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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王北平-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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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辣,然后用手向嘴里扇了扇风道:那个沈婆婆总是哭,说话又断断续续的,而且她的四川话太标准了,就算她说的慢我也听不大清楚,我了解的情况大概就这些。

    小姑娘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虽然眉清目秀但是身材偏瘦,甚至有些瘦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小姑娘一边说,那个男人一边用笔,把小姑娘的话记在一个本子上,当他记录完了小姑娘所说的一切后,就合上本子对小姑娘道:管宁你要是觉得太辣就少吃点,太辣对胃不好。然后继续向小姑娘道:我在外围打听的消息,和你带回来的消息差不多,他们这一家原本是五口人,虽不富裕但也算是幸福美满,老两口都姓沈,可惜的是两年前军军四岁的时候,军军的爷爷因为肺癌去世了,军军的爸爸叫沈博兴,是一名恪尽职守的消防员,一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殉职了,军军的妈妈叫张燕,现在外出打工,张燕走后军军就和奶奶一起生活。

    平常都是军军奶奶领着军军,在麻将馆混一天。九月份后军军开始上小学一年级了,就变成军军奶奶早上送军军去学校,然后做完晚饭放到锅里,就去麻将馆打牌,军军晚上放学后,回家吃完饭再把晚饭给奶奶送去,就在一天前七号的晚上,军军在给沈婆婆送晚饭的路上被人拐走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等会儿看他们俩回来有什么新的情报吧,只见他合上本子在火锅里夹起一块藕片,蘸了些麻油放进嘴里,很享受的咀嚼着,那个叫管宁的女孩一边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一边又从火锅里捞起了一块黄喉,放进汽水里涮了涮,也鼓足勇气放进了嘴里。

    不一会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头戴黑礼帽,右手中拿了一根手杖,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开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手拿记事本的男人身边,小姑娘把一套餐具,推向了后进来穿燕尾服的男人,还没等他开口就急切的问道:鸦师大哥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那人接过碗筷说了声谢谢。只见他从火锅里夹起两片牛肉,吹了吹放进了嘴中,突然脸色通红看来是辣着了,但他也不好意思吐出来,仍是强忍着咽下去后,马上喝了口汽水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在那个麻将馆打了一上午牌,特意和以前总跟沈老头打牌,导致他肺癌的那三个阿姨一桌,从那三个老太太口中,倒是没有得到什么沈家有用的信息,因为自从两年前沈老头死后,沈老太太就开始和她们仨做下仇了,所以对于沈家的事儿,她们三个知道的也不多,这三个老太太都戒烟了,现在身体都挺好,但是大家都不愿意跟她们仨玩牌,说她们仨方人,这不我才有了跟她们仨玩牌的机会,从她们仨口中我得到了一个,我认为有用的信息,就是在军军被拐走的前几天,麻将室里来了一个姓鲁的中年男人,在短短几天里这个姓鲁的,就和麻将馆里的每一个人,都处的非常要好,而且也和这仨阿姨一起打过牌,但是军军失踪后,这个姓鲁的就再也没出现过。鸦师说完后,又忍不住夹了块牛肉,在碗里甩了甩肉上的红油,放进嘴里一边擦着汗一边品尝着。

    那个叫陈建秋的尖嘴猴腮瘦高个,见鸦师不说话了,就停笔合上了手中的记事本后道:四川火锅就是这样,越辣越想吃,不辣反而不好吃,来咱们一边等刘玲一边吃着。约过了半个小时,三个人都吃的汗流浃背,辣的嘴巴通红的时候,包房的门再次开了,有一个身着白色旗袍脚穿白色高跟鞋,年龄在二十三四岁左右的长发女子走了进来,管宁立刻道:刘玲姐你回来了快坐,见此情景刘玲马上坐在管宁的身边,夹起两颗虾丸,放进正在沸腾的火锅里,一边看着那两颗虾丸变熟变轻,从锅底漂上来,上下翻腾着一边道:我上午以亲属的身份到案发地派出所,调取了一下当天犯案的监控录像,刘玲刚要继续说,陈建秋便马上打断她,抄起桌上的小本子,拿起笔道:等等我记下来。

    刘玲见陈建秋准备好了又继续道:录像里显示军军从家里拿着一个饭盒出来,在半路上见到了一个人很开心,那个人抱起军军就走了,军军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并且一路上都是紧紧的抱着那个人,很安慰的样子。那个人从监控里看不清样子,但从身材上来看年纪应该不大,他抱着军军拐一个弯就消失在监控中。我从派出所出来,又到了军军失踪的那条路上,打听过很多人,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说到这里那两颗虾丸已经彻底熟了,在锅里上下翻腾的跳着舞,刘玲赶紧用勺子盛到自己的碗里,生怕别人抢去了似的,一边吃一边吩咐道:咱们四个先好好吃一顿,饭后咱们再去军军失踪的那条街上,认真打听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那段录像里,我可以断定军军准是被一个熟人抱走的,而且是非常熟的那种熟人。包房内的其余三人哦了一声,都开始往火锅里下着自己喜欢的食材。

    约两个小时后这四个人又出现在了,军军被绑架走的街头,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四张照片是一样的,上面的画面都是一个头带鸭舌帽,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抱着一个小男孩,而那个小男孩,正搂着那个男子的脖子,亲着那个男子的脸。在这条街上的邻居看到这张照片后,似乎都有些不耐烦的道:每天你们警察都来问,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没有看见过什么一个男的抱走了军军,四个人在这条街上拿着照片,相继问了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聚在一起都耸耸肩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这时管宁看到路边坐着一个阿婆,只见她坐在轮椅上,脑袋向右偏着,左手攥着拳头放在左肩上,右手放在胸前不停的微微颤抖着,胸前垫了一块毛巾,不时有哈喇子从嘴角流到毛巾上,管宁见到这个老婆婆后,立刻拿着照片,蹲在老婆婆的面前问道:婆婆军军被这个人抱走的时候,你看见了吗?老婆婆睁开眼睛努力的听着管宁问她的问题,并看了看照片嘴里喃喃的道:军军被他爸爸抱走了。管宁一听老婆婆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又听不明白老婆婆说什么,因为老婆婆不但说的是四川话,而且由于脑血栓吐字还不清晰,所以管宁一个字都听不清楚。管宁无奈只好叫来其他三人帮忙翻译,于是四个人都蹲在老婆婆的轮椅前,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了起来。老婆婆又说了几遍,见大家没听清,就用颤抖的右手食指指了指,照片上的军军道:军军,又指了指抱着军军头戴鸭舌帽的男人道:军军爸。

    这时四个人才弄明白老婆婆在说什么,正要再问些什么,突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怒声对他们四人道:走开,走开,问一个得了脑血栓的阿婆有什么用,她说啥你们能听懂吗?然后就推着老婆婆进屋里去了,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就一起离开了。当天晚上在cd市某酒店的房间内,刘玲、管宁、陈建秋、鸦师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陈建秋拿出本子首先道:事情大概是这样的,1月7日晚六点钟左右,一个叫沈军军的6岁男孩,在从家里到麻将馆给奶奶送晚饭的路上,被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带走了。据目击者称抱走军军的男子是军军的爸爸,但目击者只有一名,而且这名目击者是80多岁,患有脑血栓的赵阿婆,目击者的证词可信度不是很高,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在军军失踪前有一个40岁左右姓鲁的男子,曾一度出现在军军奶奶沈阿婆,打麻将的麻将馆,而且很活跃短短几天,麻将馆里常来常往的人,都把他当做了自己人。当军军失踪后这个鲁姓男子也不再出现了,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就这些,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吧。

    管宁首先道:我觉得赵阿婆应该说的没错,因为刘玲姐看到的录像证明,军军确实是被一个熟人抱走的,无论是在录像里还是在照片上,我们都能看到军军是抱着那个人,并且亲吻那个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反抗,刘玲也点头道:在咱们四人中,我是唯一看过那段监控视频的人,在那段监控视频里那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见到军军后马上就蹲下来张开双臂,而军军也飞速的跑过去,抱住那个男人的脖子,就这样那个男人,便从从容容的把军军抱走了。

    陈见秋马上道:如果那个带鸭舌帽的男人是军军的父亲,那这件事情看来就真像是技能者所为了,看来宗里派我们来是对的。鸦师也插嘴道:还有那个姓鲁的他也非常可疑,试想一下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当中,让大家都对他产生好的印象,而且都印象那么深刻呢?刘玲又道:看来这次如果真是技能者作案,应该还不止一两个人,在队长没给我们新的指示前,我们就先兵分两路,我和管宁去找沈阿婆,问问军军的爸爸有没有双胞胎兄弟,或军军家的亲属里,有没有跟军军爸长的特别像的人。鸦师和陈建秋你们二人继续卧底在麻将室里,看看鲁姓男子还回不回来,如果不回来就打听一下,鲁姓男子的样貌特征,以及是否透露过家庭住址、姓名等信息。

    第二天中午刘玲等四人,又聚集在他们上次吃火锅的小店内,还是二楼靠近江边的那个包房,桌上的红油火锅已经开始翻腾了,服务员已经把各种菜式摆满了桌面,但是这次大家谁也没有动筷,只是任凭着红油在锅里翻滚着,刘玲见菜上齐了,服务员不在进来后,就首先道:今天我和管宁去沈阿婆家,问有没有亲戚,和军军爸爸长的相似的,沈阿婆说他们家没有亲戚和军军的爸爸长的相似的,军军的爸爸是独生子,也没有什么孪生兄弟。但我和管宁又在沈阿婆那,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原来军军的爸爸殉职后,军军的奶奶和妈妈,一直没有告诉军军爸爸已经殉职了,而是骗军军说爸爸出差到外地去了,所以当一个和军军爸爸长的一样的人出现时,军军就毫无防范的跟着那个人走了。

    管宁眼睛通红的继续道:我和刘玲姐今天见到军军的妈妈了,她昨天晚上回来的,哭昏了好几次,我看现在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我劝她说:不要伤心了,说不定孩子一会儿,就会被找回来那!如果真找不回来,军军要是被卖到一个条件非常好,又疼爱孩子的家庭去了也不算太坏,叫她不要太伤心。结果张燕说:就算孩子到了一个有钱人家,不是人家的亲生孩子,对他再好也差着,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对他最好。说着管宁也哭了起来。

    见此情景鸦师和陈建秋同声道:我俩今天也收集到了一些新的线索,管宁抽泣着插嘴问:是那个姓鲁的线索吗?鸦师首先答:不是,今天上午在跟我打牌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是平时在路边卖甘蔗的,他说那天晚上军军失踪的时候,他也在街边出摊卖甘蔗,偏偏那天晚上军军被人抱走的时候,他的脑袋发麻,头不能左转,他以为自己要生病就用力揉后脑,谁知过一会就没事了,所以军军被抱走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到,要不然以他当天出摊的位置和坐姿,他应该是看到的。

    陈建秋也补充道:和我打牌的三人中,有一个人是环卫工人,平时他就负责打扫军军失踪的那条马路,恰巧军军出事的那晚他也在,可那晚在军军出事的时间,他在清理路面时却突然摔了一跤,而且左脚发麻不听使唤,揉了三五分钟才见好转。鸦师继续道:我和建秋打了几把牌后,就到街上又做了一次详细的调查发现,在军军被人抱走的那段时间里,有七八个人都突然失控,不是手麻、脚麻、脑袋麻,就是这麻那麻的,所以这七八个平时总在街面活动的人,都没看见是谁抱走了军军。而只有那个赵阿婆本身是脑血栓,可能就没在技能者的攻击目标内,所以就只有她看见了。

    刘玲听后总结道:看来对方最少有三名技能者,其中有一个应该会易容,一个可能有控制人身体的技能,而那个姓鲁的就是情报收集者,他的能力是迅速和人拉近关系套取线索,这个姓鲁的,应该是他们团队里打前站的人。这些家伙在那个麻将馆,蹲点作案得手抱走军军后,应该就不会回来那个麻将馆了,但这只是他们在cd市第一次作案,根据他们以往作案的规律,至少他们还要在cd市,做几次案才会离开cd市。我马上就向队长汇报这里的一切,在队长没来前,我们还要在cd市,继续找那个姓鲁的技能者,只要找到那个姓鲁的人,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把这些偷小孩的技能者们一网打尽。

    管宁插嘴问:这些家伙为什么要偷小孩哪?刘玲摇头答:现在还不清楚,刘玲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几张画像,每个人分了一张道:警方也察觉到那个姓鲁的了,这是我在派出所得到的,那个姓鲁的画像,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散布在cd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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