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太子妃-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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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竟是咬牙不语,存心死扛到底。
苍澜凌冷哼一声,“父皇,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不会招供的,趁早杀了!”
“三殿下急什么,”木清洢抬头看过去,“他骨头再硬,也是肉体凡胎,三殿下若没法子,臣女自有办法让他开口,三殿下这般急着要他性命,是想杀人灭口吗?”
上次下毒之事就是你所为,这次的事也不会是别人,你真当我查不到不成?
苍澜凌又惊又怒,喝道,“木清洢,你敢诬蔑本王?什么叫杀人灭口,你说清楚!”
“臣女说的很清楚,”木清洢丝毫不惧,昂首道,“这刺客若无人指使,纵有天大胆也不敢在京城行凶,不问出幕后指使之人就定他的罪,三殿下还说心里没鬼?”
“住口!”当着父皇的面被质疑,苍澜凌惊怒交加,手一扬,一个耳光打将过去。
不出意外的,苍澜渊一个侧身,扣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三弟,父皇面前,你也敢放肆?”
“太子哥哥,你就由着她胡说!”苍澜凌心中一凛,这才省及自己只顾着气,都忘了父皇还在场,赶紧道,“父皇息怒,儿臣不是有意,可木清洢诬蔑儿臣,她……”
“木清洢,诬陷皇子是重罪,你无凭无据,不可乱说话。”孝元帝警告似地看了苍澜凌一眼,神情冷然。
“是,臣女知错。”木清洢原也没想跟苍澜凌论出个长短,所以知可而止地服个软。
“你知道就好,”苍澜凌得意地冷笑,“本王没做过的事,你也诬蔑不了本王,再敢胡说八道,本王一定奏请父皇,治你的罪!”
“三弟,你何必如此绝情,”苍澜渊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锐色,“京城谁人不知,木清洢对你有情,今日不过遭人行刺,受了惊吓,并无诬蔑你之意……”
“太子哥哥,你怎么也信那些人胡说!”苍澜凌急急辩解,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之色,“我跟木清洢之间哪里有情,是别人乱说的,没有的事!”
听他否认得如此急切而彻底,木清洢真是说不出的痛快,最怕就是这些人对她纠缠不清,那才烦呢。
而她和苍澜凌都不知道的是,这才正中了苍澜渊的下怀,他淡然一笑,“没有吗,那是我多言了。”
孝元帝重重哼了一声,“罢了,这刺客受谁指使,朕自会着人查清楚,木清洢,你先退下吧。”
“是,臣女告退。”木清洢随即行礼,退了下去。
苍澜渊也起身道,“儿臣告退。”
走出一段路之后,木清洢放缓了脚步,淡然道,“怎么,太子殿下方才相护,还要臣女道谢不成?”
苍澜渊上前几步,一笑摇头,“木清洢,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闹到宫里来,有没有想过后果?”
她真以为这皇宫就没人治得了她?即使她跟传言不符,身手过人,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这般任意妄为,早晚要吃大亏。
“我有分寸,太子殿下多心了,”木清洢扬了扬眉,“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急着将我和三殿下撇清关系,是想怎样?”
聪明的女人。
苍澜渊眼睛亮闪闪,似乎对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相当满意,“本宫不是说过,对你很感兴趣,本宫看上的女人,别人自然不能染指。”
这是什么烂理由。
木清洢不为所动,“那就谢谢太子殿下抬爱,臣女告退。”
“清洢,”苍澜渊突然叫住她,眼神难得一见的温和,“你得罪了三弟,他一定不会轻易干休,我不能时时陪着你,你自己小心。”
木清洢刹那有些失神,不明白他对自己到底是出于戏弄心理,还是另有所图,短暂的迷茫过后,她神情渐冷,面无表情地道,“臣女会保护自己,太子殿下多虑了。”
说罢回头就走,她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所求地对另一个人好,站在她今日的立场,苍澜渊所求,也不过是她召唤龙神的能力而已,有什么好值得期待。
苍澜渊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离开,半晌后低低一笑:这个女人好强的戒备心,不过无妨,是他看中的人,绝对跑不掉!
黄昏时分,木清绮姐妹两个先后醒了过来,得知自己的情况之后,一个比一个闹得凶,木清绮断腿处疼得死去活来,还不能下地,木清婉就不同了,得知自己毁容,疯了一样把所有的镜子和能映出影像的东西都砸烂,闹得整个将军府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木清洢进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籍,当然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事不关己地往水云院走。
“木清洢,你站住!”木清婉大叫,半张没包住的脸也涨得发紫,眼睛都快要找不到了,可怜又可悲,“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
她和木清绮还不知道,绳子是被木清洢割断的,不然非疯了不可!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想害人的她们反倒被害到这般下场,岂不叫她们欲哭无泪!
“谁叫你们蠢,我随便说说,你们也会上当!”木清洢满脸的嘲讽,“不过人们还真是命大,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老天真是不长眼。”
“你……”木清婉气急败坏,上去就要抓她,“你这个贱人……”
“啪”、“碰”两声响,木清婉露着的半边脸关了狠狠一记耳光,跟着心窝处着了一记重踢,跟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疼得起不来身。
木清洢阴森的目光盯紧了她,“木清婉,你再骂一句试试?”
木清婉艰难地抬头看她,哭都哭不出来!这贱人果真跟从前不一样了么,手劲这么大,她挨这一耳光,满嘴的牙都感觉松动,血流了满嘴,快要吐出来了!
“听着,我只说一次,”木清洢居高临下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以后别再惹我,否则我一定要你们的命,你最好相信我的话!”说完她冷笑一声,回身就走。
木清婉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嘶声叫骂,“木清洢,你这个该死的……你去死……”
回到水云院,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木清洢心中一动:墨玄回来了?
“姐姐!”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门里扑出来,一把拉住木清洢的衣角,“是我,是我!”这才一天一夜没见,他这样子仿佛隔了三秋一样,用得着这么惊喜吗?
“你有没有事?”木清洢上上下下打量他,“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放心吧,”墨玄喜滋滋道,“你要的东西我都拿回来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木清洢点点头,皱眉道,“怎么看?”东西不是都在墨玄的随身空间里吗?
墨玄挤挤眼睛,“姐姐闭上眼睛,一下就好了。”
又搞什么鬼?木清洢闭起眼睛,只感觉眼前一下有强光,跟着一下又有些暗,好像瞬间经历了一个昼夜一样。
“好了,”墨玄晃晃她的手,“现在我们就在我的空间里,你看看吧。”
木清洢睁开眼睛,顿时怔住:入目果然是她以前用过的所有一切,就连布局也没差,仿佛墨玄一下把她的工作室整个给搬过来了一样。“果真能带过来吗,很好!”
有了这些,她就仿佛圣斗士有了圣衣一样,必将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凭借她高超的手术技能,加上这些现代化的设备跟药品,更拽的是墨玄随时可以穿越时空去现代社会帮她补充所需一切,她还怕什么。
“那是当然啦!”墨玄很得意,“我都说了我可以嘛!姐姐,你以后只要带着我,就什么时候进来拿东西都可以!”说罢他偷偷笑个不停,这样就可以时刻跟在姐姐身边,不用分开啦!
木清洢一时没想到其他,应了一声,随即收拾了一个药箱,放入听诊器、小药帎,剪刀镊子等必须品,“可以了,先出去吧。”
“闭上眼睛。”
木清洢原本想问为什么,想一想还是算了,随即闭上眼睛,光线一明一暗之中,又回到了小院中。
手边有了称手的工具,木清洢心里也就有了底,虽然那些仪器要如何在这大容王朝运行起来还是个问题,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墨玄不是能穿越时空吗,大不了让他带着仪器回去充电么,总能解决的。
第35章 留在我身边!()
她正收拾着药箱里的东西,安菱走了进来,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薄,瞪大了眼睛,“三小姐,这些是什么?”
“我看病用的,你不用管,”木清洢头也不抬地问,“木清绮如何了?”
安菱叹了口气道,“奴婢听他们说,大小姐伤到的那条腿说不定要废掉了,真可怜。”她还真是个没原则的,一开始木清绮和木清婉欺负木清洢,她恨不得她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儿,现在又转儿替木清绮可怜,心肠忒也软了。
“自作孽,不可活,”木清洢神情冷然,“安菱,注意着点这院子的动静,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墨玄,知道吗?”她还要去给太子治病,又不能带墨玄一起,二夫人三夫人断不可能就此罢休,凡事还得多留点心才行。
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对付外面的坏人,她可以毫不留情,可对将军府的人,却还要多少顾忌一下哥哥的处境,不过他们如果要做到最绝,她亦不会手软。
“是,三小姐。”
整理好东西,木清洢即提着药箱进宫,去见苍澜渊。
因为侍卫们先前已经得了苍澜渊的吩咐,所以不曾为难木清洢,直接将她带进东宫。
“见过太子殿下。”木清洢行礼,“臣女来给太子殿下诊病。”
苍澜渊挥手命其他人都退下,不解地道,“你这药箱……”寻常大夫的药箱他也见过,怎么木清洢这个要大了一圈,而且材质很奇怪,看起来又很沉的样子?
木清洢将药箱放下打开,摆弄着里面的东西,“太子殿下放心,臣女的家什比任何大夫的都好用,太子殿下请坐。”
苍澜渊微一扬眉,坐到桌边,看着她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拿手摸了摸,顶端的小圆盘冰冰凉凉的,“这是什么?”
“听诊器,”木清洢简单解释一句,一头戴到耳朵上,拿起另一头,“衣服脱了。”
脱衣服?
苍澜渊微一愕,眼中有戏谑之色,“你是要替本宫治病,还是有心求欢?”
木清洢眼神一怒,冷冷道,“太子殿下觉得臣女有如此无聊吗?不必全脱,留下中衣即可。”隔着衣服会听不真切,这在现代社会很平常,即使他没见过,想法也不用这样不入流吧?
苍澜渊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诊病方法,双臂抱胸道,“这物什有什么用?”
木清洢呼出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尽量耐心地解释,“臣女需要知道太子殿xiati内的异物到底在何处,这个是用来听一听殿xiati内是否有杂音,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臣女还要替太子殿下做更详细地检查,请太子殿下配合。”
你妹的,要是她每用一样器械都要解释半天,这病还治不治了?
苍澜渊惊奇地道,“用这个听?本宫怎的闻所未闻,你从何处学来?”
“你管我!”木清洢火大,一把揪住他的外袍,“你到底脱不脱?!”
苍澜渊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你很急吗?那不如我们到床上去?”
“苍澜渊!”木清洢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濒临抓狂边缘,“你闹够了没有?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如果是的话,那我也没必要上赶着替你治病,我走了!”
她一个用力,苍澜渊却更用力地抓住她,施施然道,“本宫没说不治,你急什么?好,脱就脱。”
木清洢呼出一口气,坐正身体,脱个外袍也这么费劲,至于吗。
门外的风暮和另外一名侍卫隐约听见主子居然要脱衣服,双双背脊出汗:主子不是一向不近女色,怎的对木三小姐如此另眼相看,总共不过见了几面,就要……共赴云雨了?那个,不是说要治病的吗?
苍澜渊起身,动作优雅地将外袍脱下,随手放到桌上,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淡淡的荷花香飘散开来,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木清洢暗暗纳罕,苍澜渊虽俊逸非凡,却绝没有半分女气,身上居然还带有这样芬芳的气息,果然是妖孽来的么。
“可以了吗?”苍澜渊只着中衣,桃花眼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木清洢回神,冷冷道,“坐好别动。”说着话她把听诊器贴上他的胸膛,仔细倾听。
耳中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听起来并无异常,那应该不是心脏的问题。木清洢缓缓移动着听诊器,“正常呼吸就好,不要紧张。”
“本宫不紧张,”苍澜渊一说话,胸膛就微微震动,“本宫只是好奇,听起来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