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至尊巫师-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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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也好理解,一帮自由散漫、靠各种超常刺激寻求心理平衡的人,放纵、颓废,让他们去随意的烧杀,这个没问题,有狂猎buff在身,他们可以很残忍、很疯狂。但要让他们像军队那般守令、高效,就非常的难。
可以说,暗血教会的狂猎模式,其实就是由教会的人做引导者,放一帮疯狗到处搞事乱咬。暴民们还谈不上狼,因为狼群有着犀利的战术策略和极强的团队意识,而他们没有这些特征。
但在牧师和护教军的连哄带骗下,总算还是集结了。就在柯拜罗大道上。
说是大道,其实完全可以看作高架桥。沿途有许多下拐的岔口,但其本身却是一往无前,竖贯南北,与莱特镇外通往神殿山的大道一脉相承,有狂境第一路的称号,也是当年的朝圣之路。
随着一支支的队伍抵达,聚在一起的暴民们开始热闹起来,吵闹喝骂,纵声狂笑,再加上面貌狰狞、神情亢奋,还有的身上带着酒气、血腥气,给人感观就仿佛是山贼盗匪。
等到聚集了大约3000多人,暴民们开始沉不住气了,他们已经在冷雨里等了个把小时,这很无趣。长夜漫漫,他们渴望暴行宣泄。
暗血教会的护教军和牧师们倒是有些素养,关键是他们没暴民们那么疯,牧师们联合施法,效果不错,再配合嘴炮,还是能把暴民们约束住的。当然,护教军也起到了威慑效用。
暗血护教战士很好辨认,他们的穿戴复古而正规,有点类似于胸甲骑兵,金属的胸甲和头盔精工细作,锃亮放光,另外还配有金属的护胫和护臂。
这些战士还穿戴着合身的内甲,双层皮夹钢丝网,防护性能还是有的。
武器则是指挥刀、火枪和战斧。
一身这样的行头价格不菲,并且护教军都是职业打手,这种吃闲饭的,教会也无力养活太多。
由于平日有着职业训练,着装又统一,因此护教军们凑在一起,看起来还是很有军队特征的,哪怕其实只有三百多名,不到暴民的十分之一。
实际上发起狂猎时,和往次一样,是五百人。
两名牧师,十名护教军,这就是一个标准的狂猎小队,他们进城后,就会吹一种介于小号和哨子之间的奇特乐器,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放大了的鲸鱼鸣音。
这种叫做魔哨子的乐器是具有超凡力量的,能让人亢奋,那些本就在狂猎buff的作用下跃跃欲试的狂魂之民,闻声后就会彻底亢奋起来,穿戴披挂,加入到队伍中,充当炮灰。
当然,这些暴民自己并不觉得是炮灰,而是开始享受狂猎晚宴。然后就是在教会人员的指引下砸门破家作恶。
主体就是这么个流程,但细节要更复杂一些。
比如说私猎者,邓布利多遇到的就是私猎者,他们不愿受暗血教会约束,自己组织自己玩,他们其实要比普通暴民更疯狂,不需要魔哨子的唤醒,光是狂猎buff就已经很疯狂,教会都不爱用这种,因为不听指挥。
另外还有复仇者,就是那种平时并无异常,就等狂猎之日下黑手杀人的个体,可以说,在柯拜罗,开膛手杰克般的人物很是有一些。毕竟大部分人灵魂都已经污浊,都精神病患者,症状深浅的差别而已。
除了私猎者和复仇者,其实还有污秽生态,就在城市的最下层,肮脏之地,无光之所,阴森腐臭,危险潜藏,堕落的圣猎者,有不少就游荡在这个区域,连暗血教会都不会轻易碰触。
凯恩让黑暗祭司去下层区搜集特殊资源,结果黑暗祭司满载而归,就从一个面说明了那里的可怕,真正的邪恶淤积发酵之所。
五百人的护教军,被凯恩带领女妖和祭司吞掉了一百多,被玛丽娅和她的屠戮小队杀死了几十个,还又搭上了一支80多人的精锐战队,可以说暗血教会这次狂猎伤筋动骨,大失败。
教会的头脑收到不利的消息后,既恼火又惊恐,他们担心各个击破的情况愈演愈烈,到时团队覆灭,狂猎仪式终止,那就麻烦大了。
暗血之主并不是一位仁慈的神,以往发生的事让教会的人知道,有功未必受赏,有过必然受罚。而且怎么说,有点拧,暗血之主跟教会的人的思路并不在一个频道上,这种认知差异,使得教会的人得花大量的时间去揣摩暗血之主的意愿。
另外,神不是暖爸,并不会积极主动的给教会的人提供情报支持、技术支持、力量支持,主要还是靠换取,这么多年来,教会的人也就摸索出那么几条行之有效的互动办法。
所以实际上暗血之主和祂的教会,是有不小的隔阂的,并不能看做一个整体,更像是一个宅男和一条偶尔下楼时能碰到的野狗的关系。
高弗雷一直都不明白这一点,凯恩却是明白,他很清楚克苏鲁系的神是个什么尿性,可以说人类的思路用在它们身上,属于打开方式不对。
自古就有很多逗比,用他们以为的方式,血祭、祈祷、供奉、黑弥撒等等,试图取悦神,以获得超凡之力和超凡知识的奖赏,但经常发生神的投影或神的化身、神使召唤来了,结果操持着被灭杀或集体疯狂。
知道,因此大胆却又谨慎,暗血教会的人就当有巫师坐镇的强盗处理就好,可以大胆的跟他们斗。而暗血之主就得谨慎了,它会盯着高弗雷的异动,有大动作必然会有反应。
而现在,已经运作到这一步,凯恩自然不会退缩,封神,开启。
一百九十六章 仪轨()
很多人一提封神,就觉得,哇,好高端。
其实高端的不是神,又或者说高端的不仅仅是神,还有人心。
东方有句相关的俗语,其实就已经将‘神’解释的很透彻了:信则有,不信则无。
从古至今,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过造神运动,其外部特征,或许是穿着白泡的先知形象,或许是披着袈裟的僧侣形象,又或者是人民领袖形象,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核概念——事情交由祂办,就是行。
也就是说,一个成功的领袖,再在宣传包装上过火一点,他就能成为受人顶礼膜拜的神。
当然,随着民智开化,普通人的眼界和知识储备越来越高,没那么好忽悠了。信神不如信自己,从来就没有救世主等等。
那究竟有没有神?
凯恩的认知是,可以有。
全在人怎么理解。
对于一群原始部落的人而言,一名动手能力爆炸的工科生,就可以是工匠之神。以‘神’来凸显其强力而又神秘的特征,没毛病。
一个唯物的、认可自然科学的现代人类,必然会承认,这个世界、这个宇宙,还有太多人类所无法理解其本质的现象,有太多知识和技术有待人们去挖掘,甚至就连已掌握的知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在修正。
那么,假设把现代人定位成原始野人,有没有这么位高逼格的工科生?
可以有。
多元宇宙实现了这种差异。
带有这种暂时不可解析的,让彼此拉开巨大差异特征的现象和事物,称之为超凡。
对于万象门体系的轮回者们而言,‘超凡’就是这么个概念,是普世性的认知。魔法是能量科学,超凡归于自然科学,神是相对概念,是掌握高端技术的智慧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一种对‘神’的解释思路,它并非是绝对正确的,也不是唯一的,而是带有相应的‘需要性’。
对于轮回者们而言,需要从等级的角度给‘神’一个定位,以对其进行评估、判断,细节比较,因为轮回者是在万象门体系的死亡皮鞭驱赶下的攀爬者,力量的巅峰没有最高,只有更高,一切有自主意识的智慧存在,都要量化在这个体系内,标明其位置,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用‘神’代称。
也正因为有着鲜明的等级标注特色,神与神不同,具体又有类型之分和级别之分。
高弗雷无论是类型,还是级别,都是比较低档的那种,但有一样好——唯一神的神性火焰。
说到神性火焰,就不能不谈谈它的源头,火种。
火种是一种资源,具体是如何生成的,属于宇宙奥秘,凯恩并不知晓,他只是知道,促其生成的要素中,必然有灵魂这一项。
轮回者对其的最深入解构是——精神向的遗传基因。
也即是说,火种确实有继承性和养成性。
既然能养成,那就有长歪的可能。当然这个‘歪’的定义是以人看事物的角度去定义的,客观的说是影响,不应该带有褒贬色彩。
在凯恩眼中,上帝一系因为一神论而火种逼格甚高,包罗万象、全知全能,这样的火种,泛用性极佳,有机会的话,值当的费把力气搞到手,更何况是这种送到嘴边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直白的说就是该出手就出手、果断爽利点。
神殿山的偏殿,神棍程序卡艾尔再度出现在被营救的人们面前。
“诸位,吾主愿意赐福,请信者沐浴更衣,保持肃穆。”
随着这一句话,封神仪轨开始。
相比于成神的那一刻,认认真真走完仪轨流程才是最重要的,直接决定了是否能够封神成功。
当然,卡艾尔肯定不能对信民们说:“你们才是决定成败的存在。”
若是对传销洗脑那一套有所了解的人,看到卡艾尔所干的事,就会有很强的既视感。
首先需要强调肃穆,它的潜台词是:禁止不受约束的攀谈和交流。
然后是聚在一起的人,数量不能多,基本不超过百人,人多口杂、容易乱,气氛难以营造,布道之言容易被鉴破。
布道的核心是理念灌输,不是讨论会,更不能是辩论会。
这期间,恩威自然是不能少的。搞传销的一般是接风洗尘、吃点好的,顺便炫耀下‘成功者’,展望下未来,哄的目标入坑,比如借登记等名堂把身份证收了……
而今晚的营救、治伤、安抚,就是超凡版本的施恩。
威也用过了,某位被营救回来的信民,真实身份竟然是邪信者,是间谍,在接受神力愈伤时,神力破除其伪装,令其显出怪物的本来面貌,随后被击杀。
这当然就是场戏,能通过灵魂色泽辨别敌我,怎么可能让邪信者混进来?不过是让人们通过比较深化印象。
信仰这种事,适合点拨衬托,旁敲侧击,不适合煽动怂恿。
卡艾尔从始至终都没有要人们信,而是围绕趋吉避凶受祝福这个概念做文章。
现在,在卡艾尔的指引下,人们穿过华丽宏伟的厅室,进入浴场,与他们想象的沐浴不同,这浴场竟然是条奇异的水道,一樽樽托着水瓶的雕塑立于水道两旁,有发光的纯净之水子瓶中泻下,而水道中的水同样剔透发光,给人以梦幻般的洁净感。
“不信吾主之能者,不可受洗。”
卡艾尔又道:“沐浴时不会见到他人,不必惊慌,前行即可。”
人们心中其实是忐忑的,往昔这光明教会的信仰,讲究的是自行信奉,这是新教的玩法,不需要牧师、神父,信民直接就能跟上帝联系。
然而这次被救,卡艾尔却说,受洗受戒,总是要有个郑重的开端,才算是真正入门。
人们一想,似乎也对,但没想到规矩这么大,更没想到会这么神奇。毕竟在人们的印象中,信的并非真神,而是一位类似摩西、穆罕默德那样的先知。
然而现在既然已经开始,那就不能停了,况且之前也留给了他们足够的思考时间,人们都是想清楚了的。
真想清楚了吗?
未必。
有一种操作,叫做‘他们以为他们的行为是自愿的’。
第一个、第二个,有了领头的,其他人就依次跟上了。
这里边大多数人都不是信民,他们心中有茫然和惶恐的,有疑惑和压力,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信民,万一不合格,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实际上这时候他们已经在努力说服自己了,因为需要,他们需要先知的佑护和祝福,他们渴望得到更多的抚慰和希望。
走入水道,果然只剩自己,前后无人,有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指点人们怎么做。
褪掉衣衫,赤身前行。
衣服于人而言,除了生理需求,还有心理需求,赤着身公然面对一群穿衣服的人,会本能的生出缺乏基本保护的感觉,而不光是私处暴露的羞耻感。
而仪轨,从始至终都是对人心理的约束和引导的一个过程。这水道中是看不到其他人,但有温和的声音在其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