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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

再世傲魂-第2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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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离一见云风又沉默了,磨成了人精的心瞬间悟了。“儿臣在西北的时候,从赤云骑那里要了两头过了年岁寿终的白虎。又让人把虎皮带去了冯国都城出名的那个什么绣匠那里,约么这几天父皇的新披风就能拿回来了。”

    “西北风大天寒,下次做了披风你自己留着就是,离儿想着朕,朕就满足了。朕可不像你皇叔,明知战事要紧还为这点小事占了你的时间。”遂了心意的皇帝吃起清炒春笋来就更合口味了。“云翳,今日掌厨的御厨这月每人两份例银。”

    不问为何明明愉悦了圣心的是自己,云风却赏了那些做菜的厨子,云离心知肚明的先夹一筷子春笋给云风,再夹一筷子自己爱吃的自给自足。云离懒得换夹菜的公筷,左右一开始用的就是他自己的筷子,云离也懒得去管那些规矩了。

    云翳身后匆匆赶来一个灰衣小太监,一站定便在云翳身后道,“公公,几位皇子下学了,知道皇上和王爷在离心亭用午膳都往这边来了。”

    “还不去拦下!打扰了皇上和王爷用膳,仔细咱们的脑袋!”云翳头也不回的低声道。宫中谁不知道皇上最忌和离王独处时被人打扰,云翳能被云风赐了国姓在取悦圣心揣度圣心这方面自有一套独门秘技。

    “何事这么吵?”云离放下筷子,看向云翳道。

    “回大爷,是几位小皇子下了学听说皇上和大爷在这,正想往这边来。”云翳恭恭敬敬的回道。想往这边来和正往这边来来,听上去差不多,实际意义却是千差万别。

    “让他们用了午膳再来!”云风不悦地皱眉道。

    “是,奴才这就叫人去!”云翳安心的继续做皇上最贴心的太监,手中的拂尘迎着风一摆一摆,看着很是顺眼。在这深宫中,谁入了皇上的眼才是他这做奴才的该上心的主子。能让旁人在假山后远远观上圣颜一眼,也算是这辈子的造化了。云翳是跟着不受宠的皇子一路走过来的,当初没有火纹的三皇子都要比云风受宠,可想而知圣宠对于在皇宫求生的这帮人,有多重要。

    “算起来,儿臣也有一年没见过老二他们。昨夜回来得晚,让人把东西送到各宫之后,也没时间过去看看。”云离吃了七八分饱就不再吃了,只拾起筷子给云风挑菜。这是云离在西北时养成的习惯,胃里空几分,才能时刻保持头脑一直清醒。

第五百六十三章 番外(七)() 
    一顿午膳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等云离回宫想为明日出发做些准备时才发现,寝殿外占了五个弟弟的婢女,而自己那张大床上则鼓起了五个大小不一的包。五张容貌相近的小脸沿着床边露在外,睡得十分香甜。

    “自己宫里的床那么难睡么?非要到我这里挤着睡。”云离轻手轻脚的给五个睡娃娃掩好被,自己倚在一边的坐榻瞅着五个弟弟的睡相。

    云祁长相肖他生母三妃之一的丽妃,就连眉间的一点黑痣也复刻了下来。

    云戚和云昸都为秦国和亲而来的长公主晴妃所生,长相也更为相似,尚且稚嫩的脸上已初现秦国皇室英朗俊美的轮廓,除了一双云家的桃花眼,几乎与云风再没有一处相似。

    云莳长的有五分像云离,自然也有五分像云风。云莳母妃身体一直不好,生下云莳没多久就撒手人寰,看着那张隐有云风模样的脸,太后跟云风说了一句便将人接到了自己宫中。

    云袳的生母只是莺妃宫中的一个婢女,自己宫中的婢女生下皇子出身烈国皇室的莺妃怎可能忍得下这口气,云袳出生的第二天,那婢女脚下一滑掉进了莺妃寝宫后面的莲池里。莺妃宫人对外皆如此说,云袳长相又只有两三分像云风,太后没得心思养便让莺妃养着。可想而知云莳的日子必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云离往年回宫,对几个弟弟都格外照拂。对生来可怜的云莳更多了一分疼爱两分注意,甚至把自己宫中的婢女送了两个去照顾云莳。云离笃定莺妃不敢在自己的眼皮下虐待她视为人生大辱的云莳,而莺妃的小动作被戳穿了几次确实就消停了,也亏得那两个婢女,云莳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到七岁还被养成了个白白胖胖的团子样。

    瞅着瞅着、想着想着困意就上来了,好在坐榻比别宫的都大,半张榻也够云离凑合凑合眯一觉。

    “大哥大哥!”

    “起来陪袳儿!”

    “莳儿也要!”

    “大哥不要睡了!”

    “起来起来!多多不理你了哦!”

    五只包子鹦鹉齐齐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了半天,云离再也装不下去,眼睛还没睁开就捞了个叫嚣不理自己的包子撺进了怀里,故意逗弄道,“多多不理大哥了?好吧,那大哥拿回来的东西多多也应该不要了吧?”

    云袳鼓足的包子脸,泄了气似的扁了下去,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云离,“多多最喜欢大哥了!”

    “真乖。”云离笑着看向踩着垫脚往坐榻上蹿的四个包子,“我听三皇叔说,祁儿半年前一个侍卫都没带跟着自己的婢女溜出宫去了?”

    云祁红润的脸色顿时凝住了,下意识的低下头道,“大哥祁儿知道错了”

    “再不准了。”云离放下云袳,把剩下几个包子都抱上了坐榻,虽说挤了些却还是刚刚好。

    云莳看着又被云离抱在腿上的云袳,他嫉妒云袳,嫉妒他可以拥有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宠爱。他又羡慕云袳,羡慕云袳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云离面前笑闹。从小他身边真心待他的就只有一个婢女,也因为那个婢女时时刻刻的贴身伺候,母妃即便再厌恶他也不敢打骂虐待。

    身下绵软的坐垫包裹着一尺千金的明黄色黎光锦,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是除了风和宫和离清宫,任何宫殿都不得用的花纹。且不说那些紫檀木的桌椅长案,就连不远处的明黄色细纱床幔下那张略显凌乱的金丝楠木床上,亦铺着用秦国年产三顷的玉棉和没有半点杂质的雪蚕丝制就的被褥。云风用离清宫满殿细致入微的华丽,来凸显云离凌驾他人之上的尊贵。

    尽管在云离看来,那些绫罗绸缎甚至比不上西北军中一套最简单的麻制衣服来的透气舒服。可这些云离从未放进眼里的东西,是云袳想都不敢想的。他只知道要紧紧抓住这个大哥,紧紧抓住云离的疼爱,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皇宫里活下去。

    “莳儿脸色怎么不太好?箐云没照顾好你?”云离伸出手把坐在最边上的云莳拉到身边,在云莳明显要冰凉的多的额头上摸了摸,“现在正是冷热交替的时节,平日里多穿些。我这次回来给你们带了些西北的兽皮制成的夹袄,回宫了都穿上,都别冻着凉着了。”云离暗叹一声。几个弟弟中独属这个四弟心思最重,连早出生了一年的云祁和云戚在心计上都不敌云莳一半。

    “大哥我”坐在云离身旁的云戚呢喃了一阵,终于鼓起勇气攥着拳头看向云离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军营!”

    “胡闹!”云离几乎一瞬间便变了脸色,不过尽都藏在了面具下。这大概便是火纹面除了遮挡火纹象征云氏无上权力外的第三个好处,为皇者,喜怒若做不到不形于色也好有个遮挡。

    “大哥”云戚被一向和颜悦色的云离陡然冷下来的声音吓的身体不自觉的缩了缩,却还是壮着胆子道,“大哥不也是十岁就进了军营,为何我就不行?”

    “没有原因。你们真想去军营,只管拿了父皇的手令来。其他的我都答应你们,唯独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云离毋庸置疑的语气打回了云戚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连云离都不同意的事,基本上就绝了从云风那里得到一个“嗯”字的可能。若是有云离同意在前,再到云风面前说那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答案了。以往对弟弟百求百允的云离这回居然连云戚的理由都不曾听上一句就一口否决,可想而知他对云戚参军这件事的立场有多么坚定。

    云戚像蔫了的茄子一样背过身去倚在坐榻的扶枕上,再不看云离。

第五百六十四章 欲静风来() 
    风浪始终未平的海面倒映着同样昏暗的天空,层层旁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乌云亦同样被衬在了海面,时而破碎,时而重叠。暗流涌动的海水片刻不曾停歇,卷杂着丝丝浓臭的腥气刺激着船头几人的鼻腔。

    诡异的气息,连同船上随同秦家兄弟而来的一行人异常严峻,紧迫盯着海面的眼神,都叫灸日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要知道这一行十余人,实力垫底的也是天阶高级的好手,能叫这些人紧张的东西,灸日着实有几分好奇。总归不可能又是一个灭凡尘不是?灸日想到那场几乎彻底毁了灭凡尘府邸的战斗,又想到此刻正在须臾空间中和傲天斗气的地宫之主,心里确实起不来三两分忧虑。

    于是一条新镀了红漆的中规中矩的渡船上,十余个披着蓑衣的中年男人各自保持着相应的距离双目紧紧注视着海面,船头秦家两兄弟更是严阵以待片刻不敢偏移视线。

    “二哥,这是什么东西力道这么大?”灸日脚下一发力双腿便死死钉在了实木的船板上,回头去看冷绝辰却是四人中站的最稳的。冷绝辰本就是更偏向于风属性的修者,这海上的风虽说气味很不怡人,对于冷绝辰来说也并不难控制,几道风线缠在腰间单薄然而并不瘦弱的身躯立时在巨大的颠簸中稳如磐石。

    听到灸日询问的秦傲云左手锁住船边,右手取出长枪紧盯着邪浪翻滚的水平线,已是无心回答。

    秦傲雷看了二哥一眼,向灸日靠近了两步,尽可能保持平稳的声线道,“我们都不曾见过那东西,也没有人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是这东海养出来的怪物,平时都在深海处行动,唯有这阴雨连绵的春秋两季,海上空气十分稀薄的时候才会到海面上兴风作浪,运气不好,碰上它出来透气,撞翻渔船将渔民或是行人打落海中吞食是常有的事。”

    灸日听的眉心一蹙,望着海面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考量。秦王岭深埋封魔匮数千年乃至万年已久,滋养数万亡灵吸引黑暗邪物已是事实,未必不会波及到脚下这一片海域。

    冷绝辰没有灸日想的那么多,只语气有些怪异的问了句,“是没有人见过这海怪的模样,还是见过的人都成了鱼食了?”

    尽管此时海上风声浪声海鸟的叫声此起彼伏,冷绝辰这一句话也没漏出灸日和秦家兄弟的耳朵,秦家兄弟还好,心思尽在还未露出形迹的海怪身上,灸日却没能绷住严肃的表情,大笑着倚在了冷绝辰身上。虽然心里知道冷绝辰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心里藏不住话,更是坦率了些,灸日仍在冷绝辰有些诧异的眼神中生生止了笑,轻咳了一声,凑到近在咫尺的耳边道。“咱知道,但是咱别说出来,让别人听到了不好。”说完,灸日胳膊一伸缠到了冷绝辰颈上,连带着把冷绝辰未说出口的话也压了回去。半偏着头望着天边模糊不清隐隐泛白的水平线,又抬头看了看正急速聚集准备压顶而来的乌云,叹息着道,“这船头的视野就是好啊。只可以天公不作美,见不得我赏一眼传言中东海的晴天碧海。”

    “你若真想看,只管每年多回来几次,总会见到渔民开网打鱼那一阵子的天和海。那一段时间,东海的天必然是最蓝的,这海也是同一色的蓝。好看的很”秦傲云紧张的神色蓦地带了几分怀念之色,平日或轻挑或严肃的眼神也随之柔和了瞬间。

    “小时候每年渔季父亲都会带着母亲和我们兄弟几个下山,在山下小筑住上几天,一直住到中秋团圆夜之后才会再回山上。大哥那时候还总是背着娘亲拉着我们跑去摸鱼摸虾套螃蟹,每次都被爹抓个正着,然后爹就帮着我们几个一起瞒着娘,就算被最后都被娘亲发现了,娘亲也舍不得苛责我们一句”精明深邃的淡棕色双眸微微泛起早已隐于心底的思念。常年在外奔波,露宿野外饭食无时也是常有的事,然而再多的苦累都比不过报酬里那一块极品的暖玉。

    正说着,秦傲雷忽然收了声,回身看向正不知该如何劝慰这兄弟二人,束手与冷绝辰站在一处的灸日,语气莫名的辛酸,“若不是十四舍命为娘亲换了药引来,也不知我们兄弟几人还要守着这渺茫的希望盼到几时,盼到我们油尽灯枯的那天,娘亲”

    “五哥!”灸日再也听不下去了,胸腔窒闷酸涨如翻江倒海一般,抢声唤了句五哥。秦家兄弟里跳脱如秦傲言秦傲飞兄弟者有之,沉稳如秦家老大老三者也有,埋尽心事、百苦藏心底如秦傲雷者十之有七八。

    冷绝辰置身事外专注海面的神经被肩上骤然施加的抓力钩回到了船上,钩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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