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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至高裁决者-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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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老者凝望着远方那两道离去的身影,嘴角挂上了一位老贵族般地阴谋式微笑。

    “壁垒在阿森纳城邦中和极夜之地不一样,那座小镇在多年之前走出了一位身怀古老血脉的命徒,如今还没死去,在诺亚区高层担任职位,所以那座小镇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与铭文,如果没有得到守城护卫的认可,估计我们很难进去。”

    望着将一缎白巾打成结系在头上并且满脸认真告诫自己该如何行动的托尔,周易哑然失笑。

    “所以呢,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去给他们表演一段诺亚腰鼓。”

    托尔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作为一个首次违抗了爷爷命令的孩子,他在走出极夜之地那一刻,感觉自己就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悲壮英雄,逃脱了背后千军万马的追杀,这个胖子完全没有理会周易的调侃,激动道:“没错,只要我像一只天鹅一样翩翩起舞,哪怕是那些不懂艺术的守卫军也会为我的舞姿而感动。”

    “但愿。。一会你先去,我会默默念诵古代诸神的名字给你祝福。。。”

    和经历过了无尽风吹雨打的周易截然不同,小胖子托尔在拥有一个孩子正常记忆能力之前,就生活在了极夜之地,不知道父母的名字,也不希望知道,他和那位古怪的爷爷生活一直很平淡,但凡是托尔说自己想要出去的时候,那位蓝色胡须老头子都会声色并厉,将自己孙子那尚未说完的话语用一巴掌扇回去。

    毫不留情。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托尔腮帮子会比较大的缘由之一,除了能吃,还要抗击每日随时会降临的一巴掌。

    “托尔,你见过命徒么?”

    周易忽然问道。

    “命徒?易哥,讲道理你读过的书都能够媲美一位南城区贵族子嗣了,这种问题还需要问我?”

    “不,那是假的命徒。。。白纸黑字上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答案,我想知道一位有血有肉的命徒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周易喃喃低语,望着北城区荒凉破败的街道沉默了。

    这个夜晚北城区也没有喧嚣,不知为什么,这座城镇的模样与周易第一次见到之时已经截然不同了,或许是时间,在无声无息间改变了一切。

    “说实话。。。我还真的见过一位命徒。”

    小胖子低声呢喃,可没想到平日里在他眼中沉稳淡然的易哥却陡然浑身一颤,像是被一头恶魔诅咒了般死死盯着自己。

    “黑鹰领主啊。。。整日叼着雪茄,被光环笼罩,在阿森纳城邦高层中混迹,好不威风,听说他一根手指就能切开极夜之地前的那株老槐树。”

    “是他啊。”

    周易略微失望,他还以为小胖子托尔真的见过外界中的命徒呢,要知道,在文献与书本中,那些人都是能够将一段黑色历史改写的人物,荣耀加身,如神明般璀璨,身上流淌着高贵的古老血脉,而其中命徒中的巅峰规则制定者,或许需要一个微笑,就能让拥有着一方数千万人口的大区覆灭。

    一怒而天下哭。

    这才是周易心目中的真正力量手腕,而绝非什么‘一根手指头能劈开老槐树’那般贫穷而可笑的力量,毕竟能劈开老槐树的,哪怕是一把生锈斧头也能勉强做到。

    夜色茫茫,一路行来也还算安稳,除了满脸悲壮的托尔实在搞笑之外,周易还没发现在北城区一直流传的鲜血事件,每当黑夜降临之时,北城区将笼罩在黑色势力的掌控之下,这一点他确实没有看出来。

    “到了。”

    托尔忽然脚步一顿,沉声道。

    在阿森纳城邦中,北城区与南城区的规划是完全不同的,南城区像是一块参杂着无数甜品店大蛋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哪块地方被咬了一口,唇亡则齿寒,其他地方都不会坐视不理,而北城区却像是漫天星辰,零零散散,各自为政。

    周易望着极夜之地这位名为‘壁垒’而素不相识的老邻居,不由一阵咂舌,从远处就可以看出来,壁垒与极夜之地之间不过隔了几片废墟而已,可谈及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无论是建筑还是文化,周易都能感到壁垒相对于极夜之地的奢华。

    尤其是在这座人烟稀少的小镇入口城墙前,竟然还有两位身披银色铠甲的守卫军站立之时,周易莫名感到一阵无奈,要知道极夜之地入口处,也无非是长者一两株时常在狂风中哀鸣渲染气氛的老槐树而已。

    名副其实,这是一块如同钢石般坚硬而不可摧毁的壁垒。

    “能进去吗?”

    望着那两位被头盔包裹,以至于看不清面容的守卫军,周易居然害怕托尔会不会在‘翩翩起舞’时,被他们手中握着的长枪给刺穿身体。

    估计那番模样就像在抢尖上挑着一只咯咯乱叫的野鸡。

    “放心,看我的。”

    托尔迈着大步子走上前,在他眼中这或许和极夜之地一样,纵然是黑鹰领主也要给自己那位老爷爷三分面子。

    可惜,他的想法错了,无论在哪里都有着属于他们的规则,一旦触碰了这些规则,死亡也不再是遥遥不可及的玩笑,纵然是无人愿意理睬的小人物,也有可能因为一句话而丧失生命。

    “贫穷,堕落,肮脏的下层人不可走进壁垒。”

    壁垒入口处一位守卫军发现了这两位不速之客,顿时盔甲下的面容一愣,在身边那位同伴暗示下,他恢复了平稳,声音冰冷,将那柄长枪直挺挺指向了托尔,尤其是在他看见站在托尔身后的周易时,湛蓝瞳孔中不禁露出了一抹厌恶。

    早在十几天前,从阿森纳城邦中就传出了一则消息,两支黑色势力的命徒要在‘壁垒’中进行生死一战,很明显,这两位作为从小智商就不相上下的智者,此时误以为周易与托尔是黑色势力的先锋部队了。

    “太恶心了,那个孩子竟然穿着上世纪的陈旧衣服,难道说南城区黑色势力就准备用这样的家伙来让我们掉以轻心,从而撬开壁垒坚实的城墙吗。”

    这也无怪周易,其实从他那位八叔那一身酷似乡村红娘的打扮,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

    “胖子,别去了。。。”

    看惯了冷嘲热讽的周易对轻微人言自然不会有所触动,可他陡然间瞳孔一凝,这个少年几乎无法想象,在那位身披银色铠甲的守卫军身上,他仿佛看见了一层淡淡的杀意在缭绕。

    天生的敏锐感曾经让周易在无数危机面前安然逃离,哪怕是八叔也由衷赞誉过他像是一只生活在绝望之礁的狐狸,除了最狡猾的灼阳猎人之外,无人能够给予制裁,而此时周易更是他毫不犹豫,向着托尔屁股扑了上去。

    “别去了!”

    周易在嘶吼,托尔闻所未闻,他模仿着南城区那些开着敞篷源力车的贵族老爷般,露出一抹低调而谦逊的笑容,刚弯腰要赞美一下这两位守卫军的英姿勃发,却瞬间感到头顶一阵冰凉。

第九章:加持之器() 
冰冷的杀气似刀锋般自颅顶灌入了托尔浑身每一处肌肤,这是一股让人绝望的气息,他呆呆望着那位守卫军,头盔下满脸鄙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知,直到这一刻,托尔才明白了爷爷不让他独自外出的原因。

    愚蠢与勇敢之间有时仅隔着一片叶子,而他正是那片分不清自己到底属于哪个阵营的落叶。

    “去死吧,小爬虫。”

    身材高大的壁垒守卫军狞笑着将手中长枪对准托尔脑袋刺下,他们不是命徒,而是经历过高等拼杀训练的亡命之徒,或许在他们眼中最简单而有趣的事情,就是杀死一个陌生人罢了。

    死亡一触即发,托尔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枪尖,心中五味陈杂,一块肥大身躯中装满了遗憾,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父母。

    很多人在死亡之前才会想起那些被遗忘的财富,每个人都不能例外,但就是在这一瞬间,死亡似乎遇上了天敌般远去了,一道怒吼之声如惊雷般在自己身后响起。

    “趴下!”

    周易冷静如一潭死水,在生死危机的胁迫之下,这位十八岁少年表现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沉稳与淡然,他整个人如一颗脱出枪膛的子弹,飞速往前冲去,甚至在空气中凝聚出了一缕缕气流缭绕,他用尽浑身之力,将托尔扑向了一旁。

    “该死!”

    在壁垒享有无上荣耀的守卫军到底没有褪去在北城区沾染的一身九流痞气,他此时怒极反笑,没有丝毫心慈手软,手下余威不减,长枪倒提,竟然想要用坚硬的枪尖把周易钉在地面上。

    “很快的速度,也有远超同龄人的果断与很辣,黑色势力中走出的家伙果然都不可小觑,只可惜你遇上了我!”

    那位守卫军冷笑不止,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周易像一块贵族晚宴上的鸡排般被自己插在地上,要知道,击杀那支北城区古老黑色势力‘黑乌鸦’派遣过来的一个奸细,足以让他脱下这一身沉重盔甲,接受来自阿森纳高层大人物的祝福了,但陡然之间,他却浑身一个激灵。

    在笑!这个孩子竟然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怎么可能,他不害怕死亡么?

    夜色之下,一抹月华流转,落在了满目荒凉的北城区,周易沐浴着月光,一双黑色瞳孔显得深邃无比,如诺亚大区城都中那几位被誉为‘睿智先驱’老人案桌上的几滴墨水,充满了被无知者敬畏的神秘底蕴。

    “速度,力量,两者并存之后可以得到杀戮,你力量充足,超越了寻常人的源力指数,可惜。。。”

    在极夜之地好吃好喝且养出了一身肥肉的托尔被周易推开之后,周易的身形并没有因反作用力而落在地上,他俯视着满地杂草,那双冷淡的眼眸猛然往上一提,死死凝视着那位守卫军。

    大概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周易竟然对这位凶神恶煞的守卫军露出了一抹鄙夷目光。

    “漏洞百出。”

    就在长枪即将落在周易身躯的那一瞬间,这位少年像是一直灵巧的兔子般双腿往地下一蹬,借着泥土的冲击力,他的速度瞬间超过了守卫军反应。

    “不可能!”

    其实这位守卫军心中已经被周易那份冷静给震惊了,在壁垒,哪怕是最为富裕人家中接受过格斗教育的子嗣,也无法在他刚才那一击下生还,可是眼前这位少年真的做到了。

    “去死。”

    冷淡的声音似冰冷丧钟,另外一位沉默不语的守卫军在这一刻也动容了,这个黑发少年实在和他见到的寻常同龄人不太一样,无论是行为举止,抑或是城府,都透露着一股妖邪之气。

    没错,就是从骨子里流出的妖气,在这位守卫军印象中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孩子了,早在很多年之前,他在诺亚大区中接受过搏斗训练,当时就有一位带着金丝眼睛的少年一拳头将三寸钢板给大成了粉碎。

    那可是一位命徒世家的孩子。。。却和眼前这位黑发少年却有着极其相似的特点,自信,深邃,还有缭绕在浑身上下的一股无名气势。

    对于一个尚未成长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有能力举起长枪之前将其扼杀。

    两柄银色长枪在月光下挥舞,交织出一片死亡气息,周易蓦然不语,他根本没有徒手反抗的能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避。

    可在有些时候,哪怕是退缩也能让人感到畏惧,所谓没齿老虎虽然不能继续笑傲丛林之间,可是仍旧可以用一张老脸威慑百兽,或许正是这个道理。

    “漏洞。。。只多不少。”

    周易呢喃声近乎让两位守卫军崩溃,他们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无论自己手中长枪往哪里刺击,这个在死神面前溜达的少年始终没有一丝慌乱,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甚至可以这样说,他们在无形之间已经被掌控了每一个举动。

    月色如水,皎洁月光之下,一位少年半蹲在泥泞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这样可以维持着短暂瞬间凝聚出的爆发力,而另一只手却不太安分,周易怪笑着,对那两位气急败坏的守卫军伸出了中指。

    “杀戮是最为低级的裁决方式,在某些时候,掌控对手的思维才能让你解决麻烦。。。暴躁,痛苦,疑惑,乃至欺骗,这些都是可以让你的对手丧失智慧的办法,当然因人而异,如果说他是一位在上层智慧海洋中遨游了百年的老者,最好的方法就是投降与坦诚。”

    八叔曾经一边炒着马铃薯一边对周易教导他所理解的人生哲理,那一年周易才十岁,八年之后,当年那位孩子已经掌握了太多杂乱知识,这很恐怖。

    人与人之间差距并不大,对于一位没有开辟命门的普通人,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眼神所传递的意思,在周易眼中皆可以测算,这种能力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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