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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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着自己笑着,起身握住她们的手,“我知道你们在为我委屈,为我心疼,不碍事的,我迟早会面临这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来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而己。”
春兰倒是明白了我的话,抬手抹了一把泪,微微垂了眸,什么也不说。
而云雀却不一样,她终是急性,憋着嘴,努力去忍泪,可终还是没有忍住嘴里的那些伤我心的话。
“这杨夫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这好不容易走了个珞儿姑娘,怎又来了个怀有皇嗣的杨夫人?”
我的心因云雀的话又是一痛,再也无法强**自己在脸上带着笑。
身边春兰看出了我面上的情绪,一把拉住云雀的衣袖,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云雀似懂得了春兰的意思,抹了一把泪,转了身不再看我,独自一人偷偷的背对于我,颤抖着肩头,忍着那阵阵而来的泣声。
我又重回了位子之上,将视线投向了那窗外的苍茫之迹。
“秀,方才膳食,你什么都未用,春兰去给你做些吃的来可好?”春兰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我没有回头,只是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睡会儿,你们都出去。”
待到她们轻声离去,我起身至内室,躺在**榻之上,慢慢的闭上眼,一切都静了下来,静得让我全身都开始发麻
我蜷缩着身子,冰冷的双脚相互摩擦着,可终是寒冷无比。
我是冷还是痛,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一时之间让我竟想起了五嫂的话,那时我竟还在同情那苦命的六嫂,而如今我与六嫂又有何差别?
战天齐是王爷,三妻四妾本是在所难免,其实我不用在意的,要说不去在意,只怕我这一生都做不到,毕竟战天齐早己走进了我的心里。
只不过觉得好笑罢了,晴儿的肚子如此显眼,按着时日来算,她腹中的孩子应当也有数月了。
没想到这一别,再次相见,她虽还唤我王妃,可终是成了战天齐的女人,成了与我共享夫君的妹妹。
我淡淡一笑,却又重新闭上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轻微的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可我依旧翻身假寐,也许只有假寐才能让我如此淡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轻轻的来到了我的榻前,我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萦绕在我的身后。
气息犹在,却失了人的心。
他伸手提过我的被子,提得稍上了一些,还在肩头上紧了紧。
我依旧不动,背对于他。
他也不语,就这样静坐我身旁。
他这是做什么?来宽慰我的心,还是来向我说明那日为何要隐瞒于我?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听,因为听来的事实更加让我无法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连我压在面颊下的手都有了一丝僵硬,想要抽出,却不想让他看到我此时的任何动静。
他依旧不语,气息依旧如常稳定,不带一丝的急促。
到了最后,终是我忍不住了,我翻了身,睁了眸,凝目望着他。
他低眸看我,我的翻身凝眸对他来说,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是在假寐,不愿面对于他。
如此相顾许久,我与他依旧没人开口先说话。
隔了许久,他目色深沉而又专注。
渐渐地,我看到他眸中的深沉微微散去,眸子里流转出灼灼欲烧的光华。
倏然,他拧了一下眉,低头向我**来。
柔软而又冰凉的唇落在我的颈边,有温度,可己经不是那丝暖暖的温暖,而是灼热感,烫得我的颈边一阵一阵的灼痛。
我伸手将他狠狠推开了来。
他抿唇目视于我,“我知道你会推开我。”
第122章()
“爷请恕罪……我今日身子不适。”我坐起身来向他端端低眸请罪。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眸光定定看我,笑容倦淡,深凉彻骨,“你不是身子不适,而是开始讨厌我了。”
我就这样看着他,将他方才所说的一个字一个字全全收在耳中。
面前之人明明深知我的心,却还要如此伤我,明明眼前的他触手可及,却似如隔深渊。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回答他的话。
我的心里恼他,怨他己过千百回,可如今自他口中所出,我为何会更加恼,更加怨,还有浅浅恨意在心底滋生,甚至连他的轻抚与唇上的温度也会让我感到厌恶。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重新伸出手,手指颤颤的抚过我的脸颊,“原谅我。”
这三个字,让我陡然哽咽,侧过脸,离开了他的手上轻抚在我脸颊之上的温度,万般辛酸与苦楚在这一刻警作一丝倔强的答了他的话。
“爷没有错,何须让我原谅?”
他叹了口气,默默的收回了手,凝视我,眉宇间隐有愧疚之意,“你在意晴儿的出现,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我垂了眸,为何还要如此逼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的心,是要将我最后一丝倔强也要夺走么?
我告诉自己,人心是最柔软亦最坚硬的地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还要带着笑的告诉他。
我会做好他的妻子,会努力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会笑着接受他给我带来的一切,不论是喜,不论是悲,我都只能笑。
袖中的手指己渗出了冷汗,咬了唇,抬眸时,我竟真的在唇边挂了笑,“爷放心,就算我心中在意,明日我还是会去小姨那,笑脸替爷求来
。”
“这一点我自然信你。”他点头,转眼间将眸中一切情绪都藏入那看不见的面具之下,语意却透出深浓的凉。
面具之下的他,我终还是抱着一丝不敢去相信。
晴儿带着身孕回府,这事情之上我深深的琢磨了一番。
初见晴儿之时,他与战天齐之间的关系虽有情意在,但我却从战天齐的眸中无法看到丝毫的男女之情。
纵然晴儿有意,战天齐无意,这一点我能排除在我初见晴儿之时,他们并非男女之情,更不会存在肌肤之亲。
排除了初见时,那唯有晴儿被尚青云救出北漠的那段时日了。
“孩子真是爷的么?”我深吸了口气,终是压制心中的那些推断问出了口。
“是。”他答得干脆,目光藏在深浓阴影中,语出一个字就如冰雪般浸入我整个身子,让我从头冷到脚。
我咬了唇,忍回心里的酸涩,接着力持平静的问道:“何时的事?”
他看我的眼眸一点一点转深,有太多晦暗的情绪一闪而逝,似低吟了片刻,沉沉的道出四个字。
“边疆之时。”
我的心随着他的四个字往下一沉,沉入无底深渊,原来真是在边疆。
而且还是在那**山洞中他与我**之后,他怎能如此对我?
“爷与晴儿姑娘之间不是只有兄妹之情么?”我紧闭了眼,心如刀割,可依旧还是不死心。
“我要照顾她一生,自然要娶她。”他的话听在耳中,如利刃刺向心头。
我缓缓往后靠去,冰冷的**沿袭上我的背脊,我丝毫没有感觉,只知默然咬紧下唇。
失望黯然之下,我逼迫自己在内心反反复复的做着深呼吸,最后我还是成功了。
我轻轻的睁开眸,淡然的扬了唇,“明日我一早就入宫,向小姨禀明此事,不会让爷与杨夫人等太久。”
“再答应我一件事可好?”他的面容冷寂,眸中深不见底,但透着一丝焦虚。
他纵然不问,我也心知肚明。
我心中本就已凉,身子也僵硬了起来,反而还能镇定如常迎上他的目光,“爷的顾虑我心中清楚,我不会向任何人道出杨夫人的身世,包括小姨,毕竟杨浦将军是被人陷害而死,如若让有心之人知道杨浦将军的女儿尚且活在这世间,那定会给杨夫人引来不测,我明日只道,她是爷在边疆之时一见倾心的女子,爷在危难之时,得她相救之恩,爷可觉得合适?”
“委屈你了。”他眸光深沉中带着一丝痛意。
我抿唇,咽下那些种种的苦与酸,依旧笑着,“有爷这句话,就算受再多的委屈,那也是值得的
。”
“相信我,除了这件事,我定不会再伤你。”他的声音愧疚疲惫。
我想说什么?可喉间紧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的话都紧在喉间。
他终是要起身离开了。
我徒然起身,莫名的从后抱住了他,用尽全力将他紧紧的抱住。
我知道我是在害怕,怕他那淡漠的背影再次撞伤我的心。
怕他就这样走开,再也无法伸手拉住他的手。
甚至怕他添了新人,忘了旧人,这个殿中往后便会少了他的身影。
这一刻,我依旧想要保持着内心的那一份坚强与傲然,可怎么也抵不过他转身离去的恐惧。
我从未怕过,从未胆怯过,就算胸前插上一箭,就算快要闭眼之时,我也不曾这般害怕。
因为那一刻我知道他的心中有我,而如今这一刻,我却感觉到他的心飘忽不定。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抱着,僵冷的身子在我的怀中,我依旧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我相信爷。”我说出了那紧在喉间没法说出来的话。
他的身子明显的微微一颤,欲要附手抚上我紧在他腰间的手时,我倏地松开了。
什么也没说,重新躺了下去,翻身背对于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刻。
我知道他站在榻前良久。
直到殿外传来一丝奴婢的声音,“启禀爷,晚膳己备好,杨夫人己候了多时了。”
奴婢的声音一落,他的脚步声开始向外响起。
我听到珠帘掀起又放下的声音,微微翻了身,隔着珠帘的晃动,仍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影渐渐走远。
**无眠,待我在铜镜中深深的把自己细看了一番后,我便踏上了那心酸的马车。
一路之上,耳边除了马蹄声带着节奏的响起,其他的似乎都己摒弃。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有那么几下,我与他眸光相接,可在我眸中他的身影似乎如清晨薄雾一般,迷离恍惚。
入了宫,皇后娘娘的寝殿映入了眼帘。
我微微顿下脚下的步子,勾了唇,“爷在此处等我便好。”
他深深的凝视着我那早己伪装好的双眸,终是点头,“好。”
我淡然转身,不再理会身后他是怎样的眸光目送我入内。
因为对我而言,在他点头之时,我的心就己明了。
步入小姨的寝殿,己有人通传。
小姨面带笑意的坐在炭火前静静的看着我向她行礼请安
“天冷,你身子本不好,就无须来宫中请安了。”
她拉了我的手,一丝暖流直入我的心头。
我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浅浅的欣慰,至少眼前这个眸中含忧的小姨一直都守护着我。
我笑着答了她的话,“小姨放心,我的身子己好多了,只是觉着有些天没见您了,过来看看您。”
她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而又垂了眸,暖暖的玉手在我的手背之上轻轻的抚摸着,就像娘亲的手一般的暖。
半响,她带着丝担忧的开了口,“才几天未见你,你都瘦了一圈,还在为雨烟的死而伤心么?”
她提起了二娘,自然也明白我对二娘的心。
我也微微垂了眸,看着她苍白的玉手轻抚在我手上,声音有了一丝哽咽,“蝶衣自小与娘亲分离,这么多年来,都是她在代替娘亲照顾我,她对我有养育之恩,突然间就这么走了,心里舍不得,想我如今又成了没娘的孩子。”
我话一落,手上一阵颤抖,小姨胸口急促的猛咳了几声。
我的心头一紧,连忙和身边的嬷嬷一同扶着她,“小姨……”
她一边向我摇手示意我不要担忧,一边缓着胸口的那丝气。
半响后,她终是缓了过来,好了一些。
看着她因重咳眸中的血丝,我揪着心问道身边的嬷嬷,“小姨怎又犯咳了?”
“娘娘是被那德妃所气。”嬷嬷叹了叹。
“嬷嬷……”小姨睁眸一声低斥。
“是,奴才多嘴。”身边的嬷嬷连忙抬手掌嘴道,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嬷嬷提及了德妃,宫中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姨素来与那德妃不和,恩恩怨怨,暗里私底下,斗了这么多年仍还是未完。
我终还是没有忍住,轻抚着小姨的后背问道:“宫中可是发生了何事?”
沉默,小姨陡然而来的沉默,让我地呼吸凝滞在胸口,便也不敢再多问。
沉默半响后,她长长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