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我的部下是鬼神-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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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原对这三人的吃惊毫不在意。他会选择楚裕自然是有原因的。
初见时的下马威、刚刚不由分说抱住他被子强迫他与其同住的任性。这种种足以让元原讨厌他了。只不过,讨厌归讨厌,还是要审时度势的。毕竟他还有个叫作“系统”的东西。
刚一见面时,系统中代表舒明决的圆点是黄色的,这个颜色表示了中立。也就是说,那时舒明决还并未承认他,直到与他交谈了一路,似乎是觉得颇为欣赏他的言谈举止,那颗点才从黄色变为了绿色。
可与现实情况并不相同的是,楚裕虽然一开始就来势汹汹,但代表他的小点却一直是绿色的。他竟从一开始就已把自己当作了友军。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何一直对自己持有敌意呢?
元原对此甚是不解,便一直在默默观察。
直到容寒裳出现。
那颗在屏幕上闪闪发光的红点,让元原想不被引起注意都不行。再加上元原最喜欢以坏想法揣测别人的思维模式,他很难不将这红点与楚裕的反常加以联想——
难道说,楚裕不是因讨厌自己才找麻烦,而是在,示警?
抢先真正有恶意的人一步,先以攻击性的方式提示他——这个谷中并不安全,让他提高防范之心。再用蛮不讲理的方式让他与自己同住,使他躲开那个危险的人。
恐怕今日就算自己没有选择住到楚裕那里,楚裕也会想出其他办法逼自己搬过去的。
本以为这个能养出梁则的秋宁剑谷是一群傻白甜聚集的无聊处所,没想到却让他惊喜连连啊!
元原本人发了话,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舒明决虽不解元原的决定,却仍然尊重了他的意愿,帮着他把行李细软都搬到了楚裕的房间。
“阿裕,不许欺负云儿!”舒明决临走前又板着脸叮嘱了一遍,见楚裕乖乖应了,才放心地跟着容寒裳一起走了。
见这两人终于离开,元原本以为楚裕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却不料楚裕竟一言不发,转身便要回他自己床上歇息去了。
元原笑着起身,坐到了楚裕床前的桌子旁,以手托腮、饶有兴致地道:“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楚裕冷哼:“和你说什么?我警告你,你少跟我说话!我不喜欢你!”
“哦。”元原点点头,故作天真道,“可我挺喜欢你的。”
说着,他起身走到楚裕身旁,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楚裕“啧”了一声,刚要推开元原,却忽觉一阵强风突袭、直击他胸口,竟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砰!”冷硬的墙壁瞬间击中了楚裕的背部!他疼得不住龇牙咧嘴,既想捂胸口,又想揉后背,眼前全是因头晕而产生的金星。
挥出这一掌的人却从容得很,他走到楚裕身前、轻轻掸了掸衣上灰尘,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寒意和嘲讽——
“呵,自作聪明!”
楚裕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他面前的元原,吃惊道:“你。。。。。。”
“我怎么了?”元原淡淡道,“觉得自己帮错人了?”
楚裕抖着嘴唇,被这变故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见元原已俯身靠近,他不自觉地就想后退,可身后冰冷的墙壁却已完全阻了他的退路。
元原捏住楚裕的下巴,露出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微笑来:“我问,你答。”
楚裕喉咙一紧,刚想挣扎着反抗一下,对方却已覆掌于他后背上。顷刻间,一股冰冷的内力直冲他各处痛穴,直教他疼得牙齿咯吱作响、汗珠一颗颗砸到地上。
对方的声音如附骨之疽紧随他耳侧,又重复了一次:“我问,你答。”
楚裕这次再不敢反抗,拼命点头,又想起这人看不见,忙补了句:“好!好!”
对方见他终于听话了,才稍稍满意地离远了些,笑道:“你与那容寒裳有仇?”
楚裕道:“。。。。。。然。”
元原又问:“因何结仇?”
楚裕沉默片刻,见元原眉头因他不言而忽然一紧,吓得马上就要开口,但却并没有成功说出来——
剧烈的疼痛在他即将开口的那一瞬席卷了他的全身,体内一股热浪突然升起翻腾,似乎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灼烧殆尽!楚裕疼得几乎晕厥,不自觉地在地上打滚,抽搐了许久才稍微缓和,眼角竟已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
这变故来得突然!
元原疑惑地将手掌再次附上了楚裕的后背。楚裕以为这人又要折磨自己,有心想躲,却已一点力气也无,只能闭紧双眸任由他施为。
却不料,这次竟有股清凉的气息顺着那人手掌一直流淌进他体内,与那道热浪相撞!须臾之间,那因灼烧而产生的痛苦竟无端被缓和了些。
元原看了看系统给出的提示,道了句:“你中了毒。”
楚裕嘴唇紧抿,显然是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他只往元原身边又靠了靠,克制不住地道:“求你。”
元原起身收手,不愿再浪费内力。但楚裕却已被疼得理智尽失,竟向他这边爬了过来,嘴里仍念叨着:“求求你,好疼。。。。。。”
元原冷冷道:“告诉我,下毒的人是谁?容寒裳?”
不料他话音刚落,楚裕体内的热浪便再次翻涌起来,令楚裕疼得直欲以头抢地。楚裕这次甚至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缩着身体默默哭泣着。
元原听着他的啜泣声,无奈地上前了一步。这人要是真被疼死了,自己可就说不清了。他倒是并不怕担上什么“杀人凶手”的罪名,可不属于自己的锅,他不想背。
楚裕在朦胧中感觉后背一凉,又是适才的清凉内力。这次的内力比方才更为雄厚,楚裕在这内力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昏睡了过去。
元原叹口气,伸出袖子替楚裕擦了擦泪水,拎住他衣服的后领口,将他整个人拖行到了床边、连推带拽地弄上了床。
看起来,楚裕只要一想说出真相就会疼痛难忍。只是这么通人性的毒,他还真不相信这世界会有。
除非——
那个下毒的人,曾多次诱骗楚裕生出向别人说出真相的心思,却又在每一次他要开口时催动他体内的毒性。
就像是被电击的小白鼠,一次次重复形成了条件反射。此后楚裕只要再想说出真相,体内内力和毒素就会自动产生反应,痛苦便随之席卷而来。
真是好手段!有点意思。
元原伸了个懒腰,倚到窗边吹了会儿凉风。这时已近酉时,温度刚刚好,他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心情舒畅得很。一时竟有种自己还身处于乐生堡的错觉。
元原合眸侧耳,又听了会夏末的蝉鸣,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休息。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游戏显示的时间刚刚到达寅时,元原便已醒了过来。这倒不是因他勤奋于练武,而是被生人惊醒了。
有人坐到了他屋中的桌旁,身上还带着令元原厌恶的寒意。元原也不装睡,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游戏界面中的红点,朝这人笑道:“容师兄。”
容寒裳放下茶杯,略惊奇道:“你怎知是我?”
元原撩开身上被子,走到桌前为自己也倒了杯茶:“感觉。”
容寒裳微微敛眸,道:“什么感觉?”
元原品了口茶,不答反问:“这是日铸雪芽?”
容寒裳似笑非笑:“你年纪不大,居然还懂茶。”
元原颔首,也笑得别有深意:“有些事情,不是年龄越大就越有优势的。”
容寒裳放下茶杯,打开了身侧的包裹,从中取出了几件衣服来:“这是我昨夜特意派人为你赶制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元原接过衣服,在手中好一阵摩挲,笑道:“谢谢容师兄。”
容寒裳满意地敛衣起身,行到元原身边,刚想俯身对他说点什么——
却突然感到腰腹一凉。
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把已没入自己身体的匕首,连忙欲用手捂住,却又有鲜血从他指间不受控制地渗出。
容寒裳瞪大眼睛盯住正握着这把匕首的元原,对方却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惶恐,甚至还勾出了一抹绚烂如不知世事的微笑,道——
“容师兄,疼吗?”
第二十四章()
入谷第二天就伤了人,伤的还是自己的师兄。元原也算是在谷中一战成名了。
虽然这名声不太好。
云央殿前,一身白衣的元原苍白着脸色跪在烈日之下,双眼紧闭。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雪人,即将被这毒辣的阳光融化、消散于这世间。
梁则匆匆赶来,只看了自家徒弟一眼,心就已痛得狠狠揪起。
他顾不上安慰元原,也顾不得所谓谷内规矩,踉跄着脚步冲到殿内,噗咚一声就对着高座之上的人跪了下去。
“师父!师父!求您原谅云儿吧,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啊!”
祈宁刚接过舒明决递过的茶啜了一口,被梁则这突然一跪、惊得差点没将茶尽数喷出。
“你能不能冷静点?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慌慌张张!”
梁则以头抢地:“师父!云儿身体不好,真的不能跪太久,我替他受罚好不好?”
他这一头磕得实在,一抬起来、额间已多了一道红印。
祈宁见到这道红印,心疼得手腕一抖、险些打翻茶碗,连忙敛衣奔下高座,扶住了梁则:“则儿啊!疼不疼?”
梁则马上抓住机会,可怜道:“头不疼,心疼!”
“好好好,不疼不疼!”他朝着舒明决挥了下袖子,急道,“快去让你小师弟起来!”
梁则拽住祈宁的袖尾,再次补充:“师父,云儿不仅不能久跪,也不能晒着。。。。。。”
祈宁马上跟着补充:“好!让他进殿!”
一旁的舒明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艰难地道了句:“。。。。。。是。”
元原本以为自己怎么也得跪个大半天,他还稍稍计划了一下什么时候装晕。没想到,自己才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舒明决就已经来告知他起身进殿了。
他师父求情这么好使?
殿内。祈宁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梁则也坐到了一侧,正满面担心地看着元原。
“云儿,怎么样?头晕不?”
元原道:“云儿无事,很好。”
他答得认真恳切,字句间却分明是用不上力气的虚弱,明显是在逞能。
梁则见他如此,眸光一闪,对容寒裳的无理由迁怒令他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师父!云儿乖巧懂事,绝不是会做出伤害长辈之事的人,请您明断!”
祈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说是否相信元原,也不说是否对这事已有计较。他只对元原道:“既然你师父为你求情,那你便回房间休息去吧。”
元原一愣,不曾想祈宁竟就这样放他离开,也不再提追究之事。他不明所以,却只好压下满心疑惑、俯首一拜,道:“是。”
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压了下去,谷中弟子无法不议论纷纷。不仅议论于事情的真相,也议论于元原这个人本身。
是以,原本谷中新来了弟子,大家都是要过来拜访一下的。但此事一出,元原的处所竟门可罗雀,一时冷清得很。
“大家都是这样的。。。。。。怕惹事。何况。。。。。。容寒裳在弟子中,威望很高,毕竟他平时装得很好。”楚裕怕元原因此不快,更怕他因不快而迁怒自己,便接连几日都十分勤快地为元原端茶倒水、还附带每日都不重样的安慰。
元原对此倒毫不在意,他指尖搭在茶杯旁,轻轻敲了敲杯壁,问道:“容师兄的身体如何了?”
楚裕偷偷抬眸看他一眼,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更想不通他怎么还称呼那人为师兄,却不敢将疑惑表露在言语中,只道:“据说身体正在好转,过几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很好。”元原突然莞尔,柔柔道,“阿裕,我要是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的话,你帮不帮我?”
楚裕被这话一惊,竟踟蹰片刻。元原未听到他回答,笑容突然加深:“怎么,不愿?”
“不是不是!愿!愿!”楚裕吓得膝盖一软,差点给元原跪下,颤抖着道,“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元原吹了吹茶上的雾气,轻声道了几句话。
***
三个时辰后。
云央殿旁的偏殿中,祈宁正凝神抚琴。符风侍于其侧,闭眸倾听。音韵正浓时,祈宁弹琴的指尖却突然一滞,与符风一同抬眸看向了殿门外。
果然,片刻后,楚裕满脸纠结地从殿外走了进来,纳首拜道:“谷主、师父,容、容师兄他、他的伤就要好了!”
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