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鬼童-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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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们被钩子勾住了!”
“怎么办!”
“完了,完了……”
“镇静!听我命令,一组都上甲板,帮忙把海盗的缆绳砍断,二组继续!”
闻言,一些人匆匆上了甲板,令狐风也随着他们一起上了甲板,在黑暗的船舱里待的时间长了,刚出来一下子睁不开眼睛好生刺眼。迷迷糊糊看见一艘小船,船舷比商船低很多,十几个钩子钩住了商船,底下海盗船上十几个海盗正在奋力的拉缆绳,两船之间的距离慢慢靠近。
虽然船长一个劲的催促,可是没几个船员敢于上前把缆绳松开,看见一旁躺着的浑身箭矢的尸体就知道,谁冒头就射翻谁。
随着两船之间的距离进一步靠近,有几个海盗顺着海盗船上的风帆缆绳跃上商船,长刀、束发、宽衣、短裙、木鞋,是东瀛人。而两只船之间的木板也已经铺设完毕,更多的海盗踏着木板蜂拥而上,迅速登上甲板,手中长刀挥舞,不由分说就砍翻数人,各个面目狰狞,人人凶相毕露。
为数不多的几个船员拿起武器反抗,也迅速被海盗凶残的砍杀。
而这一切实在太突然,令狐风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几个海盗把船长揪了出来,带到他们头目的跟前。
只见那个头目个子不高,圆胖圆胖的,鼻子下方留着一撮小胡子,凶恶的逮起船长,僵硬而又大声喝道:“你滴,狡猾狡猾的。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令狐风慢慢从人群中走上前去,冷冷道:“小胡子,放开他们,都冲我来吧……”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矮胖的身躯挡住。
“小鬼,你滴让开!”指着远处的角落继续道:“那边滴干活,这里我来!”而此人正是搭船的那个东瀛武士。
(本章完)
第57章 碧海惊涛(六)()
那个东瀛的武士又往前走了两步,慢慢拔出腰间长刀,双手持拿,刀刃向前,以一敌众,丝毫不惧。
在令狐风看来,这个东瀛人骄傲自大,自尊心极强,且不善言语,不藏着掖着。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有多少斤两。令狐风不善用刀,但是看他那拔刀的样子似乎也不算是一流高手,不过这种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拔刀相助,锄强扶弱,敢于担当的行径也算是侠义之士,令狐风对他稍微有一些好感。
一阵叽里咕噜酸涩难懂的话过后,数名海盗各持短刀长矛一齐冲了上来。
武士持刀大开大合,挡下诸人攻击,继而刀锋急转拦腰斩去,逼退数人。稍微得势,长刀高举,连进数步,从上至下,集全力于一身,劈向一名贼人。
“噗嗤”一声,那个举枪格挡的海盗长枪手柄应声而断,刀锋所向,连头带肩被劈成两半,鲜血喷溅,断肢切口处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一众海盗当场蒙了,无不犹豫不敢上前。
海盗头目大怒,嘴里奇怪的喊道:“巴嘎雅路!”话说完,亲自拔刀率领众人冲了上来。
围攻的人一下多了五、六个,而那头目似乎也有两把刷子,此时形势立刻逆转。
那东瀛武士的招式、路数、刀法过于单一,也一味只知道用强,缺乏变通和巧劲。更奇怪的是他的刀法似乎不成套路,所学甚杂,而步伐和身法与刀法的配合就连令狐风这个刀法门外汉都能看出来欠缺之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绊倒。这种打法表面上刚劲有力,刀锋所向披靡,但这也只是在攻势中的样子货罢了,稍微有点压力立刻就现了原形,纰漏百出,步伐笨拙,协调不当,进退失据。
估摸着照这样下去那家伙非被大卸八块不可,虽然他说话不中听,而且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护住自己的情意也有点多余,但还是让令狐风颇为感动,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躲在人后的感觉就是安逸惬意。
“哒哒哒”那个东瀛武士被逼的连退数步,木鞋在木甲板上重重的踩出怪异的声响。没有内功根基,光凭一股子蛮劲以一敌三还算可以,以一敌十就有些勉强了,更何况二十余人围攻一人呢。
落败是迟早的事情,就看那个家伙还能撑多久了,令狐风已经准备动手,但是看他傲慢无礼的秉性,还是让他再受点苦,等到关键时刻再出手算了,再让这老小子好好喝一壶,吃了亏以后才知道收敛。
“啊啊啊!”那东瀛武士大“喝”三声,双眼瞪的和铃铛一样,面目狰狞,一把扯掉上衣,光着膀子,大有壮士断腕一去不复返的气魄。
令狐风微微叹了口气,笑了笑,真是个倔强的家伙。不过他这为了公义不记生死的个性还是颇为可爱。
又血拼十余招,终于后继乏力,那人左臂被划了一刀,长刀脱手,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而两个海盗的短刀转眼已至。
见此情景,令狐风也不再有所保留,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一脚踢开两柄短刀,表情冷漠,目光森冷,弯月形耳坠来回摇晃,嘴角一丝冷笑道:“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一众海盗笑成一团,一个小孩在他们眼和蝼蚁没有区别,蝼蚁想撼动大树,这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哼哼……”令狐风冷冷“哼”了两声,双目微闭,左脚踏出一步,双脚与肩齐宽,双手合十,气沉丹田。
适才被令狐风踢开的两名海盗面带不屑的持刀砍向令狐风。
令狐风忽然双目怒瞪,嘴里微微轻道:“磐石!”双手向前一推,两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数丈,“咕咚”两声轻响,掉落海中。
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惊骇,一个小小年纪的孩童居然有如此力量,将两个大活人震飞,这等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实在难以想象。
众海盗见此情况,一字排开,各持武器,三面向令狐风慢慢逼近。
令狐风冷笑不已,满面不屑,这么多年的磨练,如今的他也已经算是一流高手,面队对这些草莽之徒自然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后面的海盗头目不知道叽里咕噜喊了什么,可能是大伙一起上的命令,只见所有海盗分三个方向扑来,如同撒开一张网。
见此情景,令狐风也丝毫不客气,浑身上下微微显出淡淡紫光,“磐石”之法再度运起,双手连续朝着三个方向推出,只见一众海盗先后被震飞,掉落海中,接二连三的洛水者拼命的挣扎着,原本碧蓝的海水也溅起异样白色的波涛。
看见手下瞬间就被击飞,海盗头目不自觉的退了两步,继而大“喝”一声,高举手中长刀劈来。
对于主犯,令狐风也并不打算手下留情,真气集中,双手向前推出,雄浑的劲气如巨大的山体一往无前,只见那头目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向海盗船桅杆,而桅杆也随之被撞断,而那海盗头目也重重的摔在海盗船甲板上,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居然能在半盏茶的时间里干净利落的击败二十余名海盗,船上所有人此刻的心情除了惊诧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令狐风很稀松平常的对船长笑了笑道:“船长,收拾一下,我们起航吧,天不早了,争取今天就赶到。”
船长惊魂未定,“呃呃……呃”嘴了“呃”了几声硬是没说出来话,原本大难临头,死在须臾之间,转瞬间便否极泰来,事情的转变实在太快,让人有点跟不上。
令狐风招呼着其他桨夫一起继续划桨,在他看来的这点不足一提的小场面对于其他人来说简直就是生死一线的人生最大危机。
这时,刚才的那个东瀛武士不顾身上的刀伤,挡在令狐风前面,双膝跪地,极其恭敬的顶礼膜拜,双手和额头全部伏在甲板上,而语气依旧强硬的说道:“令狐桑,我滴有眼无珠怠慢了阁下,还请恕罪!”
(本章完)
第58章 忍术起源()
看见这东瀛武士行这么大的礼,令狐风先是愣了愣,然后欠身拘礼道:“我不叫令狐桑,我叫令狐风,你这是干什么?”
那东瀛武士还是操着一口非常僵硬的汉语道:“我滴伊贺正太郎,是一名东瀛武士,刚才看见阁下如此厉害,在下由衷敬佩,请多多指教。”言罢再度深深的鞠躬。
令狐风很随意的“哦”了一声,心中微微好奇,五个字长的名字也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随即继续说道:“我的名字叫令狐风,伊贺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东瀛伊贺家素来仰慕中土大唐的武术搏击技艺,此番前往大唐遍访名师,学艺三年,自以为学有所成,这才回到东瀛想将大唐的文化和武术发扬光大。直到遇见海盗才知学艺浅薄,还请令狐阁下不吝赐教。”
听到这东瀛人说到他学武三年的事,令狐风又想到苗人阿克每每耳提面命:练武之事持之以恒,需数十年如一日。这样的教诲如今已经在耳边渐渐远去,现在想来真是至理名言。这家伙想通过三年的学习就习成回国真是有点太天真了。看他的样子只是学了点皮毛,仅仅只是形似而已,内在的东西是一点都没学到。内家心法什么的令狐风不怎么清楚,他现在的真气完全是由苗人植入体内的蛊虫触发,真气的催动能使得形于表面的破坏更加深层,威力剧增。
“你都拜过那些师傅?我看他们似乎并不乐意教你,身法和刀法的配合十分的糟糕,我一个不会使刀的人都看出来了,缺乏各种协调。”
伊贺正太郎想了想,然后慢慢说道:“第一位是九宫山的天一道人,天一师傅虽然不善使刀,但是从他那里学会了些武学的常识,而且他还传授了在下一套‘九宫刀法’。学有所成之后所拜的第二位师傅是一位刀术大师,人称‘狂刀’的谢逸,我随他学了两年。师傅们待我都还算可以,就是有时感觉师傅对我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令狐风深知歧视的可怕,即便这家伙拜了师,那些师傅也是传他些皮毛,保留精华,这从他刚在与海盗交手的表现就能知道。“武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别说是三年,就算是三十年也尤嫌不足,持之以恒才是正途,没有捷径可言。”令狐风一副老成持重的说道,年纪不大却装成老先生。
“是这样吗?我将用我的一身去专研武术。”
对这个伊贺正太郎令狐风似乎还有那么一丝好感,于是也直言不讳道:“恕我直言,你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就算强求,在武学上的造诣也不会太高,不知道你是否依然执意如此?”
“我的两位师傅也都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唐人所说的愚公移山我还是懂的,即便我成就有限,但是我能将我所领悟到的传授给我的儿子,儿子之后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集我们伊贺一族的夙愿,相信百年之后,千年之后,终将有所大成。”
听了他这番话,令狐风对这东瀛人的诚意、信念和毅力深信不疑,可他却向自己请教,自己还是当学生呢,拿什么教他啊。
看见令狐风有点犹豫,伊贺正太郎再次深深的弯腰伏地行礼道:“请阁下多多指教。”
令狐风受了东瀛人三拜,不吐东西出来也说不过去,于是令狐风叹了口气,按着自己的经验和修行经历瞎掰说道:“山林风火。”
“山林风火?”
“修行需藏于高山,隐于深林,探索、发现、学习世间万物,自然哲理,武学真谛都在其中。”
伊贺正太郎听的格外仔细入神,仿佛对转瞬击败所有海盗的令狐风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令狐风猛的高高跃起,施展着他得意的“风行”之法,在天空中趁风飞翔,踏浪而行,动作灵巧,姿态优美,身子微微一斜,又稳稳的落在甲板上,万浪丛中踏风过,落地滴水不沾身,极尽洒脱。
伊贺正太郎看的一下子呆了,在中原武林这也只是中上乘的轻功身法,但是在他看来简直神乎其技,惊为天人。
“这便是‘风行’之法,乘风而来,驾风而去,控制得当,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其实令狐风也没有什么可教的,就这点还能得瑟,于是就十分牵强的把自己会的东西拆分开来,毁人不倦。“至于火,其实我也尚未完全参透,或许人体经过特殊功法的运作也能熊熊燃烧,释放无穷的力量。”令狐风忽然感觉自己扯的大了,又胡乱把“火”解释搪塞过去。
可能令狐风讲的有点深奥,伊贺正太郎奇怪的看着令狐风。
紧接着令狐风又想了想道:“忍,残忍的静默,在任何极度恶劣的情况下学会忍耐。”边说,令狐风扯下上衣,露出伤痕累累与残废无异的左臂,还有身上许多个伤痕,然后继续道:“在顺境中倒退,在逆境中成长,在绝境中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