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蚀骨-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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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一米八,她一米六不到,所以她看着我的时候要微微的仰起头,她一边看着我,另外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尸体对我说:“他是莫非,去宅子的时候,他也在。”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再去看那个尸体,五个人去了徐家宅子,一个失踪了,现在一个跳楼死了。我看着大叔,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大叔的脸色很不好,把嘴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外面有警笛声传来,大叔想也没想的拉着我的走。
我力气没他大,他身高又跟我差不多,所以我只能任由他把我拉着走。路上经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换做我,两个大男人在路上拉拉扯扯的,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直到坐上了回东浦的车,大叔的脸色才好了很多,但一直不说话,抽闷烟。我这人是急性子,一点事都藏不得。看着大叔淡定的表情,我也坐不住了。
去东浦的人本来就少,车上就我们两个乘客,但是还有一个司机,虽然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很大,但是我还是小声的问了一下:“你看到什么了?这么着急的把我拉出来?”
大叔没有搭理我,抽玩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用脚踩了两下,他才转过头来,很严肃的问我:“昨天晚上,我们在女生宿舍的楼顶呆了一晚上,我们都没有察觉到前面有人跳楼。我看过他的尸体,死了至少四五个小时以上,也就是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你想想,那个时候我们在干什么?”
我没有仔细的记时间,我只记得我们进女生宿舍的时候是差不多晚上10点半多,因为那个时候全宿舍要熄灯,我们才能混上去。然后就碰到了那个女生,在六楼周旋了很久,还有那只诡异的猫。
如果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的话,按照我的时间推算,应该是差不多是那个女生跳楼的时候。
大叔又点了点头,问我:“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无尽的黑色的漩涡!
那个时候,楼下的一切都被那个黑色的漩涡包围着,根本就感受不到周围别的动静,那个男生,很有可能是那个时候跳下去的。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皱了皱眉头,虽然推理很合理,除了那个时候,别的时候要是出事,我们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我下楼追李佳期的那段时间,大叔也还在楼顶啊。
大叔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跟我说:“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制造的。”
我恍然大悟,那个女生只是一个障眼法,为的就是转移我们的目的地,“他”真正的对象是那个叫“莫非”的男生。
大叔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已经没有烟了,然后叹了口气跟我说:“我觉得跟那个宅子有关系。”
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不管李佳期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那个黑影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宅子里面还会有一个鬼影,在这之前,我们都没有察觉过。
我们回到东浦的时候,天已经阴了下来,天边灰沉沉的压着很大的一片乌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回到屋子的时候,伊楚在我的房间等我,见我进去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的递给我一张黄纸。这是沉香铺里预约的黄纸。我拿起来一看,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是在左下角的位置画了一朵云,至少,我觉得应该是一朵云。
我拿起纸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上面带着我很熟悉的沉香的味道。我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我铺子里的黄纸。
“这是哪来的?”我问伊楚。
伊楚皱了皱眉头:“我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铺子的门口,看到我之后,她就把这个东西给了我,点名说要交给店主,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又是穿旗袍的女人?”
伊楚点了点头,又快速的摇了摇头:“跟我穿的不一样,她穿的是一件锦袍。”
生在我这个年代,是没有接触过旗袍的,我转过头问大叔。
大叔抓了抓他那凌乱的头发,对我说:“锦袍,就跟现在人结婚穿的礼服一样,结婚的时候才穿。”
只要不是伊楚身上的这件天青色的旗袍,我觉得什么样旗袍都无所谓了。
“对了,她还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看样子,死的应该比我还要久……”
“未必是鬼!”伊楚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叔打断了,他从我手中拿过那个黄纸,也学我的样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上面没有死气,这明显是女人香水的味道,那个女人应该是个人,不是鬼。”
“可是,她为什么能看见我?”伊楚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错,继续争辩道。
大叔苦笑了一下,用手指来回指了指我跟他两个人:“我们两个也不是鬼,也能看见你。这个世界上,能看见鬼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平时都跟平常人一样。”
伊楚无力争辩,气呼呼的跑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无奈了拍了拍大叔的肩膀:“都多大年纪了,还欺负一个小女孩。”
大叔白了我一眼:“她那岁数都可以做的奶奶了,还小女孩。就你把她当小女孩。”
然后大叔也走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哭笑不得,明明就不关我的事,现在怎么搞得我两头不是人。
不过,他们走了也好,我也可以安静的思考一下。我坐在床上,拿着那张黄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铺子里预约的黄纸用的是烧给死人的那种黄纸,而这个黄纸显然跟我们的不一样的,它的材质要细致一点,摸在手里也要光华一些,不像是烧给死人的那种劣质黄纸。
这时,我在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符纸,应该是早上的时候从大叔那里拿过来,还没有用完的,我就顺手放在了口袋了。上面乱七八糟的画了一张符,我跟着婆婆学过一些,这个是道家弟子入门的“避鬼符”。只要有一点点道行的人都会画,因为这种符是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
等我把那张符仔细的摸在手里的时候,我惊讶的“咦”了一下,我发现,大叔这个符的材质,跟那张黄纸的材质是一样的。
我把两张黄纸放在了一起,只是大叔的符纸要大一点,是长方形的,而另外一张黄纸跟他的宽度是一样的,只是,是正方形的。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片黄纸是道家弟子拿来画符用的。
那么,这个送黄纸给我女人应该跟大叔一样,是道家的弟子。可是,她为什么要找上我,而且,还给了我一张这么奇怪的纸。
如果来找我的是死人,那肯定没什么疑问,不是来给我相亲的,就是来找我卖香的。但是,我想不到活人找我能干嘛?
那个女人说,我看到这张纸就明白了,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张纸,上面除了那个云的图案什么都没有。我烦躁的一巴掌拍在了床上,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暴躁的走来走去。
“看了就明白,我明白个鬼啊!”
0027 忘川()
我在房间里暴走了很久,但是一无所获,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外面电闪雷鸣,大雨磅礴,我看着窗外的大雨,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一幕情景。
我准备关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我懊恼的扶了扶额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下楼的时候,大叔也刚刚回来,身上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他还没来得及问我,那警车就停在了门口。我抱怨的看了一眼大叔,早知道他们还是会找来,我们就不费劲的从市区跑回来了。等下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送回来。
大叔无奈的冲我摊了摊手,然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没有撑伞,就这么站在大雨里面,冷着脸对我们说:“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
我对着大叔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走进了警车里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居然还有一点小兴奋。
这个时候,刚好是吃晚饭的时候,看到我们这个架势,纷纷端着饭碗就跑出来了,站在屋檐下看着我们。
这时,我看到黑老三也出来了,他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眼睛里面露出来的幸灾乐祸。
显然,大叔也看到了,他一边侧过头,从窗户往后看,一边用肩膀顶了顶我的肩膀:“看来,他对你有怨恨啊,断了他的财路。”
对黑老三这个人,我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我不屑的冷哼了一下:“他这人心术不正,要不是老镇长罩着,早就被人打死了。”
大叔冲我摇了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看着黑老三那阴险的笑容,我就觉得大叔的话绝对是对的,什么叫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我看着大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问他:“我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呢,你怎么把我家当你自个儿家一样!”
大叔白了我一眼:“九叔的家,跟我自己家没什么区别。”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我了。
“嘿……”九叔九叔,还叫的挺亲切的。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是别人叫他“老九头”,有一次,我听到过有人叫他“九爷”,从来没听过有人叫我爹“九叔”。
我心一想,这“九叔”这么一叫,他一下子就把自己辈份抬上去了。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怀疑过我老爹的身份,现在听大叔这么一讲,我开始有点疑惑了。我开始回忆是什么时候有人叫我爹“九爷”,但是总是想不起来。那个时候只觉得是个很厉害的称呼。
一路无话,整个警车里面的气氛压抑的厉害,外面的雨很大,刮雨刷的速度调到最大,都刮不掉那不断落下来的大雨。
开车的警察低声的咒骂了一声,慢慢的把速度放了下来,通往市区的大路这几天才准备修路,已经封了一边的道,另一边只有一辆车可以通过。
之前这条路是黄泥路,被雨水这么一冲刷,更是凹凸不平的,我们坐在车后面,就跟坐碰碰车一样的,东倒西歪的。
大叔也没有心情闭目养神了,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的天气。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外面就黑压压的一片漆黑,如果没有车灯照着,前面三五米开外就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突然,车头发生了一下很猛烈的撞击声,开车的警察猛的踩了一下刹车,我跟大叔没有心里准备,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撞的我脑门“嗡”的一下。
我正想开口骂的时候,只听见开车的那警察颤颤巍巍的说:“刘队,我好像撞到人了。”
那个叫刘队的人也被吓的够呛,整个人的脸都白了。我看了看四周的,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看,这里刚好是在东浦到市区的交界处,属于还没开发的地段,别说人了,平时连个鸟都没有。
那个叫刘队的,毕竟老成,立刻就收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棺材脸:“快下车看看,你们两个在车上。”
虽然我们都心照不宣的觉得这个不毛之地根本就不会有人,但是,人命关天,万一出点意外什么的,他们两个身上的警徽都别想要了。
大叔憋不住,看到他们两个下车,也跟着下车了,我当然也坐不住了,也跟着下了车。大概是我们一路上表现还不错,这次去也只是问个话,所以看到我们下车,那两个警察也没有说什么。
汽车大灯直线照过去的地方,别说人影了,两个鬼影都没有,直到大灯照不到的地方,我们才停了下来。
“车里有手电筒,我们都边上找找一下,会不会撞到别的地方去了。”刘队发话了,我们只能又折回到停车的地方。
刮雨刷的声音还在“刷刷刷”的响,混合在了大雨里。在离车有两三米的地方的时候,我一下子把大叔拦着了。我跟大叔走在前面,我们两个停下来了,后面的两个警察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队不耐烦的问道,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车有问题,刚刚出来的时候,我明明记得驾驶座的门是关了的,现在为什么是开着的?”刮雨刷还在刷刷刷的响个不停,汽车大灯照的我有点刺眼。
我身后开车的那个警察应该是个实习的,显然没有刘队沉稳,听到我这么一说,神情也有点慌张,但是碍于领导在场:“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出门把车门关了的。”
有问题还不只是车门:“出来的时候,我记得刮雨刷也是关了的。”
大叔身形一动,手就想往身上摸,结果低头骂了一声,出门的时候,那两个警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