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动山河-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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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瞬间沦为了一方天寒地冻的寒冰地狱,即使是天无涯,也有种遭受寒风冰冻责罪的诡异错觉。
“这女娃子,资质很好!如果能将其拉入自己的势力之中,那就发财啰!”一番感叹之际,天无涯已经在脑海里构思着如何挖皇甫帝族的墙脚,将皇甫染瞳拉入己方阵营之中。但若想要达到这个异想天开的目的,首要前提便是不能得罪她,不然成不了友军,反倒成敌,那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要知道,曾经的独尊武帝对他的闭门弟子古清凡的评价也不过仅仅只是一句“不错”罢了,远远不及“很好”。
“不是不是,姐您吩咐,小弟照办!”天无涯嘿嘿一笑,态度陡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旋即正襟危坐,不动如山,静静地等待着“审判”降临。
“这才是乖孩子嘛!”皇甫染瞳见状,顿时散去萦绕周身,犹有冰封千里之势的酷寒之意,在寒意敛去的一刹那,这一方空间明显地有着回温的迹象,四周墙壁、地板等等都如同遭雨水冲刷干净了一般,残留着淡淡的水汽与湿意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正当天无涯暗松一口气时,皇甫染瞳竟趁其走神的那一瞬,一把揪住了天无涯的衣领,将一脸懵逼的天无涯拽到了自己的身前,那染就一抹洁白雪华的嘴唇微泛朱色,随后贴在了天无涯的双唇之上。
本来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天无涯更加愕然了,丝毫没有预料到冰山女王竟然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措不及防下,那一抹冷得让天无涯牙齿直打颤的柔软竟那么亲密地贴了上来。
“轰”地一声,天无涯的脑海如同被雷刃斩下,瞬间被撕碎成一片空白,那感觉比渡劫还上瘾!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如同一股电流,瞬息蔓延全身,让他浑身发麻,几百年前夕阳之下,花海之上的唯美一幕,时转至今,再度重合!
一男一女,在这片不变的时空之下,仿佛化身为了永恒!
半响,唇分。
“姐啊!你干了些什么啊!”游走太虚的神魂归窍之后,受宠若惊的天无涯顿时从兽皮沙发之上翻了下去,有些呆滞地看着粉舌舔着嘴唇,一脸回味无穷的皇甫染瞳,说道。
“只是为了让你快点得到凛冬之语罢了!”皇甫染瞳脸色破天荒地微微泛起一抹淡薄的红云,轻轻将垂于香肩之上的秀发拨至背后,随后用玉手轻抚了一下嘴唇,这才继续轻声说道:”亲吻什么的,也不过如此吧!”
“姐,你这是第一次?”天无涯感觉被频繁下咽的唾沫给哽住了,干咳两声,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废话,我很放荡?”皇甫染瞳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这说不准!”虽然天无涯很想这么说,但再皇甫染瞳充满永恒之冻的目光凝视下,始终却不敢开口,因为自作孽就不可活啊!
“那姐,第一个条件算达成了吗?”天无涯弱弱地问了一句。
“没有,单单是接吻没什么感觉!”皇甫染瞳继续翘着二两腿,轻轻抿了一口茶,旋即刀锋般的锐利目光扫向天无涯,让天无涯顿时浑身不自在,一股恶寒瞬息席卷全身。
“脱了吧!”皇甫染瞳轻声说道。
“脱啥?”天无涯没反应得过来,微微一怔,呆呆地看着皇甫染瞳。
“衣服!”两个字轻飘飘地自皇甫染瞳口中传出,让天无涯一瞬间便进入了石化状态,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天啊!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干脆给我一刀痛快的吧!天无涯在心中已是献上了膝盖,这女王大人果然是女王性格,就连让人脱衣服都是那么强势,天无涯对于她的敬佩真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总而言之,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 压轴至宝登场()
“染瞳姐,你这个要求,恕晚辈无法遵从!”天无涯剑眉一皱,猛地从地上翻身而起,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活了那么大岁数,天无涯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奇葩的要求,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反正赌上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也打死不干这种完全处于被动的憋屈事!
“哦?这么宁死不屈?”看见天无涯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皇甫染瞳愣了一瞬,旋即唇角便爬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浅浅弧度:“莫不是,以我的姿色,还比不上陪你夜夜笙歌的小情人?”
皇甫染瞳语出如弦松,字字化作离弦之箭,正诛其心,让天无涯顿时心塞不已,尴尬地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想不到那天为了推辞驸马之衔而随口编出的谎言竟然被皇甫染瞳记在了心中,还拿出来调侃他,长这么大人,天无涯从来未曾像现在这般失态过,只觉得老脸烧得火辣辣地疼。
“这个姐啊!咱能别把这无谓的话放在心上吗?”天无涯双手食指轻轻地来回碰撞着,那撇嘴求饶的模样,在那凶相毕露成自然的俊脸之上,显得格外可爱,几乎有那么一瞬,皇甫染瞳那颗被暴雪埋葬已久的酷寒之心,宛如与久阴放晴时的第一缕初阳邂逅相遇,一个不留神,便差点被萌化了!
“你这模样,可不像是一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采花老手啊!”皇甫染瞳浅浅地笑了,笑意如同清泉漾起的粼粼波纹,从唇角的旋涡溢了出来,瞬息漾及花颜,无意间更添一分令人久久难以忘却的心动,即使是天无涯那以嶙峋枯骨为基,籍尸山血海为材所铸造而成的不破心性都难以抵抗,都有着那么一瞬的失神。
“算了,强迫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喏,拿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皇甫染瞳竟然肯松开了天无涯被揪着不放的小尾巴,让天无涯紧绷地如同拉满弦的弓的身子蓦然一松,还没有来得及呼出一个浊气之时,只觉得眼前一晃,紧接着一道黑影如同流星般朝自己飞掠而来,下意识出手接住,却发现竟是一枚晶莹剔透,雕满流云凤纹的玲珑指戒,倒是和大夏龙雀衍化的指戒颇为相似。
不用多说,天无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比如意袋更加高级,更加稀有的空间纳戒,虽然在上界这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但放在资源潦倒的下界,这恐怕比灵器还要值钱吧!神识探入其中,只见一方小小的玉匣正静静地躺在内部空间的正中央,感受着那其中散溢出的淡淡酷寒气息,天无涯顿时喜上眉梢,激动地无以言状。
“染瞳姐,我不是没完成你的要求吗?怎么”天无涯呆呆地捧着那枚精致的凤纹玉戒,内心翻腾不休的万丈波澜却是汹涌澎湃得很啊!但挠破头皮也想不明白,为啥皇甫染瞳就将这价值十一万稀级灵石的凛冬之语当成废品一般,随意地甩给了他。
“只是先将奖励给你先罢了!”皇甫染瞳翘起的玉腿缓缓放下,旋即站起身来,移莲步至天无涯身前,青葱玉指轻轻撩起了天无涯的下巴,吐息如兰道:“放心吧!那两个条件你可跑不掉!明天我就要启程回冰封之地了!如果你有机会去那里,就来北冥玄宫找我吧!”
随即目光移向天无涯手中静躺的那枚凤纹玉戒,继续说道:“此戒不但是单纯的纳戒,还是我身份的象征,到时候你以此戒为证,想必应该没有几个不怕死的胆敢阻拦你!”
“行,如若有缘再次重逢,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于皇甫染瞳给予自己如此之大的恩惠,心暖如融的天无涯铭感五内,抱拳作揖,恭恭敬敬地对其施了一礼,发自肺腑的真情,毫不掺水,尽数展露无遗!
天无涯就是这样的人,你对他的坏,哪怕只有一丝半点,也足以为你埋下万劫不复,祸及九族的祸根!你对他的好,就算只是无心之举,即使是你与天下为敌,他也会无怨无悔地为你剑指天下!
“那我就期待那一天了。”皇甫染瞳莞尔一笑,好似三九寒天偶遇春风扑面,那感觉倍儿爽!
“那你可以回去先了!接下来还有不少对你有用处的物品,可别错过了!”皇甫染瞳娇懒地伸了伸那盈盈一握的杨柳纤腰,随即继续回到了那兽皮沙发之上,如同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横陈在了其上。
而天无涯看着那兽皮沙发之上横陈的冰山玉人,顿时有些按捺不住了,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颇难为情地说道:“姐你好像把门给锁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皇甫染瞳恍然道,不禁俏皮地吐了吐舌,随后将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钥匙从胸前的那道深邃不可见底的沟堑之中取了出来,头也不回地丢给了如遭雷劈的天无涯。
正巧,那钥匙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天无涯平摊开来的手掌之上,那未知金属打造的钥匙并没有本应具有的冰冷,反倒还散溢着些许暖洋洋的余温,甚至还沉浮着一缕令人心猿意马的幽幽暗香。
“那染瞳姐,晚辈先告辞了!”天无涯的虎躯微微一僵,随即立马缓了过来,对皇甫染瞳尬笑了两下,然后转身“咔嚓”打开了那紧锁的房门,施礼之后,便退出了房间,同时礼貌地关上了房门。
在天无涯掩上房门之后的不久,一抹姗姗来迟的绯红之云,才被一抹淡淡的春风携至皇甫染瞳那娇美的芳靥之上,玉手掩胸,聆听着心脏久违的激动,长这么大,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古怪感觉仿佛在心田之间抽出了新生的枝条。
“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可爱呢!如果让他沦为我毕生的玩物,那该多好啊!”
迈着轻快的步子,行走在那长廊之上,天无涯只觉得天从来没有那么蓝过,虽然现在只能看见天花板。
“‘果秀金撒嘛’,我觉得那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她这次玩的是欲擒故纵,劝你还是少和她打交道!”刚离开“烟雨江南”不久,龙雀犹如百灵高歌的银铃之声便在天无涯脑海之中回响起来,闻那语气倒是弥漫着几分酸掉牙的醋意。
“龙雀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也会认为是你在吃醋哦!”没花一分钱就得到了凛冬之语,天无涯那心情比吸大麻还要爽,因而对于龙雀的当头一棒,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哼!人家好心提醒你,不听就算了,到时候吃亏可就别怪我了啊!”也许是被戳中了弱点,龙雀如同炸了毛的小猫,声音之响亮,如雷贯耳,震得天无涯头皮一阵发麻。
很快,天无涯踏着一路愉悦,便回到了“阳春白雪”。推开房门,天无涯这才发现,皇甫嫦曦、天芷蝶、歌清舞、王烈四人焦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之中来回不断地踱着步。唯有月华最为淡定,坐在另一张沙发之上,悠闲地品着香茗。
“无涯(哥哥)!”
“驸马爷!”
见到天无涯平平安安地进入房中,各式各样的称谓不约而同地响起,众人都是一脸惊喜地朝其望去。天芷蝶第一个跑过来,俏脸之上,还有着尚为褪去的担忧之色,围着天无涯左瞧右看,说什么检查有没有受伤,为此差点还将他裤子给扒了。
“怎么样,没事吧!”看见天无涯安然归来,王烈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天无涯有了什么损失,恐怕自己都要提头去见皇帝了。
“没事,能有什么事!刚好撞见熟人了!”听到王烈的这番问话,天无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瞬,才开口出声道。
“熟人?”一旁的皇甫嫦曦接口说道。
“被称为‘永冻冥河’的皇甫染瞳。”天无涯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轻描淡写的一笔概过,顺手拿起了歌清舞递来的茶杯,咕咚咕咚地鲸吞牛饮起来。
“什么?你撞见她啦!”皇甫嫦曦和王烈闻言皆是一愣,旋即一抹不知源头的凝重之色浮现在了脸上。
“怎么了?看你们这样子跟活见鬼似的。”天无涯看见两人脸上凝重的神色以及紧锁的愁眉,虽然满心疑惑和诧异,不过也没有当作一回事,反而笑着打趣道。
“你真的没什么事吗?”皇甫嫦曦再一次轻声问道,同时目光也在天无涯身上来回不断地游走着,生怕错过一丝半点的痕迹。
本来同样的话,说一次天无涯可以当成是关怀,但第二次,天无涯就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太对头。
“怎么?难道皇甫染瞳有什么问题?”天无涯眉头一挑,便开口问道。
“没事,你没事就好!”皇甫嫦曦喃喃自语道,让天无涯一头雾水,不过也没有过于追究,更没有将龙雀先前那番话放在心上,颇为无奈地偏了偏脑袋,耸了耸肩膀,旋即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里,将身体陷入了柔软的兽皮沙发之上。
而皇甫嫦曦看着天无涯那不羁的背影,眯着眼眸摇了摇头,随即也敛去了俏脸之上的凝重之色,小女儿家地坐在了天无涯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