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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阴灵戏-第19节

小说: 阴灵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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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网,沉沉压在这座命运多舛的建筑上。

    一场变故归来,房间内的四人都陷入了沉默,有的专注于内心的困惑,有的惧怕于心中的阴影。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兹宁才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学校原来还发生过这种事,那个王八羔子居然瞒我。这么重的血腥冲着,怪不得封印老是不稳。”

    说着,他抬头望向韩煜,神色凝肃:“我想,必须得尽快把铜鹿舌埋回去了。我担心,那些东西不是为了镇压这些无辜惨死的亡魂,而是对付传说的。她当年能发动这场屠杀,如今却只杀了黄冰月一人,不是心变软了,而是冤力受到压制了。”

    我知道铜鹿舌是你挖的,我也不想戳穿你,可是这事必须善终,我不能让它造成更大的危害。

    韩煜神色淡然,他的目光越过孟兹宁,望向窗外万里无云的天空,低低地道:“我觉得没有必要。我刚才和她对了一招,那些铜鹿舌困不住她的。”

    是,铜鹿舌是我挖的,所以我很清楚总共有多少枚。那么多,也就能压制五百年的冤力。可那个她不过只是幻影,就已经有了接近四百年的修为,如果本体亲临,这些铜鹿舌又能顶个球用?压制阴灵戏传说的,另有别处。

    法术知识一片空白的冷雨馨和学无所成的梁建鹏是听不出这段简单对话里暗含的机锋的,他们只觉得,两个专家这么一说,显得事态更为严重。

    想了片刻,冷雨馨开口道:“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女生,她是当晚唯一逃出来的人,是唯一的知情人,也许还是唯一的知道传说真相的人。”说着,她把头转向梁建鹏的方向:“你不是把警察局长搞定了吗?把小礼堂时期的所有学生名册拿去给他查,哪些还活着,哪些死了,我们一点点的缩小范围。”

    接着,冷雨馨又回过头来,刚想布置下面的任务,韩煜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等等,等等。我申请调组,每次出事的总是你,每次受伤的总是我,跟着你我就没捞着什么好。我要跟梁建鹏一组,好歹让我修养一阵。”

    梁建鹏没想到有人会主动示好跟他组队,感动地道:“韩煜,原来你是这么看重我。”韩煜斜睨他一眼,不为所动道:“总不能让一个草包跟着社长,最后两个人全死了。何况孟教研师经社长金口直断‘实力不低’,当然能保护社长大人了,是吧?”

第九章 重回现场(二)() 
韩煜的脑袋从左侧歪斜的梁柱下伸了出来,一脸不耐烦地道:“喂,叫那个女人不要呜哇鬼叫,她是想把人都招来是不?”

    “韩煜;;韩煜,快来看。她,她好像快要死了。”梁建鹏心神大乱,抱着冷雨馨冰凉的身躯手足无措。

    韩煜愣神了一下,这才发现两人姿势诡异,他依旧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漫不经心道:“慌什么?就叫一下能死人?”

    话音刚落,冷雨馨惨白异常的面孔、逐渐消逝的生机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副形容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仅仅晕过去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对她做了什么?”韩煜也慌了,赶紧跑上前来,翻看检查冷雨馨身上是否有伤。

    梁建鹏委屈地道:“你可别冤枉人,本少爷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才一直悄悄跟着,她刚才还蹲下来找东西找得欢呢,突然就喊了一声,然后变成了这副人事不省的模样。你说,是不是鬼上身了?”

    一句话提醒了韩煜,他立即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指紧紧闭拢,以指为笔,点上冷雨馨额头,一运劲,将法力逼了进去。

    一进去,心底却更凉了三分,冷雨馨的魂魄已经探查不到了。

    “完了!她魂魄出窍了!”韩煜大惊失色,梁建鹏早已面如死灰。

    魂魄出窍者,三刻不能回体,则毁其转世,不入轮回,生死簿上再无其名,九幽府内不闻其声。

    

    盘古未开创天地时,世间一片混沌。

    什么是混沌?四周雾蒙蒙,氤氲弥漫,看得见又看不见,无光又有光,无色声香味触法,悬于万籁俱静中,浮浮沉沉,万物均灭,独存一人,是不是混沌?

    又不知过了许久,外壳裂出了一条缝,透进了一缕光,细细的光线如轻柔的触手,逐一拂拭,驱逐死的寂灭,孕育生的蓬勃。

    冷雨馨微微睁开了眼,她茫然地看着眼前毫无分辨度的景象,良久,灵台才慢慢清明,神智重新归位。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冷雨馨隐约记得,她应该是跟韩煜、梁建鹏两人一起去做什么事情。

    对了,那两人呢?冷雨馨遽然清醒,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举目四望,都是灰云翻滚,深邃莫测,她难耐心中的焦虑惶恐,情不自禁大喊出声:“韩煜!韩煜你在哪?韩煜!韩煜!”慌乱中,她也没发觉,明明不见的是两个人,自己反反复复心心念念的却只有一个名字。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呼唤,那道缝隙变得更大了,透进来的光更多更强,然后轰然一声,眼前的混沌化成片片碎屑,带着并不明亮的光点,如暴雨般簌簌落地,映出另一幅全新的景象。

    她站在校道上,夜色暗黑,空无一人,路灯昏黄的光虚虚地投向地面,留下一个模糊不堪的影子。

    这是;;刚才走过的路?只是两边的林子怎么变得稀稀拉拉,那些树那么幼嫩那么细小,地面怎么那么残破那么粗糙;;;;一切怎么变得如此不对劲如此陌生?

    “韩煜!韩煜,你在哪儿?韩煜!”冷雨馨莫名地感到心慌意乱,仿佛有什么不详正在发生,她要跟韩煜永世分离,不得再见,她害怕得跑了起来,漫无目的地奔走在空旷而清冷的道路上,凄然的声音透过草木的缝隙,远远飞散。

    突然间,面前的道路止在了尽头,在天边,一栋虽不高耸却气势磅礴的建筑赫然映入眼帘,宽檐大柱,拱顶苍穹,沉稳肃穆得如思考的巨人,安静地盘踞一端。

    这栋建筑好眼熟!张敏胜那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画面此时轻巧地撞入心田,渐渐地与眼前的形状重合,融于一体。

    冷雨馨刹那感觉呼吸都要僵止,心脏漏跳了一拍,难以置信地呆呆望着眼前的景物这是小礼堂?这是还没被改造成校史馆之前的小礼堂?!

    时光逆流,她竟是穿越回了几十年前?

    小礼堂并不像校史馆那般死气沉沉,终年静默,此时的它看起来生机盎然,里面灯火辉煌,虽然不闻人声,但是人影交错,于无声处昭显有声的繁华。

    “别跑;;别跑;;都会死的;;”虚无缥缈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边,虚弱得随时都要散去,却字字清晰,声音比之前的暗哑,压抑中透着一股血腥的戾气。

    冷雨馨悚然回头,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四周沉静如水,不见丝毫异常。

    又是错觉吗?心念甫转,就听“咔嚓”一声,小礼堂沉重的木质大门被缓缓推开了一条细小的缝,暖黄色的光倾泻出来,照亮了堂前台阶。

    一个瘦弱的身影缩着肩膀跑了出来,刚踏出门外,便匆忙地转身,用力地将那大门重新闭紧,随即虚弱地叹了一声,整个人瘫软在门前,双手撑地,如瀑的长发垂落下来,披在肩侧,低沉而压抑的哭声流转在寂静的夜空,搅动了暗涌的气流。

    冷雨馨怔怔的看着她,明明痛的是别人,可却像自己在哭,绝望、哀恸、悔恨交织在心底,化成撕心裂肺的网,层层笼罩,让人生无可恋,痛入骨髓。

    这种伤痛到极致几乎要令肢体开裂五脏破碎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我;;我不得不;;这样做;;”断断续续的声音伴随着呜咽声在空中传扬,带着窒息般的气味,腐化着校园的宁和。

    她下了极大的决心,勉励支撑着颤抖厉害的四肢,扶着大门艰难地站起来,然后用手死死地捂住耳朵,踉踉跄跄地跑下台阶,披头散发地拔足狂奔,向着左侧的道路跌跌撞撞地离去,哭声从未歇止,细碎地飘荡在空中,有些许凄厉的不甘。

    “别跑;;别跑;;都会死的;;都会死的;;别跑;;”幽声再起,比起以往都更显急切,但这丝毫没能使那身影的脚步放慢,或许是因为她捂住耳朵并没听见。

    冷雨馨的理智告诉她,必须要立刻上前拦住那个女生,但她的情感却有史以来抵死不从,并且牢牢地控制住了她的行动,导致她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一个属于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呐喊:“不能去拦,不能去拦!让她跑,她一定要跑掉!”

    “让她跑;;”“别跑;;”两种声音在耳边天人交战,冷雨馨听得头又开始隐约痛起来,她不耐烦地学那身影,也用双手捂住耳朵,驱散这些杂音,迈步跑上了台阶。

    面前就是小礼堂的大门,冷雨馨对里面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为什么灯火熠熠,人影幢幢,却寂静无声?为什么那个女生要这么焦急地跑出来,伤心欲绝?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涌上来,将整件事晕染出诡异的光圈。

    要推门,就必须得松开手,耳朵没了禁锢,冷雨馨这才透过门缝捕捉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那是一种古怪得无法形容的声音,“哧啦”、“哧啦”,类似于撕碎布帛,却又沉闷许多,而且这不是单一的声音,而是无数相同的音节层叠交加、此起彼伏,像是一场大规模的协奏曲,恢弘得让人战栗。

    原来,是这小礼堂的门窗隔音性能太好,所以刚才才听不到声音的吗?

    冷雨馨伸手推门,这扇高达2米多的实木镶铜雕花门不是一般的重,她拼尽吃奶的力气,才慢慢地转动了轴轮,挤出一条缝隙来。

    暖色的光跟昏黑的夜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并不强烈,但仍然刺得眼睛眯起来,冷雨馨什么都还没看见,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自己脚边,浸泡得肌肤也跟着湿润起来。

    什么鬼东西?冷雨馨莫名其妙地低头一看,随即全身僵硬,瞳孔猛地张开,血液凝固,森森的寒意在背部攀爬,双手双脚剧烈颤抖,唯一有知觉的便是大开的嘴,从里面机械地传来疯狂的喘气声。

    是血!鲜红到毫无杂质的血!粘稠到汩汩冒泡的血!此刻像是一条淤塞的河,浑浊地往任何可能奔涌的地方冲刷,所到之处,白亮的瓷砖、金线的台阶尽皆染成了浓郁而艳美的赤色,铺成最触目惊心的红毯,发散着死亡的芬芳。

    冷雨馨的双臂战抖得几乎快不属于自己,不知道费了多少气力才能控制着举起,捂着已经青黑的嘴唇,竭力压制着已经涌到口腔的尖叫,散乱的目光从地面移向礼堂里面。

    透过那道虽然细小但已足以容身一人的缝隙,她什么都没有看到,里面灯光依旧,但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那些交错穿梭的人影仿佛真的只是幻觉;她又什么都看到了,看到里面地板还在源源不断汹涌而出的血河,看到墙壁、天花板、主席台、幕布,所有一切一切,都同化为一个颜色红色!

第九章 重回现场(三)() 
冷雨馨没有去过冥界,也不关注庙宇,更对佛教壁画没有兴趣,可她从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那就是地狱!不需要饿殍遍野,不需要尸山叠嶂,不需要熊熊业火,那就是天地不容,无生无死的地狱!

    “啊”凄厉惊恐的尖叫彻底划破了夜空的静谧,惊起远方鸦雀无数。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和积蓄在体内最深处的本能同时启动,绕过大脑,直接控制中枢神经对所有细胞发布了同一个指令:“逃!”

    但为时晚矣,“唰唰唰”从血海中伸出无数只腥污斑斑的枯手,指节错开,扭曲狰狞,溅起漫天的红点,齐齐将冷雨馨的双腿、腰牢牢抓住。

    礼堂高耸的拱顶上,一道黑影轻盈地转身踮步,婀娜绰约间已是轻歌曼舞,吟唱着自古传诵着的词句:“似这般,都付与断壁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音调婉转,起伏有致,原本是上佳的唱功,奈何浸满了冰冷的杀机。

    浓重的阴气从断手里传来,寒彻了浑身经脉,冻住了周身血液,冷雨馨感觉体温在迅速降低,双脚更是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不!!!”她惊恐恐慌畏惧,她不顾一切地拍打着那些血色的断手,扭动着身躯试图摆脱血海的围困,但是所有的举动都徒劳无功,她仿似看到了眼前有一条幽暗不明的道路,看到了旁边青苔泠泠的石碑,“黄泉”二字千年镌刻,从未褪色。

    一道白光突然斜地里杀出一枪,刺破了礼堂内黄色光线的屏障,照耀在那些血手上,腐烂的肌肤立即蒸腾出袅袅白烟,“吱呀”怪叫声乱成一片,立时就有不少血手枯萎着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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