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女-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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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郑潇帮我把奶奶抬进房间!。”
听着刘玉厚松口,我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郑潇帮我把奶奶抬进就进阴凉的房间,顺带着撤了这该死的散魂香。
……
老槐树依旧安静的伫立在老河子村的村口,即便是村里七八十的老人说起这棵老树都是这样说:从我小时候它就是这么高,这么大了。
似乎几十年,这老槐树都没有变化过一般。
我们三个,还有老村长站在老槐树的树荫下,时不时的有阵风吹过,晃得老槐树的叶子哗啦啦的作响。
也衬的老河子村此时此刻的安静。
“大家都没有心思去看黄土地了嘞。”刘玉厚长长得叹了一口气:“都怪我,都怪我。”
“真臭,你们这老河子水真的是你们天天喝的水么?一起风可就一股子说不上来什么样的臭味。”郑潇捏着鼻子,伸长了脖子朝一旁的老河子水望去。
“原来不这样。”我摇摇头。
“原来不是这样的。”刘玉厚接着我的话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味道就越来越难闻,越来越难闻,说是说吃的老河子的水,很多家里都已经自己到隔壁村请师父打口深井了。”
“村长,你说村子里投河的三个小孩,都是从老槐树边上这跳下去的,三个都是?”我走到老河子水旁,慢慢的顿了下来。
“小心点。“郑潇和郑嘉两人一起走了过来,郑潇学着我的样子蹲了下来,郑嘉则是双手插在腰间,嘴巴里咬着一片槐树叶,皱着眉毛打量着这流动的老河子水:“是真臭”
脚下的泥土,混杂着老槐树下掉下来的树枝,树叶,像是马上要干,可怎么都不会干一样。我脚踩下去,非常清晰的就能印出一个鞋印子出来。
“是的,昨天晚上,这两个男人挖你的坟,我们村子里都人都以为是贼,几乎都跑出来抓贼了,你们跑进了坟山,我们没敢追,徘徊了一会儿就回村了。”说道这里老村长眼泪又是忍不住留流了出来,右手手背用力的在自己的左手手心里面拍打:“就这么一会儿,我们回到村子里,就看到村口狗娃子他娘跪在地上哭,说她家娃娃跳下去了,要不是她婆婆还有点力气抱住她,她也跟着都要跳下去了。”
“那么多人,当时就没一个敢下去救人的?那个时候三个小孩应该才落水没多久吧?”我目光落在河水和现在我所在的地方中间,明细的能看到一道一道还没有被抹掉的下滑的痕迹。看到这些痕迹,眼前能浮现出当时的情景,甚至耳边隐约的响起了狗娃子亲娘哭喊的声音。
“下去,没人下去?当时七八个汉子就往水里钻”刘玉厚说的激动,走到河边上,右腿急的跺地,仿佛现在还在那一晚上一样,抬起自己的手颤抖的指着老河子水:“可有什么用,几个汉子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连个孩子的衣服都没有找到!”
“孩子掉进去,也没哭声,没扑腾,你说,你们说是不是见鬼了!”刘玉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竟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或者说,我没有办法反驳他,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老河子水说浅不浅,但对熟悉水性的人来说也不深:“三个小孩过了两三个小时,自己从河底浮出来了?”
老村长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我想看看,那几个小孩的尸首”
“尸尸体,我不知道,那…那还算不算…算不算尸体,作孽啊,作孽。”
第十五章 开棺见鬼(五)()
村长越是不愿意,越是显得尸体异常的诡异,或许能从三个小孩的尸体上发现什么不寻常的端倪。
绕不住我说,刘玉厚摇摇头佝偻着背带着我朝着狗娃子家走去:“死的三个孩子,都是狗娃子家的,一个是她亲儿子,还有两个是放暑假在她家玩的外甥子,外甥女。作孽,作孽啊。”
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作孽这个词语,弓着背,微微朝着前伸的脑袋一直低着,似乎走的路越远,他得脑袋就低的越狠。老村长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听了一文和尚的教唆,让我给他儿子做媳妇,以为能为自己儿子谋个好来生;有没有好来生不知道,现世报倒是立马就到。他的内心是愧疚,不过我认为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三个小孩,对整个老河子村,他认为,这些都是他造成的。
“呵呵,哈哈,啊,啊,呜呜”
似哭,像笑,非常干,又非常的嘶哑。
一个女人近乎疯了的声音,从狗娃子家的屋子里传了出来。走近小院子,两条板凳上搭着一个竹匡,里面整齐的摆放着晒干的辣椒,看看四周围墙,腊肉、熏鱼和我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摆放在墙头。
如果没有昨天晚上那令人崩溃的惨事,这应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花啊,求求你把门打开,可不能做傻事啊!”走近家门,一个老婆婆焦急的拍打着房门,一句一句的喊,可她的喊声弱的根本比不上里面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声音。
“怎么了?友生他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刘玉厚上前,扶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老人。
“村长,村长啊,花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和疯了一样,说说笑笑没有听,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把自己和三个孩子…孩子的尸体一起锁在里面啊。”老太太急的穿着布鞋不太利索的脚步抖了两下。
“孩子的尸体不是给放在柴房里吗,怎么…”
“友生外出打工,我一老婆子看不住啊,看不住啊,孩子已经没了,花儿可不能出事情,村长,救救我这儿媳妇吧,她,她已经够可怜了的”
“我来!”郑嘉撩起袖子,动动腿,用手拍了拍刘玉厚的肩膀,示意他扶着老太太远一点,随后抬脚对着那木质的房门狠狠一脚就是踹了下去!
“啊!!!”
猛的这么一瞬间,心脏在这一刻跳停,又接着抽搐了两下,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这一到两秒的时间,心脏和呼吸都是停止的状态,整个身体的血液像突然失去了引力一样朝着大脑冲去,整个鸡皮疙瘩冲了一身,浑身发痒!
我看到,看到三个小孩,就这么站在房内的窗户下面,三个都脸朝着我们,一动不动的,睁大了得眼睛,没有眨一下,嘴角夸张的上扬,摆出一个静止的笑容。那眼珠子异常的大,异常的黑…。
“宝宝乖,哈哈哈,宝宝要去哪里。呜呜”狗娃子的亲娘坐在床边,抱着怀里的枕头,对着眼前的三个小孩,不停的呢喃,不停的低谷。
“是纸人。”缓过神来的郑嘉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先所有人一步走了进去,盯着三个小孩的脚看:“看,都是纸人,但是,但是…”
套了人皮。
我也反应了过来,却和郑嘉一样,怎样都说不出口。
“这不…和…和万欣一样?”郑潇愣了愣,抬手指着眼前恐怖的人皮纸人。
我早就该意识到,不是黄大仙害死万欣之后还会害谁,而是它害死万欣之前已经害死了谁,它一定是那一天因为什么原因才出现在坟山,不,是出现在,老河子村。终究是要找到这只该死的黄鼠狼。
我看着坐在床上疯疯癫癫的妇人,又看看窗户下说不出的诡异更有说不出的可怜的人皮纸人,双拳紧紧的握着。
猛地转身,朝着房子外面狂奔!
“诶!张颖,你去哪里!”
我没有管身后的郑潇的呼喊,拼了命的奔跑,不管呼吸的朝着我家跑,我忽然想起来了,奶奶以前跟我讲故事的时候总是会提到一本叫走阴录的东西,说那是太奶奶的一个朋友的朋友的东西,几乎所有故事都围绕着太奶奶的朋友的朋友和她的走阴录。
而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奶奶口中所谓的太奶奶的朋友的朋友恐怕就是太奶奶,而走阴录,说不定就传到了奶奶手里,被奶奶藏在家中,如果真的能被我找到的话,上面一定会有记载如何对付黄大仙,如何救回奶奶!
我一定要找到走阴录!
“啪”猛地一下我毫不怜惜的踹开我家破窑洞的木门,上上下下,炕头上下拼了命的翻,奶奶啊,奶奶啊,你把走阴录,放到了哪里。
“我靠,你怎么这么会跑。”郑潇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双手扶着门,低着腰不停的喘气,无力的抬起手晃了晃:“你干嘛呢,自己洗劫自己家啊?”
“你奶奶不会留下什么,抓鬼笔记给你了吧?”站在一旁同样是满头大汗,却没有郑潇那边夸张的气喘吁吁的郑嘉,目光如炬,看着我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我背对着他们,两兄弟的话都没有理会,站在这三十多平方米的窑洞中间,左右环视被翻了个乱七八糟的小窑洞,地方就这么小,奶奶能把这东西,放在哪里呢?
我双手插进我的打结的头发里,狠狠地从上向下滑,打结的头发被我自己撕扯住,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迟迟没能睁开。
棺材。
棺材,忽然我的脑子里想到这么一个地方,可奶奶一直说棺材不能开,不能开,应该不是为了不让我看走阴录,否则她也不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讲故事给我听,棺材下面?对!
我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快步的朝着门口走去,顺手推开站在门口的郑潇郑嘉两兄弟,爬在地上,一个棺材一个棺材的地板摸了过去。
“有了!”
在中间的那一口棺材下面,紧紧的贴着棺材板我摸到一个凸出来的东西,一丝莫名涌上心头的喜悦让我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兄弟两听着声音连忙围了过来,看着我从棺材底下拽出来一个黄色的包裹?
我打量着手里的东西,金黄色的颜色上全是灰尘,我轻轻的用手拍了拍,那灰尘就像没有根的蒲公英一样四处散落,一下子那亮丽的颜色便重新露了出来,这东西能够完美的隔绝外界和包裹里面的接触。
一定就是它了!
我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的打开着黄色小包,紧紧闭着的双唇,忍不住一口一口口水顺着喉咙朝着身体里面咽下去。
走阴录!
一本朴素到毫不起眼的灰色线装书出现在眼前,书的封面一片灰色,整个封面除了右上角下竖字:“走阴录”
便在无其他色彩。
正楷的毛笔字,一笔一划都仿佛印刷上去的一般。
“走阴录!”郑嘉的声音打破了三个人的沉默,他的声音很小,但却破了嗓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了喉咙。
他,好像比我还紧张?比我还要小心?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郑嘉。
却发现郑嘉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手里的走阴录,目光异常的热切,他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
郑潇的哥哥还真是个狂热的找鬼爱好者,对这些东西有着这么疯狂的好奇心。我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我双手捧着的走阴录上。
这,这就是奶奶经常提起的走阴录吗?
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头划开封面的右下角,打开了这本书的第一页
“死恋生时路,生念亡魂人。道法阴阳情,鬼王殿外噤声行!——走阴实录!”
这上面写的东西,和奶奶那一道符咒上写的一模一样,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本就是走阴录!
想着,我准备翻开扉页,看看第一页的内容。
就在这个时候,猛然之间我感觉到握着书本的手心一阵发热,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如同鬼火一般的火苗从书底下猛地蹿了起来!
“啊!!”
我的双手被火焰狠狠地烧了一下,下意识的我把手中的走阴录抛了出去。
“该死!你做了什么!”郑嘉大骂一声,朝着被我丢在地上的走阴录冲了过去,顾不得正起着的灼心火焰,一把抓起来,左右看看,冲到树荫下的水缸边上,连着书带着自己被波及到的手臂甩进了水缸里。
完了,完了,肯定完了。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的手没事吧?”郑潇跑到我面前,伸手抓起我的手心看了看:“都烫红了!你们家里有没有红花油之类的东西或者”
我摇头,一直摇头,没事,没事,我没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摇晃的朝着水缸跑了过去,双手抓住冰冷的水缸边缘,看着满脸痛苦的郑嘉。
“哥,没事吧?”郑潇扶着郑嘉的肩膀。
“我没事,它,有事。”郑嘉上下牙齿互相碰了碰,哗啦一声一声破水而出的声音,一本被烧掉了一大半的残书在他手上抓着,幸免于难的残本也因为水泡的原因全都黏在了一起,这毛笔字这么久的年代,让水一泡真不知道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