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仙途-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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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凃灵芝拦下后,程逸雪言道:“还是我下去吧,若是这悬崖真的有万丈之深,你根本无法坚持长久。”
“这怎么可以。程大哥你大病初愈,不宜劳累过度,更何况,悬崖之下定然危险重重,我怎能叫你冒险。”凃灵芝拒绝着说道,眼中泪光闪烁明亮。
程逸雪之所以会昏迷在山涧之中。乃是罗天大陆与离影大陆相隔遥远,传送时遭遇的空间之力无比强大,虽然有传送符护身,但也无法即时清醒过来,至于凃灵芝的父亲见到程逸雪时,却是其七日轮回咒双耳失聪之日,有血溢出。这才被视作了重病之人。
“无妨,我的创伤已经好多了,你不必担心,更何况,若是能寻到你爹,以你的身手也是无法带他上来的。”程逸雪缓缓说道,目光逼人,让凃灵芝无法拒绝,最后只能遵从程逸雪的意见了。
随后,程逸雪便借助绳索跃下了悬崖。神念向着崖底扫去,终在一株粗大的高木上发现了一名年约五旬的老者,这老者长相慈眉善目,但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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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幽静的小道之上正行走着两人。一位年轻男子,身穿淡蓝衣衫,正是程逸雪,其身旁之人则是一位老者。
“涂大叔,前方的城镇便是集乐镇吧,想不到此城竟然如此荒僻,若不是大叔带我来此,恐怕我也不能轻易的找到。”程逸雪向着身旁的老者如此说道,被他称作涂大叔的男子正是凃灵芝的父亲凃岩,凃岩的身上背着一个竹篓,在竹篓之中还有许多草药,药香之味十分浓郁,而往程逸雪的背后瞧去,赫然也是此种打扮。
程逸雪与凃岩手里还拿着一柄锄头,时而会跑向路边的杂草中将翠绿色的灵草挖出,放入那背篓之中。
程逸雪与凃岩离开山佑村已经半月时间了,那日,程逸雪将凃岩救起后倒也没起什么太大的波折,凃岩志在悬壶济世,所以走过许多地方,听闻程逸雪要返回家乡,便相约同行,凃岩医术高明,对程逸雪也不隐瞒,经常讲解一些药石之道。
程逸雪乃是修仙之人,擅炼丹药,对灵药也多有了解,见到凃岩教授医术,也欣然接受,而凃岩见程逸雪天分极高,讲解时也极为卖力,没有端起年长的气势,凃岩当然不会知晓在他面前的男子实际年龄百岁之多了,否则,也不知会是何表情了。。。。
“没错,集乐镇便是返回都城的必经之路,虽然荒僻,城中人口倒是不少,此处,也是你我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凃岩轻叹一口气,徐徐说道。
“大叔志在救济万民,晚辈虽然不舍就此告别,但也不会阻拦的,愿这天下人士多有像大叔志存高远之辈,到那时,想来众生黎民也会摆脱现有束缚。”程逸雪颇有感触的说道。
“摆脱束缚?不然,人之在世本就是角色担当,岂可因此乱了法度?光阴匆匆数十载,不可计量得失,快乐与圆满由心不由境;不少人皆徘徊在坚持与放弃之间,依老夫看,还是顺应其心便好。”凃岩凝望着远方说道。
言毕,二人都没有再出声,程逸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凃岩的目光则十分坚定,与集乐镇相距三十里之地的村子中瘟疫弥漫,所以,凃岩在当日正午十分便离开了,程逸雪为了报答凃岩之恩,相送了灵药典籍,在修仙界虽然是不起眼货色,但在凡人界中却是珍宝,对此,凃岩倒是没有拒绝。
而程逸雪便继续以采药师的身份向着集乐镇行去,徒步赶路,倒也颇有一番意境,与人交谈时,往往能有所获,行走在路间,程逸雪则继续吞噬古丹修炼,不知为何,没有去刻意追逐,现在的修为精进却是极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修炼到结丹境顶峰。
这一日,山道之旁,潺潺的流水之音让人心神宁静,那时,四周的山河草木都似在欢歌笑语,程逸雪蹲坐在河边,捧起溪水将其洒落在背篓的药草上,不致于枯黄,水珠儿清澈滑动,如那清晨的露珠,在感受过冷暖交替之后,充塞着一片七彩之光,微风拂过,却让生命的光芒在轰轰烈烈绽放。
程逸雪看到此等景致之后,双目迷蒙,有所感伤,然后自言道:“这修仙界终归与凡人世界不同,修仙之人皆图长生逍遥,神通术法,只是,这天命人道却是难以捉摸,凡人在乎其心,修仙之人又该如何,漫漫仙途,就算历经百世传诵的逍遥,又岂能真正的恣意潇洒;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无是非因果,难以定量,这芸芸众生,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地动山摇般的声音传了来,程逸雪眉头一皱,暗疑道:此处是凡人所在的地域,难道有修士违背修仙界禁令公然在此处斗法?
随后,程逸雪再次将背篓拾起,迎着那巨响之音走了去,然而,刚走没几步,却见远处旌旗蔽日,鼓角齐鸣,赫然是官军途径此地,马上的士兵英姿勃发,威武异常,腰间的弓刀寒光逼人,让人无端生出敬意。
程逸雪略一扫去,便发现这军队足有数千人,此地乃是通往集乐镇的方向,远处,乃是宋国都城,近处也有军驿,这支军队若非是回首都城便是回君驿休整的。
不过,最让程逸雪意外的是,这支军队中还有两架马车,装饰的十分景致,也不知是何人在其中。
正当程逸雪准备让路时,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前方的军队却停了下来,然后,军士向着两侧分开,让出一条仅供单人能行走的通道来。
随即,从那通道中走出一名络腮胡子的中年人,骑着棕色马匹向着军士大声道:“将军有令,今日在此驻扎,开锅造饭,明日全军直奔岷县军驿。”
闻声,那些军士轰然一诺,气震山河,没有多久,便分工动了起来,有放养军马,还有拾捡柴火的,还有搭建营帐的,一时间,尘土飞扬,幽静的山色被就此打破。
程逸雪本来颇有雅兴,见此,哀叹出声,然后便欲离开了,可是,就在这时,却见那名络腮胡子的男子向着程逸雪走了来,程逸雪自然不会惧怕有生命危险,好奇心大起,静立在原地,看着纵马而来的人影。
“这位小哥,我看你背负药篓,先前有采药之举,不知小哥可懂医术?”那军士向着程逸雪问道。
“医术略懂一些,只要不是病入膏肓,我都能医好的。”程逸雪笑了笑答道。
“哦?小哥此言当真?若是小哥能医好我家将军的顽疾,诊金定然少不了你的。”那军士喜笑颜开的说道。
“诊金?能在人世之中与你们在此相遇,也算缘分一场,只是,我看病却不收诊金的,只有三个问题相问,若是答案能让我满意的话,我自会为其医治的。”程逸雪带着几分神秘的说道。
那军士听到程逸雪如此古怪的要求后,也不禁面露难色,踌躇了几许后,便返回那车马前,隔着车帘不停的说着什么,而那车马中忽而有朗笑之声传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lwxs520 ……》
第六百一十七章 人非人()
稍及,便见那络腮胡子策马再次向着程逸雪走来,然后说道:“这位小哥,我家将军有请,请小哥随我来吧。”
那络腮胡子的军士并没有带着程逸雪前往那车马前,反而将其带到了军中正营之中,营帐中,虽然有些简陋,但是该有的倒都不曾缺少,帐篷外,嘈杂之声有些扰人,程逸雪也无心去探听,最后索性坐在那木椅上闭目打坐了。
而那军士则早已退下了,直到半个时辰后,这营帐中才有两人相约而来,一位乃是中年文士,看起来颇有学识;在这文士的身旁则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身材高大,浑身不经意间都有杀气现出,能出入在这里,还有这等气势的自然是那军士口中的将军了。
程逸雪神念微动,便将营帐外的情形探查了个清楚,待这二人进入营帐之中,程逸雪已经站起身等在那里了。
“你就是伍校尉口中那名能医好本将军的铃医?”刚步入帐内,那大汉就向着程逸雪斥问道。
“启禀将军,确实是在下,不过,在下行医也有自己的准则,想必那位大人已经相告于将军了。”程逸雪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这口气倒是大的很,本将君顽疾已有多年,你又如何如何能让本将信服你的医术?”大汉双眼瞪去,有如铜铃,面容十分可怖的说道。
“若是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将军所说的顽疾应该是朝暮时分的全身麻痹之状了。能有此症状虽然与年纪稍长,常年处在行伍之间,倔起阡陌之中有关。但是,将军乃是壮年,本不会如此快有此症状,那根本原因却是遭受过毒箭所致,体内阴寒蚀骨,以朝暮时分为最,故而才会有此种顽疾。不知在下所说的可对?”程逸雪之所以会有此结论,自然是神念之力早已探入大汉的体内探查了一番,对自己的推论也颇有信心。
话音刚落。大汉与那中年文士豁然变色,二人对望看去,均大为诧异,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随即。就见那中年文士大笑道:“这天下之大,果然是藏龙卧虎,想不到在这山野之地还能遇到小友这等杏林达者,本官当真是走眼了,小友光凭望气就能将柱国将军的顽疾说的分毫不差,相信这位小友定能妙手回春医治好将军的。”
大汉闻言那凶煞的脸上也绽放出笑容,转而变得极为刚毅,让程逸雪倒不太适应。不过,那中年文士的一番话让程逸雪更加疑惑起来。不知其是何身份。
“本官乃是天泽知县贺章,承蒙隆恩庇佑,如今要往川船郡上任的,为避免路途盗匪,适才与柱国将军荆大人同行的,小友莫要拘束,适才听闻伍校尉所言,小友行医时,必须要患者回答三个问题才可,却不知这问题可否找人代解?”贺章似乎看出了程逸雪的疑惑,出言解释道,随后引领着程逸雪,三人重新落座下来,言谈中,对程逸雪也十分客气。
“没错,在下行医只需对方回答三个问题便可,只要能让我满意,我自会为其医治,在场之人皆可回答。”程逸雪微微一笑后回道。
听闻此言后,柱国将军与贺章神色都是放松下来。
“本将军多年来率军南征北战,厮杀在战场之上,除却兵书之外,偶也会涉及奇门异数,博伦杂文,再加上贺大人学识渊博,只要不是医术上的问题,相信还是不难回答的,有何疑问你尽管提出来吧。”柱国将军眸子中闪过一缕精光,然后,不假思索的说道。
“将军与贺大人尽可放心,在下所问无关医术学说,也并非时事国策,更不是典籍博文。”程逸雪边摇头,边否定的说道。
“哦?小友能有此医术所问之题定然也不会简单,小友的问题既然无关人之衣食住行大计,难道是曲乐调酒,驱邪弄鬼之术?本官倒是好奇的很啊!”贺章同样打趣的说道,一副大为好奇的样子。
程逸雪嘴角轻敛,然后,轻言道:“在下的问题很简单,这第一个问题便是何谓人?”
“何谓人?”听到程逸雪的问题后,柱国将军与贺章都是神色愕然,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此问题看似简单,实则绕人的很,若我说出心中答案,小友有意心存不满,大可以数种理由拒绝医治本将。”柱国将军心有疑虑的说道。
“将军又何须如此执着,世间多有迷茫,穷尽无数岁月追寻亦不能窥测全部真意,便如将军排兵布阵,则在一个变字,没有永恒的阵法,此问题也是一样,将军自可作答,在下自会衡量,不会存心加以否定。”程逸雪神色淡然的说道。
柱国将军听到此言后,面上现出思索之色,至于贺章其人却是端坐在那里,双眼空洞,似入定了一般,程逸雪也看不出其在想些什么。
“这人便是**,天地之中,以人为万物灵长,乃是一切自然的尺度,这诺大的地域,均有人类的足迹,在每个国度建立之前,是没有法令建制的,黎民百姓不乏争端,抢夺肆虐多有私心者,而这私心便是人类内心的**,在不同的国度之中,同样征伐不断,边境之中,血流成河,实则乃是帝王之**。”
“本将初为军士之时,常以驱除敌寇,捍卫边疆为己任,每见我百姓遭受虐待的手段,便不能望之,自将比作禽兽之举,然待本将攻入敌营时,那些画面总是无意的出现在脑海之中,那时,无法抑制自己,不免做出一些让无法比之禽兽的举动,为将者,我上阵杀敌,不求功名利禄,但求死得其所,为人者,我却是欲念控己,不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