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脚道士-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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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平打了一个稽首说道:“毛脚道士何建平。”
“原来是清安佛祖座下弟子,失礼了。”法师转过脸对廖平说道:“廖老板,这事棘手,小道法力不济,这就告辞了。”说完向何建平打了个稽首就走了。
“何老弟,这事。。。。。”
“这事我该怎么办?”何建平说道:“廖老板,你来告诉我!”
廖平露出一丝尴尬,说道:“是我贪了,这块地原来是分给我家的林地,前几个月我路过这,看见这一颗桂花树长得挺好,就想着挖回去种自己家门口,可是我下锄,却挖出了一堆的铜钱,你也知道,想着铜钱有人收,价格不错。我就把地刨开了,还真让我挖出来一些东西。于是我就干脆以建房子为名批了这块地,接下来我就用挖地基为名,挖着宝,可是后面一点东西都没了,我就想着,地基都批了,那就干脆在这建个房子霸着这块地算了。谁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
何建平沉思一会,问道:“那你有挖到一些怪东西吗?”
廖平想了一下说道:“怪东西也没有,就是好像有一个陶罐子,上面贴着黄纸封着口,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罐子,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我就顺手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罐子一丢,我觉得身上突然一阵凉意。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个罐子的问题了。和刚才你救我之前那感觉一样。”
何建平要廖平带着他找到了那个罐子,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确认一下。如他所想,灌子口部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凭他的经验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血,确切说应该是黑狗血。
何建平看着廖平问了一句:“想活命吗?”
廖平吞了一口口水,不知道何建平为什么这样问,只是点点头。
何建平说道:“这是一个被封在这里的恶鬼,被你揭了封,现在吸了两个砌匠的生魂,恢复了一些法力。接下来应该就轮到你了,你放他出来,他可不会感谢你,你沾了他的阴气,跑不掉的。”
廖平脚跟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再次湿了他的衣服。“何老弟,你要救我啊,何老弟,救我一命,多少钱我都给。”
何建平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要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要钱不要命。”“要想活命,现在你马上去准备这些东西,一只黑狗的血,两只雄鸡,一只杀了取血和上朱砂,一只活的,一盆童子尿,。。。。。。”
“还有,这栋房子不要建了,废了吧。如果今夜我能收了这恶鬼,往后多敬神冥,多做善事。那两个砌匠师傅那必须处理好。不然他俩的冤魂也不会放过你。”
廖平不断点头,表示记住了。
突然,何建平拿起廖平的手在旁边碎石上一划,顿时鲜血淋漓。廖平吃痛,自然要缩手。何建平吼道:“别动”
只见何建平拿出一张黄纸,几下就撕出了一个人的形状,廖平的血滴在纸人身上,瞬间就浸湿了整个纸人。
做完这些,何建平丢开廖平的手,拿出一块木牌在纸人上一贴,纸人就粘在了木牌上。朱砂飞点,瞬间就在木牌上划出了一道符文。
“拿着这两张符,上面这张贴在你床上,另一张回去烧了,泡水喝掉。今晚天塌下来也不要出门,老老实实躺床上别动。明天早上来这里,如果我死在这里,你马上去芙蓉山求救。如果我不在,那就说明你福大命大。”
说完这些,自己转身就走了,廖平不敢怠慢,也去准备东西了。
晚饭刚过,何建平就已经在廖平新房子前面摆起了一座灵台,现在的他脸色沉重,身穿法袍,手持桃木杖坐在灵台前方。该准备的东西,廖平一样不少的都放在旁边,现在的廖平已经走了,早早就躺在床上发抖。家里人都被他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家,让他有了一丝等死的感觉。
很快,残月爬上了天空。何建平就这样枯坐着,一动不动。
很突兀的,起风了,何建平瞬间睁开了眼。冲着前方空地说道:“出来吧!”
“小道士,你找死吗?”一个阴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批头散发,满目狰狞的身影出现在何建平天眼视线之中。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还敢引我到这来。嫌命长?”阴冷的声音分不出男女,让人听着就难受。
“好大的口气,你不入轮回,知不知道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何建平怒道。
“那就得看你道行了”阴冷的笑声传出,让空气都变得阴冷了几分。
话没落音,那恶鬼瞬间飞出,鬼爪就朝何建平天灵盖抓来。何建平倒也不慌,手中桃木杖一挑,便挡过一抓。趁着空档,他另一手中黄符瞬间贴出,正好贴在了恶鬼的胸前。
恶鬼吃痛,身形暴退,可是黄符瞬间燃尽,作用并不大。
“就这点本事也敢和我斗。”恶鬼轻蔑一笑,又朝着何建平飞去。
何建平好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在恶鬼飞身之时,又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道:“祖师显灵,圣虎除邪”,念完符纸飞出,离手即燃,化成了一头猛虎。猛虎张嘴就咬向恶鬼的手臂。
猝不及防,恶鬼被灵虎一口咬住,灵虎头颅一甩就撕下一块鬼体,化成了青烟。何建平也没停下,又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道:“祖师降法,天火诛魔”瞬间符纸飞出,化成天火飞向恶鬼。那恶鬼正和灵虎纠缠,冷不防被天火击中了后背,飞了出去。
灵虎见状,瞬间跟上,就要去咬恶鬼的头颅。恶鬼也不管后背烧着的天火,抬起手就朝虎头一扫。灵虎居然被他这一扫,飞出了数丈。恶鬼马上一抖,熄了天火。恼怒的说道:“好小子,倒也轻看你了。”
说完冲着何建平方向就是一抓,何建平双手托着桃木杖要去挡。谁知恶鬼突然急进,一掌就拍在了何建平的胸口。
这一拍可不得了,何建平本是凡人之躯,哪禁得住恶鬼一拍。只见他瞬间就被击飞出去,几口热血从他口中喷洒而出。重重砸在了灵台之上。
恶鬼就势飞身上来,张开嘴就要吸何建平的阳气。被拍开的灵虎此时正扑了上来,张嘴又要咬恶鬼。恶鬼见状,伸手一掌就拍在了灵虎头上。灵虎被他一掌拍散,不见了踪影。
此时何建平忍痛,端起灵台旁的黑狗血就朝恶鬼泼了过去。黑狗血本是世间几样有名的污秽之物,一沾到恶鬼,恶鬼身上顿时青烟冒起。凄厉的吼声也从恶鬼口中传出。
何建平就势掏出一张灵符,口中急念:“祖师降法,天雷诛魔”黄符飞出,顿时天空中一声响雷突显,直直的就劈在了恶鬼身上。只见一阵青烟冒起,恶鬼身形虚幻了大半。
这一下,着实吓到了恶鬼。也许是被封太久,生魂也吸得不够。他法力开始不支起来。
“小道士,我记住你了。”说完就要飞走。
何建平哪里敢让他逃走,端起童子尿就泼了过去。沾到童子尿,恶鬼飞起的身子瞬间就重重摔在地上。身形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好厉害的恶鬼,这样都还解决不了你。”何建平说道。只是他手却没有停下来,抓起一个瓦罐,迅速贴上一张符纸,手印一掐,倒在地上的恶鬼就被吸进了瓦罐里。
恶鬼进罐,何建平立马撕下一角法袍,包着盖子就盖上。然后马上转身,端起和着朱砂的鸡血就浇在了盖子上。罐子里不断传出恶鬼凄厉的嘶吼。
何建平也不理他,只见他点燃一根香,烧了一些纸钱后念道:“轮回天定,送魂归西。”说完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桌上的雄鸡身上。口中念道:“仙鹤引路,轮回门开”。顿时雄鸡一飞,落地之处就出现了一张光门,光门后阴气宛如实质,雄鸡瞬间倒地,身体僵硬。
何建平抱起瓦罐,口中念出法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该来,去该去。”念完,打开瓦罐,法指自瓦罐指向了光门。只见恶鬼随指飞出,转眼就要进入光门。
此时异变突起,只见恶鬼阴森一笑,一掌拍向光门,光门应声而散。恶鬼转头怒目看向何建平。
何建平看到这番光景,只是摇摇头,看着恶鬼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想留你一命,去地府受过罚,你依旧还能轮回。奈何。。。奈何啊。。。”
长叹一口气后,只见他从胸口掏出一尊玉佛,玉佛就是清安佛祖的样子。何建平法指竖立,口中念念有词。恶鬼见到佛像后,惊恐之色顿盛。飞身就逃。只是此时已经迟了。何建平口中喊道:“请祖师显圣”!玉佛飞出,恶鬼逃之不及,传出了异常凄惨的尖叫。
呼吸间,叫声突止,鬼影消散,玉佛也碎成了粉末。
何建平此时已然虚脱一般,看着厉鬼消散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入轮回多好,何必弄个烟消云散呢?”
次日凌晨,廖平早早就如约而至。只是此时,何建平还没有回去,要不是看见何建平是在收拾东西,他也许早就掉头跑掉了。
何建平看见廖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廖老板,今后不要忘了之前你答应的。祸福往往就在你一念之间。”
第4章 鬼泪()
仙峰名字很美,也不是村名,是指芙蓉山对面的一座大山。这里植被被保护得很好,常年有野物出现,是乡下打山人(猎人)常来的地方。
最近何建平打山瘾犯了,纠集了两个玩伴,以他姑姑家为据点,准备在仙峰弄点野味。说到他姑姑,不得不提一个有意思的说法,这也是何建平他父亲大人奚落他时说的。就是以前嫁女的时候,女孩子看人家父母也是有些标准的,第一对方最好是靠山,靠山近有柴烧,生活就不用愁。第二呢,要看男方家是不是挂有草鞋,有草鞋说明这家人不是好吃懒作的人家,往后日子有保障。如果再有箱担的话,那就是上选了,有箱担那就是有手艺的人,这可是一辈子衣食不愁的风向标。
秉着这一理念,何建平的姑姑被他爷爷强行嫁到了仙峰山上。何建平一直觉得自己的打山瘾,和自己姑姑有推卸不了的干系。毕竟小时候,别人家孩子还拿弹弓打麻雀的时候,他姑姑家的表哥就带他打下了半斤重的斑鸠。
早上6点出门,十点多终于到了姑姑家,其它两个也各自去自己亲戚家落脚了。何建平来到姑姑家,东西一丢,也不要姑姑招呼,端起一盆花生窝在睡椅上就不动了。他可没有和自己姑姑讲客气的习惯。小时候,姑姑可疼他了,有事没事经常偷爷爷的鸡蛋煨给自己吃。虽然也会连坐挨揍,可是煨鸡蛋的香味毕竟不是挨打可以阻挡得了的。
何建平其实心里挺佩服姑姑的,自己姑父是木匠,在表哥还只有几岁时,因为做工时多喝了几杯,回家时摔了一跤,早早见马克思了。姑姑一个人养家,把孩子养大成人。在仙峰地界,别人都叫她穆桂英。
“哎呦,混江龙来了啊。”何建平正吃着花生,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斌哥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混江龙啊。”何建平也不抬头,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自己表哥。因为这个外号是他表哥对他的专属称呼。只因小时候自己扮演神仙的时候,飞行失败,掉入粪坑,从此表哥一见他,必定先叫一声混江龙以示亲切。
“斌哥,下午带我去放夹子啊。”何建平一副太爷的样子,懒懒的说道。
“不去!”表哥平时话并不多,也只是跟何建平才会开几句玩笑。何建平一直怀疑名字决定性格,表哥的名字很文静范,叫沈斌斌。
对于表哥简短而指意明确的回答,何建平习以为常,调侃说道:“不去就不去,反正仙峰我比你还熟了。”
“切”表哥回答的只是一个字。
这时,一阵笛声传来,何建平虽然不懂音律,但是听到这个笛声总是觉得很舒服,婉转而悠扬,似有万千情愫扑面而来。他表哥对于乐器可真正称得上行家里手。
不知不觉,何建平听着笛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建平被姑姑的喊声惊醒。“只有你们两兄弟,黄天白日的都能睡着。快点来吃饭。”
何建平这才发现,午饭时间都快过了,神奇的是,表哥居然也睡了。当他坐到桌边开始扒饭的时候,表哥才从房间出来,何建平正要调侃,可是看向表哥的时候,他心里却充满了惊讶。
沈斌斌之前的身材算不上胖,但也是标准的强壮。可是此时,却是一副清瘦的样子。眼神之中也少了很多的灵动。
“斌哥,你怎么这样了?”何建平惊声问道。
沈斌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旁边的姑姑却搭话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最近怎么了,一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