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吸血鬼同居的日子-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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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的牙齿发抖:“谁都跟你一样眼瞎吗?多的人说我可爱漂亮有气质!哪里丑了?眼睛丑吗?鼻子丑吗?嘴巴呢?嘴巴丑吗?”
尚白见我有些抓狂,于是识趣的将车停在了路边的绿化带旁。
常青丛里束着一盏昏黄的路灯,柔柔地洒下来,披在这辆骚粉色的跑车上,又透过玻璃照进车内。
尚白扳过我的脸,一双深邃的眸子含着戏谑风情上下打量起来。
“眉毛。。。。唔,不错。。。。。眼睛嘛。。。。太大了点。。。。鼻子嘛。。。。。还不错。。。。。嘴巴。。。。。”
我认真地听着尚白对我五官的评价,想着他若再说我丑我怎么着也得骂回去才算数。
于是我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想到,他将“嘴巴”这两个字刚刚吞进喉咙里便俯身吻了过来。
我总是会习惯性地一愣,然后立即后退,不幸导致后脑勺撞到了车窗玻璃上。
我紧张质问:“尚白,你干什么?”
尚白轻松的像是回答我早上吃的煎饼果子一样轻松地回答我的问题:“吻你。”
我咬牙切齿地冲他嚷道:“这怎么可以?”
尚白无所谓的双手抱头靠近座位里:“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他轻轻地提了唇,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笃定。
他说:“我和潜,现在公平竞争。”
我的头皮不自觉的发麻,我对尚白的认识还依旧停留在那个在餐厅卫生间里跟不三不四的女人胡来的他。
对于有感觉洁癖的我来说,有这种恶习的男人在我的拒绝名单里绝对是用居宝座的。
于是我换了心情,准备语重心长地劝他一劝:“尚白,你和潜是两兄弟,我能理解你们俩的品味可能出奇的像,我也能理解我也许太有个人魅力了,可是作为你未来的嫂嫂,我还是要劝你悬崖勒马,不然以后发展成三角虐恋谁都不想的嘛。。。。。”
我假装着,假装着,就真的假装出一副大嫂的模样,恨不得再拍拍他的头,拍拍他的手。
尚白并不看我。
我于是突然脑洞大开,诧异道:“莫非你一直爱的是你的哥哥?所以你才用这种手段来拆散我们,等我被你骗去后你再一脚蹬了我,然后被伤透心的潜就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你们就能幸福开心的在一起了。。。。。”
我说到这里,忽然有一种退出的冲动。
毕竟成全一对美男是每个腐女的终极目标。
但是尚白并不买账,而是转过头非常嫌弃地提了提唇角:“你都是从哪儿看来的?”
我噘着嘴毫无半分不适地说道:“从小说里。”
尚白突然凑过来,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他瞪着眼睛:“你干什么?”
我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你要是再敢偷亲我,我就跟你绝交,永远不见你!”
尚白又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手指从我耳旁擦过将安全带帮我系上:“你不仅丑,还很自恋。”
他重新点火:“坐稳了。”
我一路上在他耳边陈述我的同学、同事、亲戚朋友是如何如何夸我漂亮的,是如何如何夸我谦逊的,我是如何如何有美德的。。。。。。
尚白只是偶尔来一句:“我快吐了。”
或者再来一句:“好好好,全宇宙你最美。”
在我的言语暴力的攻击下,尚白总算是缴械投向,于是我算是安稳的准备好好享受一下骚粉跑车中软糯舒适的座椅。
可谁知我刚刚靠下去尚白就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说累了就准备睡了?”
我立即起身,伸脖子朝车窗外望去。
这才发现他带我来了一处很火的酒吧,而穿着包臀小短裙的晴朗正风情万种地朝我们走来。
我愣了愣神:“晴朗怎么也在?”
尚白一边跨出车门一边说道:“为了给你压惊,特意叫的。”
我回头看他:“我是说,你是怎么认识晴朗的?”
尚白此时已经替我看了车门,递给我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拐杖:“想认识,自然就认识了。”
我撑着油亮笔直的拐拐杖下了车,没办法,右小腿被纱布包裹的很厚,剧烈运动会把刚刚缝合的伤口撑裂,得不偿失。
晴朗此时已经迎了上来,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冼朵一,没看出来啊。”
她抱着胳膊看着我。
我冲她笑笑:“我没事儿。”
我以为她是说没看出来我伤的不算轻。
她却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邵公子的?怎么连我也瞒啊?”
我下意识地看向尚白,尚白邪笑着抬了抬眉毛,我便知道不是他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地问。
晴朗掏出手机打开**:“你瞧瞧,热门话题全是邵氏少总力捧新人,二人交情匪浅之类的。你看看,你这张照片照的多做作啊,你为什么要那样抿着嘴笑啊?跟个绿茶婊似的。不会露出你的小虎牙笑嘛?难道你不知道你全身上下就那对儿小虎牙长的最好看吗?”
晴朗嘴上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准。
我竟无力还击。
“同感。”
很好,尚白也开始了火上浇油。
我哀怨地看了他俩一眼:“送我回家,你们俩自己玩吧。”
晴朗捂着嘴笑:“哎呀我们小朵朵生气了。”
没等我发表意见,尚白又抢言道:“原来不止我一个叫你朵朵。”
他双目含光地看了一眼晴朗,自称情场杀手的晴朗居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羞。
我扬了扬声音道:“尚白,要么你快些带我去玩,要么你就送我回去睡觉!我好累!”
尚白笑着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儿,他也许认为他用了很小的力气弹了我的脑门儿,可是他忘记他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他认为的很小的力气立马将我的脑门儿弹成了一小块儿的青紫。
我怒道:“尚白!你跟我有仇是不是?”
尚白耸耸肩:“你上辈子欠了我很多钱。”
35 你是死人()
我想潜若知道我偷溜出医院,坐在这里看着晴朗跟尚白眉目传情的话,他一定会骂我的。
于是我拍了拍屁股起身准备走人。
晴朗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顺便给我也叫一杯。”
我抬抬眉毛:“叫什么啊?”
晴朗放开手腕,单手托腮:“你难道不是坐久了很闷,于是想叫一杯白开水吗?”
我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说道:“好。”
晴朗冲我甜甜一笑,又转过头去娇滴滴地跟尚白说道:“我很会看手相哦,可以看出你交了多少女朋友呢。。。。。”
尚白轻轻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一眼搭在靠椅上的拐杖,于是淡淡地道:“你还是别喝了。”
晴朗见尚白对我说话,才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后知后觉的埋怨我:“你腿都成这样了还是别动了,待会儿我看完尚白的手相帮你去要吧。。。。。”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急着要。”
我木讷了几秒,才算是理清了我为什么要站起来,于是冲他们两个吼道:“明明说是给我压惊带我散心,可你们两个在那卿卿我我,家长里短的!我无聊死了!我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晴朗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姨妈前期综合症吗?”
尚白则含着笑不语地看着我。
我负气抄起拐杖准备离开,晴朗忙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堆起一脸媚笑:“我的好朵朵,再多坐一下下,就让我给尚白看完手相就走好不好?”
这句话,她是眼含春风声音娇弱地说完的。
接下来,她又道:“老娘好不容易见着一个来电的,妈的别扫兴。”
这句话是她咬着牙帮子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的。
我痛苦地朝她撇了一眼,用眼神表示你怎么这么重色轻友,然而她并没有get,然而就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被晴朗按了回去,只得泄气的滑进宽大的座椅里。
晴朗毫不矜持地一把扯过尚白的手,用指尖轻巧地滑过他的手心。
这是她惯用的魅惑招数。
晴朗眼角含春地道:“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尚白噙着笑答道:“因为冷。”
晴朗扑哧一笑:“大热天里还怕冷?”
尚白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毛。
晴朗将尚白的掌心摊开,低头浅笑道:“你想让我知道你一共交了多少个女朋友吗?”
尚白依旧不咸不淡地笑笑:“无所谓。”
晴朗抬眼娇嗔的剜了他一眼:“我可以看得出来哦。。。。。。”
“就怕你数不清。”尚白倏地将手抽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
“走吧。”
我犹如被解救的难民一般欢呼雀跃,就差抱着尚白的脖子夸他英明神武了。
可惜晴朗不高兴,不过她很快就掩盖了她的不高兴,大方的起身拿起包包,朝我道:“你还是住我家?”
我摇摇头,想到既然潜和尚白都回来了,我也没必要躲着夜卓跑到晴朗家去。
晴朗微笑点头,婉约可人地又冲尚白道:“那就麻烦你送送我们?”
于是尚白先出门取车,我和晴朗在酒吧前厅等候。
我拢了拢头发,将长发堆在脖颈处。
晴朗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干嘛?”
我瞅着她穿着前露胸后露背的小短裙也不自觉地嫌弃了一把:“都立秋了,是会冷的,你再不穿厚点,小心老了一身的病。”
晴朗撩了撩耳后的头发:“老娘不怕,只要当下是风华绝代的就行。”
我早已习惯她风、骚的样子于是转了话题:“看来你对尚白很有意思?”
晴朗挤挤眼睛:“不是很有意思,是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对一个男人有意思过。”
我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还没等到我说,晴朗又开始处于癫狂模式:“第一次有男人对我冷笑!第一次有男人不看我的眼睛!第一次有男人拒绝我给他看手相!”
晴朗砸了砸嘴:“实在太可贵了。”
我脑后三条黑线:“你是有受虐倾向。”
晴朗扬了扬眼睛:“这叫征服。”
当夜色正朦胧,人们都沉浸在梦中,尚白将晴朗送回家后才慢悠悠地开着车朝我家走。
我看着操控台显示的20码时,我深深的醉了,于是我强撑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问道:“你把跑车开到了20码,真心暴殄天物。”
尚白冷冷一笑:“我开200的时候只是你没看见过。”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有本事十分钟内把我送回家啊。”
尚白沉下脸来:“没本事。”
我蹙眉:“可我很困。”
末了,我觉得这三个字并不能表明我的疲倦以及困意,于是换了口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道:“我们人类在夜晚是必须要休息的。淋巴排毒是晚上9点,肝脏排毒在晚上11点,而凌晨1点到3点是胆排毒的时间。我现在只剩下脊柱造血的时间了,你要是再不让我睡觉,我会少十年寿命不说也会老的很快。”
尚白愣了愣,缓缓转过头看我,半晌他才道:“原来你一身的毒。”
我撑着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放弃,既然他油盐不进,愿意开20就20吧,姑奶奶我睡了。
打定主意后,我将靠椅斜躺下去,用长发搭在眼睛上,开睡。
等我一觉醒来,是三个小时后。
尚白将车开到城外的一座山头上,地平线微弱的青白色提醒着日出的来临。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坐的笔直盯着远处的尚白,一个激灵醒了神。
“你干什么?”
“看日出。”
“你疯了吗?你会被烤焦的!”
我完全不能理解尚白的做法,提了声音想将他骂醒。
可惜尚白依旧不为所动,仍旧定定地望着远处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远方是南山的南边,入海口的尽头。
远处有天水相接的美景,和冲破黑夜的朝霞。
我不知道尚白为何要做这般危险的事情。
我只知道我必须要保护他。
他不能死。
于是就在天空瞬间变色的一刹那,我突然探起半个身子朝尚白扑去。
我牢牢地搂住他,用我单薄瘦小的身子试图替他阻挡几分天光的骚扰。
“你还是会关心我的。”
他淡淡地在我耳畔呢喃。
我抬头,正欲责备他如此这般玩火之际,突然一阵机器运作的细微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车内所有的玻璃都被一层特殊的黑色薄膜机械性地覆盖住。
我愣了愣,抬头看着他,试探地问道:“这个,可以遮住阳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