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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特洛伊英雄传-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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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琉斯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其实你不是我儿子,对吧?”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胸口,苏慕然停下了脚步,脸色一瞬间惨白如雪。

    苏慕然踉跄了一下,抬头看着佩琉斯那张笑眯眯的脸,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冰凉。

    最大的秘密被佩琉斯一语道破,他现在已经是说不出的惶恐。

    佩琉斯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

    苏慕然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声音变得如同夜枭般难听,喉咙干烧的仿佛刚饮过一碗鲜血,怎么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看到他的表情,佩琉斯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真的不是阿喀琉斯。”

    佩琉斯蹲下来看着苏慕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冷静得可怕。

    “您是……怎么知道的?”面对佩琉斯的目光,苏慕然只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他占据了阿喀琉斯的身体,纵然他也莫名其妙,但是结果就摆在这里,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上次回家时我就感觉你不对劲。”佩琉斯看着苏慕然,眼神平静如水。

    “那时你看到我的眼神陌生而恐惧。虽然我已经半年没有见过阿喀琉斯,但是他已经能记事了,我儿子看我的眼神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苏慕然后退了两步,背靠着一棵树,勉强让自己站稳。汗水从他头上冒了出来,沾湿了那和佩琉斯如出一辙的金色头发,在寒风的扫动下迅速硬结。

    “这次回来,忒提丝和我说起你的变化,我才能确定,你真的不是阿喀琉斯。”

    “你变了很多,以前阿喀琉斯不会做菜,也不会比划奇怪的手势,更不会说让人听不懂的词。”

    “我一直就在怀疑你了,直到刚才我才能确定,你不是我儿子!”

    佩琉斯走上来,双手摁住苏慕然的肩膀,纵然刀枪不入的身体这一刻一隐隐疼痛起来。

    苏慕然勉强挣扎了一下,但佩琉斯的双手如铁钳般,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佩琉斯紧紧盯着面前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一直挂在脸上的平静终于伪装不下去了。青红的血管在他脸上冒起,表情狰狞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告诉我!阿喀琉斯去哪了?我儿子去哪了?”

    佩琉斯对着苏慕然吼着,全身上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不知道。”苏慕然艰难的开口,费劲全力让自己抬起头看着佩琉斯的脸。

    “你怎么会不知道!”佩琉斯暴躁的吼道,双眼如同刚才那只大野猪般变得通红,“是你杀了阿喀琉斯!”

    “不是我干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苏慕然是真的冤枉。

    佩琉斯放开了苏慕然,眼泪已经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腥咸的泪水滑进他的嘴唇,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泪水的滋味。

    被父亲赶出埃癸那岛,他没有哭;和同胞兄弟分别,他没有哭;即使是娶到一位女神,他也没有哭过。

    在今天之前佩琉斯可以自豪的对全世界宣布,他这一生没有流过眼泪,但是今天佩琉斯哭了,因为他的儿子没了。

    苏慕然呆呆的看着他,泪水也抑制不住的滑出眼眶。

    看着在他面前痛哭的佩琉斯,苏慕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死了,一定也会像佩琉斯这样,终日以泪洗面吧。

    虽然他们常常不在家,就算是节假日也只有一个电话,但是他们总是将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从不要求自己如何回报。

    佩琉斯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声音很是低沉。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或许是要赶我离开吧。

    苏慕然擦了下眼睛,“请您说吧。”

    佩琉斯红肿的双眼里透着一丝悲哀,“我想让你以后就把自己当成阿喀琉斯,永远的忘记过去。”

    “您说什么?”

    佩琉斯转过身躯,往日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他缓缓的开口。

    “忒提丝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她难过。这件事情,你和我知道就够了。”

    苏慕然默默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忒提丝对他,或者说对阿喀琉斯的爱。如果忒提丝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崩溃的。

    “不管怎样,这毕竟是阿喀琉斯的身体,至于你是谁,你从哪里来,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忒提丝受到伤害。”

    佩琉斯提着长矛自顾自朝前走着,声音远远传来。

    “我会在山脚下等到天黑,如果你答应,就到那里来见我。如果你不答应,随时可以离开,纵然你可能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我也会对你手下留情。”

    佩琉斯嘴上这么说着,依旧红肿的双眼里却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刚才最后一句话,他说谎了。

    如果苏慕然天黑前不来,那他一定和阿喀琉斯的死亡有关。那么无论如何,佩琉斯也不会放过他的。

    苏慕然离开背靠着的大树,勉强走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虽然佩琉斯没有对他做什么,但是实际上他的腿已经软了。

    如果能离开这个世界,回到自己的家,或许尽管很抱歉,但是他还是会扭头就走。

    他不是孤儿,父母都健在,这个世界再怎么诱人的东西对他的吸引力都不如自己的家。

    问题是,回不去了。

    苏慕然掐了掐自己手,不会痛,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他一直都把这一切当做是一个游戏。他所见到的每个人,都是系统里的NPC,就是有偶然间的感动,他也会潜意识提醒自己这是假的。

    是佩琉斯的痛哭让他清醒过来,这里的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枯燥程序,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高兴了会大笑,悲伤了也会大哭,就像每个平凡的人一样。

    苏慕然看着河水里的自己的倒影,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的脸。因为他害怕看到的脸和他记忆中的自己不一样,害怕会和曾经的自己彻底说再见。

    看着水中那张陌生的脸,金色的头发和棕黄色的瞳孔都在述说,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苏慕然了,他是阿喀琉斯!

    “是啊,我是阿喀琉斯。”苏慕然喃喃自语,眼神也逐渐坚定下来。

    只要活着就应该向前看,此心安处是吾乡。

    ……

    苏慕然走到山脚,夕阳斜落,晚霞似锦。

    佩琉斯蹲在上山的路口,青铜长矛斜靠在旁边干枯的树干上,孤独得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苏慕然走到他身后,鞋子踩在雪花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佩琉斯站起来,背对着他。

    “回家吧,阿喀琉斯。”

    “嗯。”

    从此以后,只有阿喀琉斯。

第五十三章 春天到了() 
冥界大地。

    天空幽暗如夜,一轮猩红色的冥月绽放着微弱的光芒。

    五条奔流不息的冥界之河环绕在冥土四周,纵横交错却又泾渭分明。

    而此刻冥界最深处,一座巨大的有些不像话的宫殿中,一个灰色长发的男人正坐在庄严肃穆的黑色神座上,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灯台里跳动着幽蓝色的冥火,一列列亡灵排着队经过宫殿外的巨大广场,偶尔还能看见忙碌的塔纳托斯持着长柄镰刀飞来飞去。

    宫殿里很安静,无声无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外人踏足此地了。

    男人突然叹了口气,自从他的那三个老伙计消亡之后,好像是有种叫做孤独的东西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

    虽然那三个家伙又蠢又爱偷懒,长得还丑,但是除了他们,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谁可以说得上话了。

    男人又叹了口气,好像每年到这时候,他的愁绪就飞的格外远。

    “哈迪斯,你怎么又在唉声叹气了?”

    宫殿后突然转出一个穿着嫩绿无袖长裙的女子。

    她露出洁白的双臂,脚踩着一双同样洁白的凉鞋,灵动的大眼睛就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鹿,明明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麦穗色的长发却已经盘成妇人的样式。

    “珀耳塞福涅,你要走了,这宫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了。”

    哈迪斯站了起来,黑色的长袍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垂落在地,他走到珀耳塞福涅身边,那张和宙斯有几分神似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舍。

    “你呀,每次都说这种话。”珀耳塞福涅无奈的摇头,金色的王冠随之晃动了一下。

    哈迪斯伸出和珀耳塞福涅一般无二的白皙手掌,温柔的替她扶正。

    每年珀耳塞福涅要回到大地上时,哈迪斯总会变成这副模样。

    和他那个风流好色的弟弟不一样,哈迪斯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面前这个戴着王冠的女子。

    就算是为了她和全世界翻脸,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真的要走了,春天该到了。”珀耳塞福涅却没在于哈迪斯的表情,一次两次挽留的时候或许她还很依依不舍,可是现在都数百年了,她早就免疫了。

    “先等一下。”哈迪斯说着伸出右手,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左袖里抽出一件白色的斗篷,披在珀耳塞福涅身上。

    “外面冰天雪地的,一定很冷,披着它暖和点。”

    珀耳塞福涅无奈的点头,“我知道啦。”

    虽然她根本无惧寒冷,也曾经好几次跟哈迪斯说过不需要,可是每次哈迪斯都不听,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哈迪斯从袖里取出一朵水仙花,递到珀耳塞福涅手中。

    “亲爱的,想我的时候,就看着它吧。”

    “嗯,我会的。”珀耳塞福涅低头嗅了嗅手中的水仙花,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我就送你到冥界入口吧,你知道的,我讨厌阳光。”哈迪斯牵着珀耳塞福涅的手从宫殿里走出来。

    宫殿外的广场上停着一座华贵精致的四架马车,散发着幽暗的黑色光芒。四只血统纯正的高大冥马安静的站着,连尾巴也不敢甩一下。

    这本来是哈迪斯出行的座驾,但是他本来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不经常出去走动。

    自从后来娶了珀耳塞福涅,刚好她要在人间和冥界来来回回,干脆当成了她的专座。

    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登上马车,哈迪斯拉着缰绳亲自驾车,冥后大人则躺在柔软舒适的车厢里准备补上今年在冥界中的最后一觉。

    哈迪斯一抖缰绳,四只高大的冥马足底升起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然后腾空而起,极速的向冥界入口而去。

    冥王的车架驶过天空,恐怖的威压碾过大地,所有的冥界生物都伏跪在地,朝着黑色马车叩首。

    猩红的冥月也收敛了所有的光芒,不敢炫耀自己的荣光。

    从广场宫殿到地狱深渊,从地狱深渊再到冥界之河,半日之间冥王的车架已经穿过大半个冥界。

    并不怪哈迪斯的急切,因为在他眼中珀耳塞福涅早点回去就可以早点回来。

    马车横穿过勒特河,又穿过邱里普勒格顿河,再穿过克赛特斯河,直抵斯提克斯河边。

    哈迪斯不准备停下来,虽然他对斯提克斯怀有三分敬意,但是此刻在哈迪斯眼中没有什么比送妻子离开冥界更重要的事情了。

    虽然跨越斯提克斯河会导致一般的神明失去神性,但是身为冥界之主的哈迪斯明显不在“一般”此列。

    黑色的浪花无声无息的拍打着河岸,哈迪斯稍微放慢了速度,向斯提克斯河表示尊敬。

    “冥王大人,请等一下。”河面突然冒起一阵巨大的浪花,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突然从河底跳了出来。

    “嗯?泽洛斯?”哈迪斯扫了一眼,居然是这个自来熟的家伙。

    “啊!高大帅气、睿智从容的冥王大人,您居然还记得在下!真是令人感动!”泽洛斯强挤出两滴眼泪。

    这个烦人的家伙!要不是这里是斯提克斯河河边,哈迪斯此刻已经甩袖而去了。

    “你想说什么?”哈迪斯耐着性子朝泽洛斯问了一句,突然感觉马车里有些动静,立刻又道:“你先等着。”

    原来是马车里在睡觉的珀耳塞福涅被吵醒了,她揉着眼睛直起身来,“哈迪斯,到了吗?”

    “还没有,亲爱的。”哈迪斯回过头温柔的看着珀耳塞福涅,“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吧。”

    “倒不是很困。”珀耳塞福涅放下揉着眼睛的手,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呵欠,发现哈迪斯还停着,不由奇怪道:“怎么不走了?”

    “圣河之子泽洛斯拦住了我,等我先把他打发走。”

    哈迪斯说着回过头,对着泽洛斯喊道:“我很忙,没什么事的话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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