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尸-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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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啥,那酒店就是空调凉了点儿,房间啥的老舒适了。我昨儿晚上,你们猜咋的,我居然去了个厕所都迷路了,老妹儿,下次不能这么给力了啊!”
显然,他俩对饭店一点儿问题和疑虑也没有,我也就不好再跟他们说下去了。我继续喝了两口咖啡,但是想到了中午那根黑头发,还是有点泛酸。
泰国的夏天真的是太热了,你只要在外面走几步,就会汗如雨下。难怪泰国的胖子少,大多数人都是那么苗条,除了他们天天出汗外,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饭里的各种调味料。
这些调味料除了可以让饭菜变的很东南亚,还有就是对身材有很好的保持作用。虽然我每天都被美食包围,但是,我实在很想念中餐了。
没想到,闫九在我说出吃中餐的建议以后,也是拍手称快。我让无忧带我们到当地最着名的中餐馆,我要好好请大家吃一顿。
无忧不负众望,果然,在曼谷的一条繁华的街上带我们找到了一家着名的粤菜馆。当地人没什么人过来吃,因为无忧说,这餐厅消费很高,大概人均就要三百多。
这对于泰国人均不高的收入来说,确实是很奢侈了。不过,无忧一直那么好的款待我们,是时候请她吃顿饭了,虽然她一直说她要尽地主之谊。
中国风的餐厅,看起来确实有回到国的亲切,丝竹绕耳,古香古色的装修,没想到,一水儿的服务员都穿着唐装,进门用中文跟你打交道。我们都觉得有一种到家的感觉。
这餐厅难怪会人均消费高,整个餐厅没有散座,都是一个一个的包间,私密性很好。我们被带到了一间叫竹韵的包房,冷气的温度开的正好。
一壶菊花茶已经沏好摆在了一张八仙桌的中央。有礼貌的服务员小姐让我们坐好,便拿过来一个IPAD菜单,让我们点菜。
我们三个就像没吃过饭一样,烤鸭,卤水拼盘,宫保鸡丁……点了满满一桌子,足有七八个人的量。
服务员跟我们说吃不完,我们不介意,吃不了打包回去晚上也可以当夜宵吃 。等待的期间,我推开门去洗手间,我记得,洗手间的位置,在走廊的尽头左拐。
于是,我也按照自己的记忆,向里面走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个独立的包间此时看来就像一个个迷宫的入口,我感觉又要迷路了。果然,我再回头,已经找不到来路。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姑娘,你怎么了?”见到有人来,我高兴的转过身去,见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穿着唐装的老爷爷。
“您好,我迷路了,找不到洗手间了,您知道在哪里么?”我笑着对老人说道。
没想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微笑的看着我,然后才缓缓的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姑娘,遵从你自己的内心,你就会找到方向。”
这爷爷脑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奇怪的看着他,我只是找个洗手间,遵从什么内心?
“老爷爷,麻烦您告诉我哪边走才是洗手间?这里门太多了。”
“姑娘,遵从你自己的内心,记得他们找你的初衷,你就不会迷茫和感到恐惧了……”说完,他也没再理我,而是转过轮椅,消失在了旁边一间房里。
没办法,我只得随便推开了一扇门,没想到还真是巧,我看到了洗手间的标识。这次,洗完手回来,我发现,我们的包房非常清楚的就在那边,可刚刚我明明从门口没有看到标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饭店惊变()
这顿饭做的着实不错,虽然吃的都是家常菜系,虽然价格已经跨越人均500人民币大元,但是我们还是很开心。毕竟。在异国他乡能吃到家里的味道,很不容易。
这饭馆还很贴心的给我们送上餐后水果,一个领班一样的男人一直微笑的站在我们旁边,问我们是否对这顿餐还满意。闫九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对男人道:“还成,就是贵点儿。”
“哥们儿,这顿饭啊,不是吹,在咱们国内,300元你吃的妥妥的,怎么这过了条河就能贵这老多呢。而且,我看了啊。你们这儿没有锅包肉,这可差一些。”
“这么好的餐厅怎么没有锅包肉呢你说。回头好好学学啊,包容万象,我东北菜不能少啊!”
这领班一直陪着笑脸,“先生,您看我们餐厅,都是中国人,因为大家都觉得我们餐厅的菜做的很正宗,有家乡的味道。您的宝贵意见我们一定会采纳的。”
在领班的带领下,我们离开了饭馆儿。领班跟我们介绍了这个饭馆儿的历史,以及墙上的照片。没想到这家饭馆已经开了好几十年了。
突然,我的视线被墙上的一张老照片吸引,那张照片上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我认得这个老爷爷,他就是刚刚跟我说奇怪话的那个爷爷。
我看向那张照片下面的一行小字,1930年……我看着那照片的老旧,看着那张熟悉的笑脸,我对身旁的领班说道:“这个爷爷是谁?”
他笑着说:“他是我们这间饭馆的创始人,也是他一手开了这间店,从一个小店开到现在在泰国各地都有连锁的店……”
他后面的话我没有听见,因为我算了算,这个爷爷活到现在应该上百岁了……所以,我刚刚看到的应该不是活人,难怪他会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
我满怀心事的离开了这家饭馆,领班将我们送上车,等我们车开走了。还微笑的挥手跟我们道别。我回忆着老爷爷的话,遵从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俩说要去酒吧玩玩,但是看我兴趣索然,也放弃了这个想法。很不好意思。扫兴了,但是,我是真的想回去好好睡觉休息了,希望今晚一切顺利吧。
脑海中萦绕着老爷爷的话,我决定洗个澡赶紧让自己进入梦乡。当我再次打开花洒的时候,我发现,这水,依然有一股腥味儿,我捧起来闻了闻,然后,我发现水居然开始变色。
从上面洒下来的水。已经变成了蓝黑色。我缓缓抬头向花洒看去,一个女人的头,镶嵌在墙上,那花洒哪里还是花洒,已经换成了女人的嘴。
她大张着嘴,从她嘴里喷薄而出的是蓝黑色的水,这正像那晚,她躺在我的身旁,从嘴里吐出大量的黑水一样,但这次不同的是,那些水,浇在了我的头上和身上。
我怪叫一声,衣服都顾不上穿便从浴室里跑了出来,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有一个杯子也不小心被我打碎,掉在浴室的地上摔的粉碎。我连滚带爬跑出来后,躲进了衣柜里。
衣柜里很黑,我从衣柜的缝隙里向外看去。灯光下,那里安静的很,什么都没有。
但我知道,她就在那里,在等着我自投罗网过去。我的手摸向了四周,我想找一件趁手的东西,我根本意识不到,她不是人,即使我用刀砍向他,也是徒劳。
但此时的我,只想要保护自己。我突然发现,手边有一件东西,正好可以拿在手里防身,我急忙将这东西拿了出来,我发现,这是闫九的那个鼎。
我将鼎抱在胸前,继续看着外面,但,再一次,回归平静,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真的有点受够了,这一天,我从始至终都是在这种混沌状态下过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对着我来,别再折磨我了。我推开柜门,看了看自己双手,都是血,我被玻璃划破了。
将闫九的鼎放在床边,我看了看手上的口子,血已经凝固,今天,太不顺了。我回去检查过花洒,没有什么异状,花洒就是花洒,又是我多心了。
我躺在床上,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灯,这一晚,似乎只有光明,才能给我带来安心的感觉。我再次环顾了四周,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没有做梦,但睡的不安稳,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凉意,我拉了拉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灯光晃得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但是,我发现,房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之前那些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现在唯一亮的,是那地灯,但地灯的颜色,却变成了绿色,整个房间透露着诡异和妖异的光。
我的心跌倒了谷底,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发现一切还是那样,不经意间扫过天花板上的镜子我的身边,此时正躺着一个人,是她。她正对着天花板的镜子,对我笑。
我彻底吓坏了,大叫一声,便站起来往外跑。我边跑边回头,我看到她也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歪过头,冲着我笑,那黑色的水,依旧从她嘴里汩汩的向外流淌。
我脚下不敢停歇,推开房间的门就跑了出去,我记得无忧在六层,闫九在七层。电梯,电梯,我现在要赶紧跑到电梯间。
还好,走廊的房间没什么变化,而电梯间也很快到了。我使劲按着电梯的按钮,心里祈祷着,再快一点,快一点,她这次,依旧对我不依不饶,已经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电梯门开了,但……里面却挤满了人,我以为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睡觉,而不是看起来像上班一样的拥挤。
我刚想往里走,却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电梯里的乘客,他们……他们都面无表情的站在电梯里,太过安静了,没有一个人看我,也没有一个人有下一步动作。
我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老人嘴唇没有血色,但是,她却在向我招手,她一边招手,一边对我说道:“来吧……这儿还有一个你的空位置……”
果然,我看到虽然拥挤的电梯里,正好有一个可供人站立的空位置。我正在犹豫上不上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向我招手的老太太右手手腕翻开的皮肤,和没有血色的肉……
那分明是刀口割伤后的样子。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但是,一个黑影也渐渐向我逼近,我看到,那黑头发女人也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了……
我发现了旁边楼梯的安全通道,我飞速的推开那门在楼道里跑着。只要上两层,就可以去找闫九,马上,我马上就能到了……
这个饭店太奇怪了,我现在很确定,我被冤魂缠住了。我想起了我的血可以驱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虽然流血,但是他们却并不害怕。
而且,以往,无忧跟闫九都比我要察觉阴气,比我要灵敏,可这次为什么……现在,我必须赶快找到他们,我要离开这里,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楼道里的层数标识,一个金色的七字。七层到了,我急忙推开门,向里面走去。
这一层很安静,是啊,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梦里,只有我已经浑身是汗的在楼道里奔波。一个工作人员正背冲着我站在那里,见到有人,我的心平静了很多。
我经过他身边,余光看了他一眼,便已经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是个没有脸的男人……他的脸,不知道被什么挖掉了,整张脸,就是一个血窟窿。
第一百八十九章 饭店女孩()
没有脸的男服务员依旧伫立在那里,虽然我只看到空洞的脸,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们相视了几秒钟。他便向我颤巍巍的伸出了手,脚也往前跨了一步。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不正常和诡异,我来不及多想,转过身就朝闫九的房间跑去。还好,我之前住在这里,所以,我记得清楚他的门牌号。
我使出了浑身力气拍打着闫九的房门,起初是拍,后来就干脆连踢带踹。可闫九这个人,居然聋的完全没有听见,我简直急疯了。
顾不上吵到别人睡觉。我干脆连续拍打起了房门。因为,我已经看到没有脸的服务员向我这边举着手走了过来,我大声的呼叫回荡在整个走廊里。
门……确实开了,我兴奋的想要闪身进去寻得庇护,但是,我错了,打开房门的人,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看我。
“您……您好,这,这里有些不太对,有人在追我,我想进去躲躲。可以么?麻烦您了,他快追过来了。”
我看了一眼离我更近一步的没有脸的服务员。着急的已经语带哭腔。但我对面的人,依旧不慌不忙,这是个后背有些伛偻着的老人,她穿了一件真丝的睡袍。
她缓缓的抬起头,然后张嘴道:“你确定……是人在追你么?”
我见她这么说,赶忙将头转回,看向她。看来,她知道什么。可我错了,本来我觉得获救的心情,一下子被推入了深深的谷底。
这老人的右眼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只连着一根筋。眼球在脸上转动,这眼球跟左眼一起,死死的瞪着我,她的嘴里。正往外流着血,那血混合着她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