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皇大帝-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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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谈子墨,你死到哪里去了,那个小妞吵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差点把老子的翼给拆了,你造吗?”
谈子墨并没有听到犁大牛撕心裂肺的嘶喊,他藏身在黄级宗域东边的净心湖,确切地说,是净心湖三百米深的湖底。
虽然翼筋被断,但谈子墨的身体却异于常人,少时被金针渡穴,已将全身穴道及经脉疏通,又用一百零八种稀少药草调和而成的药水,蒸髓洗身,从婴儿开始,到七岁那年,每天一例,未曾落下,虽不能说是金刚不坏之身,但身体确实培养得超乎常人,他可以不受穴道控制,也可以用穴孔换气,又用药物经过多年的煎熬,使气孔不致于再收缩回去……
对于谈子墨来说,下水就像走在路上一样,而且远比路上舒服,他能从穴道孔换气,在水中也能,所以他不必担心溺死,再加上他对水功的偏爱,连天河那么汹涌险恶的水势,孩童的时候他都敢下去,何况现在,一个凡修之地波澜不惊的净心湖。
每当情绪激动的时候,他都会找个水池狠狠地潜下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在深水之底,是悚人的静寂,而只有在这样的地方,谈子墨才能让自己得到片刻舒心。
“以前总是认为自己跑功天下第一,水功天下第二,总想整些奇门怪招,在父尊的眼皮底下从未好好练功,没少挨过打……”
“他打人很重,很疼,有次被打得最严重,整整两天才把肿消下去……”
“不,这不是最严重的……”
“那时,七岁,初冬,很冷,窗外还带有雾,罩住四周,挥手一斩,那么果断决然……”
“呵,醒来时,已被弃在凡间之地……”
“一切毫无头绪,又似乎很残忍,残忍得莫名其妙!”
“我宁愿相信你是身不由己,我宁愿相信是我调皮,是我不用功,不努力,你才恨铁不成钢……”
“凡间的生活不是很苦,也没受什么委屈,你不要太担心,整整八年,我妄图重塑翼筋,从来都没敢怠惰,我想做的,就是盼着有一天可以回到自己的府邸,不是为了荣归故里,我只是想重复那一句,嗯,我回来了。”
“没有什么应该拿回的东西,也没有多少脾气,或许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会想起问一问,当年,下手,会不会太重了一点!?”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迷蒙,喷薄的情绪融在了湖水之中。
“是不是重了一点……”
…………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谈子墨在西山补充了两息的紫气,白羽又纷纷长出。
“这道东来紫气,比东玄气脉的灵气高足有数阶,附在翼骨之上能气化白羽,在凡间绝对算数一数二的了!”
“只是……”
“此间紫气,孕化一年,方聚一息,不比则气化流行、生生不尽的东玄气脉浩瀚,可以同时滋补万千羽修……”
“这道紫气,隐秘难寻,每天一变,加之速度奇快,每天路过西山只有两息时间,若不是那奇怪的石头相助,我肯定抓摸不到,而今,这道紫气被我翼骨拦截两年,每天两息,算起来,散去足有一千四百多息,已然越来越稀薄,想要回复之前的浓郁,非得要上千年的凝聚才行……”
谈子墨从沉思中回过神:“已经是第七天了,这紫气连续七天不准时,出现的时间也越拖越晚,想来拖到现在即便是黄级羽修广场的晨练时间也早已经过了吧!”
“咚~咚咚!”
“这钟声,一长两短,竟然已到午修的时间!”
谈子墨苦涩地笑了一声:“估摸再过几天,这紫气就要灵衰气尽,想来真是罪过!”
“或许自鸡鸣村之后,又得再次转移阵地,纵然不想暴殄天物,但要保持翼骨不缩,羽翼完好,也只能如此‘委曲求全’,只是翼骨已然越来越挑剔,下一处超过凤鸣金气,东来紫气的灵气……凡间还有哪处能寻得?”
他摸了摸藏在耳洞里的羽囊,这羽囊是谈子墨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可大可小,无需灵力控制,七岁的时候,也跟着一起下来了,里面本来装的是山一般的零食,可再次打开的时候,此间只有一个石头,还有一本图册!
谈子墨从中掏出一块石头,这石头是鸡蛋形状,与鸡蛋一般大小。
看着石头,谈子墨惆怅地摇了摇头:“‘捉拿’灵气你最在行,怎么现在歇菜了?”
见石头没反应,谈子墨开始不安起来:“不对啊,以前才数落你几句,你就躁动难耐,现在都数落你七天了,你却一直没反应……”
抓起它,在耳朵抖了几抖,认真地听了听,谈子墨还是不得其解:“莫不是,坏了!?”
便是对着石头自言自语起来:“想你也觉得莫名其妙吧,莫名其妙地跟我一起被丢下凡间,若现在你也歇菜丢下我不管,我便只能抱着图册回忆当年了……”
“喂!我不跟你开玩笑,现在我数一二三,要是你还给我装死,我就把你扔下山涧……”
“一!”
“二……”
“三!”
“擦,还真的歇菜了?”
谈子墨收回抛石的动作:“算了,我还是把你拿回去跟册子供在一起吧,省得叫人说我过河拆桥!”
说完,把石头重新放回耳洞中的羽囊里面。
滑翔到山脚,步入黄级羽修广场。
午修刚过,这个时点是斗翼台比拼得最火热的时候。
黄级宗域有斗翼台三十六座,落座在黄级羽修广场上的斗翼台更是此间最大的一座,它有一个名字,叫做“比玄”,只有修到两星巅峰比邻玄级的黄级弟子才有资格上这个台比试。
此时,太阳四十五度角挂在天上,天气不算太燥热,偶有午间秋风吹过,格外提神。
比玄斗翼台下,早是围满了人。
“哎,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这王延霸肯定是不会放过犁大牛的……”
第009章 比玄斗翼()
“是啊,像犁大牛这种资质,肯定要挑了他的翼筋才能让人彻底放心!”
“就数你们心肠坏,早前这犁大牛要是挑断王延霸的翼筋,不给他留后路,就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了,这能怪谁,怪他白莲花,还是怪他跟着那坑王瞎耗浑浑噩噩了一年多还停在二星巅峰?”
“你瞧瞧那王延霸,曾经也是犁大牛的手下败将,可人家两个月前刚晋升成玄级弟子,要知道晋升三星是个门槛,过了之后,足撵黄级的犁大牛好几条街了……”
“是啊,这王延霸脾气火爆得很,以前明目张胆找那个坑王的碴,没少被犁大牛教训,有次犁大牛没好忍住,更甚将他约战在斗翼台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虐菜了,谁知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们说话要小心点,王延霸为人狠决,又属于睚眦必报的,斗翼台上跟他交手的,无一例外,全部被斩断翼筋,要是我们说的话一个不小心溜进他耳里,肯定也免不了罪受。”
“虽然如此,我还是支持犁大牛,这壮逼心肠不坏,只是对那坑神敏感了一点,从不主动找别人麻烦,上次我还向他借了十几根灵羽往翼槽注灵,他或许已经忘了,几个月也没催我还……”
“擦,原来还可以向他讨灵羽,老子真遭罪,先前怎么没有你这种厚脸皮?”
“喂,你们别瞎囔囔了,赶紧看戏,犁大牛又挨了一记重拳……”
台上,血染了一大片。
在众人眼里,战局胜负已定,一方亢奋得满脸通红,而另一方早是奄奄一息,估计连还嘴的力气也没剩下多少了。
“羽翼二星跟羽翼三星虽然只有一星之隔,然而这一星之间却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犁大牛只能使用黄级羽术,而王延霸的玄级羽术已小有所成,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就是不知道犁大牛为何应邀上斗翼台,他要不上去,王延霸哪怕心里有再多的愤恨和不甘心,有黄杖殿盯着,也拿犁大牛没办法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宗门的规矩千奇百怪,其间有提,在斗翼台上落败的一方有权发布复仇帖,这是复仇战,饶是犁大牛不想上也不行!”
“可是……可是也可以认输啊,要换成是我,立马跳下斗翼台缴械投降,留着性命怎么也比输光灵羽强吧!”
“是啊,这傻大牛怎就一根筋呢?”
王延霸像醉汉的面孔涨得通红,嘴角扯出一抹阎罗般的冷笑,白色的羽翼已染上了大片的血,腥红得让人阵阵心悸。
他抓起有些不省人事的犁大牛,抬手就一个响厉的巴掌:“当日你在台上辱我,就没曾想有今天?”
睁着被欺辱而殷红的眼睛,犁大牛骨子里仍是傲,他朝王延霸脸上呸出一口血:“当日?呵呵,当日你扬言要断我兄弟翼筋,就没想问问自己的拳头够不够硬……”
“啪!”
又是一巴掌!
“呵呵!~”王延霸抹了抹脸上被犁大牛污染的血沫,霎时冷笑起来,“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个拳头……够不够硬!”
说完,便是一拳直捣犁大牛肚子。
一拳还不过瘾,王延霸冷喝一声,追身过去又连续轰了十数拳,看得台下众人心里发惶,狠狠倒吸凉气,这狠决的劲道,纵然是十人合抱的巨树也能轰成碎渣,更何况是轰在肉体之身……
“要不是犁大牛壮硕非常,加之二星巅峰的羽翼塑体,只恐怕这一刻便就是收尸之时!”
犁大牛一口接一口的鲜血狂涌而出,他倒飞百米米,砸地之后又半身陷入碎砖裂土之中拖行了足有十数米,生生用血肉之躯画出了一条血腥的红色通道,让人不忍直视。
他喘着粗气,颤颤巍巍的脚,试到第七次终于是挣扎地站了起来,但他的体力早已透支,一个重心不稳,双翼似乎被无形的重力拉扯了一下,身体便如千斤坠,又重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背上的双翼犹如死物,无力地耷下,整个人惶颠折腾了一番,确是,真的……再也动不起来了……
此时此刻,台下几个平时惟恐天下不乱的弟子开始起哄了,其中不免也有向王延霸套近乎的,卖吆喝的,试图引得玄级师兄注意,期盼师兄兴起能照应一二,而随着这番起哄,大多数的观战弟子早已忘了犁大牛生死,纵然先前也有说犁大牛好的,也纷纷倒旗换阵,生怕引得玄级师兄的不满,从而引火烧身。
亦是跟着启唇呐喊:“断他翼筋!”
“断他翼筋……”
谈子墨远远地把目光放在台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喜乐,最后,他皱了一下眉,举步向前。
王延霸的恶俗趣味并非常人能比,在东玄宗待了两年零三个月,谈子墨倒是跟他渊源颇深,他当然知道这场比斗,这王延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如此刻所见,他的玄级羽术又一次虚荣地展示在众多黄级弟子的眼前,刹那间化翼为鞭。
羽鞭〃忽忽〃生风,指哪打哪,就像纺织娘拧纺车那样熟练,就这么,把鞭子狠狠抽向了倒地的犁大牛……
谈子墨了解他,这不过是为了寻找辱人的快感罢了!
犁大牛已经没有能力反抗,看着这如同骇蛇般的羽鞭,他摇了摇头,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讨笑的审判。
劈……啪”、“啪……啪”,皮鞭一下接一下,但是犁大牛却没有感觉,这不由得让他困惑非常,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看见谈子墨的锦衣、夹袍都被抽烂了,打飞了。
鞭子落在少年的皮肉上,立刻鼓起一道紫红的凸痕,就像毒蛇的长舌,一条一条刺人眼目……
“谈子墨……”
犁大牛也不管五脏剧痛,六腑翻腾,他憋足全力地嘶喊起来,疼得溢满额间的汗已经把脸上的血洗过了一遍:“你丫的来凑什么热闹,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赶紧给我滚!”
“我也知道……”
与犁大牛的歇斯底里不同,谈子墨淡淡地解释道:“明明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我却没办法说出‘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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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把翼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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