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见鬼日常-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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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看他这副样子,也心急得厉害,扬声大喊:
“喂!别硬撑了,赶快回去!你的猫没事儿!”
路早白战栗着一言不发,从他口中滴出的清澈的胃液,一丝丝落入雨中,很快就消失了。
系统咬牙。
这个家伙!明明调/教了他这么多年,平时看起来也是个面冷心冷的小女王,怎么这重感情的臭毛病还是改不掉!
重感情,放在现实世界里当然是优良品德,但作为一个执行任务的阴间公务员,他所有的感情,都会成为他的拖累,当初系统选择用他父母的死作为训练他的内容,也正是想把他锻炼得心硬起来。
一直以来,系统都觉得路早白适应得很好。
然而,自从时醒出现后,一切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现在,路早白存活的关键,都维系在了时醒一人的身上。
系统起先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它其实并不指望这个神经粗得能牧羊的家伙有本事一眼看穿那个假路早白的画皮,再说,假路早白处心积虑地策划了这么长时间,又顶着路早白这张皮,对时醒这种护妻狂魔属性的人而言,让他这么快就怀疑上路早白,显然既不科学也不合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醒再怎么样也会注意到一些端倪的吧。
但是,看着路早白孤独地在雨里穿梭着找他的猫,系统就对时醒冒起了一股无名火。
路早白正颤抖着试图起身时,突然,一小团阴影刺溜一声钻到了他的脚边,想去咬他的袖口,却咬了个空。
初一的确是没有受伤,它浑身湿透地望着路早白,原本柔顺干燥的皮毛被淋得紧贴身体,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被雨打得都睁不开了,它迟疑地用爪子拨弄着路早白,发现自己的爪子一次次地穿透过他时,它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围着路早白喵喵直叫唤。
路早白抹了抹唇角,嘴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
能看到我?
初一当然还没进化到能读懂唇语的地步,它已经慌神了,来回蹦跳着在路早白的裤脚处扑腾,想抓住他,试图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用尖锐的小爪子勾住他的裤腿,然后蹿到他的膝盖上,或是干脆钩在那里,一晃一晃地充当腿部挂件。
可它做不到。
它只能惶急地蹦着,肉肉的小爪子徒劳地在空中捞来捞去,叫声越来越凄厉:
“喵!!喵呜喵!”
初一的嗓音越来越委屈,它委实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碰不到他了,就像它不能理解,为什么刚才会有一个披着路早白外壳的陌生人,冲它挥起了刀。
路早白实在是很难和一只猫顺畅地沟通起来,他只能冲它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自己走向了一间别墅,轻而易举地钻过铁门,在车库的屋檐下蹲下了身来。
初一自然是踩着水踢踏踢踏地跑了过来,卧在路早白脚下,*地惊慌地看着路早白。
路早白把手掌虚扶在初一头上,想说话,可喉咙一阵阵的撕痛,半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像是被刚才呕出的胃酸烧坏了一样。
他只好什么都不说,屈腿缩在屋檐下,和自己的猫一起,仰望着外面密密交织的雨帘。
路早白外表安静,但他的心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
“路早白”既然会对自己的猫下手,那么谁知道它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会是舒游吗?还是时境?
他捏紧了手指,抱住自己的膝盖,焦虑地思考了许久,直到初一安静下来,慢吞吞地甩着尾巴依偎在他身侧,他才站起身来,迈开步伐,重新进入了雨幕中。
初一站起了身来,抬爪准备跟上:
“喵?”
路早白回过身来,一步步向后倒退着,手指指向了时家别墅的方向。
初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急了,跳出了躲雨的地方,一副要追上去的急切模样:
“喵!”
路早白把手掌往下一压,坚定地摇了摇头。
初一迷茫地望着他,半个身子淋在了雨里,刚刚干了一点的皮毛又被泼溅的大雨给弄了个透湿,它颤抖着也摇了摇头,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点伤痛。
路早白又一次把手下压,这下,初一似乎彻底明白了路早白的意思,慢慢退回到了大雨淋不到的位置,趴在了地上,把尾巴翘了翘,脸趴在前爪上,眼巴巴地望着路早白。
看到它这样的动作,路早白失笑了。
猫的确能通灵啊。
但是,现在,它最好还是不要回去比较好,免得被那个自己抓到。
等到他把一切处理完毕,再回来接它吧。
希望还有这样的机会。
第二天。
天地被昨夜骤降的暴雨洗刷一新,空气异常新鲜,时醒一大早就醒了,看在睡在身旁安安静静的小美人儿,顿时开心了,给“路早白”掖了掖被子后,他下床穿上了运动服,准备趁着雨后清晨空气新鲜,出去跑几圈。
结果,他一出门就撞上了舒游。
舒游端着一小盘小甜饼,嘴里还叼着一个,看到时醒后就把盘子往他那边送了送:
“吃不吃?”
诶?昨天晚上大哥不是志得意满地扛着舒游进去了么?怎么舒游的走路姿势还挺正常的?
大哥,节哀。
知道自家大哥又一次反攻失败了的时醒,象征性地同情了一下后,就上前拿了几块烤好的、还热乎乎的新鲜小甜饼:
“正好,早白一会儿醒了就有吃的了!姐夫你这儿有没有葡萄干的,早白好像挺喜欢吃那个的,还有蔓越莓的”
舒游翻了个白眼,随手捡了个饼干塞进了他的嘴里,以便消音:
“闭嘴,挑三拣四的话自己去烤。我这里只有小曲奇,爱吃不”
话说到一半,他卡住了。
他看到,“路早白”披着时醒的睡衣,倚靠在门边,注视着二人的互动。
时醒毫无知觉,捧着一堆饼干送到了它面前,满满的都是灿烂的笑意:
“醒啦?早白,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我再给你冲杯柠檬蜂蜜水,嗯?”
“路早白”冲时醒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后,神情一变,冷冷地看向了舒游,那目光中森寒的意味,刺得舒游打了个寒颤。
舒游愣了愣,继而就觉得奇怪起来:
早白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吃自己和时醒的醋吧?
。。。
天津
112 世界十四()
冒出这个想法后,舒游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这算什么啊?早白也太多心了一点吧?
且不说他当年看上的是路早白,现在的他可是个标准的有夫之夫好不好?
昨夜他醉了,下手没了分寸,把时境给折腾得不轻,腰酸腿疼得下不了床,现在他还躺在床上等自己去哄呢。
舒游怎么想,也不觉得早白是乱吃飞醋的人,所以疑惑只在他脑海中闪了一圈后就消失了。
他往自己嘴里丢了个小饼干,含糊不清道:
“早白,我今天要照顾时境,早饭你做吧。”
“路早白”愣了愣,目光闪烁,思考着推拒的借口。
它根本不会做饭,甚至连锅勺都没摸过。
看着“路早白”犯难的表情,时醒明白了过来,宠溺温柔地揉了揉它的头发:
“早白昨天发热不舒服,我做吧。”
“路早白”闻言,略显得僵硬的表情才重新得以放松,扑上去就要吻时醒,时醒哪里习惯得了这样热情如火的“早白”,而且还是在舒游的眼皮底下做这种破廉耻的事儿,他连忙红着脸倒退了几步,嘴角甜蜜的微笑却是怎样都藏不住:
“早早白,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
说着,他就逃也似地钻进了厨房,开心地摇着尾巴,笨拙地搬出一堆锅勺,认真捣鼓起爱心早餐来。
从昨天开始早白就好热情呢,他都有点儿不适应了。
“路早白”凝望着时醒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形消失,它还是定定地望着厨房的方向。
而莫名其妙地被“早白”瞪了一眼、略感到有些奇怪的舒游,也忘记了这段短暂的不愉快的经历,冲它摆了摆手,就端着尚热的饼干,去哄窝在床上生闷气的时境了。
这时,“路早白”把目光转投向了舒游的背影。
舒游,是么?
路早白最好的朋友,嗯?
如果他死掉了的话,那个家伙大概会痛彻心扉吧?嗯?
舒游完全没有察觉到“路早白”阴险的用心,更别提神经大条的舒游了。他正怪不好意思地沉浸在自己脑内的甜蜜小剧场中,脑补着早白和自己的二三事,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一个东西拱了拱。
他太熟悉这个动静了,动作熟练地把叼着他裤脚直蹭的大白熊往外轻踢了踢:
“别闹!做饭呢。”
但大白熊不像是闹着玩,它急切地咬着时醒的裤脚,哼哼唧唧地叫,嗓音像是个委屈的孩子,在发现时醒对它的无视后,它简直急到跳脚,一下下跳起来用大脑袋撞时醒的腰身。
时醒被闹得没办法了,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大包狗粮和鸡脯肉干,拎着到了它的小窝前,在两个食盆里各倒了一部分后,他才揉了揉大白熊毛蓬蓬的脑袋,说:
“鸡脯肉干是给初一的,不准抢,听到没有?”
大白熊还是蛮聪明的,一听“初一”的名字,立刻汪汪地叫唤起来,在时醒的脚下绕来绕去地打转。
时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四下张望了一圈,果然没发现小初一的身影。
不对啊,往日大白熊起床的时候,初一一般还在窝里睡觉呢,因为它很喜欢大白熊肚子上软厚密实的毛,所以它还特别不愿大白熊也早起。大白熊很宠它,于是,它哪怕早醒了,也会乖乖地卧在窝里,把自己当毛毯,让初一则露着个小猫头睡得香甜,扭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初一的睡相,偶尔还会伸出大爪子挠挠初一的脑袋,时醒看见过后都感叹,这果然是物似主人型,大白熊果然也像自己一样懂得宠老婆,真乖。
可今天,初一却不像以往一样赖在窝里不肯起床,大大的窝里空荡荡的。
在明白大白熊为什么焦躁后,他的表情也不大好了:
“初一呢?你惹它生气了?”
大白熊无辜地呜呜了两声,伸出爪子指了指窗外。
昨天晚上,初一就是从这扇窗子跳出去的。
时醒领着大白熊来到了窗前,可大雨把一切的痕迹都冲刷得无比干净,大白熊在半开的窗前,一个劲儿地呜咽低鸣,跳上跳下的,看着急得要命。
上上下下逡巡了好几个来回,也嗅不出初一去向的大白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回头望了一眼时醒,就猛然跃上了窗台,大炮弹一样钻出了窗户,几秒钟就没了踪影。
这下轮到时醒着急上火了,他一挺身,也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可是哪里还有大白熊的影子?
他追出了别墅,在整个别墅区来回寻找了几圈,硬是没有找出大白熊的去向。
站在偌大的别墅区中央,时醒的心慌得没着没落的。
大白熊是时醒十五岁的时候被抱来家里的,那时候它还是小小的一只,根本不像现在一样体格巨大,就像路早白吐槽过的那样,乍一看还以为是狗妖。
在时家所有人里,它最亲近时醒,常黏在时醒脚边咬他的裤脚,伸出肉肉的小舌头亲昵地舔时醒的手指,时醒一点点把它养到这么大,它突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没了,时醒要说不心疼难受,那才不可能。
被这事一闹,时醒也没心思做早餐了,去大哥的房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舒游听了,倒不是很在意,说:
“它应该是去找初一了。如果初一没跑远,说不定一会儿它就叼着初一一块儿回来了。”
倚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揉着腰的时境却明显不抱持什么乐观的态度:
“昨天晚上下雨了,谁知道那只猫跑哪儿去了。那只狗出去,短时间内恐怕回不来。而且狗只要一跑出去,就是流浪狗。被打狗队抓住,或是被饭店带走,再或者被人认出是名贵品种,带回家去养,都是有可能的。”
时醒感受到了来自大哥的深深恶意。
时境面不改色地条分缕析,说出一切最糟糕的可能性后,就扶撑着身子两侧,拖动着酸痛的腰勉强下了地,淡定道: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这些,想通了就赶快去解决。一会儿我让助理去趟电视台、广播台和本地报社,先发寻狗启事再说。”
虽然担心大白熊担心得要命,时醒还是补充了一句:
“还有初一。”
正说着,时醒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担忧的声音:
“初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