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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长河内外-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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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响之处,裂耳欲聋,赢得在场一阵掌声。

    之后就是兰花派三位各表演了一套剑法,方阳表演了一路拳法。最后该伊澜了,只见伊澜上场道:“下面由小女子为大家表演一套即兴剑法。”

第三十章 佳人有邀() 
第七回//碧罗春心晴聊身事//登峰客篝夜话趣谈

    只见伊澜上场拱手道:“下面由小女子为大家表演一套即兴剑法,剑名曰之《青玉案?赞罗春》,小女子虽曾学过一两式剑法,只因学艺粗浅,未佩剑于身,不如请阿尼慕妹妹借秀剑一用。”阿尼慕即刻右手从左侧剑鞘中掣剑双手奉上前道:“姐姐定是谦恭,今日能有幸亲睹姐姐剑舞,必然大虞耳目,姐姐,给!”

    伊澜双手接过锃光闪闪之紫荆韧剑,铗转右手,只道了一声“谢谢”后便挥剑起舞,舞姿之优美凡人难有机会目睹,惟见她剑舞时身轻如燕,轻描淡摹,柔扫千钧,看似剑舞,实如飞仙,斜晖映射于锃亮之剑背上,山空划破之时,仿若无中生烟。旁人无一不为之喝彩击掌。又见她边舞边口中念念有词:

    人骑嚯嚯激心魄,驻结伴,星驰乐。

    球睑初凝融不陌。自今之后,转新为默,天阔辉恒烁。

    生虽异…地缘牵妥,尔雅堪称利兹婥。

    才貌兼全存果硕,必将出落,有辛能拓,用以除疑惑。

    舞毕,方阳大叫一声“好”。然后掌声鸣天。因八个节目已过,没有见谁说要多表演节目的,人群又不知表演已毕,余晖于是上前说道:“各位,我们的节目已表演完毕,不知大家有没有谁愿意上前表演的?节目不受种类限制,随兴就行。”

    见没人答话,余晖转圈环视了一遍大家,又问:“有没有愿意上前表演的朋友?”大家于是各自散开而去。此时碧罗春仰望天穹,似有所悟道:“哦!我明白了些,谢谢姐姐释疑!”伊澜和余晖会心一笑。

    这时,碧罗春走到阵煦和施华面前细声道:“二位师兄,不如我们现在邀请四位去我们‘兰花山庄’作客如何?”两位师兄都说甚好,阵煦只不明罗春是要邀他们跟着一起回去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去,那样也好作些准备,因细声问道:“不知师妹可是想邀四位跟着我等一同回去?”罗春轻柔答道:“当然啦!择日哪如撞日,下次还不知要到何年马月去,也忒正式了些。”

    阵煦便面带笑意行至伊澜余晖处道:“四位,明日下山我们在泰达丽斯城住一宿,后日一早,不如跟我们一起到敝处兰花山庄游玩游玩如何?”余晖看了看伊澜,因这次是陪她出游的,伊澜会意,今次出门本为游玩,正迎了伊澜之意,问阵煦道:“请问去贵处有多远?”见伊澜似是没有相拒之意,阵煦赶忙道:“不远,西行不到二百里呢!”

    伊澜又看了看方阳和瑾瑜,二人此次出来本来就是做陪客的,加上去兰花派的总舵转转,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不是伊澜,也难有此机会,方阳于是道:“我们两个没有问题的,全凭伊澜仙子定夺就是了!”伊澜于是向阵煦和施华等四人道:“那我们就去打扰了哇!”施华忙道:“哪会哪会,四位能赏光是我们兰花派之荣幸。”

    碧罗春高兴极了,走过来伊澜身旁,右手挽着她的左胳膊边走边说道:“姐姐,哪会打扰呀!我师母他们不知会有多高兴了!”伊澜玩笑着问道:“这么说你师父就不一定高兴了?”

    明知伊澜在玩笑,碧罗春还是认真地解释道:“我师父也是极好客的,如果他知道邑园的人去了,不把他乐坏了才怪呢!我是说他们吗,再说了,我师父历来都迁就我师母的,我师母高兴,我师父必然高兴。”

    伊澜因觉玩笑略有些过,便言归正传,又问道:“那你师父师母遐龄了?”虽相处伊始,碧罗春早感觉到了伊澜那热情开朗的性格,答道:“我师父今年五十九了,再过两个月就是师父的花甲寿辰了,师母也有五十二了。”

    因碧罗春只提师父师母,不提父母,又不便冒昧相问,伊澜只说道:“那你身边的其他人还好吗?”碧罗春心明其意,说道:“我和阿尼慕师妹从小就是孤儿,是我师父师母十五年前出远门时在路边一起捡来的,那时我只有七个月大,阿尼慕师妹才五个月大,我们都不知自己父母是谁,我的那些师兄师姐们都很好。”接着又道:“在所有师兄妹中,阿尼慕师妹是最小的了,我第二小。”

    伊澜成长的地星是没有家族的,个个都没有父母,人人皆由“生人梦工厂”而生,因觉只要从小有人抚育长大,是不是孤儿也不觉怎样,说道:“那你们还是知道自己的出生日了?”

    碧罗春挖忆着自己的童年,说道:“师父师母捡我们的时候竹蓝里都有我们的生日时辰,听我师母说,那年是因闹旱灾,收成不好,很多人把孩子放在路边,只等骑高头大马的人经过,把孩子弄哭,便闪躲起来,我师父师母因骑着马儿不方便携带,只选了我和阿尼慕师妹两个。我相信我们的父母也是没有办法才把我们遗弃,所以我们并不怪怨他们。”

    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没有长处童伴,伊澜心生羡慕之情,说道:“你那些师兄和师姐们应该很疼你们两个吧?”碧罗春得意地道:“那当然啦!谁叫我俩最小,师父和师母也是最疼我们两个的。”

    为了解更多些,伊澜继续问道:“你们除了习武读简之外平常还做些什么?”碧罗春今天心情特别好,答道:“师兄们常要出远门送货做生意,我们兰花派在很多城里都有丝绸分铺。得空时我们师姐妹们在庄里做针黹,有些师兄师姐还要帮着打理织造坊。”

    伊澜接着问道:“那你一共有多少师兄师姐妹?”碧罗春有问必答,说道:“我师父师母的入室弟子就有一百二十八人,而兰花派的弟子少说也有三千人吧!”伊澜追根问底,问道:“那多说呢?”罗春津津乐道,答道:“多说吗,起码五六千人。”伊澜嗯应一声,说道:“那兰花派确实挺多人的。”

    碧罗春不以为然,说道:“不多,葵花派才多人呢!少说也有四五万,多说十万以上。”伊澜因有不明,又问道:“你们少说多说是怎么分的?”碧罗春耐心解说:“少说就是指正式跪堂入派的弟子,多说是指跪堂入派的弟子在外招收的没跪堂的弟子也算进内,那些叫堂外弟子。”

    好一会儿,二人都没出声,伊澜突然又感慨出一句:“真不知当时阿尔泰之流怎么会放心由着葵花派去壮大发展的?”碧罗春轻笑一声道:“阿尔泰当时更注重享乐,到后来得知葵花派暗自壮大后,他已无计可施了,好在江湖人未涉足过朝政时对朝政难感兴趣,但官商勾结在所难免。”

第三十一章 暗有指点() 
二人只管继续闲聊着,伊澜又问道:“那你知道葵花派做些什么营生的吗?”二人已离方阳他们甚远,仍然只顾着自己聊天,碧罗春答道:“他们做土木工程、押镖、做水运、还有开客栈,盈门酒肆就是葵花派的。”

    伊澜柳眉一皱,问道:“那为何不见方阳和瑾瑜他俩跟盈门酒肆的人或是盈门客栈的人相识呢?”罗春一时也不明,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葵花派太大,互不相识也是正常的,又说不定他们不想张扬吧!再说了,我也不知他二位是何来头。”

    一提到来头,伊澜立即想起了方阳的自我介绍,说道:“我曾听方阳说他是紫银县云来客栈之少东家。”碧罗春一听,哦道:“这么一说,那方阳他父亲应该就是葵花派首领之一了。听说葵花派有四个首领,一个管工程的掌门、一个管押镖的、一个管水运的、一个管客栈的。客栈的总部就设在紫银城外云来客栈里,我们那些师兄们每每送货路经紫银县时都住那里的,那里安全。”

    一个爱问,一个愿答,伊澜又问道:“那你们兰花派的入室男女弟子成家立室后,是不是要离开兰花山庄?”碧罗春答道:“他们之中如是女子,嫁得远的,有离开的;男子多留在兰花派做活计,这得因情而异,但他们终身都是兰花派的弟子。”

    又因大篆小篆之剑技法皆系神英武士所特有,特级神英武士使隶体剑法,一至六级神英武士使大篆剑法,七至十二级神英武士使小篆剑法,而碧罗春竟会使小篆剑法,伊澜很是纳罕,遂拨转话锋问道:“你的武学都是你师父师母所授吗?”碧罗春答非所问道:“敝派女弟子由我师母教授,男弟子由师父教授。”

    伊澜见她并不提小篆剑法的事,单腔直问道:“那你的小篆剑法也是你师母所授?”碧罗春一听,真是对伊澜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竟然连自己的剑法叫小篆剑法都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伊澜是仙子,神仙应该是神奇不同一般的,便不多想,只道:“不是,是我的另一位师父所授,说得更确切些,兰花山庄的师父师母是我的养父养母才对,他们传我的武学极少。”

    伊澜更是好奇了,问道:“能否告诉我你的这位师父的大名吗?”罗春先是一犹豫,后又觉得伊澜是仙子,也没必要向她隐瞒,答道:“可以,我的这位师父叫笆笆拉。我们来登藿朗峰也是笆笆拉师父叫我们昨日动身的,她说只要我们今天早上在去藿朗峰的途中按辔徐行,便会有奇遇,果然如是!”伊澜赞道:“看来你的这位师父非同一般啊!”因不好说是,碧罗春只笑笑。

    伊澜虽心中明白笆笆拉必是神英武士,但也明白,碧罗春应该不知道,继续问道:“你知道小篆剑技法出自何处吗?”碧罗春虽也极欲知道,但她师父从未跟她提到过,答道:“我两年前曾问过笆笆拉师父,但师父只说我大一点后就会有机会知道的,我想如果师父能跟我说就必会跟我讲,我便不再追问。”女人一处,话儿必多,伊澜又问:“你的笆笆拉师父在你们那只有你一个徒弟吗?”

    碧罗春在想,自己的事伊澜都快知全了,而伊澜她们那儿的事,自己却所知极少,但答道:“是啊!我只知道自己一人是笆笆拉师父的徒弟。”伊澜问得如此仔细,其实她是想知道碧罗春的出身,又问道:“那你跟着你的笆笆拉师父学艺多久了?”

    碧罗春很想问一些伊澜的事儿,可是被伊澜连连发问,还没有反问的机会,答道:“我十二岁的时候笆笆拉师父就来教我了。”伊澜很想一睹笆笆拉的风采,问道:“那后日在兰花山庄能见到你笆笆拉师父吗?”碧罗春摇摇头道:“笆笆拉师父昨日应该走了,她从不在庄里过夜的。”

    伊澜似有所失地道:“哦!这样啊!”接着又道:“那你在兰花派是武学最俊的了吧?”碧罗春哼哼一轻笑,谦虚道:“哪会,每次比试都是师兄师姐们让着我罢了。”伊澜见已行去甚远,回头欲看一眼俊夏他们,可已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说道:“我们往回走吧!要不他们还以为我们要去哪里呢!”说着二人便往回行。

    方阳见二人行了回来,上前两步,笑着问道:“你们俩这样亲热,在谈什么呀?”碧罗春微调侃道:“我们谈女子的话题,方公子是不是也想听啊?”方阳忙摇手道:“不敢不敢!”引得众人抿嘴而不便笑出声来。

    余晖因见大伙都没事儿,说道:“不如大家把这些熟鸡蛋都吃了吧!免得放太久了,失了味。”一行人于是围成一圈拨壳吃了起来,也免不得要悠着点饮水。时至傍晚,凉意袭人,瑾瑜建议道:“傍晚有些凉了,要不大家把秋衣穿上?”

    六人又各自于袋中翻出袍服来。瑾瑜递了一件给伊澜,方阳递了一件给余晖。他们的袍服皆为外层丝绸,刺绣各式图案,内衬白色棉里布。四女子手握外袍展开抖了抖,碧罗春望了一眼大家,然后道:“四位男士,你们在此,我们去别处去。”说着四人微微笑笑就拿着袍子走了开来。

    十几分钟后四人便行了回来,六人都不觉什么,只有伊澜和余晖甚觉不自然。余晖笑意盎然地道:“伊澜,这袍子被你穿上,真是别具一番美丽啊!”伊澜原地转了一圈道:“是吗?你也不错啊!”二人咯咯呵呵笑了起来,直把六人弄得稀里糊涂不知何意。

    原来他二人还是头一次穿这等古老的长袍子,因形象一下大有改观,不适而已,不过四位美女身着锦袍立于这静谧的山顶暮色之中,那种古朴纯美之形态确也令余晖甚觉韵味无穷。

    方阳总是笑意挂脸,此时他道:“我明白了,二位定是没有着过此等服饰,不习惯了,对吧?”伊澜自认识方阳以来,一直对他很欣赏,特别是他的热情,说道:“余晖应该见惯了吧?我还是头一次着此装束,也只在资料里见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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