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见鬼日常-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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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眼角的余光,很快捕捉到了一个奇特的东西。
那抽烟男的手腕处,纹着一条形状可怖的蝎子,蝎尾高高地扬着,像是一把剃刀的形状。
路早白的脑子嗡地一下。
“想逃跑吗?这可不乖哦,小混蛋。”
那个人,把年幼的自己毫不留情地摔到车底,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的胳膊拧到了身后,露出了狞笑:
“来,我帮你长点儿记。”
胳膊骨头被生生折断的锐痛,他一辈子都记得。
还有,拧断他胳膊的那只手的手腕部位,有一只青色的、尾巴像是剃刀一样的蝎子。
是他?又是他?
路早白正惊疑间,就看到那张狞笑着的脸,再度对准了他。
腹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路早白弯下了腰,可他硬挺着没叫出一声来。
自己身上的面包刀被他摸了出来,现在,刀柄握在那人的手里,刀尖上沾着自己的血。
那人鬼魅般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再次低沉地响起:
“这是给你的教训。带他走!我要让他知道,管闲事会有什么下场!”
那张脸,和十几年前,别无二致。
第29章 世界四()
路早白安安静静地被他们当做醉鬼同伴架出了客运大巴站时,那只黑猫犹豫了再犹豫,还是跟上了他们。( 。l。)
一路上,他都碎碎念着抱怨个不停:
“你真是个废柴啊。”
“你可别指望本大爷,本大爷可是不会救你的。我跟过来,就是看看你会不会死然后去告诉你的搭档。”
“喂,你死没死啊,没死吱个声啊。”
猫的存在只有路早白才能看到,他的说话声也是同样,但路早白垂着头,硬是一声也不吭,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黑猫默默地在心中os:
拜托,为了这个蠢货,他可是放弃了跟着那个女人的机会哎!
这家伙要是真死了的话,也实在太废了吧?自己可以跟那个系统申请退货换人再来一次么?
眼看着周遭人毫无怀疑地目送着“醉鬼”路早白,被两个壮汉架着进入了大巴车站的停车场,黑猫都要对这世界上的人类绝望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它忍受那个蠢货主人就够了,居然死了还得忍受一个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砸了的家伙。
它心里腹诽着,身体却很诚实地跟随着路早白。
算了,自己先跟着他,等确定他被绑到哪里去后,再去通知他那个搭档来捞人好了。
猫正自顾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间,变故陡生。
一直呈半昏迷状态的路早白,在路过一辆刚刚停放好、主人还正在锁门的夏利车时,突然动了。
他一脚狠狠踹上了那辆车的后车窗玻璃!
他这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时间鲜血从他的伤口里汹涌而出,车窗玻璃也碎了个彻彻底底!
夏利车的报警器一瞬间响得声嘶力竭,那车主是个男人,估计从来没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凌空抽射,呆愣半晌后,怒气槽一下子满格,冲上来就指着路早白一通骂:
“卧槽你大爷的!疯了啊你!?这是老子的新车!赔钱!”
大巴停车场的人还不算少,被男人这么气壮山河地一吼,不少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
吸烟男和他的同伙也没想到路早白会来这么一手,二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路早白也从他们的手上挣扎而出,跪倒在地,捂着伤口,摇摇欲坠。
吸烟男眼疾手快,就要把路早白从地上捞起来,目中戾气横生,可也不敢在大庭广装下造次,只好假意赔礼:
“好好好,你看,是我这个朋友,喝了点儿酒就撒酒疯,多少钱,我们”
“赔”字还没出口,吸烟男就猛然惨叫起来!
路早白的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了一片尖而长的车玻璃碴,此时,玻璃的锐端,正一滴滴地往下滴血!
吸烟男的左脸上,多了一道从眼角直接延伸到唇角的撕裂伤口!
夏利男立即哑火,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一幕,脑子短路得接都接不上了。
在场的不少人都尖叫起来,谁都不敢上前,路早白扶着夏利车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唇边带着讽刺的笑意:
“本来想把你的眼睛叉出来的。失手了。”
吸烟男痛得脸都变形了,捂住左半张脸,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场面甚是吓人。
路早白却一点儿都不惧怕,还拎着玻璃,往前跨了一步:
“我见鬼都不怕,还怕人么?来啊,同样的招数还能再中第二次的人,我怕你不成?”
——多少年前,一样的招数,示敌以弱,然后一举拿下,看来,某些人的蠢,完全是刻在dna里的。
眼看人越聚越多,吸烟男也没真蠢到热血上头,冲上来跟路早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个你死我活。
在狼狈逃窜前,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小子给我等着!”
路早白靠在夏利车上,捂住伤口,轻声笑道:
“不久之后就会见的。”
等那人走远后,路早白把手里染血的长玻璃丢掉,抽出自己钱包里的身份证件和各种卡后,把钱包递给了吓傻了的夏利司机,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没人敢去拦他。
走到人烟稀少的地带后,路早白艰难地把黑色的羽绒服脱掉,里面的米色毛衣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
伤口还算小,简单处理下就好。
当看到路早白用口袋里仅剩的七块五零钱,在零店买了瓶二锅头和一包创可贴时,黑猫翻了个标准的白眼:
“喂,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帮本大爷完成任务啊!那车都开走了!”
路早白到了一片漆黑的树荫下,把毛衣撩起,拧开二锅头的瓶盖后,说:
“我知道。这个钟点发车的,只有往予县去的班车。她的目的地,很大可能是予县。”
黑猫不甘心:
“那要是她住在予县周边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路早白毫不犹豫地把白酒倒在了伤口上,剧烈的刺痛感,让他猛地蜷起了身子,直到疼痛稍微消去,他才直起腰来,用卫生纸擦去酒迹,将创可贴贴在出血已经不是很多的伤口上,同时慢条斯理道:
“她背着的那个包上,印着予县水泥厂的标记,她那件厚外套里露出的应该是工作服的领子,上面还溅着石灰水的点子,她大概是在予县的某家水泥大沙厂工作。予县不是个大县,据我所知,只有两平方公里,人口也只有上万,这么一个小地方,调查起来很方便”
黑猫晃晃尾巴,仍然不大安心:
“那那她这六年要是搬家了可怎么办?”
路早白忍着剧痛,摸出手机来,调出相册后,放在了猫的眼前。
手机不能通讯,但照相功能还是有的,而屏幕上,清楚地显示出了那个乡村女人的容貌。
路早白把羽绒服拉链拉好后,站起了身来:
“就算她搬家了,除非她整容,否则,总会找到她的。”
他艰难地俯下身,抱起了安静下来的黑猫,轻声说:
“好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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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分文,只好一路腿儿着走回来的路早白,已经累到无力开口了。
浑身冰凉的他,其实蛮贪恋时醒的怀抱的,至少暖和,但他还是强硬地拒绝了时醒。
雄心壮志想去展现下自己冷血无情的一面,然后被人家捅了,这种丢人的事儿,路早白实在是不想提起。
再说,想想这家伙知道自己受伤后可能的表现,路早白就莫名地脑仁儿疼。
算了,不想被说教。
抛弃了时醒后,路早白低头,对黑猫说:
“好了,你要现在吃猫粮么?要是回到现实,这些在异世界里买的东西可是带不回去的。”
黑猫沉吟了一会儿后,压低了声音,反问:
“你的伤不会死人吧?”
对于如此伤人的问法,路早白只是笑了笑:
死?这倒不会,他还等着看那个被自己留下刻印后的人,六年之后那张丑陋的脸呢。
正想着,路早白眼前就飘过一阵氤氲雾气,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二人就回到了时醒的vip病房。
这么快?他还以为那猫少爷还得吃一顿才甘心呢。
时醒好好地躺在病**上,而路早白的脚底,躺着那本他还未来得及拾起的书。
这时,舒游打开了门,笑容灿烂地捧着花进了门。
但在看清路早白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时,他的笑容就如同潮汐一般褪去了。
路早白却没有注意到舒游表情的变化,他的脚边,除了那本书,还有黑猫小小的灵。
它还没有消散,直到它的心愿完成,它都不会消散。
舒游上前扶住了早白的胳膊,紧贴在他耳边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路早白把小半的重心转移到了舒游的身上,把手机放入他的手中,压低声音:
“刚才进了异世界,找到了一个被绑架的小孩子,你帮我报警。我累了,想歇一下。”
舒游却一把反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往怀里重重一拉,口吻变得凌厉起来:
“告诉我你怎么了?”
时醒立刻不愿意了,正准备伸手想把早白捞回来,时境就抢先一步,抓住了舒游的手:
“有什么事请好好谈。这是病房,打扰到病人的休息,是不礼貌的。”
见舒游满脸的紧张,路早白安慰地捏了捏他的手,
“等你回来再跟你解释。帮我报警,我是真的累了。这个手机你拿着,里面有重要的照片。相关信息我一会儿用时醒的手机发给你。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记得。”
最后一句话,时醒听到了。
他的脸色顿时晦暗了下来。
而时境也听懂了路早白的话,尽管还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当机立断道:
“我有车,一起走。”
说着,他抄过了舒游手中的花,放在了时醒**头,又走回到舒游身边,用命令口吻道:
“走。”
舒游忍了忍,在松开手前,还是压低声音对路早白说;
“去看医生。”
时境动手,把舒游半推半送出病房后,扭头淡漠地看了时醒一眼:
小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把握机会。
时醒偏头看了一下舒游送来的那束花,花里夹了一盒奇怪的东西,明显是大哥刚刚夹带的私货。
带电动环的,螺纹形的,还是草莓味的
#大哥你到底对做有什么样的执念#
第30章 世界四()
路早白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和一个战斗力3000+的货以及一盒安全套同处一室,他借了时醒的手机,坐在**边,虚捂着伤口,把自己在异世界调查到的东西一一告诉了舒游。( 。l。)
舒游的回复相当干脆:
“知。去看医生。”
他笑了笑,合上手机。
去看医生?然后怎么说?说我削水果时不小心给自己肚子上开了个洞?
太蠢了才不去。
不过,被舒游这么一提醒,路早白更觉得伤口疼得厉害,即使是皮肉伤也是够受的。
时醒也看出来了,由于在异世界里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早白的脸,现在看起来,他好像的确不大舒服。
他伸爪拉了拉早白的衣服,问:
“你脸色不好啊,怎么了?”
路早白伤口正难受着,吐了几口气后,说:
“我困,别跟我讲话。”
时醒那草履虫一样的单线思维,让他根本没多想,就伸手捏住早白的爪子,往**上拉了过来:
“来,睡我**上,我给你腾个位儿”
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拖,路早白腿一软就给跪了,伤口直接撞到了**沿边。
一瞬间的剧痛让路早白想告时醒谋杀。
他疼得身子都僵硬了,虽然没有哼出声来,但时醒也总算觉出了不对:
“到底怎么了?”
路早白觉得现在比较尴尬,正在脑海中酝酿自己该怎么有尊严地站起来,云淡风轻地表示自己没事,就被跳下**来的时醒一个公主抱抱上了**。
把他安顿好后,看他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恐怕躺着会不舒服,时醒伸手就把他羽绒服的拉链拉了下来。
时醒手快得跟什么似的,等他看清路早白毛衣上那一大片还未干涸的血时,路早白只能默默躺尸。
现在自己还是装死来得更有尊严一点。
他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那次在咖啡馆引起围观的昏厥事件。
要是时醒抱着他再来一场“没有我的允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