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吸血鬼同居的日子-第4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见失落黯淡的邵连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邵连赟。
我也被一起群媒体包裹,问的问题无非是老东家对你那么好,现在要换东家了我作何感想?
邵连赟创立寰影国际的初衷是为了掩饰我的不寻常。
他处处照顾我,不惜花重金一夜之间给我组了一个高质量的剧组。
他处处照顾我,不惜承受一切流言蜚语仍旧无时无刻的在我身边替我说话。
他真的处处照顾我。。。。。。。
我的眼神远远地望向被媒体包裹的他,觉得他就像是无助的孩子被困在孤岛中央。。。。。。。。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他替我说过的话,为我做过的事,我突然在那一刻觉得,身为朋友的我,居然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于是我深深地望了一眼潜,捕捉到了他的目光,我想他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看见潜的目光动了动,然后冲我远远地点了点头。
我像是有了万般勇气,大力拨开媒体朝邵连赟奔去。
此时的会场已是一片乱糟糟,被抢了风头的大咖们悻悻地离场,剩下一些二三线女艺人还眼巴巴地等着台上的两个金融才子下来主动去搭讪。
当那些女艺人们看见这个出尽风头的新晋女演员毫无顾忌的扑向她们心中的钻石王老五时,估计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可我的初衷只是为了保护朋友,不想让对我好的人孤立无援。
可不料这一幕在有心人眼中就是那么的不纯洁。
我拉住邵连赟的胳膊,替他挡开媒体,拖着他朝后台撤。
还好我的势单力薄很快就结束了,邵连赟的保镖们终于迟迟赶到,他们替我们劈开了一条道路,于是我拉着邵连赟疾速离去。
我们退场时还能听到某些八卦媒体正在报道什么坐实了我与邵氏少总的恋情。。。。。。
自然,我对这些都是充耳不闻。
我只关心情绪低落的邵连赟。
我和他并排坐在后座,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毕竟跟他敌对的是我的爱人。。。。。。
于情于理我都不是那个最适合安慰他的人。。。。。。。
不过现在他至少不是孤立无援的了,他有保镖有下属,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于是我暗暗叹了叹气,说道:“也晚了,我先走了。。。。。。”
“求你。。。。。。。”他突然低低的开口:“再陪我坐一坐。。。。。。”
他垂着头看着脚背,头顶有微弱的光打下来,修身的亚光金色西服将满身的华丽堆在他的身上,此刻却显如此的格格不入。
我看的心酸,只好答道:“陪你坐坐,再陪你聊聊。”
他似乎是得到了些许安慰,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车子被媒体围了个水泄不通,司机静静地坐在原位,唯有邵连赟的命令也不知该不该开车。
我听见邵连赟静静地出声:“可是,他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八岁那年,我的母亲爬上了公司的顶楼一跃而下,父亲却还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我看到他眸子里满是哀伤,又听见这么令人心碎的事,于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那个女人,你也见过。。。。。。。”
我蹙了蹙眉,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眸子:“就是娟姨。”
我的脑海里立马蹦出一个穿着棉布白裙子眼眸清冽的中年女人。
邵连赟苦苦地笑了笑:“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是咬了咬唇。
“她那时候还年轻,家境不好辍学来了我家当帮佣,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吸引了父亲,竟然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逼迫母亲离婚,终于母亲不堪受辱,跳楼自尽。。。。。。。。”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骨节分明:“娟姨心里觉得愧疚,不愿接受父亲的再娶,不愿当这个百亿富豪的妻子,甘愿在邵宅当一辈子帮佣,她说,这是在还我母亲的债,她说她年轻不懂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邵连赟的拳头慢慢松开:“其实我不恨她,只是我的父亲,那个在金融街叱咤风云的人物,从我母亲跳楼死的那一天起从没有说过一句抱歉的话。。。。。。。。。”
“八岁的我,站在雨里哭喊着要妈妈,围着我的保姆至少三五个,佣人也是一大群,可是谁能体会得到,我比任何人都要孤独。。。。。。。。。”
“母亲走后,我与父亲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少,我甚至有些怕他,怕他也像母亲一样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于是他说什么我便去乖乖做好,从不忤逆从不让他失望。。。。。。。。”
“后来他对我说他老了,集团要交给我了,连同吸血鬼猎人组织也要一并交给我。。。。。。。”
说到这里,邵连赟终于缓缓抬起眼睛,他的眼睛泛起一圈浅浅的红色,满眸哀伤:“我不想当坏人,可是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他看着我:“魏潜想要报复我,我能理解,可是吸血鬼猎人计划,不能。”
他说:“一朵,你是善良的,我不想你在中间难做,可惜,我和你的男人,终究躲不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70 万花筒()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万花筒里的世界?
五光十色的镜面里全部是璀璨的光亮。
每一个角度都是美好的,都是绚烂。
只是那世界太小,太狭隘。
你在这一头看世界,连另一双陪伴的眼都没有。
那是一种华丽的孤独,绚烂的落寞。
我想到慈善夜后的邵连赟,就像是看到了他的万花筒世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我蜷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听见潜在阳台低声打电话。
我看着繁星越来越明亮,电视节目开始循环重播,却还是没有睡意。
等到潜打完电话进来,他也很惊讶地看着我:“刚刚不是说要睡了么?”
我叹口气:“睡不着,一闭眼心里就很乱。”
潜坐到我身边来,轻柔地将我拥进怀里:“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戳了戳我的额头,满眼的宠溺。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舒服的又朝他下巴挪了挪:“你在美国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回来?”
潜的眸子微微一动,紧了紧双臂:“因为母亲。”
我的心微微一沉,最近两天是不是得了知心姐姐的病,身边的人都争先恐后的跟我诉说家务事。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我不是一直想要多了解了解潜吗?
于是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腮帮子,意味抚慰。
潜会意地继续说道:“母亲忌日,我们得回来。”
“什么时候?”我问。
潜顺了顺我耳侧的发:“十二月十五,那天也是我们被转化的日子。”
我记得那个悲惨的让人诧异的故事,于是翻过身来将他抱住:“我不希望你跟吸血鬼猎人起正面冲突,我想,你母亲也不希望看到。”
“不会的。”
他沉声说着,我却听不太明白:“什么不会的?”
他摸了摸我的耳廓:“我的母亲会希望我做这件事,因为我不仅仅是尚白的哥哥,还肩负了保护整个素食吸血鬼家族的使命,我的资历最老,所以不能只顾自己。”
他淡淡地说着,我却仿佛看见了一整片恢弘的江山蓝图。
我问:“你们是族群生活,所以你是他们的族长对不对?”
“可以这么理解。”
他笑了笑,又沉下眸子道:“所以我不能放任不管,这些年,已经死了许多我们的人。”
我抓着他的胳膊:“你说邵连赟他们,是为了制作毒品?”
他微微点头。
我蹙眉道:“如果我能劝服他不再继续呢?”
他顿了顿,垂头看着我道:“他为什么会听你的?”
回答这个问题比较尴尬,况且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信心这么笃定的相信邵连赟一定会听我的。
于是我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只是说道:“我想试试。”
潜的眸子一阵明暗交错,半晌却道:“不要去试。”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是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法,为什么不试试?”
潜笑了笑,却不如往常那般温润,倒显生硬:“他不会听你的,所以你也根本不要去试。”
他说完后严肃地看着我的双眸:“慈善晚宴那天,是我最大的极限,我希望以后你跟他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我一下子挣脱他的怀抱翻身坐起,双眉蹙起说道:“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的用意,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朋友孤立无援。”
他的眸子覆上一层雾气:“神女无心。”
他只吐出四个字,我却一下懂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气呼呼地站起,未等我说话,潜却又开口道:“还有尚白,也不要去见他。”
我只觉得可笑:“我最好谁都不见,再买个笼子把我关起来好了!”
潜罕见的阴沉了脸,他也起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保护你。”
我倔强地跟他争执道:“你让我不要见邵连赟我还能理解你们之间有仇有恨,可尚白是你弟弟,为什么我连你弟弟都不能见了?”
潜不想争辩:“我是说少见。。。。。。”
我不依不饶:“这句话你就不该说!”
潜的眸子闪过一丝沉默,他静了半晌:“我只是。。。。。。。。”
我在气头上,不给他再多言的机会:“你只是什么?你是不是认为我跟谁待久了就会喜欢上谁?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自己?还是你只是占有欲太强了?恨不得把我当只金丝雀关起来得了!”
我越想越气,干脆甩门进了房间。
我和潜的争执不多,这次算是第一次。
我生了他的气,但也十分想要让他来哄哄我给个台阶下就算了。
可无论我在房间里弄出多大动静潜都没有推门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火气不减反增。
我觉得潜真真是西晋的迂腐木头,活了三千多年,哄个女孩子都不会吗?
想到这里,我大跨步走到房间门前,使劲拉开了门,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
我有些发怔,开始思索起方才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伤人的话,气的潜离家出走。
可我理智想想,这种可能性不大,于是摸索起了手机打电话给潜。
打了第一遍潜没有接,第二遍那头才响起声音。
可接电话的并不是潜:“喂?我是tiffany,潜现在很忙,没空接你电话。”
我一愣,又查看了一下拨出去的手机号码无误,于是放低了声音,柔柔地说:“我看他突然走了,所以想问问他去哪里了。。。。。。。”
我在想他为什么会和tiffany在一起,最后却又不想自通,在认识我之前,他们也一直住在一起啊。。。。。。
于是心里觉得苦涩,舌头也有些打结:“我能不能来找他?”
“我说了,他很忙。”
tiffany生硬地说完这几个字便挂断了电话,我听见电话那头突兀的忙音,心却不知滋味的酸楚起来。
我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毫无睡意的我想到了晴朗,于是打电话给她,她却精神抖擞地告诉我她正在开party,让我也去,我抓着了失眠的救命草,于是穿戴一番打了车去了爱朵咖啡屋。
推开咖啡屋的大门我险些怀疑我进了不该进的场所。
原本小清新的咖啡屋被银蓝两色交替的灯光缭绕,音乐声咚次咚次的响着,男男女女或是举着酒杯闷头拼酒或是勾着脖子跳着摇摇晃晃难以欣赏的舞蹈。
我一眼便看见坐在已经变成酒吧吧台的咖啡台前的晴朗,然后侧身让过两对喝得烂醉的男女来到她的面前。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了深v到肚脐的银色连衣包臀裙,翘着手指拿着一杯香槟冲我魅惑地笑笑:“早都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怕你家那个比家长还要难缠的男人不让你出来,怎么,今天解放了?”
她打趣的笑笑,又抬了抬睫毛:“潜确实比你爸都要难缠!”
我不开心的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香槟仰头喝下。
晴朗动了动眼皮便露出一幅洞察世事的笑容:“怎么?吵架了?”
我闷声不语,将包扔在了吧台上换了话题道:“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晴朗耸耸肩:“尚白找来的。”
我讶异地环视一圈:“他从哪里找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晴朗提唇笑笑:“他开心就好。”
我看见晴朗眼里不大对劲的神色,于是问道:“尚白那家伙呢?”
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