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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司弄阴阳-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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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站在一旁的乌兴业的老娘忍不住了,大声嚎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大叫道:“冤孽!冤孽啊!!!兴光,爹娘对不起你啊!”

    乌大队一听这话,脸色就更严峻了,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叔,别激动,这件事情虽然跟重林叔他们家有关,但是却不全是他们的错,让我来吧。”爷爷拍了拍乌大队的肩膀,后者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爷爷见状,又说了:“重林叔,婶子,你们也别激动了,听我说,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但这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不然咱们村就永无宁日了。能将当年兴业的婚事详细地告诉我吗?”

    爷爷特意将“当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乌重林闻言,先是一愣:“你都知道了?”

    得到爷爷的肯定后,乌重林后开始不断地摇头叹息,但就是不开口,而他家那位,还在那里哭嚎着,看样子根本就没将爷爷的话听进去。

    看见这种情况,爷爷不禁火了,话说当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大青年,他本来就不想掺和这件事,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村子里才逼不得已出面的,不然的话,在那个年代,他定然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等待这件事过去的,可眼下,他不顾会有被批斗的危险,出面解决此事,当事人却不当他的话算话,他怎么能不火。

    “乌重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不对!冒犯了人是无信,冒犯了鬼同样是无信,现在那位主找上门来了,你们还想将事情瞒着,是不是要等它破棺而出将兴业,兴邦,兴华几兄弟统统收了你们才满意!?”

    爷爷的一顿话如同惊雷,劈头盖脸地说得乌重林脸如纸色,他家的那位一直在哭嚎的妇人更是直接摊倒在地上,但紧接着,她就爬了过来,抱着我爷爷的小腿哭求道:“天明啊天明,你可要救救咱一家人啊,婶儿也不想的,婶儿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婶儿求你了。。”

    看着都有点语无伦次的婶子,爷爷也不好发火了,连忙叫上乌兴业上前一同将那大婶子扶起,然后缓声道:“婶儿,这事情你必须得说清楚,我现在一知半解,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要追朔到十五年前。。。”

    乌重林叹了一口气,就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众人,原来,这件事情之所以会发生,还真的是因为他们一家。

    十五年前,乌兴业只有六岁多,那时候还没有十年动荡,也没有集体大队一说,人们都是自己过自己的,在乌山村里有一户大户,也就是所谓的地主,是方圆百里内最有钱的人家,但是这地主的命运却不怎么好,虽然娶了几房妻妾,但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而偏偏,这小女儿在她六岁的时候,还因为重病夭折了。

    那时候的人都比较迷信,他们认为,还没出阁的女子要是夭折了,那是不能投胎的,于是,这地主就一掷千金,想给他的女儿给招一下“地下女婿”。

    所谓的“地下女婿”,就是跟那个已经死去的小小姐结冥婚,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方圆百里都沸腾了起来,不过真的愿意当这个“地下女婿”的人却没有几个,就算有,也不合那地主的要求。

    当时乌重林是这地主家的长工,他寻思着,自己有五个儿子,家里又穷,要是能给其中一个儿子这地主做“女婿”,那可能就解决了自己家里的困境了。

第五章 群鸦齐鸣() 
乌重林回去跟家里的妇人一说,妇人何氏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野村妇,朝利益上一想,也觉得可行,于是就将几个儿子都带到了地主家,而那地主一眼就相中了排行第四的乌兴业。

    结果理所当然的,懵懂不知的乌兴业就与那地主一个夭折的女儿许了阴婚,他们一家也摆脱了困境,而代价只是在乌重林的家里供一块祖牌(相当于已故家人的灵位,但不是主要灵位)。

    后面所发生的一切的,都是在这一场“结合”中埋下了祸根。

    跟地主攀上了阴亲的乌兴业一家虽然没有立即变得大富大贵起来,但比起之前却是好上了不少,那地主爱屋及乌,对乌兴业更是格外的好。

    只可惜,这好日子没能延续多久,很快,祖国开始了改革,十年动荡毫无预兆地到来,原本算作是“人上人”的地主一家,被批斗至死,连那座地主大宅都被红卫兵给拆了成了废墟,直接改成了村子里的晒谷场。

    乌重林一家为了自保,见当初那冥婚都没有什么人知道,于是就将那地主家小姐的祖牌给藏了起来,撇清了与地主的所有关系。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一家几乎都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直到乌兴业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他的母亲何氏才想起了这一回事,于是就在乌兴业成家的当天,翻出那个被藏了多年的祖牌,然后把它烧了。

    何氏说到这里,爷爷的脸色就变了,变得铁青一片。

    “天明哥。。这。。”

    被自己母亲何氏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的乌兴业转头一看,看到我爷爷的表情,就知道不好了,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爷爷就开口了。

    “这事情比我想像中还要严重,我原来只以为是那位主在争风吃醋,可事实竟然。。。怪不得会死那么多人了。”

    爷爷说着,看了一眼何氏:“婶子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再怎么也不能烧了那祖牌啊,祖牌就相当于灵位,特别是那地主家已经不复存在,那位小姐的灵位已经没有了,你家的祖牌就是它最后的藏身之处,你一个给它烧了,哪能不出事啊!”

    “天明,婶儿不知道,要是婶儿知道,那是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做的啊!!”何氏哭喊着解释道。

    “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突然,祠堂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众人一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站在门口,有点愤怒地盯着何氏,在他身边,还站着乌大队的三弟,乌三元。

    “老三,这小家伙是谁?”

    乌大队有点疑惑地看了看那小伙子,村子里所有人他都认识,这个小伙绝对不是乌山村的,在这之前,他派乌三元去找扎纸陈,却带回来这么个小朋友,他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不等乌三元说话,小伙子就一步迈进了祠堂,看了我爷爷一眼:“你就是乌天明?”

    “你!!!”乌大队刚想发火,却被我爷爷拦住了:“叔,我来吧。”

    说完,爷爷对那陌生小伙一笑:“没错,我就是乌天明,你是扎纸陈收养的孩子?”

    可这小伙没有回答爷爷的问题,而是鼻孔朝天地来了句:“也没怎么厉害嘛,我在门口那么久都不知道?”

    爷爷咧嘴一笑:“扎纸陈呢?”

    小伙闻言,扫了一眼我爷爷:“他说不再插手这些事情了,他欠你的人情,我来还。有问题吗?”

    “呵呵,我跟他之间,谁欠谁也说不清,没有什么还不还一说,倒是你,你是陈毫还是陈毕?”

    或许是听了我爷爷前一句话,这小伙的脸色有点缓和,他正眼看了看我爷爷,说:“我是他们的哥哥,陈袆。”

    “陈袆?”爷爷听了脸色一变,但紧接着脸上就浮现出了欢喜的表情,他笑道:“你过来得早,基本上都听到了,这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这句话虽然是在问对方,但也是爷爷的一个下马威,因为这句话证明陈袆来的时候,爷爷就已经知道了。

    “我只是来辅助你的。”陈袆有点不乐意地说了句,说完,他看了那棺材一眼,还是说话了:“一般来说,夭折儿童会用瓮棺,直接瓮葬,很少会用木棺,而且是红色的木棺,这事情,有点难办。”

    瓮葬,又称为“启棺拾骨”,是一种沿续了数千年的习俗,甚至有证据证明,它的存在可以上溯到新石器时代,陶制的瓮棺是当时人类最大量使用的葬具,最先的形式是将逝去的先人藏在棺内,等到先人肉身腐化,只剩下骨骼的时候,后人就会将其棺重开,拾取骨骼放进瓮中,然后迁入新坟。

    但这儿童用的瓮葬又是另一回事,在古人看来,夭折的儿童不算成人,就算是皇冠贵族的后代也不能享用成人的葬礼,只能将其尸身放在特制的瓮棺中,直接埋于黄土下。不过也有另一个说法是,这与当时人们对灵魂的信仰有关,盆、钵底部的小孔当是供灵魂出入的通道,这样做是让死掉的小孩灵魂得以投胎转世。

    听了陈袆的话,我爷爷眼睛一亮,知道这个不大的小伙是个有本事的人,于是就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家人家财万贯,不愿意将唯一的女儿放中瓮中,而且因为定下阴姻的缘故,特意给棺材漆上了红漆,却没有想到将女儿的灵魂禁锢在里面,不得投胎,虽然年份不长,但却足以化成厉鬼了。”

    “什么?”

    听到两人的对话,乌兴业等人脸色煞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那个字的时候,还是突然感觉一阵凉风扑面,不由打起了冷颤。

    “天明,还是快解决这事情吧。”

    乌大队在一旁催促道,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但他却有意无意地远离了棺材几步,看得出来,他也十分的害怕,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相信我爷爷了。

    “小袆,你怎么看?”爷爷沉默了一会,对陈袆问道,好像他对这个小伙子很有信心似的,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袆,后者想了想,然后反问道:“其实你叫人来请义父,就已经有了办法了不是吗?除了那样做,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其它更好的法子了。”

    爷爷默然地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就照做吧,二万叔,你去将海棠姐带来祠堂,三元叔,马上叫乡亲们将晒谷场打扫干净,然后将他们带过来,重林叔还有婶子,你们也过去,然后直接在那边候着,兴业,把篮子里那块黑色的东西点着,小袆,麻烦你了。”

    爷爷的最后一句话是对陈袆说的,虽然没有说清楚麻烦他什么,但是他却了然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接着,众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时间仿佛过得很快,本来就阴沉的天色渐渐浓郁,就像太阳已经下山,即将入夜时一般,但是爷爷却知道,当时的时间不过是下午五点左右。

    南方的夏天昼长夜短,基本上要七点以后才会天黑,但是那一天却格外的特别。

    “这一次,怕是很凶险啊。”陈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爷爷转身一看,陈袆正望着屋外的天色皱眉,在他的身后,立着一顶纸扎的大红花桥,还有两个比例与常人一模一样的纸人,一男一女,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极了两个活人。

    乌兴业也看向那两个纸人,却心下一惊,连手中的东西都差点掉在地上,因为他看到那纸人脸上的那僵硬的笑容,就好像专门对着他笑一样。

    说起这扎纸,其实大有来头,它是中国历史上古老的传统艺术之一,综合了塑、扎、绘为一体,是融合各种工艺手段的特殊民间艺术,在中国历史上对于扎纸的称谓不尽相同,但在使用上,却是一直相差无几,它的存在一般与墓葬、殉葬俑等丧事挂钩,所以这种物品通常会被冠以神秘且灵异的色彩,甚至很大部份人对它有忌讳之心。

    乌兴业的惊慄只在一瞬间,他便笑了,笑自己有心没胆,竟然看个纸人也会觉得害怕,不过,同时他也在为这个名叫陈袆的小子的手艺而感到惊艳,这两个纸人绝对称得上是栩栩如生啊!

    他刚想要说句什么来赞赏一个陈袆,可张了张嘴,却突然感觉一阵凉风直扑自己的喉咙,把他想说的话给压了回去,同时,一阵十分不祥的凉意笼罩着他的身体。

    “天明哥,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吗?”乌兴业连忙找了个理由走到我爷爷身边问道,一走近了我爷爷,他就感觉那种凉意减速缓了不少,这让他心下大定。

    我爷爷不疑有他,只是冲他点了点头:“有,但不是现在,你先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爷爷说的那边,竟然是那棺材的方向,这让刚刚才放松了一点的乌兴业头皮一阵发麻,他讪讪地笑了两声:“没事,我不累,不用休息。”

    爷爷也没有强求,一言不发地站在祠堂门口,而陈袆则随意地靠在门垛处坐了下来,没过多久,祠堂外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鸟叫声,陈袆立马就弹身而起。

    “群鸦齐鸣?看来这一次比想像中还要凶险啊。”陈袆的目光透过院墙,看向外面,外面只有漆黑的一片,但他却好像在数着什么一样,乌兴业有点惊疑地想道:难道这小兄弟他能够看清楚黑暗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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