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氏起源-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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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起来。
男人似乎也受到他情绪的感染,语气中也染上了几许激昂,
〃你看,你虽然逍遥人间数十年,但是这浊世磨灭不了你的天性。你会成为我手上无往不胜的利剑,助我扫平前路,所向披靡。我们一起让这个世界改天换地!”
眼前的男人让季易信服,于是他毫不迟疑的问道,
〃我要怎么做?”
〃目前,就安心的做你的北侯,一切照旧。只一样,我要你‘奉明宴‘之行,相助那西侯之子拔得头筹。”
季易有几分不解,旋即又笑了,〃也是,最锋利的剑,自然要压轴。”
男人目光中带着赞许,却突然察觉到什么,皱眉看向远处。
季易回头,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夜空中,有一白一青两个人影,正相逐着往这个方向而来。
季易和男人所站的位置,在屋檐的阴影之中,所以并不急于隐藏,反倒是看戏一般看着那两个人影一路追逐到了书房的屋顶上。
领先的人影停了下来,待看清那人面孔时,饶是素来冷漠的季易,呼吸也乱了几分。
男人似有感应,侧头睨向季易,〃喜欢?〃
男人并没说出口,但是季易确然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他并作任何表示,但是男人却笑得心知肚明,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扔给他。
他随手接住,抬眼看时,男人却已消失不见了。
他再将目光转向屋顶上的两人时,原本对峙的局面已然结束。
屋顶之上,赵玫抄着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伯子栩在不远处摸瞎,他则不动声色的移到屋子与围墙之间的隐蔽处。
看到白影落于院中,又走到花架之前看了良久,他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模样的东西,两指一搓,药丸表面的蜡封便裂开来,似有粉末飘散,正当风口,他身后吹起一阵风,便卷着那浓郁的香气飘向花架,同时,他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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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书房里复又亮起了灯。宽敞的书房之中,朱木的家具,墨绿的垂幔,俱是浓艳的色调。
季易把怀里的女子安放在书房内室的小榻上,看着沉睡中尤带着一丝戒备神情的赵玫,缓缓笑了。
那一刻的翩若惊鸿,这一刻的静若处子,如此美好,让他忍不住想打破这份完美;打碎她高傲的骨,让她跪在他的面前,只能仰望着他一个人。
他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拥有,然后毁灭。他为那衰败和残缺的过程入迷,却还是头一次,如此想拥有一个人,想看看她无瑕的眼瞳中,染上邪恶和黑暗之后,会是美得何等惊心动魄。
烛光照在他刀削般的脸颊,半面明亮,半面阴凉。
而此刻的赵玫,正陷入无限的懊恼中。
虽然身体昏迷,但更深的意识里,她是醒着的。回想起自己在山中渡过的时光,为了修炼也没少吃苦,但却从来没吃过这样的暗亏。毕竟单纯,不是不知人心的险恶,却总是不愿多生猜疑。此刻,暗恨自己大意的同时,她也猜到对方所用的迷药中,含有大量的罂粟汁液,那种汁液凝固后便成为鸦片的原体,提纯之后有着强烈的致昏迷的效果。
她试图运起灵力将进入体内的毒素清除,却发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的从她体内吸取着能量,她一旦停止,那种诡异的〃吸星**〃便也随之停止。虽然不甘心,她也不敢再妄动灵力了。
季易颇为满意的看着赵玫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绵软,他低下头,将赵玫的手握于掌中,她皓白的手腕之上,一只圆润晶透的镯子正泛着淡淡莹光。
这个镯子便是之前男人给的锦囊所装,光滑剔透的镯子材质似玉非玉,经烛光照透,似乎可以看见镯子中有一丝似烟非烟的气流在流转着,不似凡物。他细细查看,突见镯壁上渐次显现出两个红字,〃着、解〃,字仅一现,眨眼便又消失了。
他似有所悟,将手伸进镯中,试着轻吐一字,〃着。”
只见那镯子渐渐变大,大到他刚好能戴进的尺寸,便倏地一下滑到了他的手腕上,又渐渐变小,调整成刚刚合适的大小,再也摘不下来。
他惊讶的同时,感觉身体没来由的虚弱,越发无力,几乎就要倒下。他连忙说了声〃解!〃,手镯便又自行变大脱离了他的手,悬浮在空中,他这才觉得身体恢复了正常。
他顿时明白了这镯子的效用,还有那男人给他镯子的意图。
于是给赵玫戴上,正好阻止了她运功驱毒。
赵玫十分纳闷,就像是有一台机器,一旦她体内凝聚起灵力就自动开启,像抽水一般给抽干,但是她也没有傻到去跟那诡异的〃抽灵机〃较劲,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灵台却越发清明,她的身体较之常人有更强的自愈能力,应是毒力快要失效了。
榻边,季易斜斜坐着,正饶有兴致的把玩着赵玫的手,他细细摩挲揉捏着她的每一根削葱根般的手指,爱不释手。
〃砰砰砰!〃
外面突然响起拍门声,大力拍打门板的声音在这深夜里显得突兀又响亮,一声紧过一声,犹如鬼魅敲着催命的鼓。
他不耐的皱起眉,眼中寒光一闪。
再看赵玫,似有醒转的迹象,他有些诧异,对她用的可是自己亲手研制的〃离魂散〃,就算是八尺壮汉,如果没有服解药,也要睡个一天一夜才能醒来。
前院开始喧哗起来,隐隐听见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一个男声,上了年纪的沉稳,〃主子,有人求见。”
男人却并不回答,只定定看向赵玫,他掌心里细巧的手指突然一动,便听得赵玫一声悠长的呼吸,醒了
赵玫缓缓睁开眼睛,光线乍进眼中,有些刺痛。她想抬起手遮住刺目的光,却发现手臂重逾千钧。逐渐适应了亮度后,她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脑中一闪而过那大片艳丽得惊心的红色,陡然清醒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先是朱漆的横梁,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颜色浓郁的画,看不太清楚,只有大团大团艳丽的色彩印入眼中,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醒了”
她循着声音望去,对方的面容尚未看清,却先看到了一朵朵红色罂粟盛开在那浓黑的锦缎之上,这华服的颜色,美得压抑而惊心。
目光再往上移,看到一张满是笑意的脸--这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一对幽黑的眸,深而冷,两片微抿的唇,淡而薄。明明是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年龄左不过是刚过弱冠,但是他散发出来的气韵,却似那深藏土中上了年月的琼浆陈酿,解开泥封之后,散发出醉人而沉郁的醇香。
他的笑,带着深沉的艳丽,一如那妖艳的罂粟,在绚烂的外表下,有着致命的毒。
赵玫不动声色的观察让他眼中染上几分趣味,门外却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催促的声音,“主子,有人求见,是东候二世子。”
季易垂眸,眼中一丝杀意闪过,看向赵玫时,却只盛着温柔的笑,
“看够了吗?长得可还入眼?”
他满意的瞟过赵玫噎住的表情,这才一掀长袍,起身施施然向着门外而去。
043 罂粟之夜(三)()
赵玫看向紧闭的门,又环视了这个书房模样的房间,大脑飞速转动。
男子既然敢放她独自一人在这里,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她无法逃脱。她的确逃不走,此刻身体虚脱,完全用不上力气,连大声说话都嫌费力,生命体征仅处于能保持不死的水平。
她再次试着调动灵力,还是跟之前一样,被无形的抽走了。这诡异之处让她气闷,恍然间扫到手腕上的镯子,吃了一惊。
她曾在草庐的藏书中,看过一卷灵器谱,长长的卷轴上记录着各式灵器的名字、来历和使用效果,还配了图。
所谓〃灵器〃,分“元品”和“承品”,均是采天然中带着淳厚精气的材质、依四相所制,有着非凡的力量。传说中,〃元品灵器〃乃始元天神创世前所制,在那漫长的洪荒岁月里,始元以此打发时间。
根据灵器谱的记载,始元首次创世时,将一些灵器分与了那时的人类,不想却引起人类的争夺,那一次的灭世,相当数量的灵器也随之毁灭。如今世上仅存的,只有五件元品灵器,被后世称为“乾坤鼎、滕罗杖、水月镜、赤炎剑、无名之卷”。
前四件元品灵器在灵器谱上都有详细的记载和介绍,唯独最后一件“无名之卷”,如其名,是最为神秘的一件,相传始元使用过一次后就将此卷封存,所以无人知其详细。
继始元之后,也有一些在此一道颇有天赋的星君制成灵器,便是所谓的“承品”,分上、中、下三等,但是能上灵器谱的,绝对是上等了。
赵玫仔细看着腕上的手镯,最终确定此手镯便是在灵器谱上,金系灵器中所列的“拘云镯”了。
“拘云镯,采九天暗河之渊的重晶石所造,吸灵,体衰为困。令语为:着、解,认主后方显。”――她记得灵器谱上如此写到。
赵玫此刻终于明白自己虚弱的原因,只是这拘云镯认得主人,就算她知道令语也无用。她欲哭无泪,自己到底落到什么人手里了,连这上等承品灵器都拿出来了。
却说季易随着仆人往前厅而去,一路上仆人已将伯子栩深夜造访的一言一行禀报清楚。
“他可有说所谓何事?”
“只说有事求见。”
“宁远,你怎么看?”
中年仆人略作思索,“难道是为了‘奉明宴’而来?”
季易扯起唇角,似笑非笑,“他一个已有婚约之人,倒犯不着跟我来谈这事儿。”
“那主子的意思?”
季易笑意渐浓,仿佛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已有婚约的男人,却为别的女人而来呵,有意思!”
行至前厅,季易立于门口,便看见坐在客座上略显焦灼的伯子栩。
他轻声一笑,引得伯子栩抬头看来,看清伯子栩的脸,他有些惊艳。
伯子栩见到季易也有些微愣,可能是没想到传说中的深居简出的北候会如此年轻,反应过来之后,他便立即起身迎上来。
季易看他一眼,却并不理会,越过他慢条斯理的踱至主位坐下,懒懒一靠那雕花的椅背,
“伯清未教你礼仪?按辈分你须叫我一声叔父。”
伯子栩哑然,眼前这位肤如白玉、颜比琼花,保养得极好的男人的确与自己父亲同辈,是上一代老北侯最小的儿子,看似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实际已年过三十。
对方既然搬出了辈分,他便恭肃一拜,
“小侄伯子栩拜见叔父,刚刚为叔父风采所折,一时失礼,还请见谅。”
季易自然笑得宽宏大量,懒懒挥手,“罢了却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他身为主人兼长辈,理应主动招呼刚刚起身迎他的伯子栩入座,他却故意不说。伯子栩自然察觉到主人的不欢迎,却也不觉尴尬,便索性站着,对着季易拱手一礼,
“小侄养的一只顽皮的猫儿,刚刚途径叔父别院时跑了进来,这猫儿实乃小侄心爱之物,故不得已深夜打搅”
伯子栩满脸坦诚,季易却对这“猫儿”一说颇有兴趣,他嗤笑一声,“猫儿?”
“是。”
“可是白色?”
伯子栩眸光稍闪,仍是不急不慢的答道:“正是,叔父可有见到?”
季易笑了,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没。。。有。。。”看见伯子栩一愣,他又话锋一转,“顽皮的猫儿倒没有,却有一只温顺的白兔,想必不是侄儿你的”
伯子栩眯起眼睛,眼前的男人并不简单。他的拳头逐渐捏紧,什么都没说,只定定看向季易,后者亦默默回视,仍带着温润的笑,但是厅中的气氛却越发的紧张起来。
半响,伯子栩才又微微一笑,“那可能是小侄弄错了,不敢再打搅叔父休息,小侄告辞。”
他一揖之后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犹豫。
他的身后,季易一收笑意,看着那消失得干脆利落的身影,脸色渐渐阴沉,
“竟是小瞧了你”
之前伯子栩那几声急躁的擂门声,他原本还颇为不屑,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冒失暴躁的毛头小子,所以先是挑刺,再是慢待,最后话中有话有意激怒对方却不想对方竟然懂得谋定而后动,一味忍了下来,实在不容小觑
已过亥时,季易回到书房,那软榻之上白衣女子仍旧躺着,头侧向墙面,她头顶的发髻松了,青丝铺满在软榻的锦缎之上,直垂到地面,看起来柔弱而妩媚。
赵玫本在冥思苦想脱困之法,突听开门的声音,她赶紧把头背过去,身后的人缓缓走近,在榻边站定,她能感到灼灼的视线在背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