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复仇者-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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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森结束了他癫狂的表演，双手负在背后，回复了一个大法师应有的风度，说道：“替我谢谢费顿陛下，告诉他，他得到了我的友谊。”
第二十三章 后续（）
花月20日发生的事件震惊了整个洛安。对于营营碌碌的平民或者奴隶来说，高高在上的皇帝以及贵族老爷们的意外死亡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对于那些还活着的贵族来说，这件事对他们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
翌日，伊莱恩三世的弟弟费顿亲王手持国王的皇权印信命令皇卫军以及第一，第四，第五军团回京勤王。同时在左相马尔赛斯，右相波兹尔曼的支持下。以摄政王的身份暂时处理朝政，史称“摄政王费顿”。
由于那场事故几乎将整个铁山高层一网打尽，这其中包括大部分中高级官员以及绝大多数皇室成员，费顿的妻子和女儿也在那场意外中丧生。重新建立朝堂的秩序便成了重中之重。
在两位宰相的帮助下，一些年富力强的年轻人很快的被提拔起来。同时摄政王费顿亲自下令调查这起被后人称为“巴雷姆之柱”的灾难性事件。
光柱消失之后的巴雷姆大帝观景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散发着浓烟以及热浪的圆形深渊。四周的岩石已经融化，而砖石下面的沙子也变成了各式各样晶莹剔透的结晶。很显然，没人能够从这种浩劫中存活下来。在光柱产生的高热之下，四周数十栋房屋被付之一炬。而这场灾难发生之时所造成的的恐慌性踩踏更是导致数千人手上，近百人被踩踏而死。
对于巴雷姆之柱。调查组的人莫衷一是。那天所释放的能量明显超出了观景台镶嵌的魔晶所蕴含的能量。有人提议去哪个被烧灼而成的深渊底部探查一下，但就现在来说，这是个馊的不能再馊的主义。爆炸产生的热量尚未消散，洞底时不时的还会有不知名的源素流喷发出来。有人估计，如果想要到达底部探查，至少要三个月之后，洞底完全冷却之后能进行。
当然下面的人急的火烧眉毛生怕摄政王陛下怪罪。但我们的摄政王费顿阁下实际上对于这件事并不是非常的放在心上。实际上，这帮家伙查不出什么才是最好的。一旦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他还必须想办法把这个尾巴拔掉。作为整件事的直接参与者以及最大受益者之一。他当然知道巴雷姆之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会说么？换谁都不会。于是，在下层的愚蠢跟上层的有意放纵之下。伊莱恩三世的死因就永远的被掩埋了下来。
愚蠢的人浑然不觉。而猜到部分真相的聪明人也闭口不言。因为伊莱恩三世已经死了，包括他的妻子，所有的儿子，大部分忠于他的臣子都那场浩劫之中一并化为灰烬。尽管依然有自作聪明或者正义感爆棚的勇者站出来，但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真相往往非常残酷，所以很多人倾向于相信自己能够接受的东西。而对于局中人来说，有很多比真相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说：分赃。
一个月之后，在枫月的第十四天。帝国右相波兹尔曼请辞，成为铁山历史上第一个主动辞职的宰相。摄政王费顿对此大感惋惜，但无奈右相大人年近花甲，体弱多病不能再担任帝国右相这个位高权重的职位，去意义绝的他多次拒绝了摄政王的挽留。摄政王费顿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将位于爱因斯西部海域的一个岛屿以及上面的一座有300多年历史的古城堡赐予波兹尔曼。这个岛距离爱因斯城只需要做三个小时的客船。而如果是有有源素燃炉作为驱动的军舰那么只需要十五分钟。
波兹尔曼没有推辞。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感激涕零。接受了摄政王陛下的馈赠之后便在三艘军舰的护送之下前往摄政王赠予的小岛之上。跟他同去的，还有他的全部家眷以及一支由三百人组成的，负责保护其安全的军队。当然，这些事情平民和小一些的贵族是不知道的。大贵族们略知一二。具体的细节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左相马尔赛斯在先帝遇难之后维护政局稳定居功至伟。所以摄政王费顿干脆让其兼任右相。统理朝政，于是，马尔赛斯成了后世历史学家笔下的“铁山第一权臣”。当然，这是后话。
人在没有得到某个东西的时候总是会将其美化。缺钱的人认为钱是万能的；得不到的姑娘一定是完美的；费顿在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过皇帝的风光。然而当他真的座上那个宝座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的。仅仅不到一个月，当登上皇位的新鲜感渐渐淡去的时候，费顿就已经开始有些怀念以前的闲散生活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同样，闲散惯了的人你突然让他日理万机他也一定会觉得非常不适应。将左右宰相的权柄都交予同一人未尝没有费顿偷懒的心思在作怪。但马尔赛斯岂能如他所愿？一旦这事坐实，费顿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他的身上。即便是他不想当权臣也会被整个铁山人当成权臣看待，大部分人是不会认为其实是摄政王陛下懒政的。马尔赛斯是个权欲很重的人，所以右相的权柄他接的毫不犹豫。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在这个非常时刻当权臣只会把自己架到炉架上。所以自那天起，马尔赛斯每天早中晚都会去摄政王的书房汇报工作。为的不过是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个国家说的算的还是费顿而已。
于此同时，根据那天几人在爱因斯大教堂地下室的商谈结果。马尔赛斯开始着手废除由波兹尔曼和伊莱恩三世订立的各种针对神圣教廷的法律法规。这些规章制度有的已经施行多年，已经形成了稳定的利益链条，想要动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在这个多事之秋，还是求稳为好。但尼撒的格里高利对于马尔赛斯的这个解释不甚满意，他认为这只不过是推脱之辞罢了。虽然老教士的意见不甚坚决，却依旧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对此马尔赛斯只能忽略，很多时候一件事情是不能让所有人满意的。
枫月第十七天。爱因斯法师协会主席理查德。诺森突然拜访帝国宰相马尔赛斯。二人经过一系列的交谈之后的七天后，也就是枫月的第二十四天。爱因斯大学的召唤系的一名学生突然发布了一个篇论文。这篇论文直指同是召唤系的威廉冯特所开发出来的新式体系“腐烂魔法”。威廉冯特为此大感愤怒，所以也写论文反驳。最后二人约在爱因斯大学的中央大礼堂当庭对质。
枫月的第二十五天。威廉冯特跟那名名叫波姆。阿瑟的学生在爱因斯大学中央大礼堂进行了一场辩论。两人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这场辩论变成一场决斗。在决斗中，威廉冯特突然失去了全部的施法能力。经过在场的教授判定：威廉冯特失去了他的源素通道，也就不再具备施法能力。而这场决斗的结果，却诡异的变成了辩论结果。最后，威廉冯特顶着“骗子”，“亵渎者”，“活该腐烂到死的家伙”等种种骂名离开了爱因斯大学。至于他去了什么地方，就没人知道了。
这件事情让尼撒的格里高利的态度柔和了不少。并且同意了马尔赛斯给出的，废除种种神圣教通限制法令的时间表。
形势似乎就这样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但背地里，各种暗流却依旧汹涌。
第二十四章 加什（）
今天是基恩歌剧院开演的日子。加什。希尔赛依旧准时抵达自己的包厢，戴上保护视力用的眼睛。在仆从递上来的演出表中仔细查看着。
现在已经是寒月。距离花月已经三个月了。这接近一百天里，这一位是所有当事人中最轻闲的一位。也是，当时他也是麻烦最小的一位。
尽管当初爱因斯大教堂地下小屋的密谈他并未参加。然而命运早就跟马罗恩绑在一块的他还是因为“巴雷姆之柱”事件得以免除去北境挨冻受苦的厄运。实际上，花月二十日那天他还在爱因斯最大的酒楼里跟几个朋友聊天。巴雷姆大帝观景台被马洛恩引爆的时候他才跑过去看热闹。
花叶领希尔赛地区大公的儿子。希尔赛家族唯一的法师，花叶领的兰芝玉树，加什。希尔赛大人。天生的娇子，跟费顿比，他是掌握自然伟力的法师，跟大主教格里高利比，他是出身尊贵的贵族。如果神圣意志真的存在，他也是神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宠儿。何必要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为了打打杀杀呢？
对此，加什是骄傲的。他认为自己比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强。即便是皇帝他也不放在眼里。
只有下等人才会为了生存而拼搏。而上等人，世界会将一切送到他的手里。
所以大家不要认为这个人心很大。于此相反，这个人非常的小心眼。如果你冒犯了他，碍于贵族的体面他不会冒犯回去——他会用炽热的源素流掀掉你的脑壳。他的这种看似豁达的态度只不过处于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对于世界，对于人类社会的傲慢。那些出身尊贵且自命不凡的家伙大致都是如此。他们自己讲这成为“名仕风度”，一般人将之称为“脑残”。
法师大人，侯爵大人，公爵之子。诸如此类的种种称号之中，加什最喜欢的是第一个。但别人最先注意到的是后两个。尽管他不止一次强调过他现在的成就是依靠他自己，跟出身跟天赋没有太大的关系。
“把这些给你你也达不到我现在的高度。”在跟人争论的时候他经常如实说。当然，只有在对方明显不如他的时候。那当对方明显强于他的时候呢？他什么话都不会说。但是背地里一定会认为这个家伙还有某个方面不如他。
可见，自负的实质往往就是怯懦。加什实际上深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法师称号几乎就是买来的，论文是花钱找人写的。施法考试也是依靠那一身重大四斤，绣满了魔纹金线的长袍才得以通过。没了这些他其实什么都不是。然而人是非常善于自我说服的。他用名为精神胜利法的放大镜检查着每一个明显强于他的人的每一个缺点。所以，他跟普通人比施法的天赋；跟努力出身的老教士比出身；跟贵族出身的老法师比年龄；跟贵族出身的年轻法师比长相；好在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一个无论那个方面都能碾压他的。也不知道这是幸运亦或是不幸。幸运的是拜此所赐，他的三观一直没有崩塌，他一直是哪个最完美的公爵之子。不幸的是他在这个自我构筑的美梦里越陷越深，这个裹挟这他内心的环境一旦被打破，其结果，未必是他能够接受的。
总之，花叶领的加什大人现在的生活跟半年前没什么两样。哦，不对，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一个女人。第一个让加什神魂颠倒的女人。
她叫玛利亚，是基恩艺术团的歌剧演员。有着奇朵赛人的典型样貌，尤其那双干净到甚至无法掩盖任何心事眼睛。足以让他欣赏一辈子。
他是在半年前认识这个女人的。那时的他跟现在还没什么两样，每天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早上十一点起床，吃午饭，下午跟牌友打牌。手气不好就用魔法作弊，那些不会魔法的泥巴种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太阳下山就回家吃晚餐，晚餐会特意少吃一些。因为接下来要跟赴朋友们的舞会。在舞会上他会物色自己的目标，有看上的贵族姑娘就上去搭讪。参加聚会的女孩大多是小贵族的女眷，很少有他搭讪之后不上钩的。对他不感冒的姑娘也有，当面拒绝的也并不稀奇。当然，花叶领的加什大人是不会因为女士拒绝而恼羞成怒的。这样太没风度了。女孩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她的男伴也许会倒一些霉。而如果女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呢？那他也许会考虑用强。开玩笑，堂堂加什大人怎么会用强？反正最后这件事情都会是你情我愿的。
说的也许有些远。总之，那个时候的加什一天过的非常充实。根本没有去歌剧院看那些像阉掉的公鸡一样的歌剧演员唱歌的时间。他回去基恩歌剧院完全是为了收买他那8个部下的人心。他在剧院买了一个位置绝佳的包间，然后将他的部下们都叫了过来。他想着这些学者出身的部下应该回喜欢这些格调非常高的东西。而邀请他们的自己也会被他们认为是具有高雅品味的人。
那天的歌剧真的很无聊，加什几乎要睡着了。他将观剧镜借给了他的副手马洛恩。自己则在一旁闭幕养神。这个状态直到那个叫玛利亚的女人出场为止。
她一出场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一把躲过马洛恩手中的观剧镜。贪婪的观察着这个女孩的每一寸肌肤。
绝世的尤物。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