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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仙都-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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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十七记起柳阙的赤玉匣,有些意动,随即打消了念头,赤玉匣品质极佳,弥足珍贵,他手头也没有合适的东西跟他换,倒是毒剑宗用来豢养金头蜈蚣的赤玉葫芦,可以想办法弄一个来。

    他轻轻抚摸着小蛇冰凉滑腻的身躯,乜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还走吗?”

    余瑶咬着嘴唇,看了看小蛇,道:“你把它收起来,放得远远的”

    活物不能直接收入烂银指环或蓬莱袋,魏十七将小蛇盘起,放到静室的角落里,用八女仙乐屏遮住,围成一个小小的安乐窝。

    第二天一早,魏十七独自登上赤水崖,前去拜见褚戈。

    二人在千寻岩下俯瞰赤水河,闲谈了一阵,魏十七道明来意,提出想借地火诀一观。

    地火诀虽不及红莲诀,也是五行宗珍藏的剑诀之一,轻易不示人,但在褚戈眼中,那也算不上什么,只是他好奇,魏十七讨要地火诀作甚。

    不等他开口,魏十七坦然解释道:“余瑶五行亲火,修炼焚心诀多年,修为再无寸进,我打算为她求一门火行剑诀,助她突破剑芒关。”

    褚戈道:“焚心诀易练难精,能练成剑气的更是少之又少,改弦易辙,也不失为良策。不过宗门祖训,剑诀不能轻传,只能换取,还请师弟谅解。”

    “师兄言重了,不知须用什么来换?”

    “玉角”业已滴血认主,魏十七想了想,身上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精铁佛像和错金玉球了。

    谁知褚戈对岁末赌局的彩头看不上眼,只向他要凝结妖丹、成就法体的诀要,魏十七哑然失笑,魏云牙改造的太阴吞海功纯属鸡肋,诸般机缘凑巧,才侥幸练到最后一步,他也不甚看重,当下应允下来。

    魏十七在赤水崖逗留了三天,与褚戈把酒临风,相谈甚欢。他将啸月功一一笔录下来,连同“丹行脉间,强开窍穴”的种种关键,一并告诉褚戈,结个善缘。褚戈也不藏私,把完整的地火诀录了一份交给他,从剑芒、剑气、剑丝到剑灵,无一缺漏。

    魏十七从头至尾看了一遍,问了几点疑难之处,褚戈虽不修习地火诀,却知之甚详,随口指点,无一不切中要害。

    临别之时,褚戈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昆仑派珍藏的火行剑诀,地火诀仅次于红莲诀,仅限嫡系弟子修炼,切勿传入旁支,旁支弟子即便立下大功,得掌门嘉许,也须亲上流石峰,登录在册,然后才能授予剑诀。

    魏十七心中一凛,昆仑嫡系与旁支壁垒森严,仙都派奚鹄子出身飞羽宗,修炼飞羽诀,门下五位亲传弟子,却无一人相授,玄通派黄龙子修炼冰心诀,他自承剑诀传自昆仑嫡系,依褚戈所言,自己将剑诀私自交给荀冶,却是触犯了大忌。

    褚戈亲自将他送下赤水崖,挥手而别,魏十七并未回转无涯观,而是朝着毒蛛谷方向而去。他微微皱起眉头,心道,有了地火诀还不够,莫非他还看中了毒剑宗的五毒诀?

第二十五节 倒有些离不开() 
褚戈会错了意,魏十七往流石峰南麓而去,并非拜访毒蛛谷,而是去往鼎炉坑。

    毒剑宗的赤玉葫芦用熔炼赤玉的边角料制成,杂质未能除尽,色泽不纯,不是什么稀罕物,按说讨要一两只也不是难事,但魏十七自忖毒剑宗内并无熟人,再加上之前不小心毁了碧鲮剑,得罪了杜默彭弋师徒,岁末赌局时又占了不少便宜,不便直接开口,也没必要承这个人情,干脆去鼎炉坑找冯煌帮忙。

    鼎炉坑由上而下分为三层,有上百处“火眼”,冯煌在下层的一间石室里炼器,地火极其猛烈,也只有他这样擅于控火的炼器师才有把握掌控火候。

    这三年来,冯煌如同着了魔一般,吃住都在鼎炉坑,孜孜不倦冶炼魂器,尝试种种精魂搭配,他操纵精魂的手法远不及魏十七纯熟,费了偌大工夫,一无所得。

    这一日,他手气极差,接连湮灭了十多道精魂,损失可谓惨重,正靠在石墙上生闷气,忽见魏十七进来,如同遇到了亲人,跳将起来,一把抱住他,叫道:“老天开眼,你可算来了!”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知多少天没洗漱了,一股酸臭气味扑面而来,魏十七也不以为意,拍拍他的肩,笑道:“冯老,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瞧你眼红的,好几宿没合眼了吧!”

    “叫地火给熏的,老毛病了。”冯煌揉揉眼睛,拉着他坐下,笑嘻嘻捧出三柄飞剑,道,“你看看,这几件魂器怎么样?”

    三柄飞剑的材质各不相同,一柄是蛇骨剑,一柄是兽牙弯剑,一柄是铁木剑,蛇骨剑和兽牙弯剑各开了两处虚位,铁木剑开了三处虚位,这一次,冯煌吸取溺水匕的教训,没有用五金之质打造剑胎。

    魏十七取出溺水匕,与三柄飞剑放在一处。溺水匕是冯煌硬塞给他试用的,让他闲着无聊时,随手尝试精魂搭配,消磨时间,不过魏十七忙忙碌碌,始终没有闲下来过。

    这柄匕首以天蛮蛛的獠牙打造,掺入了天外陨铁,够硬够利,使着很顺手,魏十七用它割过妖物的骨肉,挑过尸体的牙龈,刺过自己的指尖,用熟了,倒有些离不开。

    冯煌长长叹了口气,嘀咕道:“棺材本都贴进去了,就捣鼓出这些来,亏大了。”

    魏十七拿起兽牙弯剑,掂了掂分量,问道:“是什么凶兽的獠牙,这么长?”

    “龙象,蛮荒异种,与美人蟒、九头虺、雷鸟齐名,也算仅次于天妖的厉害角色了。”

    兽牙弯剑握在手中,隐隐透出一股热力,骚动不安,魏十七心中一动,“龙象是火行的妖物?”

    “是啊,狠天狠地,厉害得紧,当年算了,不提当年的事了!”冯煌见他翻来覆去打量着兽牙弯剑,似有些意动,嘿嘿笑道,“怎么样,你我合作一把,我来炼制魂器,你来摄入精魂,这柄剑就当酬劳送给你。”

    魏十七想了想,道:“白天可以抽几个时辰出来,晚上却是有事,走不开。”

    “行,没问题!”冯煌把兽牙弯剑塞到他手中,顺手拾起溺水匕,“这柄匕首炼残了,一并送给你,作个添头!”

    魏十七也不客气,收起弯剑和匕首,冯煌赶着把蛇骨剑递给他,道:“这是用矛头蝮骨炼成的飞剑,我试过摄入一道六翅水蛇精魂,一道土龙蛇精魂,不知何故,从来没有成功过。”

    魏十七沉吟片刻,道:“六翅水蛇是金行妖物,土龙蛇具土火二相,莫非与矛头蝮不相合?”

    冯煌道:“矛头腹亦是金行妖物,应该没问题。”

    二人正说间,魏十七袖中一阵蠕动,钻出一条小指粗细的六翅水蛇,缠在他手腕上,昂起头,打着哈欠。它吃饱了血食,刚刚从沉睡中苏醒,分叉的舌头吞吞吐吐,舔着他的手指。

    冯煌眼珠都快瞪了出来,指着小蛇道:“这这莫不是”

    “岁末赌局的彩头,从蛇蜕里钻出来的小蛇,模样看着像六翅水蛇。”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条‘玉角’,毒剑宗用秘术缩成这般大小,龟息了数十年,好生喂养,这是极其难得的灵宠。”

    魏十七用手指逗弄着小蛇,随口道:“虽然个头不大,带着身边总是个累赘,不知什么时候就钻出来,上次在毒蛛谷,毒剑宗的弟子用赤玉葫芦养金头蜈蚣,看着不错,能弄一个来吗?”

    冯煌嗤了一声,不当回事,“那种葫芦多的是,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过几天我问杜默要几个来。”

    魏十七将小蛇盘起,仍收回袖中,向冯煌要了一盒精魂,凝神静气,依序摄入蛇骨剑中,湮灭了七八道,终告功成,一条六翅水蛇,一条土龙蛇,在虚位中翻转游动,栩栩如生。

    冯煌一把抢了过来,举起衣袖横擦竖擦,爱不释手,一时间心痒难忍,急着想试试魂器的威力。

    魏十七看看天色,暮色渐浓,黑夜降至,他告辞一声,答应明日再来。

第二十六节 分开八片顶阳骨() 
夜幕降临,星斗满天,魏十七寻了个僻静的山坳,迎着皎洁的月光,将妖丹吐出体外,一丝一缕汲取月华之精,待妖丹色泽染上一抹银灰,再吞入腹中,将月华之精散入窍穴,温养淬炼肉身,如此反复,直至东方发白。

    这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必做的水磨工夫,偷不得懒。

    天色大明,朝霞似锦,魏十七收了功法,一人彳亍独行,回到了无涯观的静室中。坐定不久,六翅水蛇在他袖中扭来扭去,骚动不安,魏十七将小蛇放出,喂了几块妖物的血肉,小蛇病恹恹的,食欲不振,不停舔着他的手指,似有所求。

    魏十七有些伤脑筋,他没有豢养六翅水蛇的经验,不知它在讨要什么。

    忽然记起岁末赌局时,清明明着告诉他错金玉球里的东西对“玉角”大有好处,他心中一动,从烂银指环中取出错金玉球,端详了片刻,只见灰白润泽的玉球表面,镶满了“卍”字形的金饰,彼此头尾相接,将玉球团团裹住。

    魏十七轻轻抚摸着金饰,意外发觉有些部分可以前后滑动,推到尽头,发出轻微的“咯”一声,似乎是某种隐秘的锁钥。

    他逐一试了一遍,没找到什么规律,随手放在了一边。

    岁末赌局赢得的彩头不止一件,魏十七又取出那尊精铁佛像,三首六臂,结跏跌坐,捏定手印,三张面孔各不相同,甚是诡异。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

    魏十七将余瑶唤来,给她看过错金玉球和精铁佛像,余瑶也不识得,一脸茫然。知道是好东西,可惜不明就里,老虎吃天,无处下口。

    他将玉球佛像收起,想了想,取出地火诀传与余瑶,一味要她强记硬背,先一字不差地记在心中,过后再慢慢参悟。

    余瑶天资聪颖,无移时工夫即将整篇剑诀牢牢印在脑中,魏十七又把兽牙弯剑交给她,命她设法取出短柄雁镰中的剑种,种入弯剑,从头祭炼,尽早臻于“心剑合一,运转圆通”的境界,着手修炼地火诀。

    地火诀远胜焚心诀,兽牙弯剑亦不是凡物,余瑶几乎怀疑自己在梦中,短短一昼夜,魏十七就把剑诀和飞剑交到她手上,他是怎么做到的?

    魏十七见她怔怔发着呆,模样甚是懵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把她捏醒。余瑶心中不安,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偷的?抢的?换的?赊的?”

    “地火诀是跟褚戈换的,飞剑是给冯老当苦力的酬劳,来路很正,无须担心。”

    余瑶松了口气,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多心了,她抱住魏十七的胳膊,道:“知道了,辛苦了,多谢了,我会用心修炼的!”

    “过三个月,我再来考校你的进展”魏十七掏出一只焦黄的玉瓶,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这是万年芝液,用剩下一点了,都给你吧。”

    余瑶接过玉瓶把玩着,嘟囔道:“你说这话,像是我师父”

    魏十七摸摸她的头,凝视着她俏丽的脸庞,犹豫再三,决定下点猛药。“不跟你说笑,两年之后,若是你输给了小师妹,那么她留下,你去仙云峰陪你师父。”

    “你当真?不是说笑?”笑意凝固在脸上,余瑶微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很认真。”

    分开八片顶阳骨,浇下一桶雪水来,余瑶彻底冷静下来,“为什么?”她问。

    魏十七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低声道:“别想太多,单纯一些,迷糊一些,照我说的去做,留在我身边。”

    “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把我逼到绝路上?”余瑶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魏十七道:“我想保护你,所以,一定要这样。”

    当初陆葳跟他订下七年之约,魏十七须臾不忘,他答应陆葳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七年磨一剑,时限一到,他将背水一战,挑战鲁平鲁长老。在逼迫余瑶的同时,他也决定把自己逼上绝路。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慢慢来。

    余瑶心中惶恐不安,她清楚魏十七是为自己好,他在未雨绸缪,他在提前布局,只是,不远的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逼得他如此急切?她没有追问,她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他的话,拼尽一切,变强。

    鼻子发酸,泪水盈眶,余瑶紧紧握着兽牙弯剑,一股若有若无的热力涌入掌心,温暖着她冰凉的心。

    魏十七用力抱了她一下,松开臂弯,他觉得自己很残忍,但又必须如此。从虚妄之野到镇妖塔,从阮静到阮青,他的想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未来让他感到窒息,绝望。他把焦虑隐藏得很好,清明,褚戈,冯煌,余瑶,一个个谁都没有看出来,谁都猜不到,当命运降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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