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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活人死店-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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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门外的动静突然消失了,我和葛云长对视一眼。

    随后,卫生间的门又被敲响了起来。

    我突然听到一个人的说话声:“里面是田强吗?”

    我说是我,你是谁啊。

    我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我就知道是你,你出来吧,吴奶奶已经被我制服了,你们已经安全了。”

    由于我心里很警惕,所以并没有听对方的话,而是警惕的问他:“你是谁啊。”

    “我啊,我是田亮,你田哥,快出来吧。”

    我心里一沉,田亮,那不是被锅叔害死的田亮吗?现在他也还魂了?

    而这时,外面再次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是啊,你锅叔已经死了。田强,你把手里的那东西扔了吧。”

    “田强,快把门打开,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你们就可以平安离开了。”

    草!

    饶是我脾气好,也被弄的心烦意乱。

    我已经听出了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了,他们就是王小六和田德民夫妻两人,这么明显的鬼话,以为我会相信吗?

    说实话我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既然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此时我还真不怎么怕他们。

    既然躲不过,那就正面刚,谁怕谁啊!

    我一咬牙,对葛云长说道:“老葛,今天是我连累你,陷入了绝境,这个人情,看来只能下辈子再还你了,我一个人杀出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你找机会逃跑吧。”

    不过我正要出去,葛云长突然一拉我:“等等,你有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我仔细一听,发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似乎从客厅那儿传了过来。那脚步声越来越响,从客厅那儿,慢慢向我们靠近。

    但我却听出来,这道脚步声音显得有点过于沉闷了。

    我说:“这不就是锅叔的脚步声吗?”

    “不对,你再听,有两个人发出了脚步声音,房间里面,不止你锅叔一个人。”

    我仔细一听,还真是,我明明瞧见卫生间的毛玻璃处,有一个人影,那人影肯定就是锅叔的。

    而我听到的那道略有些沉闷的脚步声,却是从客厅那儿传来的,就像刚刚从外面进来似的。

    很快,我脑袋里闪过了一道光,脸色也更难看了。

    我说我知道了。

    葛云长问我知道什么。

    我对他说:“你知道,我犯了七罪宗,要受到惩罚吧?”

    老葛点头,我又问他:“那你看到现在几点了吗?”

    十二点,正是一天中最阴森的时间,这道沉闷的脚步声,和刘刚的尸体走路时的声音太像了。

    也就是说,现在不仅仅是吴奶奶想要害我,而且七罪宗的刑罚者也来找我的麻烦了。

    之前周天河告诉我,只要我买个牛头,刻上我的生辰八字挂在家里,就不会有问题。

    可现在因为锅叔的事情,拖了那么久,眼看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我也没有来及买上牛头,现在再买的话,也已经晚了。

第29章 死亡三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比较诡异了,我和葛云长明知道那道脚步声是针对我的。

    可我们等了一会儿,我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走进来。

    相反原本外面想要冲进来害死我的锅叔,却没有了动静。

    葛云长这时有点不可思议的对我说了声:“不会吧,行刑者在惩罚老锅的妈妈?强这次你因祸得福了。”

    葛云长的意思,原本是我应该受七罪宗之苦的,可现在门外的吴奶奶,却替我承受了。所以这次吴奶奶不仅没有害死我,还使自己遭了罪?

    我仔细一听,外面还真是有一阵微弱的惨叫声,那惨叫声,就是吴奶奶的声音。

    我问葛云长:“咱们两个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快跑。”

    他一摇头:“我感觉咱们不用跑了,那行刑者肯定是发现了你吴奶奶为祸人间,要么是把她带走,要么是直接把她打的魂飞魄散咱们出去看看。”

    于是,我和葛云长举着装着童子尿的喷壶,警惕的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当我们到了客厅时,并没有发现我们想看到的内容,只发现锅叔正满脸呆滞的坐在沙发上。

    而我举着喷壶,满脸警惕的靠近他。

    这时,锅叔扬脸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不用怕了,我妈已经被带走了。”

    这下,我和葛云长都彻底松了口气,我对锅叔说:“锅叔,你去自首吧。”

    “没用了,因为已经晚了。”

    我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些药片。

    锅叔说,那是安眠药,他一直有失眠的习惯,这些都是医生给他开的,只不过以前他都存着,并没有吃,今天晚上一下子吃完了,这些是一年的量。

    我见到这么说,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不过锅叔却阻止了我:“强,你不用帮我了,让我死吧。死了好啊,死了比活着好,至少不用体会那些七情六欲,不用再受到仇恨折磨了。既然我报不了仇,那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说你不是已经报仇了吗?当初对你伤害最大的三个人,都已经死了。

    他呵呵笑了笑,说他虽然杀死了田德民夫妇,可对方的后代,依然占了他家的宅子,几年了,他在外漂了一年又一年,孤苦无依,而田德民夫妇却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

    他是报了仇,可别人给他造成的伤害,却是怎么也弥补不了。

    所以他感觉,就算田德民夫妇,和田亮都死了,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年的茫然四顾,四处乞讨只为了活着,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他又跟我说道:“田强,还记得当初叔跟你借了五十块钱,叔是怎么说的吗?那时候我告诉你,等我发达了,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其实那时候我知道我跟我妈背井离乡,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那钱我是不可能还给你的。”

    “但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在茶几上的抽屉里,有一个房产证和钥匙,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买了一套别墅,目前正在装修,原本我计划等报了仇,就搬过去的,可我突然感觉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那别墅就送给你吧。”

    我说我不要你的别墅,我只要你活着就好了。

    锅叔的眼睛开始泛困,他轻轻的对我说:“田强,你是当年唯一帮助过我的人。相信我,我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不当留。你是个好人,应该活着,我是个杀人犯,今天不死,最终还是要死的。”

    锅叔就这么死了,本来我是想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但葛云长拦住了我。

    他说他理解老锅,不用打电话了,没用的。

    葛云长帮我拿了房产证,那房产证里还夹着一封转让遗书和一个银行卡。

    今天老葛陪我一块出的活,虽然我很不想惦记着锅叔的钱,但是葛云长和我毕竟是生意人,我不在乎,也要照顾葛云长的感受,所以我们去了银行在查询了那张银行卡。

    查了一下,才知道银行卡里存有三万块钱,我全部给老葛了。

    葛云长说那怎么行,这些钱他只要两成就好了。

    我摆了摆手:“老葛你不用再说了,这一趟我只是想着帮助锅叔一把,本没想过收他的好处,既然这是他留给我的,就代表是出工费,就都给你吧,好歹你也跟我冒了次险,我跟锅叔是交情,你跟我们是交易,不一样的。”

    葛云长听了我的话,顿时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两个就没有交情了吗?这钱,我不要了。”

    我让他别客气了,又劝了一会儿,葛云长才答应收了那钱,不过看他收的挺不是滋味的,当时我就知道,老葛是一个心地正直的人。

    我们分开的时候,葛云长叹了口气,他说锅叔自杀,明显是计划了很长时间了。

    我感觉葛云长说的很对,也许锅叔除了在心里藏了几年的仇恨,支撑他活下去外,其它根本就没有了让他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他报了仇,一下子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这就好像当时他一个人背井离乡,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的迷茫。

    他完成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目标,但是却发现,这种感觉其实也并不怎么好受,于是他想要把带给他痛苦的田庄也一起覆灭了。所以他找上了我,想让我给他弄只阴宠,防止杀业太重以后,有阴祟找他的麻烦。

    机缘巧合之下,我却阻止了他的计划。

    当天晚上我跟葛云长都是长吁短叹,这件事后,我一直留意着当地的新闻和公众号。

    葛云长死了,关于他的事情,肯定会报道出来。毕竟现在的新闻,对以前的那些不公平的事还是很乐于挖掘的。

    但令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我等了一天,也没有发现关于锅叔的新闻。这倒令我纳闷了, 毕竟锅叔的死,也和我有关,如果有人知道他死了的话,警察肯定会来调查我的。

    昨天晚上葛云长让我离开,意思是避免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我又看了看锅叔给我的房产证,我发现这房产证上的别墅,距离我这儿大概有几公理远,坐车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名叫龙湖别墅。

    看来这些年,锅叔赚的钱真的不少,连别墅都买得起了。不过他卡里也就剩下了三万块,估计他所有的钱,都用来买房子了。

    这天下午的时候,我联系了市里的丧葬队,跟我一块去了锅叔的家里。

    锅叔虽然死了,但总得有个人给他料理后事。村里人显然不会有人帮他,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来做比较合适。

    丧葬队开着灵车,拉着一副棺材跟着我去了锅叔的家里。

    我跟丧葬队谈的是一种最风光的葬礼,棺材,寿服,唢纳,一样不缺。

    而埋葬位置呢,也是一处公共园林。按照我们农村的习惯,墓是要立在庄稼地里的,而且要埋在自己的地里。

    锅叔呢,在老家举目无亲,母子俩消失了几年,家里的地早就被人占了,别人家的地肯定不会随便给锅叔用,我想着田庄给锅叔带来那么多的痛苦,也不适合让锅叔死后再和田庄的人有瓜葛。

    所以就干脆掏钱给了买了一块墓地,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三万多。

    锅叔生前处处被人欺凌,死后我想让他风光一把。

    不过当我带着唢纳和灵车,到了锅叔的住房准备接人的时候,我却傻眼了。

    因为锅叔的家里,他的尸体不见了!

    昨天锅叔吃的安眠药瓶子不见了,家里的陈设和昨天一样整整齐齐,唯独死后锅叔的尸体找不到了。

    司仪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由于昨天我给了他定金,所以对我说话比较客气。

    他见没有尸体,不由得问我:“小兄弟,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见这地方,不像死过人啊,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而且也没有尸体啊。”

    “你等等,我再找找看。”

    我在房间里找了一会儿,很快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昨天我跟葛云长来的时候,茶几上可是还摆放着一张脸皮,和一副眼珠子,还有一颗人的心脏的。

    但这个房间里,那三样东西无论我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它们也和锅叔一块消失了。

    我说怪了,尸体找不到了。

    司仪的脸有点不好看:“小兄弟,可以透露下你这个亲人是怎么去世的吗?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他还说以前他给人办过一次丧葬,那个老人被自家女儿害死三次!

    我一听说他胡说八道,怎么会死三次。

    司仪告诉我,这里面有说头!

第30章 相亲对象() 
那个老人,家缠万惯,有三个子女。

    他死之前,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要把自己的家产留给谁,而且他还想多活一段时间,所以就请了个道士,给他弄了张保命符。

    大儿子眼见他一天天的老,却套不出老人要把家产到底留给谁,于是请了专门的律师,保存了一些对他有利争夺遗产的证据后,就对老人下了剧毒毒药。

    老人当天就死了,第二天大儿子准备和自己的弟弟妹妹打官司争夺遗产的时候,结果那老人却又活了过来,如往常一样正常的生活。

    当地人都认为这是他命不该绝,问天要命,还有几年活头呢。

    其实不是的,老人当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因为那张保命符的原因,使他还能控制着身体行走。

    其实老人那时候已经知道可能有儿女在害他,于是他留了个心眼。

    第二次,二儿子找了一个亡命徒,去搜查老人的房间,他对那个亡命徒交待两件事,查找老人的遗书,如果遗书对他有利,就做掉老人,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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