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灯-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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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小天用手抹掉脸上的薄冰,揉了揉鼻子,双手双足在雪原上,跋涉,小天终于从那种杀人的罪孽中解脱,而这次的解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小天终于突破了凡人九层天,达到了日思夜想的梦寐境界,入微,小天也终于蜕变成了一个少年宗师。
宗师之后,小天真正的达到辟谷境界,七天不吃不喝,寒热不惧,好像“超人一般”,小天清楚入微代表着什么,也清楚自己所处在什么样的状态。
入微,是一个很玄的境界,有的人入微之后会触发某些天赋,掌握一些常人难以揣测的神通,有的人进入入微之后,心境大变,会嗜杀,有的人会变得很怪
小天入微之后,一个后遗症留下,嗜杀,小天现在看向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双眸都不由的通红,想要拔刀,狠狠的砍掉对方的脑袋,然后欣赏对方无头身体的鲜血喷涌。
小天刚刚完成了入微,从雪窝里爬出来,一个衣衫破烂,光着两条瘦瘦的长毛大腿,一截胡子乱糟糟的古怪道人突然大笑着,从良小天的背后,袭了过来。
小天一个机灵,身子一抖,右手黑铁刀出手,直直的磕飞了身后奇袭而来的桃木剑,然后一个擒拿手反锁对方咽喉,将那疯道人拿下。
小天在整理了疯道人的面容,面色不由微微一惊,只见疯道人脸上布满细小的,密密麻麻的黑线虫,整个脸庞好像蚁穴一般,分外的可怖,更让小天不寒而栗的是,这种黑线虫,小天认识,它,叫做傀儡虫。
严格意义上讲,苗疆的盅术中,最强的盅是人盅,最神秘的的盅叫做傀儡虫,它们身价昂贵,都是被一些道行高深的盅修掌控,很少遗留俗世。
小天细细的用手从,疯道人的脸上捏起了一条黑线虫,静静的看着脸上满是挣扎的疯道人,心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浮现,“冲动道长”。
没错,正是冲动道长。
只不过此刻的冲动道长,却意识消散,精神恍惚,没有了刚刚见面之时那样的睿智、强大、不可侵犯。他脸色布满黑线虫,醉眼歪斜,破烂的衣衫,断的只剩下一半的桃木剑,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他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小天捏了几个雪球,擦拭冲动道长的太阳穴、清明穴,试图让他清醒下,进而了解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可惜没有功效,相反,那黑线虫好像越来越多,还顺着小天的手朝着小天的脸爬去。
小天只能放了已经完全疯掉了的冲动道长,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撒欢般,光着双腿奔跑在雪原上的冲动道长。
小天静静的站着,黑刀挂在腰间,鬼刀手持在胸前,小天看着雪原上,奔跑越来越慢,终于扑倒在雪原上的疯道人,举步而前。
小天一只脚踩在冲动道长的肩膀,缓缓的举着刀,平静的好像一潭湖水的双眸,看着疯癫的红着眼睛的道人,“我很想知道道长遇到了什么,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在这么个墓中,我做不到,这里很冷,按照傀儡虫的繁殖规律,如果我杀了你,或者把你变得半死不活,极致的寒冰裹体下,你身上的傀儡虫就会被冻僵,你或许会得救,但是也可能会死,您现在已经疯狂了,晚辈给您做个决定。”
鬼刀,青色的刀光微微闪烁,“嘶”的一声,鬼刀刀刃直直的切入了那冲动道人的脖颈,就不再动弹,小天下手非常谨慎,那脖颈入口不到五分之一,冲动道长的脖颈处,一丝丝黑色的鲜血流淌出来。
细细观察,你会发现,那根本不是黑血,而是一团团,一团团密密麻麻的黑线虫,傀儡虫!
小天用鬼刀挖了个很大的坑洞,把冲动道人丢了进去。
雪坑里,冲动道人的脖颈,一丝丝鲜血混杂着那黑色的傀儡虫,一起流淌,在白雪的衬托下,分外的可怖。
小天把坑面抚平,却诡异的发现,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冲动道人的五指,张了开来,露在雪地。
小天俯下身,欲要将那手放入雪坑里。
“扑腾腾”
一阵雪花落地声,雪坑中,聋拉着脖子的血色双眸疯道人,猛地从雪坑里爬了出来,双手直直的探向小天,措不及防,良小天的脖颈,落入了疯道人的手中。
“放手!该死的,我是良小天!”小天叫喊。
“叛徒!你们都是叛徒!你们是要卖国!我是世外人,但也看不得反水狗!贫道和你拼了!”疯道人面色黑丝外泄,双眸通红,恶狠狠的鬼叫。
“放手啊!”良小天呼吸愈发的困难,该死的,冲动究竟是怎么了。
“夕月安然,西域虽远,但敢侵我龙国,我玄宗之人必定杀戮三千,以示惩罚。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尔等死定了,哈哈哈――”疯道人,手舞足蹈。
良小天的身子好像破麻袋一般,措不及防,被疯道人扔了出去。
小天“碰的”一声,摔落在地,爬起来,看向那疯道人。
只看,疯子道人,冲动道长,仰面朝天,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怒骂:“骗子!都是骗子!武穆是假的、龙脉也是假的!洛阳!洛阳也是假的!都是傀儡,都是卖国的反水狗,贫道要杀光你们,替天行道!”
空旷的雪原上,冲动道长闭上了眼睛,一大蓬黑色的丝线虫,从他的天灵盖上,爬了出来。
是傀儡虫吞噬了他最后的大脑智慧,一代强者,陨落。
小天静静的看着全身如破烂的麻袋的冲动道长,身上皮肤裂开,无数黑色丝线虫窜了出来,将他的身体当做巢穴,蚕食着,这位强者最后的尊严。
“啊――”
良小天强忍着悲伤、愤怒、不解、憎恨,右手猛地一抖,鬼刀如光半空中化作百道刀芒,前方那冲动道长的破碎身子,瞬间被鬼刀切得粉碎,同样粉碎的还有那黑线虫。
“死了――哈哈,都死了。”小天傻傻的坐在雪地上,看着一片血红色黑色的雪地,脸上如行尸走肉,“假的,道长是个实在人,他不会撒谎,也不屑于撒谎,寒山寺走到张家界,这是一种如何的大毅力,道长说都是假的,卖国的反水狗,夕月安然,西域,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小天爬了起来,嘴里神经不清的念叨着,最后冲动道长临死喝出来的三句话,扛着鬼刀,走在茫茫雪原,小天朝着雪原上最高的雪峰走去,因为,冲动道长就是从那里奔跑下来的。
第八十三章 三藏现身,独臂小秃驴()
冰冷的寒风下,拄着黑刀的少年郎,双唇冻的雪白雪白。
“徐公子临死说,冯兰,要背叛我,甚至消灭我,偷了我的罗盘。”小天心中静静而语。背后腰间空荡荡的,一切都在说明了一件事,徐公子或许说的是实话。
“呵!”小天轻轻喝了一声,一天多了,这座山峰也走上了三分之一,举目瞭望,周围除了雪白的山峰外,再无别的东西。
“道长惨遭不幸,他一定遇到了什么让他崩溃的事情,而在他临死喊出的那几句话,可信性又有几分?”小天摊开五指,看着左手掌,五指手掌间,三枚铜钱儿,缓缓而现。
小天看着铜钱儿,右手黑刀戳在地上,小天背靠着黑刀,拿着铜钱儿,放在面前的雪地上,静静的丢上了天,铜钱儿落下的一刻,小天双手合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铜钱儿掩盖住。
粗糙的铜钱儿正面,光滑的铜钱儿背面,静静的雪原上,山峰尽头,不知名的一道诡异的厉风吹过良小天的身边。
山峰的更高处,一个同样寂寥的黑袍男子,拿着一对吴钩,在一个小天打死都不能看到的角度,静静的观察着,一边背刀而坐的小天。
“愚蠢的洛阳人,哼!”黑袍孤独鹤,轻轻自语,“这个世界上,我们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因为,相信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如何做得了解世人疑惑?”
孤独鹤吴钩挂在腰间,点仓门人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孤独鹤身为一个点仓门人,从来都是睥睨天下,点仓天下第一,这是孤独鹤心中铁一般的理念。
孤独鹤并不是自大,而是,这个真的是事实。
君不见,五十年前,上一代天池之战中,阴阳至尊角逐当中,慈航、不周、点仓、禅宗四大隐世宗门出世,玄阳浩五一手万剑归宗,收尽天下万兵;慈航菩萨女,玉露瓶柳枝三点,世人幡然醒悟;点仓九剑破天,无招胜有招;禅宗除魔三十六,镇压妖邪。
玄阳浩五曾经与点仓最强者,孤独鹤的一位小师叔,斗法,结果,两人斗了足足三天三夜,直到天池圣潭水尽,底面露,玄阳浩五败了,一招之败,被那位点仓小师叔一根鱼竿,点在了玄阳浩五的咽喉,而玄阳浩五在那一战中,九剑捷出,万剑归宗睥睨天下,显然没有留后手,但是,依然被小师叔所败。
小师叔,叫,孤独求败。
一个很酷的名字,一个很牛的中青道士。
孤独求败,只求一败,这个名字,是小师叔在天池之后改的,他曾经说过,这一代的阴阳至尊不要也罢,他本来就是白虎天煞孤星命格之人,一生之中,不会有任何的牵挂,包括这些阴阳俗事
良小天举目看向山峰的高处,右手把三枚铜钱儿放了回去。
小天拄着黑刀,静静的走着,身影渐渐消失,小天坚信,既然冲动道长是从这里逃下来的,那么这个方向的尽头一定隐藏着一些关于冲动道长疯掉的秘密。
小天坚定着从未有过的意志,艰难的跋涉在雪原中。
而在小天所登雪峰的另一条山脊背后,一个全身白袍的小和尚,出现。
“阿弥陀佛,施主隐藏于此,是为了何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左手轻轻作揖,对着那黑袍裹体,腰间挂着精良吴钩的孤独鹤,轻轻而言。
小和尚身高不到一米五,卡哇伊的粉嫩小脸上,却满是人生的沧桑。
孤独鹤转了过身,看着五米远的和尚,黑袍下,薄薄的嘴唇不由翘起,“一条手臂的小和尚,有点意思。”
小和尚真的只有一条左臂,右臂,齐肩不见了!
那小和尚,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施主也是修命人,何必纠结于**俗体的完整与否,心完美,世界亦完美,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姻缘,施主和小和尚有缘在此见面,何不聊聊?”
孤独鹤,点着头,右手同样作揖,道:“点仓孤独鹤,见过道友。”
“禅宗三藏,见过道友。”小和尚,单手放在胸前,轻轻而言。
孤独鹤,指了指小天消失的方向,轻轻道:“三藏道友想必看到了那个迷茫的人吧!”
“看到了。”小和尚老实交代。
孤独鹤,轻轻的道:“三藏大师如果是那人,会如何做?”
三藏摆了摆衣袖,脸上微微思忖,道:“不做。”
孤独鹤笑了,世尊经常教导自己,见到和尚,不要和他们说道,因为和尚秃驴们个个都是理论宗师,禅机碣语,打的那叫一个好!
三藏,在向自己打禅机,不做,不就是他的做法么?
孤独鹤扬了扬头,吴钩在腰间被山风吹得“悠悠”长鸣,孤独鹤摆了摆手,朝着小天的方向走去,没有回话。
“施主,我是刚从那里回来的,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心机很深的女人,和一群被她当做猎物的人,没有别的人了,宝藏是有的,但是我们没那个命去拿。”三藏看着孤独鹤的背影,叫道。
孤独鹤没有回头,只是遥遥一声,“我去看看,那个洛阳人怎么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他会怎么做。”
三藏微微思忖,举步跟了上去,只是那空荡荡的右臂袖子,在山风的吹舞下,如此的扎眼,一个独臂的小和尚,俨然是曾经的三藏。
三藏跟上了孤独鹤的脚步,和孤独鹤一起踏步跋涉在小天消失的方向。
孤独鹤,边走边道:“三藏,你不是刚从那边下来么,又跟我干嘛?”
三藏回道:“我没打算跟你,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心计很深,女人的下场。”
孤独鹤,撇了撇嘴,不屑的道:“狡辩的秃驴。”
三藏毫不示弱,小脸上通红的好像小苹果,道:“吹牛的杂毛!”
“你说什么”孤独鹤拔出吴钩,闪亮的吴钩指着小三藏,冷冷威胁,“信不信我灭了你!”
三藏毫不示弱,小脸通红的看着孤独鹤,愤怒如斯的道:“来啊!”
第八十四章 墓主人的大作为()
寒风烁烁的雪峰上,吴钩白光点点,弯弯的好像月牙的刃部,直直的抵在三藏的脖颈上。
孤独鹤的肩头,一只粉嫩小手,轻轻搭着,孤独鹤没有下手,他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