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戏-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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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鹏听得一愣一愣的:“你的意思是说,冥界使者忽悠了那帮恶鬼?”孟兹宁神秘地一笑:“是不是忽悠我不知道,但据说从此那些恶鬼便安分了许多,天天坚持不懈地在石碑上书写冤屈,奈何黑色沉沦之血也就很少泛滥成灾了。”
梁建鹏“哧”了一声道:“不对啊,如果这是冥界的建筑,那为什么这人间也会有?难道这里又有一个鬼市?”孟兹宁用树枝小心地挑掉小庙上的草末,让它露得更完整一些,随口答道:“人间仿造它自然有特殊的含义。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哪个人不幸惨死,亲友怕他出来作祟祸害友邻,就会建造一个小型的冤厉司,让他能安心向上天陈情。”
梁建鹏倒抽一口冷气,指着草垛子道:“你是说,刚才我坐着的那个地方,是那个厉鬼的坟墓?”孟兹宁安详地道:“显然不是,如果是,那便应该只有一个冤厉司才对。”说着,他伸出手中的树枝,飞快地将一左一右两个草垛子也挑了干净,又露出了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庙。
梁建鹏吓得跳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躲在了孟子宁的背后,心惊胆战地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里是不是乱葬岗?”孟子宁没有答他,而是接着自己的话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条路上应该有一百零八个草垛子,那也就是有一百零八个冤厉司,刚好暗含天干地支之数。第一个说法既然不能成立,那便只剩下第二个说法了。你听说过铜鹿舌吗?”
梁建鹏赶紧摇头,孟兹宁“嗯”了一声道:“我估计你也没听过,这是法术界专门用来镇压厉鬼的法器,材料昂贵,炼制很难。民间耗不起这成本,于是便另外想出了一个偏方,用这冤厉司来代替铜鹿舌,一般建造在路的两端,起到封锁道路的作用,使它永远不能外逃。“
梁建鹏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都青了:“等等;;孟老师,你刚才的意思难道是说;;”孟兹宁愉快地接话道:“没错,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这个偏远的小村庄里面藏着一个被镇压的厉鬼。冤厉司的用法和铜鹿舌差不多,建得越多,说明厉鬼等级越高。看来这还是一个不一般的厉鬼,它和我们要探访的两个女孩会有关系吗?”
梁建鹏脚都软了:“孟;;孟老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没;;没带什么法器。”孟兹宁点点头道:“也好,那我就不送你了。这条路上都是冤厉司,厉鬼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一带被拘着,你在途中要是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能回头,要是脚上被什么绊住了,千万不能低头看,要是;;”
梁建鹏就快哭出来了:“算了,孟老师,我不走了,我还是跟着你吧,但你必须得答应我,千万要保护我,不能让我遭到任何不测。”孟兹宁忍笑道:“我勉为其难吧。”他抬头迎着快要落山的夕阳,晚霞的余光在他脸颊的曲线上镀了一层璀璨的金色,眸中神情幽远,喃喃地道:“我好久没干过这种活了;;”
第二十五章 兵分两路(三)()
这是一个偏僻到交通极不便利的村庄,四面环山,只有一条不平坦的山路通向外面,孟兹宁和梁建鹏从火车上下来之后,转了汽车开了几个小时,到了汽车也不能进去的地方,又坐了马车,连马车都拉不上去之后,两人便只有步行。
可怜梁建鹏从小金娇玉贵,就算训练了法术,也没有经过这种长途跋涉,才走了没几步,就已经大汗淋漓,疲惫不堪。他也顾不得脏,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草垛子上,上气不接下气道:“不;;不行,我;;我走不了了;;我叫人;;人来背我们;;”
孟兹宁面色如常,呼吸也没有一丝紊乱,仿佛是踏着风火轮上来一样。他含笑看了一眼梁建鹏道:“这里前不着山后不着店,手机都没有信号,你叫谁去?我看你还不如少叫唤两句,老老实实地休息一下吧。”
梁建鹏发泄完之后,两眼一闭就往后倒去,没想到背部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戳得他一下子生龙活虎地又跳了起来,捂着背就快哭了:“爷今儿命真不好,好容易想休息一下,就烙着个东西,疼死我了,快帮我看看出血了没?”
孟兹宁的眼中划过一丝讶色,随即神情专注地看了起来,不过他看的对象不是梁大少爷的背,而是那个草垛。梁建鹏心拔凉拔凉的:“喂,孟老师,我的背难道还不如这草垛子值钱吗?”“嘘!”孟兹宁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草垛。
梁建鹏莫名其妙,他也跟着看了那草垛好一会儿,但他确定那就是一个普通的草垛,硬要说它和周围的草垛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它中间还藏着块大石头。慢着!大石头?难道孟老师看的是那块大石头?
梁建鹏刚悟到了一点,就看见孟兹宁已经神情严肃地走了上去,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个脏兮兮的草垛,露出了那块石头的真面目。原来那竟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庙。
说它是庙,却也并不合适,因为它只有庙的顶和檐,却没有庙的门。它三面是墙,屋檐上甚至还雕着只有花生米大小的镇脊兽,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神像,只有一块像是神主牌的石碑,但上面是空白的,没有字。
梁建鹏凑上前来,好奇地问:“这是啥?我瞧着像我那里的土地祠,但这个小多了,而且房顶也漂亮,我看着有点像琉璃。不过这村子穷得叮当响,应该用不起琉璃。”孟兹宁语气低沉地道:“没错,这不是土地祠。你看,房顶上有镇脊神兽,土地祠是不敢用这种神兽的,超了规格。”
梁建鹏忙道:“那这是什么?”孟兹宁指着那个小庙道:“你看它的形状,看那块无字石牌,你觉得它像什么?”梁建鹏知道这估计是考法术常识了,羞愧地摇了摇头,他那师父除了教他一些法术,什么也没告诉他。
幸好孟兹宁不像韩煜一样冷嘲热讽,他神情冷峻地道:“这样子虽然做得不太像,但我想应该不会错。三界之中,只有一个地方是长成这样的。”梁建鹏忙不迭的问道:“什么地方?”孟兹宁淡淡地道:“冥界冤厉司。”
“什么?!”梁建鹏听得毛骨悚然,赶紧倒退两步,像见到瘟神一样惊惧地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小庙,颤抖着声音问道,“冤厉司;;又是什么东西?”孟兹宁缓缓地道:“其实冤厉司只是一个传闻。没有人知道到底冥界有没有这个地方,它也不见于正式的典籍记载,只有一些旁门的野史当中间或提到过两句。对它描述最清晰的是地狱业罪十八重杂纪,里面说‘其形如庙,未见其门也,中立石碑,空其文,乃为冤厉者计也,可得天悯乎?’”
梁建鹏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不不,孟老师,你别念古文,你越念我越觉得冷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冤厉司是干什么用的?”孟兹宁道:“冤厉司,顾名思义,就是给冤魂厉鬼建的。相传有一部分冤屈特别大,复仇决心特别强烈的恶鬼,虽然经过地狱十八层的折磨,但恐怖的执念让它魂魄不散,一直希冀着冲破冥界的结界上人间复仇。冥界使者怜其冤屈,于是下令建造了这么一个地方,让这些恶鬼将生前恩怨用奈何之血写在石碑上,直达天听。若石碑上字迹留存,则视为天亦怜悯,冥界就可网开一面,允它外出杀戮。但千百年来,石碑上一个字也没能留下。阴阳殊途,人鬼分界,本就是天道乾坤,不可逆转,上天又怎么会允许这么悖逆的事情出现呢?”
梁建鹏听得一愣一愣的:“你的意思是说,冥界使者忽悠了那帮恶鬼?”孟兹宁神秘地一笑:“是不是忽悠我不知道,但据说从此那些恶鬼便安分了许多,天天坚持不懈地在石碑上书写冤屈,奈何黑色沉沦之血也就很少泛滥成灾了。”
梁建鹏“哧”了一声道:“不对啊,如果这是冥界的建筑,那为什么这人间也会有?难道这里又有一个鬼市?”孟兹宁用树枝小心地挑掉小庙上的草末,让它露得更完整一些,随口答道:“人间仿造它自然有特殊的含义。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哪个人不幸惨死,亲友怕他出来作祟祸害友邻,就会建造一个小型的冤厉司,让他能安心向上天陈情。”
梁建鹏倒抽一口冷气,指着草垛子道:“你是说,刚才我坐着的那个地方,是那个厉鬼的坟墓?”孟兹宁安详地道:“显然不是,如果是,那便应该只有一个冤厉司才对。”说着,他伸出手中的树枝,飞快地将一左一右两个草垛子也挑了干净,又露出了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庙。
梁建鹏吓得跳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躲在了孟子宁的背后,心惊胆战地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里是不是乱葬岗?”孟子宁没有答他,而是接着自己的话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条路上应该有一百零八个草垛子,那也就是有一百零八个冤厉司,刚好暗含天干地支之数。第一个说法既然不能成立,那便只剩下第二个说法了。你听说过铜鹿舌吗?”
梁建鹏赶紧摇头,孟兹宁“嗯”了一声道:“我估计你也没听过,这是法术界专门用来镇压厉鬼的法器,材料昂贵,炼制很难。民间耗不起这成本,于是便另外想出了一个偏方,用这冤厉司来代替铜鹿舌,一般建造在路的两端,起到封锁道路的作用,使它永远不能外逃。“
梁建鹏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都青了:“等等;;孟老师,你刚才的意思难道是说;;”孟兹宁愉快地接话道:“没错,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这个偏远的小村庄里面藏着一个被镇压的厉鬼。冤厉司的用法和铜鹿舌差不多,建得越多,说明厉鬼等级越高。看来这还是一个不一般的厉鬼,它和我们要探访的两个女孩会有关系吗?”
梁建鹏脚都软了:“孟;;孟老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没;;没带什么法器。”孟兹宁点点头道:“也好,那我就不送你了。这条路上都是冤厉司,厉鬼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一带被拘着,你在途中要是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能回头,要是脚上被什么绊住了,千万不能低头看,要是;;”
梁建鹏就快哭出来了:“算了,孟老师,我不走了,我还是跟着你吧,但你必须得答应我,千万要保护我,不能让我遭到任何不测。”孟兹宁忍笑道:“我勉为其难吧。”他抬头迎着快要落山的夕阳,晚霞的余光在他脸颊的曲线上镀了一层璀璨的金色,眸中神情幽远,喃喃地道:“我好久没干过这种活了;;”
第二十六章 诡曲(一)()
“村里的人经过这么多次折腾,便是再离奇的事情也都相信了,于是一家人一家人砸锅卖铁地凑钱,又把去外面打工的所有小伙子都召集了起来,挑着石料,照着图纸,一点一点地做起了那么多无主牌。无主牌最终完工的那一天晚上,真就再也没有人看到屋子上跳舞的白色人影了,也再没有人在晚上听到歌声,他们于是就更加相信那个大师的说法,更加仇视班燕他们一家。可在我这个老婆子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不相信小燕子那个女孩子会害人,她虽然生前活得那么痛苦不堪,但是去的时候是安详的,而且她品性一贯良善,又怎么会变成恶鬼呢?但我一个寡妇的话谁都不会相信,这事就这么定论下来了。”老太婆唉声叹气的,觉得这对一个无辜惨死的女孩子就是一种侮辱。
梁建鹏对孟兹宁道:“怪不得他们说村里其他的人死活不肯接受我们访谈,给多少钱满足什么条件都不干,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段秘辛。”孟兹宁起身点头笑道:“太婆费心了,你说的对,老天爷都是讲天理报应的,好人应该有好报,你放心,这事我们会查个清楚。”老太婆赶忙颤颤巍巍地也站起身道:“你们要走哇?两位贵人不是要留下来住一晚吗?”孟兹宁看了一眼旁边那三只瘦骨嶙峋的猪和家徒四壁的环境,笑道:“不了,我们还有事,太婆这里也不方便。”
梁建鹏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孟兹宁会同意在这里住一晚,幸好孟兹宁的洁癖远胜于他,办完了正事,他理所当然地要赶紧抽身而出。但紧接着,一个更困扰的问题又来了?村民都不接纳他们,如果出来了,今晚他们又在哪里睡呢?总不好就真的露天而眠吧,别忘了还有一个游荡的厉鬼呢。
当梁建鹏把这个疑问跟孟兹宁说出来的时候,孟兹宁给出的答案差点把他的眼珠子都吓得掉了出来:“谁说我们今晚要睡?天色已深,正是干事的时候,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不如打铁趁热,把它一并解决了,也好赶紧回去学校。”
梁建鹏胆战心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