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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神医太子妃-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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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清洢对她比了个手势,意即我知道,两人分开,各自行动。

    木清洢不远不近地跟着苍澜洌,等他上了酒楼,过了一会儿没有其他情况,才跟了上去。

    二楼是雅间,普通客人是没有底气上来的,所以很安静,除了酒楼的伙计上来送菜,很难见到其他人。

    木清洢从后面绕上去,也不知道跟苍澜洌见面之人是何来路,功力如何,为免太早被发现,她没敢靠太近,确定他在哪间之后,悄然绕到窗户底下,凝神静听。

    “……你来的倒早,”是苍澜洌的声音,非常平和的语调,看来跟这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一切安好,”是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臣这边王爷可以放心,王爷这边如何了,可有需要臣帮忙之处吗?”

    木清洢才要皱眉,脑子里灵光一闪,忽地想了起来:敬苍侯!原来跟苍澜洌秘密见面的人是他!如此看来,他两个的目的绝不简单,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次还真是跟着了。

    “还不是南宛瑶之事,父皇一直对本王有成见,”苍澜洌恨恨地道,随即冷笑,“不过向贵嫔之事一出,父皇只顾着气,一时也顾不上本王,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只要再除去那些碍事之人,我们大事可成!”

    木清洢暗暗吃惊,听苍澜洌的意思,他和舒云轩勾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而且暗中差不多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是在为实现他们的大事而扫清障碍!换句话说,有人正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要枉死于他们之手了?

    接下来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舒云轩声音凝重地道,“王爷觉得如此妥当吗?皇上既然正猜疑王爷,不如先缓一缓?”

    “本王心中有数,”苍澜洌明显有些不悦,“向柳怀因为向贵嫔之事,正满心怨念,正好可以利用,且看一看情况再说。”

    “是,王爷。”

    接着有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人要离开,木清洢怕被发现,立刻轻盈一跃,直接跳到下一层楼梯上,瞄一瞄左右无人注意,这才放缓脚步,装成虚弱至极的样子,离开了酒楼。

    回到原处没多大会儿,霍雨彤就回来了,两人都揭下面具,木清洢道,“京兆王与敬苍侯互为勾结,只怕有大事发生。”

    霍雨彤点头道,“我们即刻回宫,禀报太子殿下。”

    “好。”

    当下两人不再耽搁,匆匆返回东宫,见到苍澜渊,如此这般一说,之后木清洢道,“太子殿下,你觉不觉得,之前官员被杀之事,跟敬苍侯有关?”

    “看来很有可能,”苍澜渊目光清冷,缓缓握紧了拳,冷笑道,“我早知舒云轩不会安分,却没想到他跟二弟联手谋逆,还真是好本事!”

    “哦?”木清洢嘴角一挑,“原来太子殿下料敌在先,此番倒是我多事了,是敬苍侯之前就露出什么破绽了?”今日如果不是跟踪苍澜洌,她就说什么也想不到,敬苍侯会与之联手,他看起来虽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却不像是会将秘密与别人分享之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苍澜洌虽然身为皇子,却只知道以身份压人,智谋并不是多么高,没准敬苍侯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拿他当垫脚石,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说不定。

    “没有破绽才是他最大的破绽,”苍澜渊瞄了她一眼,“清洢,你何必试我,敬苍侯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问政事,不过是要放松父皇对他的警惕而已,如果你见过他当初被俘之时,曾经怎样激烈地反抗过,就会知道他今日的平静,绝对是装出来的!”

    那个时候,舒云轩倔强地不肯说一句话,更是受尽酷刑也不愿在自己的臣民面前说出臣服大容王朝的话,他父皇母后以身殉国,他都不曾掉一滴眼泪,这份坚忍,可想而知。

    不过后来,他似乎一夜之间转过弯儿来,向孝元帝低了头,之后被封为侯,娶了怀柔公主苍语蓉,个性也变得像如今这般,很多人当时都对此大为惊讶,也当作笑话说了很久,都是说他有本事就强硬到底之类,沸沸扬扬了好一阵,才平息下去。

    “可以想像,”木清洢点点头,这具身体前世的记忆中,似乎也有些零星的片段,“敬苍侯会改变性情,隐藏起真实的自己,自然是卧薪尝胆,以寻机报仇。亡国之耻不是那以容易忘记的,反正如果是我,我就做不到。”

    苍澜渊忽地邪笑,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再说。”

    “少不正经,”木清洢一把打掉他的手,暗道这人在自己面前就没个正形么,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我是在想,如果敬苍侯真的有问题,最后不会有好结果,只怕要苦了怀柔公主了。”

    苍澜渊敛去笑容,沉默了一会,冷声道,“那也是她的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定二弟和敬苍侯是否是官员被杀案的凶手,如果是,他们接下来要杀谁。”

    木清洢皱眉,“这个只怕很难,京城官员何其多,根本无从确定。不过,”她话锋一转,意甚轻松,“这是殿下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何必费这脑筋。”

    “……”苍澜渊一时语塞:这丫头,把自己撇的倒干净。

    小小的反击取得了胜利,木清洢心情大好,拍打了两下手,拉着霍雨彤就走,“雨彤,我们炼药去,走!”

    霍雨彤向苍澜渊施了一礼,跟着她回了小院。

    苍澜渊唇角一勾:小丫头想偷懒?没门!敬苍侯之事,事关社稷安危,大意不得,可事情牵扯到二弟,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也不能禀报父皇,以免引来大乱,看来他要尽早行动,防患于未燃才行。

    念至此,他冷然道,“风暮!”

    “属下在!”风暮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去各王府下帖,就说宫中荷花苑荷花满池,本宫请他们一起赏荷。”

    “是,殿下!”

    荷花苑是孝元帝为靖宛皇后专门所建,因她最喜爱的就是荷花,常对其高洁不屈赞不绝口,而事实上,她的性情与荷花也是极为相像的,难怪像孝元帝这样不苟言笑,喜怒无常之人,也会对她痴迷不已,在她遇难后近两年的时间里,不曾踏入后宫,也算是世间少有的痴情帝王了。

    或许是受了母后的影响,对养花种草并无心思的苍澜渊也是独对荷花有种别样情愫,闲暇时都会到荷花苑停留片刻,也难怪他身上时常带着荷香之气,清新淡雅,却又半点没有女人气。

    今日一大早,各皇子、公主们就都齐聚荷花苑,赏花饮茶,各自闲谈,甚是惬意。

    苍澜洌对此显然没什么兴致,只不过是太子所邀,他必须前来而已,否则岂不是让人明着议论,他跟太子不合,惹人闲话么。

    因为沾了苍澜渊的光,木清洢也在今天的赏荷会上有一席之地,不过,看她拉长的脸,就知道她有多不情愿了……事实上她是真的不想来的,试想,今日来的都是皇子公主,虽说她是将军府嫡女,身份上也不是太见不得人,可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今儿个早上霍雨彤来服侍她梳妆打扮的时候,她就百般使绊,也就是霍雨彤对她无条件顺从,要换成苍澜渊,两人早不知道打闹成什么样了。

    “雨彤,我何时可以离开?”木清洢躲在人不多的角落,百无聊赖。她还有药丸要炼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

    “殿下说不可以,”霍雨彤应道,“等下就要开宴了,殿下请你过去。”

    烦。

    木清洢皱眉,整了整衣服,撇着步子过去。

    因孝元帝的子嗣并不多,即使算上皇子位的正妃和公主的驸马们,也不过二十几人,坐了两桌,说说笑笑,挺热闹的。

    苍澜渊不容反对地将木清洢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对于众人各色眼光,只当未见,举杯道,“今日是赏花饮茶,不谈其他,诸位请自便。”

    “谢太子殿下!”

    众人谢过之后,各自落座。

    木清洢本就是不拘小节的主,端起酒杯才要喝,却被苍澜渊轻巧地拿了去,“你……”

    “女儿家不可饮酒,”苍澜渊神情平静,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喝这个。”

    木清洢自不会在人前给他难堪,不怎么客气地一把夺过,一饮而尽。

    苍语蓉似乎有些吃惊,笑道,“木姑娘真是性情中人,又生的貌美,真讨人喜。”

    “公主谬赞了,”木清洢的目光先经过舒云轩,才落到她脸上,谦逊地笑笑,“臣女不懂礼仪,言行举止诸多失当之处,让公主见笑了。”

第63章 不曾善待公主?() 
“不妨事,”苍语蓉微一摇头,“木姑娘不必拘礼,随意就好。”

    “谢公主,”木清洢略一低头,复又皱眉道,“恕臣女多言,公主脸色不佳,愁眉不展,好像心事颇重的样子……是不是侯爷不曾善待公主?”

    苍澜渊眼底精光一闪,知道木清洢是在试探舒云轩,暗道小丫头真是机灵,这话说的,好深的玄机。“清洢,不可对敬苍侯无礼。”

    “臣惭愧!”舒云轩一脸歉疚,“臣没能照顾好公主,惭愧惭愧!”

    “没有啊,”苍语蓉并不显得惊慌或者哀怨,仍旧淡淡地笑着,“云轩对我很好,是我近日不思饮食,脸色看起来就差些,无妨。”

    “想来也是,”木清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侯爷恕罪,是我妄言了。如今正值盛夏,此地酷暑难耐,想必公主心中烦躁,所以才不思饮食,不过公主千金贵体,半点也大意不得,应该去清凉之地休养一阵,才不致于落下病根。”

    舒云轩不经意间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锋芒,表面看起来,他是失落而惭愧的,“木姑娘所言甚是,只是京中并无清凉之地,而我不得擅自离京,所以……”

    “正是如此,”苍澜渊正色道,“不过,事关语蓉的安康,本宫可以向父皇求情,允你陪语蓉去清凉之地休养,父皇必能体恤。”

    舒云轩面露感激之色,“多谢太子殿下!语蓉,你可愿意吗?”

    苍语蓉嫣然一笑,“只要你愿意就好,我没事的。”

    “好。”

    “本宫会向父皇禀明此事,”苍澜渊似乎放下一件心事一样,“诸位,请。”

    众人纷纷举杯,趁着大家不注意,苍澜洌与舒云轩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木清洢看似无意,实则一直在注意他两个动静,自然把舒云轩眼中的不甘和杀意看个分明,暗暗冷笑:就不信你们不露出狐狸尾巴来!

    宴席散了之后,木清洢一回到东宫就脱掉长可及地的外衫,拿手在怀里扇风,“热死了!”

    真不明白这些人整天穿得拖拖拉拉,里三层外三层,到底有什么好!

    苍澜渊随后进来,挑眉道,“清洢,你这一招‘调虎离山’使的好,敬苍侯若跟三弟早有谋划,就断不肯在此时离京,必定会有找借口留下,或者加快动作,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所以,没我的事了,是吧?”木清洢瞪了他两眼,“后面的事你自己解决,别再找我,我不想当这恶人!”她在宫中树下的敌人还不够吗,还要拖她下水!

    苍澜渊眼神突然锐利,“好戏才刚刚开场,少了你怎么行。语蓉肯定知道一些事,我是想你想法子去一趟侯府,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为什么又是我?”木清洢气结,“你自己去不行吗?”怀柔公主是他亲妹妹,他想问什么,直接去问不就好了,她去算怎么回事?

    “在这种时候,我不能公然去侯府,否则必定会引起敬苍侯的疑心。”苍澜渊振振有词,摆明是不肯放过木清洢,“清漓和风暮他们更不行,别人去我又不放心,所以你是最佳人选。

    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吗?木清洢翻个白眼,“这是皇室的事,跟我没关系。”坚决不上他这条贼船,不然要是上去了,再下来可就难了。

    苍澜渊沉默了一下,看一眼门口站着的木清漓,神情变得诡异,让他的心腹下属陡然脊背发凉,有种要被“卖”了的感觉,“无妨,我可以让事情变的跟你很有关系,比如,把官员被杀之事栽赃到清漓身上,之类的。”

    木清漓一个晃荡,冷汗如雨:果然如此……

    “什么?”木清洢先是一惊,继而大怒,“苍澜渊,你敢?”

    “清洢!”木清漓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自己了,“不可直呼太子殿下名讳!”

    “哥哥!”木清洢怒叫,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要诬蔑你,你还替他说话?”

    木清漓重重呼出一口气,一副绝然而无悔的样子,挺直了胸膛,“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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