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案密码-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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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边了,咱们得把石板挪开,”
石板是用混凝土做出来的,很大一块,我和两名民警费尽吃奶的力气才将其挪开,大石板下面有一个用砖头彻出来的坑,坑内放着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罐子,罐子装满甲醛水溶液(福尔马林),溶液内泡着一根一根从死者身上切割下来的男性生殖器官,
玻璃瓶的盖子似乎没有密封好,一股股怪异的臭味不停地从坑内涌出来,
“贼恶心了,”我身边的民警骂了一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
另外一个民警则小心翼翼地将装满尸肉的透明色玻璃罐子从坑内抱出来,
我看着坑的底部,玻璃罐子下面竟然压着一个白色小箱子,箱子朝上的面涂着一滩血,血的形状像个熟透了的桃子,
第八十七章:阉割()
我伸手将坑内的白色盒子拿起来,盒子透着一股浓浓的香水味,盖子上面的血色桃子图案鲜红无比,我身边那位民警对着盒子说:“里面该不会是眼珠子之类的吧,”我微微一笑,用手指把盒子前面的一只没有上锁的小锁头抠开,
打开盒子之后,盒子内并没有民警所说的眼珠子而是一封封情信情书,这些情信和情书有雷永增写给丁桃的,也有丁桃回复雷永增的,我将其中两封打开看了几眼,信的内容极为暧昧,从信笺的时间上看,这是他们刚刚恋爱的时候所写,
信笺的内容实在是大胆、诡异、夸张、色胆包天,我没法深入阅读,我怕我看完之后会变成他们那般疯狂,翻着信件,我发现其中夹着一份清单,单子是丁桃两年前寄给雷永增的,单子上面大胆地记录着丁桃人生最疯狂的计划,她把这份清单命名为“桃色清单”,
“桃色清单”上面,她记录着曾经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几乎每一个男人,雷永增很幸运,他是丁桃的第一个男人,往后,各色各样的男人,都被她记录着,她像是要争夺吉尼斯纪录一般清楚地写着那些男人的名字、职业、帅气程度,还给他们的床上能力打分,强悍者五颗星,懦弱者半颗星,神射手同样五颗星,快枪手没有星,
丁桃很爱记录这些男人,最小的不过是十五六岁,最老的男人则将近八十岁,可谓是老少咸宜,老少通吃,至于职业,几乎囊括各个阶级,乞丐者有,富豪、官员也有,以丁桃的姿色,她几乎通吃任何行业,面对如此美丽、妖娆的女人,没有不动凡心的神仙,
在单子最后,丁桃列出一个表格,表格的内容还挺有趣,上面写着世界上最长的男人,世界上最短的男人,世界上最持久的男人,世界上最快的男人,世界上最丑陋的男人,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世界上最粗壮的男人,世界上最坚硬的男人,世界上最胖的男人……这一系列的世界之最后面都是留个空格,没有填内容,
在最后一栏,丁桃写着世界上最爱的男人,后面跟着的是“雷永增”三个字,
读完丁桃这份清单,我心里边如同打翻一个五味瓶,啥滋味都有,这或许就是丁桃和雷永增纠缠不清的源头之一,
回头再看看民警手中抱着的那个玻璃罐子,罐子内那一根根男人的骄傲之处,它们勃然嘲笑着我们,我此时的心境,正如雷永增一样,满满的全是嫉妒之情,嫉妒的火焰是可怕的,一旦燃烧,燃烧到尽头,人可能完全失去了自己,
我们把玻璃罐子还有白色盒子拿过去交给鉴证科的法医,后院这边,刘队和法医岳小九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我知道这儿没有我的事,我跟刘队说一声便去洛安游戏城支援毛强,
洛安游戏城处于天山区最热闹的商业街地带,人流量很大,从早上到晚上,几乎都是热热闹闹,比肩接踵,这儿是天山区物资最集中最丰富的地方,喜欢玩游戏,打游戏机的年轻人大部分都会聚集在洛安游戏城,
我从雷永增家过来,时间用了半个小时,我凭着记忆找到李立霖开设的游戏馆,这儿已经热闹非凡,他们不是打游戏热闹而是热闹地围观,李立霖的游戏馆已经关门了,门外仍然汇集着大量的人群,我看到几个民警守在游戏馆门口,大家议论纷纷的也是关于杀人的问题,我从人群中挤进去,游戏馆门前的地板上掉着几滴血,
我感觉毛强和柯所长他们晚了,李立霖估计已经被雷永增给杀死,我跟守在门外的民警说明自己的身份,一个民警将游戏馆的门推开一道缝隙让我进去,
进入游戏馆内,里面的灯全开着,部分游戏机仍在开动,发出各种激烈、亢奋的声音,我看到毛强和柯所长他们站在前面的一台游戏机面前,他们眉头深锁,一脸迷茫,我走过去,毛强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我到他面前说:“雷永增使了个小诈,他故意出现把我们引入一条死巷子内,自己则折回来抓了李立霖,我们赶回来的时候,李立霖就这样了,”
我朝前面躺在游戏机边上满脸痛苦双手捂着裤裆的李立霖看了一眼,他还活着,脸上全是汗珠,表情很辛苦,嘴唇发白,脸色发青,他两腿之间一滩污血,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裤裆,怎么也不肯挪开,
“你怎么能这么大意,你应该叫人看着李立霖,”我有点儿生气,毛强太大意了,他还真以为能抓住雷永增,见到雷永增就去追,把李立霖给忽视了,
毛强一脸不爽地瞪着李立霖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子,我已经提醒他了,让他早点关店,跑得远远的,最好先躲一阵子,他根本不听劝,还说雷永增没有胆子杀他,就算雷永增杀上门来,他也不怕,他自己打不过雷永增,他还有一个店子的游戏兄弟,”
“他这么说,你更应该派人盯着他,”我说完瞥了一眼李立霖,“瞧他那熊样,雷永增找上了他,他那些狗屁游戏兄弟根本没人帮他吧,一个个全吓跑了,还想仗着人多势众,”
“你说对了,我当时还以为有人会帮忙,没想到这帮玩游戏的根本看不住李立霖,雷永增上门来,一股狠劲,玩游戏的小年轻全跑外面保命去了,李立霖哪能干得过比他高两个头的雷永增,话说雷永增也狠,根本没有要他的命,而是要了他的命根子,”毛强指着地上李立霖的裤裆说道,“哎哟,这比要了他的命更狠毒,”
“咋不送去医院,”我问道,
“打电话给医院了,救护车应该快来了,医生来了,估计也难,”毛强摇头叹气地望着李立霖说,“血还在流着,我们想帮他止血,他偏不给,死活不肯把手拿开,柯所长怕他死掉,正在劝着他,陪着他说话,”
柯文峰这会儿的的确确蹲在李立霖身旁不停地劝说李立霖把挡在裤裆上的手挪开,好让他们帮忙止血,
我对毛强说:“真切了,”
“切倒是没切走,雷永增也不知道是不是学过阉割之术,鸟没有切掉,两颗蛋却被掏走了,手法可利落了,只需要两刀,左一刀右一刀,割开皮囊之后,再用手把蛋挤出来,稍微把筋丝粘膜挑掉,两颗蛋子入手,雷永增从后面逃走了,”毛强说得很详细,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一下,丝毫不夸张地说着,说起来还挺会遣词造句,说完了指着李立霖,“李立霖这辈子算是废了,唉,回到明清两朝,我看我们得把他送进宫去,”
我没有说什么,看着蛋疼的李立霖,李立霖胯下还在滴血,一双手全红了,他眼睛微微闭着,嘴里不停地呻吟,气息变得很虚弱,怕是要昏迷了,
柯文峰看到了我,他放弃劝说李立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示意我跟他去一下,走到游戏馆的角落中,柯文峰看着我说:“小袁,案子变得复杂了,我没有想过会冒出雷永增这个人,李立霖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看来你的思路是对的,孟珊珊的案子和三个女孩自杀的案子有着不小的联系,这次回去,我会跟刘队、指导员他们商量要不要并案调查,”
柯文峰知道形势严峻,他开始认可我的想法,对我来说,我内心是喜悦的,至少往后他们不会对我冷眼旁观,我和毛强也不会孤立无援,
我说:“我也是希望能早日结案,”
“我办公室那封匿名信是你留下的吧,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自作聪明,关于案子的情况,其实你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找我,”柯文峰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我被他绕得脑袋嗡嗡嗡地响,看到我愣着,他说道:“你提到的孟珊珊账户,我们查到了,她死之前的确把钱转到一个叫曾七的人账户中,我们已经在调查曾七这个人,对了,孟珊珊的那个亲密男友叫查理,目前还没找到他,可能是逃跑了,关于孟珊珊和何翠之间,我们也在找户籍处核对,”
柯文峰居然跟我聊起孟珊珊的案子,我大跌眼镜,要聊也不是这个时候吧,李立霖还在那边捂着裤裆疼痛难忍,救护车现在都还没来,我听到毛强他们起哄地叫了一声,怕是李立霖昏倒过去,
柯文峰扭头看了一眼毛强那边,他顿了顿说:“李立霖的情况,在天山区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我这才明白,他和我谈论孟珊珊的案情,无非是想找话题切入口,为我们俩都留个台阶,看来他也认为之前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对我那么不客气,有点儿对不起我这位年轻的派遣员,
柯文峰继续说:“李立霖是第三个被挖走卵蛋的受害者,事情可能真的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怀疑雷永增只是引开我们,他并没有返回来……有另外一名凶手跟雷永增协同作案……”
第八十八章:怪癖()
医院的救护车把李立霖送去医院,毛强和其他刑警、民警在洛安游戏城继续追捕雷永增,我随着柯所长的车回到派出所,回来之后,柯文峰从一堆文件夹内找了一份文件递给我,他说这是关于那位专门割走被害者卵蛋的凶手的案情报告,
凶手是男是女暂时没有结果,柯所长他们还没有摸清凶手的状况,报告内只是对案件做了简单的陈述,
第一位卵蛋被人割走的被害者名叫王大能,天山区金匾街的私营业主,我记得很详细,他不在丁桃的诸多男友之列,
王大能卵蛋被割是在两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他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吃烤串,喝酒,回到家门口,门没进去,人就被凶手给抓走了,
凶手把他抓住之后拖进一个废弃厕所内,先是给他喝了一瓶充满尿素味道的“饮料”,他喝完之后,整个人懵圈了,
凶手解开他的裤腰带,他以为遇到专劫男色的变态色狼,极力反抗,结果凶手把他给打晕了,等他稍微有点儿痛感,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裤裆全是血,疼痛使得他惨叫连连,用手再一摸裤裆,鸟还在,两个蛋没了,
王大能现在仍躺在天山医院治疗,失去了蛋之后,憋着几天不说话,谁也不答应,结果等他再次开嗓,说话跟个女人似的,嗓门尖锐刺耳,和电视剧内所见到的太监像极了,
第二个卵蛋被掏走的人叫梁杰,他是个自由职业者,平时都是在玩,晚上才出来上班,主要是借朋友的车拉拉客人,
那天,他生意很好,拉好几趟远程,赚了不少钱,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他拉了一个客人去南霞乡,赚了几十块钱的路费,
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他半途遇到了一位客人,客人说要回天山区中心,
梁杰觉得自己运气来了,顺路回城,他肯定不会把客人扔下,看着过往没有车,他还想狠狠地宰这客人一回,谈好了价钱,客人也不还价,他觉得遇到金主,恨自己怎么不把价钱叫高一些,
一路上,客人不怎么爱说话,穿着打扮也奇怪,带着黑色帽子,完全不给人看到脸,梁杰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他又说不出来,
大半夜的半路候车,不是劫匪便是鬼,梁杰那天虽说赚到不少钱,但他还是得提高警惕,车子开入天山区南城郊区,客人突然说尿急,想撒泡尿再进城,他怕进城了找不到地方尿尿,碰巧梁杰开了一晚上的车,他也想解手,
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两人下车尿尿,尿着尿着,客人突然问梁杰,他们俩谁的鸟更大,谁尿得更远,谁更讨女人的欢心,梁杰被客人这个奇怪的问题问生气了,急忙抽起裤子回到车上,他回到车上,客人却没有回来,
他等了几分钟,客人还是没有回来,他急了,朝林子内喊了几声,客人没有答应,那么活生生一个人突然不见了,他慌了,额头上全是汗水,他想开车跑掉,心却没有那么大,想着车费还没要,他想下车去找客人,
这时候,车尾箱突然发出一阵响声,砰砰砰,有人好像在用什么东西敲击他的车尾箱,车子不是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