背,心疼道:“爷还说我呢?身子都犯咳了,也不知休息一下
。”
“手头上还有事没忙完。”
轻咳止住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微微晃动奏折,想让方才落下的墨迹吹干。
“你手头上的事,我也帮不了你,只能为你做这些,停下来喝点粥。”
我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奏折,替他晃干,让身后的云雀奉上一碗热粥至他的面前。
他这才回头看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惊喜。
“你熬的?”
我点头,继续替他吹干手中的奏折。
他依旧笑笑,回眸抬手将碗中的热粥尝了一口。
又接着嗯了一声,又故意叹道:“这味道我可是天天都在盼着啊!”
我手上一顿,只觉得内心微微一颤,唇边敛了笑。
“是我从前没有做好爷的妻子。”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笑看着我,“与你说笑的,看你这着急的模样。”
我也抿唇笑笑,他这才继续喝着粥。
而我的眸光也无法控制的落在了手中的奏折之上。
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撞入了我的心里。
正当我抬眸看向他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竟先我一步开了口。
“西城地龙翻身,山林房屋都尽数倒塌,整个西城上万百姓死伤无数,苦不堪言,父皇为了此事己是焦头烂额,太子战天麟自动请缨前去援救,己达数日,虽然民心己安稳,可却遇到了更加严重的问题。”
“爷所说的可是我朝的财政问题?”我带着顾虑的问道。
待到手下的热粥喝完,春兰退下之后,他饱含忧虑的一叹。
“半年前的北漠一战,虽是收复失地,大胜北漠,但是朝廷也拨下了不少钱财让边疆的百姓重振家园,还减了他们三年的赋税,现在国库己见空虚,此次西城又需大量钱财救济,朝中大臣己是束手无策。”
朝中国库己是濒临空虚,那西城遭受天灾,百姓落难,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筹备赈灾款,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微微抿唇,伸手附上了他的手,紧了紧,“爷也不必太过担心,我朝能人无数,定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来解决此事。”
他只是深深看我,明犀目光似不放过我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可又不语,根本无法猜测他的心中在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我有种被他的目光迫得有些难受,欲要转眸不再看他时,他突然唇边噙着一丝莫测的笑意。
“叫我天齐。”
“天,天齐?”我心上聚然揪紧,连唇边的话也开始莫明颤抖。
他迫近我,强烈的男子气息笼罩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以后就叫我天齐,不许再叫我爷。”
他竟让我唤他天齐,竟是与纳兰珞一般唤他天齐,这是何意?
“可是……”我微微蹙了眉,带着一丝为难。
一句话还未完,他便低斥一声,加重了语气。
“可是什么?往后没有可是。”
“叫着爷己经习惯了,我怕难以改口。”我微微垂了眸,面上己经袭上一丝羞涩之意。
“难也得改,现在就改。”他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
我抬眸看向他,他的眸光既然比任何时刻都坚定明澈,还带着一分我从未见过的执拗,细细一看,倒像个置气的孩子。
我己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一唤,“天齐。”
他此时眸光中的执拗己散去,眸光越来越灼热。
我终还是有些不适,只能再一次在他面前低下了眸。
突然腰间一紧,他的手臂绕上我的腰。
我猛然抬眸,他正俯脸看着我,冰凉的指尖在我额前缓缓揉抚,忽地他眸间有光芒一掠而过,俊脸上顿时笑意深深。
我己察觉到他欲要做什么?
就在他俊脸逼近之时,我心中一紧的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带着羞涩的说道:“这可是在书房,春兰还在外头呢?”
他丝毫无视我的话,唇边笑意更浓。
我手上的力道己完全起不到作用,他的俊脸依旧逼近,我头刚摇到一侧马上又被他扳回,不待我继续反抗,他的唇已经印上来……
我的心猛然一跳,胸中的空气一时仿佛被抽空。
他吻得肆虐深入,直压得我将近窒息。
脑中一阵晕眩,手指沿着他的肩膀勾到他的脖子,我仰首,欲要接应他之时,他突然头一抬微微离开了我的面庞,眸色幽深迷乱,脸上神情却得意得很。
我脸上的温度更甚酒醉后的灼热烧燎,这才知道被他戏弄了一番,有些恼意的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
可他却不让,反而将我搂得更紧了,手指轻轻擦过我鬓角的发。
“晚点我去你殿中可好?”
我心中的恼意与羞涩之意更甚,根本就没法回答他的话。
他见我不语,双眸一挑,唇角一扬,俊脸又欲靠近我时,我心里一阵慌乱窜起。
“你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先忙。”
我慌得伸手欲推他,他却一把握住了我乱动的手指,让我动弹不得
“回答我?”
我是要点头还是摇头呢?
他方才可是在戏弄于我,要是此时又是他一番戏弄,我只怕无地自容,连眼都只怕抬不起。
正在我心绪复杂错乱之时,腰间的力道紧了紧,他竟委屈的低叹了一声。
“我这些天可是天天吃闭门羹,有些腻了,王妃若是不点头,那今日就只能在书房了。”
“别,别……”我的话还未完,他的俊脸己重重的压了下来,让我呼吸一滞。
我欲要启唇答应他今晚回我殿中时,他那炽热的双唇却趁机毫不迟疑吻了过来。
正在此时,房门突地被人敲响,我与他同时僵住。
唇齿相离时,抬眸望去,晴儿端着一份夜膳站在门口,神情呆愣的看着我与战天齐。
我低头推开他,满面羞涩之意,心绪一时起伏不定。
他也从我腰间离开了手,重回了案前的奏折之上。
“晴儿见过爷,王妃。”晴儿微微行了一礼。
战天齐今日竟没有说话。
我连忙上前扶起了挺着肚子的晴儿。
见她手中正端着一碗夜膳,心念一转,唇边扯上一丝勉强的笑意。
“晴儿妹妹来是来给爷送夜膳的,那我就不打搅两位了。”
我没有多加停留,匆匆的离开了书房,其他的我竟什么都不想去想。
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只想相信战天齐。
次日,迎来了纳兰珞与战天睿的成亲之日。
凤冠霞帔,红绡华幔,旒金六凤大红鸾轿的簇拥,仿佛眼前因为睿王府的喜庆红了半片天。
在一片丝竹喜乐之中,我的眼神飘到那对渐行渐远的新人背影上。
一半前,齐王府也像今天这般浩浩荡荡摆了上百桌让千万人欣羡的喜宴。
不知为何突然间想起那抽宴。
想起我与战天齐同步入堂之时,纳兰珞蒙面闯入了我的生命里,还莫名引我进入了一场三人的争夺战。
如今我却带着心里的那分胜利来参加她的婚礼,究竟是在羞辱她,还是嘲笑自己。
突然手上一紧,战天齐紧握了我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握着。
我抬眸看向他,他眸光不离我。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的那句话。
他说,往后,我的身边只会有他,他的身边也只会有我,让我相信他,他与我之间再无旁人
新人礼毕后,宾客陆陆续续满座,各自扎在一堆说说笑笑着,接了帖子的武重臣也已经要把前园子挤满了。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