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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神医太子妃-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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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刚开始修练驭龙诀,内力不济,肯定是不能跟苍澜洌硬碰的,随即闪身后退。

    谁料就在这一进一退之间,一道白色人影以箭一般的速度闪身过来,拦在两人中间,一个轻挑,将苍澜洌这一掌的力道卸去。

    苍澜洌脸色一变,只觉一股雄厚的内力涌来,虽然来人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伤到他,却也让他胸口一窒,一刹时透不过气来,攻击不得。

    不用说,能够一招将他逼退的,除了至今不知武功究竟有多深的太子苍澜渊,不会是别人。

    “二弟今天好大的火气,”苍澜渊悠然收掌,嘴角虽有淡淡笑容,眼中却无笑意,冰冷得很,“这丫头得罪你了?”

    “太子哥哥怎么会来,真是稀客,”苍澜洌收掌,居然立刻恢复气定神闲的样子,还真本事,“是要替木清洢出头?”

    平时他们兄弟之间根本不怎么走动,彼此看上眼,所以平时少有交集,互相上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不必任何人帮我出头,”木清洢一甩衣袖,气势森寒,“二殿下,南侧妃与我两个姐姐合谋害我,证据确凿,难道你要护短不成?”

    “放肆!”苍澜洌“唰”抬手指向桃浦,“宛瑶从未做过害人之事,你诬陷于她,该当何罪?”

    苍澜渊看一眼木清洢,神情不见喜怒,“别不知天高地厚,要问人罪,先拿出确切证据来,只凭你们木家一面之辞,如何使人信服?木清洢,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到二弟府上来胡闹,想讨打吗?”

    方才木清漓将事情一说,他好不恼怒:二弟是什么人,能随意得罪吗?方才不是他赶的及时,木清洢已经被二弟所伤,她又能将二弟怎样?简直胡闹!

    “太子殿下,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木清洢也不恼,摊开掌心,亮出那个小药瓶,“这便是害我先前疯癫痴傻的证据,正是出自南侧妃之手。”

    “哦?”苍澜渊明显很意外,神情变得诡异,“真有此事?”

    “宛瑶根本没做过!”苍澜洌怒极,“木清洢,你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是与不是,只要南侧妃跟我两个姐姐对质,便可真相大白。”木清洢半步不让,毫无惧色。

    苍澜洌嘲讽地冷笑,“哼,凭她们也配!”

    南宛瑶却没了声息,微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木清洢忽然地提高了声音,“既然我两个姐姐不配,那就请南侧妃与我一起上金銮,由皇上做主,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二殿下以为如何?”

    “没那个必要,”苍澜洌一甩衣袖,“宛瑶没做过的事,何必要去澄清,木清洢,本王没空陪你胡闹,你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本王不给太子哥哥面子!”

    “二殿下这是心虚吗,”木清洢抱起胳膊,显然没有要走的打算,“是的话就承认,无所谓。南侧妃若是不去,我便入宫面圣,说明一切,想来镇国将军的女儿被谋害,皇上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你……”苍澜洌大怒,目中杀机已现:好个木清洢,居然敢拿父皇来压他,是故意当着太子哥哥的面,让他难堪吗?

    “而且南侧妃平白遭受冤枉,应该也想查清事实,是不是?”木清洢回头看向南宛瑶,眼中有算计得逞的笑意。

    “……哦?”南宛瑶愣了一会,才回过神似的,抬头看过去,眼神有些茫然,“什么……哦,自然是的,要说清楚,那就去好了。”

    “宛瑶?”苍澜洌皱眉,大为不悦,“你……”

    “二殿下还有何话说?”木清洢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既然南侧妃都答应了,那就一起入宫,太子殿下做个见证,是南侧妃自愿入宫,我并未强迫她,是吗?”

    事情到这一步,苍澜洌若再坚持反对,倒显得他心虚,便咬牙道,“好,入宫!”木清洢,你只管得意,等此事一了,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有劳太子殿下。”木清洢很客气地对苍澜渊行礼,还趁众人不备,冲他挤了挤眼。

    苍澜渊如何不知道,她既然坚持入宫面圣,必定有必胜的把握,还真想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就饶有兴致地一挑唇角,“无妨。”

    因为有两位皇子在前,所以木清洢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入宫,到了昭阳殿。

    孝元帝正在殿上批阅奏折,这一行人进来,他眉头一皱,“何事?”

    “回父皇,木清洢言明是二弟的侧妃南宛瑶使毒害她,恳请父皇替她做主。”苍澜渊向上施一礼,简明扼要地说清楚状况。

    “哦?”孝元帝微一愣,放下笔来,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真有此事?”

    “父皇,宛瑶并未做过,是木清洢诬陷宛瑶,父皇明查。”苍澜洌此时已冷静下来,不急不徐地道。父皇面前他越发不会让木清洢得意,何况若是此事为真,他的妃子居然使毒害人,他难逃干系。

    他虽不知南宛瑶到底有没有害木清洢,可闹到父皇面前来,也只能一口咬定事情跟他王府上下无关了。

    “木清洢,你怎么说?”孝元帝自然很清楚个中利害,威严发问。一国之君的气势哪是闹着玩儿的,若是存心浑水摸鱼之辈,在他面前,用不了多会儿成不了事的。

    木清洢却是不惊不惧,“回皇上,事实确实如此,臣女的两个姐姐已经招供,家父已将她二人赶去苦陀寺悔过,臣女方才问过南侧妃,她已全都供认……”

    苍澜渊暗道这丫头真会掰,方才在京兆王府,明明就各执一词,吵成那样,哪有谁招认什么了?

    “木清洢,你胡说什么?”苍澜洌气的脸色煞白,又要沉不住气了,“宛瑶没做过的事,怎么会认?”

    “二殿下又不是南侧妃,怎知她做没做过?”木清洢冷笑一声,“南侧妃,皇上面前,你不得有半句谎言,还不将事情说清楚?”

    “哦?”南宛瑶抬头,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满脸悔恨,“是!妾身知错,皇上恕罪!”说罢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苍澜洌再没想到会有此变故,不禁呆了,“宛瑶,你……”

    趁着这个当儿,木清洢看似不经意地后退一步,将大半个身体藏在苍澜渊身后,嘴唇微动,以常人难见的幅度一张一合,似乎有念诵什么。

    苍澜渊不解,才要回身问她玩什么把戏,就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摸上自己后腰,明显是让他别动。他约略明白了什么,果然没动。

    “……是妾身的错!”南宛瑶一个头叩到地上,声音都带了哭腔,“妾身知道三殿下对木清洢有意,他二人若成事,三殿下有木王府相助,必定如虎添翼,妾身不想王爷失势,才想要除掉木清洢,于是找机会联络了她的两个姐姐,给了她们‘七日忘尘’之毒……”

    孝元帝脸色一变,怒道,“竟有这等事?!南宛瑶,你好毒的心肠!”

    “宛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苍澜洌这下才是真的急了,冷汗都流下来,“你没做过的事,怎么能承认……”

    “王爷,对不起!”南宛瑶抬头看他,眼泪汪汪,又急又悔,“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本来木清洢已经痴傻,不会再对王爷有威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妾身原以为没人会识的‘七日忘尘’之毒,所以才会用它,没想到……都是妾身的错,王爷别管妾身了,让妾身一人承担罪过吧!”

    苍澜洌震惊而无语,后退一步,傻了眼。

    孝元帝脸色数变,一拍龙案,“南宛瑶,事情果真是你做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想来他也没想到,南宛瑶会承认得如此痛快,再给她个说明真相的机会。

第48章 小丫头,脾气不小!() 
“……没有了,”南宛瑶重又叩下头去,“千错万错都是妾身一个人的错,跟王爷无关,皇上赐妾身死罪,别怪王爷!”

    “一人做事一人当,朕何时说要责罚洌儿了?”孝元帝脸色铁青,厉声道,“南宛瑶谋害木清洢,当殿供认不讳,罪不可恕,送刑部发落!”

    “是!”侍卫上前,拖了南宛瑶就走。

    木清洢不着痕迹地从苍澜渊身后出来,挑眉冷笑,“二殿下现在还坚持认为,南侧妃没有害臣女吗?”

    苍澜洌猛地抬头看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的杀机,一脸悔恨的样子,“原来南宛瑶骗了本王,是本王一时不查,上了她的当,真是可笑。”

    “洌儿,”孝元帝冷声道,“南宛瑶所做之事,你可知情?”

    苍澜洌一惊,撩襟跪倒,“父皇息怒!儿臣完全不知情,南宛瑶会做出这等事,是儿臣没有想到的,儿臣怎可能会害木清洢,父皇明查!”

    他低着头,恨不得将木清洢碎尸万段!原来她非要闹到父皇面前,就是要想借南宛瑶之事来打击自己,好帮助三弟,真是好心计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说木清洢跟三弟之间已经决裂,再无任何瓜葛吗,为何她还要……对了!想到苍澜渊的突然出现,他瞬间明白过来:莫非木清洢早已跟太子哥哥在一起,之前假装跟三弟亲近,只是为了帮太子哥哥对付三弟?

    现在三弟识破她的诡计,不上她的当,她又转而对付自己了是不是?这下好,父皇怀疑、猜忌于他,他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太子哥哥就会越发得意了是不是?

    “你最好是不知情,”孝元帝冷哼一声,满脸怒气,对他的话也不信还是不信,“不过,发生这样的事,也是你识人不淑,日后当引以为戒。”

    “儿臣知道,多谢父皇提点。”苍澜洌咬牙,快要忍不住爆发,一把扭断木清洢的脖子!

    “还有,”孝元帝看了木清洢一眼,“南宛瑶将木清洢害成那般模样,你是不是该给木将军一个交代。”

    “……是,”苍澜洌气息都有些不稳,“儿臣会择日上门,向木将军赔礼道歉。儿臣告退。”说罢叩了个头,起身大步离去,拳头捏得死紧。

    “木清洢,”孝元帝明显很不悦,“你无辜受害,朕会严惩南宛瑶,还你一个公道,至于你的两个姐姐,自有木将军处置,朕不便多问,如何?”

    “臣女不敢,多谢皇上替臣女讨回公道,”木清洢乖乖行礼,“臣女告退。”

    来到殿外,已经不见了苍澜洌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争于跟南宛瑶撇清关系,还是去想法子救她,跑得倒快。

    “木清洢,你真是好本事,”苍澜渊挑眉,这话也没嘲讽的意思,可就是让人听着不太舒服,“能让南侧妃当殿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有什么玄机吗?”

    不用想也知道,南宛瑶是不可能乖乖承认的,必定是中了木清洢的计谋。方才在殿上,她有意躲在自己身后,就是为了借机施什么术法吧?

    “还得多谢太子殿下方才相助,”木清洢装模作样行了个礼,没什么诚意,“不过纵使没有你挡我,旁人也不会看出破绽,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苍澜渊瞄她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究竟怎么回事?”

    “说穿了不值一哂,”木清洢耸了下肩膀,“就是催眠术。”她知道南宛瑶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害自己的,所以才提早就用了计。那时候借着近身的机会,先以手上戒指中暗藏的药物令她神智处于混沌状态,催眠就越加容易成功。

    所以方才在昭阳殿上,南宛瑶看起来才有些呆滞,仿佛不知身处何地。

    “催眠?”苍澜洌眉头微皱,“怎么说?”

    “就是我用特殊方法控制南宛瑶的神智,再以特殊的音频向她发出指令,她就会说出事实。”这在现代社会,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要看施术者是用它来害人,还是救人了。

    “原来如此,”苍澜渊眼神忽地发冷,“这么说来,岂非你要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换句话说,南宛瑶是被冤枉的,就好比是“屈打成招”?

    “太子殿下看不过眼了?”木清洢冷笑一声,“此法虽会让人神智受控,却不能颠倒黑白,我只是让南宛瑶说出心里的话而已,如果她没做过,断断说不出方才那番话。”

    苍澜渊神情瞬间缓和下来……这情绪转变还真是快,“那就好。”

    好你妹。木清洢怒,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怨她,算什么事!“臣女告退!”走你的,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跟我无关!

    “清洢!”苍澜渊一把拉住她,“生气了?”小丫头,脾气还真大,一言不合就甩脸子走人,真当他这个太子是摆设啊,这点面子都不给?

    “臣女不敢。”木清洢冷着脸,却也没太挣扎,“臣女心肠恶毒,心术不正,还是不要跟太子殿下走太近,免得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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