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案密码-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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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上,蜡烛燃烧的蜡泪在他背部结成了一片,灼得他背面一片通红,
我们推开黑门进来,带进来的一道风吹着悬挂着的麻鸿还有一根根蜡烛,姿势看上去着实诡异无比,
我走到麻鸿跟前,麻鸿的脑袋本来垂着,我走来的时候,他脑袋动了一下,嘴巴呕出一口黑血,他猛然抬起头看向我,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两颗眼睛已经被挖走,眼睛没了,还被人塞进两颗红色的玻璃珠子,
“我……没有……想……想到你……”麻鸿嘴唇蠕动,边说边呕血,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你说什么,”小庄站在我身后,他见我慌张,替我大声问了一句,
“没想到你是……袁……泽……霖的儿子,”麻鸿说完脑袋又垂了下去,
袁泽霖是我的父亲,他在我十二岁大的时候已经患病离世了,我听到麻鸿的话,如同遇到一个晴天霹雳,哆嗦着嗓门问他说:“你怎么会认识我爸,”
“我们本来可以联手……对付……这个怪物……可惜了……”麻鸿说完,脖子发出咯的一声,脑袋下垂得更厉害,我去试探他的?息,没有气了,
我发愣的时候,麻鸿背部的一根蜡烛燃烧到头了,火苗烧到蜡烛底部,突然冒出一道火光,火光飞起来有半米多高,这道火光猛烈地绽放出来,其余的蜡烛全被它给吞噬,火势一下大了起来,已然到了没法控制的地步,
“小心,”看到火光飞射,小庄将我抱住往外拉去,
此时,悬挂着的麻鸿浑身都是火焰,手、脚、脑袋、躯干全部被大火给烧着,小庄嗅了嗅空气弥漫着的焦味,“死者身上撒着磷粉还有涂着酒精、煤油这类的易燃液体,”
火越烧越大,渐渐地吞没麻鸿的尸体,绳子被烧断,尸体掉落在地,继续燃烧,我眼睁睁地看着麻鸿的尸体被烧成灰烬,脑子里不停地环绕着麻鸿死之前跟我说的话,
第一百二十章:培菌室()
我木头一般杵着,屋内火势蔓延,麻鸿的尸体已然成为一块焦炭,小庄拉着我往屋外走出来,我六神无主,魔怔了一般,小庄在我的背部用手拍拍说:“龟爷,中邪了,”
我叹口气,抬眼望着屋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再看看俨然而立的小庄,微微一笑,表示没有问题,小庄长舒一口气,咧嘴笑呵呵地看着我,
穿着红裙子戴着白色假发的严健哼着歌儿从院子大门飘飘然跑了进来,他围着我和小庄转着,一圈一圈地转着,
“这个傻子,要不要我揍他一顿,瞧着好烦,”小庄问我说,
严健边唱边跳地围着我和小庄,我看到他变成这副傻模样,只怕不是装出来的,小庄说要揍他,我拦住了,严健他已经傻掉了,抓住他并不难,我现在只想抓住囚鸟,救出毛强,囚鸟杀死麻鸿之后,估计还在古宅内,毛强也在古宅的某一处,佟嘉嘉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朝院子前门走去,严健却拦住了我,他嗯哪嗯哪地叫着,我不知道他说什么意思,严健见我没有反应,表情变得很着急,嗯哪嗯哪不停地叫着,实在不懂他想说什么,小庄朝严健举起拳头,做了一个要打他的动作,严健害怕不已,躲了开去,
我和小庄继续朝外面走去,严健发出一声尖叫,他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扯着我往院子右侧的走廊跑去,我意识到严健想让我看什么东西,尽管不是很愿意被他拉拽,还是由着他拉着,
小庄追着我们,他本想从严健手中搭救我,我用眼神示意他暂时不要,
严健拉着我走到长廊尽头的一间屋子,推门进入屋子,我感到一阵寒意,酷暑之夏,闷热无比,这间屋子却显得冰冷冰冷,我好奇地跟着严健进来,严健将屋子中间的一张旧桌子搬开,他从桌子底下找到两块松垮了的木板,他把木板给拆了,
木板被卸开,地板下面出现一个密室,严健指着密室朝我嗯哪嗯哪地叫着,兴奋不已,也不知道密室里边有什么东西,
小庄过来看了一眼密室,他掏出一个打火机说:“龟爷,我先下去瞧瞧,你等我信号,”他划开打火机顺着楼梯走向这座神秘的地下密室,
严健蹲在我身边,他朝我笑着说:“糖呢,我的糖呢,”
我身上没有糖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严健看到我没有给他糖果,急了,他一把将我扑倒在地,他力气很大,我来不及躲开,整个人被他推翻在地,他把我弄倒之后,伸手在我身上的裤兜衣袋一阵乱摸,最后把我的钥匙给掏走了,
“糖果,糖果……”严健抓着我的钥匙,笑着跑了,
“严健……”我想去追严健把钥匙抢回来,密室下面的小庄朝我咕咕叫了几声,示意我可以下去了,我暂时放过掏走我的钥匙的严健,翻身跳进离地面并不算高的密室,小庄此时已经找到密室电灯的开关,密室内悬挂着七八根灯管,?刷刷亮起来,整座密室如同白日,
“龟爷,你过来瞅瞅,差点把老子给吓死了,比起云甸镇那些骨头,这儿恐怖多了,”我听到小庄这么说,赶紧移身走向小庄,小庄站在密室中间,密室内的温度很低,冷冰冰的如同一座地下冰窖,
在小庄跟前,一具一具玻璃棺材摆在地上,有些棺材直立靠在墙边,
我梳理一下,密室内,地上躺着的棺材有十一具,靠在墙壁上的有七具,地上每具棺材内都躺着一个人,靠在墙边的棺材被密封起来,看不太清,所以不知道里边有什么,
地上躺着的玻璃棺材,它们是透明色的,棺材内躺着一个没有衣服的女人,女孩浑身红斑血痘,安安静静地泡在一滩黄色的液体里面,她们嘴巴喊着一条管道,管道从嘴巴伸出来直接浸泡在外面的黄色液体内,
女孩们好像还有呼吸,她们随着呼吸,嘴巴会动一下,嘴巴一动,吸管便会把棺材周围的黄色液体吸入他的口内,但是女孩们的生命特征很微弱,每隔一阵子才会吸一下,她们艰难地存活在玻璃棺材中,浑身涂着一层白色的胶状物,身体被刺开一个一个的小孔,
除了遍布全身,一粒一粒密密麻麻的红斑血痘之外,还有不少这种小孔,小孔上面鼓着一块一块小指头大小的血色菌类,
女孩们身体的部分,手和脚,脸部都长满了血色的菌,在她们的腹股沟那儿则长了两片拳头大小的肉质蘑菇,圆头,充血,像一颗血瘤,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小庄忍不住骂道,却又不敢出手救人,说实话,我也不敢,女孩们是经过精心制作出来的“培育基体”,我怕我稍做得不对会害了她们性命,
这儿应该就是麻鸿用女孩身体培育尸菌的密室,看到那么多女孩躺在玻璃棺材内,她们有的还有呼吸,有的已经死亡,她们身上的长出来的菌,一块一块,一颗一颗,饱满,莹润,光滑,
我每一具每一具地把躺在地上的玻璃棺材查探一遍,在最里边的一具棺材内,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坠亡者美美的尸体,美美的尸体被清理得很干净,皮肤上无数的红斑和血痘,她躺在棺材内,同样咬着一根吸管,吸管残留着不少黄色液体,
麻鸿看来不仅要拿活人来种菌,还有用死人,这些死者还曾是他的顾客,麻鸿这是做什么,废物回收利用,我心底不由得涌出一丝鄙夷之色,
小庄走过来看着美美的尸体,发现美美已经死亡,他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去抽动美美嘴巴咬着的吸管,吸管不大,被他抽动两下,它慢慢地顺着小庄的手从美美的嘴巴内滑出来,
吸管伸进美美尸体内将近两尺,带出来的尸液看着很恶心,小庄看着从尸体内取出来的那么长的一根吸管,他冷笑道:“吸管怕是直接通往胃部,好恶心,”
小庄把手里的吸管扔掉,再看了看棺材内壁的黄色液体,他扭头问我说:“营养液,”我点头表示这些黄色液体属于营养液之类的,
营养液养活棺材内的女孩们,女孩们身体则要把生长着表皮的尸菌养活,尸菌养大之后,他们会把尸菌切走,再用尸菌制造成药膳这类的抗衰老美容养颜之物,
我把麻鸿他们所做的犯罪行为粗略地告诉小庄,小庄听完直骂娘,说麻鸿被烧死,实在是活该,他怒气冲冲地走向立在墙壁的那些棺材,他把棺材的盖子打开,棺材内,同样装着人,人还活着好好的,棺材盖被推开后,绑在棺材内的女孩惊恐地望着我们,
女孩们嘴巴被封堵住,手脚被捆绑好,她们神色不安地躺在里边,我们出现后,她们更加慌乱,我走过来告诉她们别害怕,我们是警察,她们听完依旧慌乱,完全分不清是非曲直好人坏人了,
我看到她们的身体、脸部均出现大面积的红斑和血痘,和丁桃、陈瑶儿她们身上的差不多,有些已经溃烂了,流着血脓,极为恶心,
她们这些女孩并没有被麻鸿他们做成地上躺着那些棺材中培育尸菌的女孩,估计没来得及,她们惶恐地看着我和小庄,小庄无奈地摇着头,他把最后一具立着的棺材打开,
棺材里藏着一个手脚被捆绑嘴巴被堵住的男人,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小庄伸手一把将男人从棺材内扯出来,一脚朝男人的屁股踹过去,“臧阿民,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总算抓到你了,”
我大感意外,没有想到臧阿民被麻鸿绑起来塞进了玻璃棺材,
臧阿民见到我和小庄,脸上本来很慌张,此时,他却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样朝我们傻笑,也是,见到我们,至少他不会死,若是见到麻鸿他们,他估计也会被拿来培育尸菌,生不如死,
小庄把臧阿民提起来又是一顿拳脚相加,臧阿民被打得很惨,但他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而是傻呵呵地笑着,满脸的喜悦,
“龟爷,我先把他带走了,其他那些还有气的女孩,你赶紧叫人来把她们送医院去吧,看她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呢,”小庄感慨地看了一眼地上棺材那些被用来培育尸菌的女孩,再看看立着的棺材内那些浑身斑斑点点的惶恐女孩说,
我点点头,
小庄押着臧阿民从密室出口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们后边,我观察了一下臧阿民的表情,敢情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干爹”麻鸿会将他拿来制造培育尸菌的“基体”,他大老远地跑来投靠麻鸿,麻鸿却是那般狼心狗肺,
臧阿民被小庄带出来后,喜悦的神情变得怨恨,如果麻鸿没有被杀,我想他一定会去找麻鸿的麻烦,
我们从地下密室出来,走出大门来到长廊这边,顺着长廊往外面的院子走,没走几步,我们看到长廊前面扭动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红裙子戴着白头发在地上满地打滚,不是严健是谁,我们快步来到严健跟前,
严健抽搐着痛苦地望着我和小庄,嘴巴全是血,血不停地呕吐出来,他的一双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喉咙,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边,
我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手不停地弄着脖子,恨不得要撕开脖子把卡在里边的东西取出来,他越是慌乱,越是挣扎,嘴里呕出来的血更多,
我暗暗吃惊,想着严健这傻子该不会真把我的钥匙当做糖果吃到嘴里去了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伸冤()
我想到这一点,内心无比恐惧,喊着严健让他别乱动,并用手想将严健牢牢摁住,他吞了钥匙,喉部食道被钥匙卡住,大量出血,再挣扎下去,只怕会伤及气管和动脉,
可我刚刚触碰到严健,严健双腿一蹬,身体变得僵硬,紧紧握住喉咙的手渐渐地没了力气从脖子上松开,我抱住严健在他耳边喊道:“严健,严健,你别这样子……”
“龟爷,他死了,”小庄蹲在严健边上,试探了一下严健的?息对我说,我吐了一口气,看着死掉的严健,严健眼睛瞪得很大,嘴角还在涌出血来,我伸手把他的眼睛闭上,起身看了一眼长廊,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看到刘队带着天山区派出所刑警队的人朝我们跑来,
我从派出所悄然把严健带走,他们估计已经发现了,路途遥远,来一趟也不容易,
刘队看到严健死在地上,他查看了一下严健的死因,抬头看着我说:“怎么回事,”
“严健他疯了,把钥匙当做糖果吞了下去,”我如实回答,刘队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我知道严健的死和我脱离不了干系,但我并不愿意这样子,我没有想到严健已经傻到分不清钥匙和糖果,
我把麻鸿底下培菌室告诉刘队,刘队没有再揪着严健的事儿不放,找到麻鸿的犯罪证据,这可是要立大功了,刘队带着人赶往前面那座地下培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