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劫之天仙录-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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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玄水大师身后,三个貌不惊人的灰袍老者正好奇地紧盯着他。这三人虽都是出家人,一身僧衣朴实陈旧却也掩盖不了那透露而出的凌厉煞气。
“这三位想必就是无相、无色、无慧三大神僧了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看三位的气势,就足以傲视天下武林了。靖南真是卧虎藏龙!”儒雅中年情绪有些激动,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玄水大师询问般地转首望向身后三僧,却也不敢稍有不敬之意。
儒雅中年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询问道:“听闻三位神僧被门下弟子暗算而身负重伤,不知是否是真?”
“阿弥陀佛,几年前派中确实出了几个叛徒。时至今日已是往事,他们早已被逐出师门。莫非他们都是施主的心腹?”三僧中的一个身材不高的童颜老僧微微一笑道。他双手合十,收回了那冷厉的目光,竟有几许慈和之色浮上面庞。
“恐怕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你们佛门弟子是什么样子的本座已经见怪不怪了。”儒雅中年沉默了片刻,突然脸上厉色一闪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颤的惊人之语:“看来你们都没有弃暗投明的打算了。为了武林的安定,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一时间,幽谷祭坛四周的各派之人都嘈杂一片,议论纷纷。
而东武盟人却表现得沉寂了许多,他们纷纷取出各自的得意武器,一副就要冲锋陷阵的样子。
虽然里面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高喊了两声,却引来了群情激奋的冷厉目光。他们的举动显得是那么的训练有素,仿佛只要愿意幽谷一方破灭只在举手之间。
诸葛醉山手捧血色长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向儒雅中年靠近了几步,神情急切地说道:“可是……盟主,您在出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难道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吗?毕竟在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昔日的好友,就这么都杀了,属下……”
“诸葛兄弟你太天真了,他们哪有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若有,也不会执迷不悟地背叛你们之间的友情了。”儒雅中年诚恳地劝说着诸葛醉山,宛若一个长者的敦敦教诲。
诸葛醉山似乎还有些懊悔,然而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在一会的掂量之后脸上浮出了几分歉然之色,沮丧道:“盟主说的对!为了武林的将来,醉山会尽力辅佐盟主完成大业。”
“嗯,本该如此。诸葛兄弟,本座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之人,更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不仅是你,还有你身旁的这些兄弟,你们都是天下武林的希望。你们都能为天下武林的福祉而抛弃个人荣辱,将来他们都会理解你们的。”儒雅中年畅怀高喊道,对诸葛醉山似是非常看重的样子。
显然,儒雅中年的话语进一步激起了东武盟盟众同仇敌忾的意气,一时间整个祭坛之地都群情激扬。众人都跃跃欲试,在他们眼中,美好的将来仿佛就在眼前。
冷眼旁观许久的腐竹上人双目泛光,显然也受到了感染。他走前几步,伸手拍了拍诸葛醉山的肩膀,道:“盟主说的对。当断不断必自乱,有得必有失,舍小义而就大义才是男儿之本色。我们就差这一步了,以后武林能否真正安定就看今日一战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再这里打住,否则以后将会留下终生遗憾,也会被后人所耻笑。”
在他阴沉的神情之下说出此番激扬的话语不免有几分诡异,腐竹上人怪眼一翻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说过什么。
儒雅中年眉头一皱,显然也为腐竹上人这番言语而顿感不适,然也只是稍稍异色一晃就恢复了原先那副儒雅之状。他微微一笑,四下一阵瞭望,不知寻找什么东西。
“多谢腐竹佐盟提点,索性在下未再误入歧途。大家都是为武林造福,时间会证明一切。不求后世留名,只求问心无愧。”诸葛醉山仿佛在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他轻笑着抱拳诚挚一礼,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神色也已豁然开朗。
腐竹上人也只是微微一点头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默然的神情。他冷漠地盯着幽谷几人,俨然已将对方当成了瓮中之鳖囊中之物了。
诸葛醉山眼看形势已经无法自控,当看到东方书云那副鄙夷的目光,他已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和东方世家的决裂已成定局。
诸葛醉山手持血色长剑走出了东武盟阵营,步履轻浮间似是还无法放下。
与此同时,东方书云也不甘示弱走上前去,面对血色长剑他不由得也凝重了几分。
东方书云的佩剑虽也是不凡,然而相对于无痕剑却大大的落于下乘了。
祭坛中的天离子突然开口喊住了准备出手的两人,声若慈父般祥和令听者感动:“东方少侠且慢动手!贫道见你似乎没有趁手的武器,如果你还看得起我的这把破剑,不防拿去用用。”
眼看战事将起,而东武盟主如此豪气地借出了魔剑助阵,天离子心想之下也准备拿出自己的佩剑相借了。
天离子向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侍者打扮的幽谷门人小心地捧着一个鲜红长盒走上前来。
一见此盒,众人不由得都猜想连连。若是曾经去过幽谷议事大厅,就会惊奇地发现此盒赫然就是一直供奉在正堂的七盒之一。
见到这些大小盒子任谁都会好奇盒中所藏何物,却无从证实。至今为止这七个盒子依旧神秘。而此时天离子却要拿出其中一宝,怎不叫人期待。
天离子轻轻地打开鲜红长盒,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取出了一把破旧不堪的暗黑色长剑。长剑剑身锈迹斑斑,毫无生气。剑上更有几道可悲的裂痕和缺口,仿佛饱经风霜的老人满目沧桑。
当看到此剑,所有在场之人不由有些失望,这分明是一把已经失去了灵气的破剑,哪里是什么奇兵。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说此剑之不是,毕竟能让天离子如此谨慎的物事绝非凡品。
天离子手持长剑轻轻一挥,剑身轻震,声若蚊蝇仿若无声,与剑的外观相得益彰。
当听到此剑那蚊蝇般的声响时,天离子不由得感叹万分:“当年贫道持此剑时剑上就满是锈迹,三十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天离子注视破旧长剑片刻后,突然抬头望向了东方书云那文弱的身形。他单手轻轻地一抛,长剑向东方书云激射而去。相比于长剑本身,长剑飞跃之势反而更让人称叹。
东方书云急忙转身侧开,右手向前探出想要抓住剑把,然而剑身的运行轨迹实在匪夷所思,一闪之下已经飞过身侧。然而他转身要追回长剑的时候,瞬即目瞪口呆。
东方书云惊骇地发现长剑竟然悬浮在他的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无声无息仿佛原本就是放在眼前一般。
儒雅中年微微一怔,随即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却也多了几分的凝重之色。
破旧长剑在掠过东方书云之时诡异地方向一转绕过了东武盟阵营周围,一闪之下又飞到了东方书云身后。这分明是在威胁,仿佛在说只要他愿意,东武盟数百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剑心通明()
东方书云小心地握住了剑把,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倒转剑把放于眼前,目光中突现惊奇之色,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般。
天离子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他的意料之中。
“天离前辈,这把剑简直是……”东方书云兴奋地转首望向祭坛。
天离子也只是稍稍点头,并不想多去提及的样子,仿佛人们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给人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儒雅中年好奇的多看了几眼破旧长剑,在不知不觉中囔囔自语道:“红盒……破剑,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比起他人,东方书云更是为破旧长剑上的奇异而惊诧万分。他只觉心与剑通明无比,从长剑上隐隐有一股清凉气息传来。
在一会功夫后这股清凉气息犹如清泉般传入体内,与他本源真气交汇融合,顿觉身心舒泰无比,体内之精力愈发旺盛充沛起来。
在人们的眼中,破旧长剑依然通体暗淡无光,锈迹斑斑的剑身之上更是毫无生气,依旧的沧桑破旧、缺口裂痕。若非持剑之人,谁也无法想象长剑的神奇之处,更没人可以理解长剑之不凡。
儒雅中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却也一时不敢肯定。他只是轻轻额首,挥手示意诸葛醉山动手,而他却站于一旁静观两雄之战。
在儒雅中年的心中还是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奇妙之感,似是好奇、似是惊愕、似是畏惧,更甚似恐惧。然而他也只是将这种感觉深深地压在心底深处。
对畏惧之物避而远之的本能人皆有之,就是身居高位的儒雅中年也无法摒弃。
东方书云手握破旧长剑,神色沉稳冷静,似乎在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原来那杀气腾腾的情绪似乎在接过破旧长剑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紧随而来的却是他那全身上下透出的清凉之意。
东方书云情不自禁地挥了几下破旧长剑,剑身拖影地划过虚空,却不带起一丝声响,也不见有丝毫气流流动之象。
诸葛醉山向儒雅中年微微一拱手,手持血色长剑疾步走出人群,在祭坛前方站定。
当看到东方书云使剑乱挥,诸葛醉山也随之运气于长剑之上,功过之处无不畅通无阻。
突然,诸葛醉山神色一凝,双目很快地变成了血红一片。只觉有一种原始的血性冲动涌上心头,顿时脑海中浮现无数杀意画面。
与此同时,血色长剑上的几个狰狞的骷髅头也血光一闪,栩栩如生地浮动飘然,一股暴虐之气随着骷髅头的飘动而传遍开来。
东方书云手握破旧长剑走到祭坛前方的空地之上。他侧身而立,侧目斜视着虐性大发的诸葛醉山和其手中越发艳丽的血色长剑。
诸葛醉山那暴虐的气息汹涌而来,他也毫无惧色,一副对破旧长剑十分信任的样子。
东方书云并没有特意将真力运使长剑之上,体内的气息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自然而然地和剑身之上的神秘气息交会流转起来。而破旧长剑表面的沧桑之色依旧未变,酷似一块破铜烂铁而已。
“你就想凭借这么一把破剑来对付‘无痕’剑吗?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们兄弟投奔过来,我诸葛醉山保证可以网开一面放你们一马,否则今天势必让你们饮刃此剑之下。”诸葛醉山面目狰狞,将手中血色长剑晃动了几下,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也不必假装仁义了!东武盟对我们靖南武林的荼毒是路人皆知的事实,无论你们有什么托词也无法掩饰东武盟的野心。要出手便出手,我绝不会像大哥那样心慈手软。”东方书云面色平和,毫无波澜地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诸葛醉山倚剑而立,向已走近身来的东方书云一望而去,脸上再无丝毫的犹豫之色了。
忽然,他转首对着幽谷阵营的东方文周阴测测地说道:“我会证明你们所坚持的正义是错的!只有武林统一才会有和平,你们今日的顽固之举将会让你们后悔莫及。”
话音方落,诸葛醉山突然暴喝一声,回望着东方书云那不再文弱的身躯,厉声说道:“东方书云,你还在犹豫什么,出手吧!”
“我看还是阁下先出手比较好吧?毕竟我们是主,你们远道而来算是客,在下怎么敢怠慢您呢?”东方书云手持破旧长剑斜倚身侧,对于诸葛醉山的挑衅之言丝毫不放心上。
诸葛醉山双目寒芒一闪,血红的双目圆睁鄙视着东方书云,仿佛要一口将东方书云吞掉般暴躁起来。
诸葛醉山微微晃动血色长剑,剑身之上一股晶亮的血红光辉狂闪不已,而诸葛醉山本人也如同野兽般狂躁。他挥起了血色长剑,在身前不断绽放开来,犹如骄阳般绚丽狂舞。
紧接着,只见诸葛醉山脚下一滑,便以一种吞噬万物之势向前推动着身前“骄阳”。
“骄阳”艳丽无方,恐怕天际烈日也不过如此,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消融殆尽。
相比于诸葛醉山的攻势,东方书云仿若秋天里的落叶飘零,秋意萧萧零零落落般凄凉。他手中长剑破旧酷似落叶枯黄不整,身体中的那股清凉之气犹如秋凉之意洗刷着四肢百骸,在清新之余神似飘逸。
转眼间,诸葛醉山的剑势已近在咫尺,而东方书云那文弱的身躯仍如枯叶般似要凋零,唯一动的是他握剑的手臂。
破旧长剑斜斜向着艳丽的“骄阳”上一划而过,从破旧长剑上瞬间爆发出一股黄灰色霞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