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滴江山-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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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个无形的球在两人眼角眉梢来回撞击。
渐渐地,莫画师满是疑惑的脸上浮现出了明悟,一缕明悟,两缕明悟
最后,他大彻大悟了,顿悟感弥漫全身,张嘴缓缓说出来一句话。
这话让屋外女郎如中惊雷霹雳,就像一直被着吊胃口,正餐终于要上桌,她在下面大张着嘴接着,一坨翔正正的掉进来。
她被喂惨了。
“我要画春宫图!”
莫画师一字一顿,语气坚定,毅然决然。
被恶心死的女郎正想冲进去大杀特杀一番的时候,少年郎又开口了,她现在听见这声音就想打人啊!
“莫大师,我这就要批评你了。什么春官图,狭隘,小气!
也难怪,这是以前一群匠师小圈子里玩的结果,可您不能把自己拉到和他们一个档次啊。
您是艺术家,画的是艺术品,关于美的艺术品!
这天地之间什么最美,女子最美。
集日月之精华,聚天地之灵秀,世间之美,再也无过于女子也。”
少年郎继续布道:“而作为艺术家的你,就是要竭尽所能的发现、挖掘、展示这些美。
至于什么样的女子美,哪里美?那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而要把这些美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让更多人理解到,欣赏到。没有精湛的技艺,没有高尚的情操,没有一颗艺术家的敏感心灵,可能吗?
对于这样的事业,开创出艺术界从未有过的新天地,甚至可独立成一个全新的艺术,你说,能狭隘的以春官称之吗?”
莫丹青听得双目放光,满脸辉煌。
他被少年郎描述的未来震惊了,这不是知己,这是人生导师啊,给绝望中的我指点大道来了!
“那该叫做什么艺术?”他眼巴巴的问。
“人躰艺术!”少年郎缓缓道来,仿佛在开创大道。
然后他从怀中摸出厚厚的一本册子,递给莫丹青道:
“你初涉此道,必有太多懵懂处,我也能一一点拨,毕竟只可意会处太多。
这是我呕心沥血之作,你试着以其中文字为线,自由的放飞想象力,怎么美怎么来,我相信当你完成这本创作后,很多东西自然融会贯通!”
莫丹青捧着那本小小的册子,感觉有如泰山一般重,点头道:
“那好,我一定细细拜读,精心揣摩!”
怎么美怎么来。又一金句,他决定以此作为自己未来创作的总原则。
今天鸡血喂得太多,应该适可而止,而且转脸便谈以后出版了钱怎么分转折太生硬,少年郎便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自己体会一下,做个大概的构思,我先走了,五天后咱们再来细聊。”
莫丹青郑重点头道:“好,那您慢走!”
说着他就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起身相送。
他心中已视对方为先生,在艺术的道路上,达者为先!
充大尾巴狼久了,张启明真觉得自己尾巴很大了,迈开八字步,一摇一晃的往外走。
刚走出门,就觉得屁股一痛,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直接飞起,pia的一声稳稳贴在墙上。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化身暴力居士,一脚将小银贼踢飞后,依然觉得念头不通达。
两步上前,按住还在懵中的小银贼的脑袋就往墙上砸去。
还不明状况的张启明双掌本能的垫在额前,沉闷的“壁咚”声毫不含糊的响起。
“壁咚!”
“壁咚!”
“壁咚!”
“壁咚!”
麻麻呀,这是真的要往死里弄我啊!
张启明吓得魂飞魄散,嘴里直接一软到底:“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啊!”
好汉没有丝毫手软,依旧大力壁咚。
又过了十几次后,她的念头略微通达,这才没有继续。
张启明金星满眼蹿,鼻血糊了脸。
又被好汉拎着衣领往地上一掼,摔了个七荤八素,好汉踏步而上,一脚正正的踩在他胸膛上咽喉下,脚尖用力一点。
他就觉咽喉肿痛,怀疑人生。
头顶一个女子的声音咬牙切齿的说:“小屁孩,小混蛋,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做银贼。能耐不小啊你,把人说得去画春官图。
很得意吧?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很得意,啊?
很,得意,啊?”
女郎把四个字换着花样的说,断句不同,轻重音不同,每换一次脚尖在张启明咽喉一点,让他窒息到差点失禁。
女郎依然脚尖时不时折磨小淫贼的咽喉,看向莫丹青,嘴里不饶人的道:
“年纪一大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蛊惑,正道不走去走邪路!
你丢人不丢人?你羞也不羞?”
在女子秀足踏在他心口的时候,张启明第一次与她打了个正面。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起舞,在歌唱,神秘之魂冲破桎梏,礼赞礼赞。
曾经,他不信一见钟情。
这一刻,他明悟了,噢,丘比特之箭射中我了!
穿着倜傥男装,却没有丝毫掩饰自己身为女子的一切,不是拙劣的扮演,人家就这风格。
腰带轻缠,纤腰毕现,向上仰望,双腿修长。
身上没有任何首饰,也不描眉涂唇,涂脂抹粉,就腰间一缀白玉佩。
却整个人靓丽,干净,爽朗
她凶神恶煞?没关系!
因为她英姿勃发,正义昂扬,即便她完成变身,大喊“代表月亮惩罚你”,我也甘之如饴;
她恶声恶气?没关系!
因为她声音好听,如珍珠落玉盘,滴水入深涧,清越,爽脆,如天籁,似凤鸣;
她用力踩我?没关系!
她已恩赐的把纤足放在了我怀里,啊,为什么又有一股暗香飘来!
我差点失禁?
没关系!
不丢人!
整个被骂的过程,他仿佛身在云端,飘飘然,懵懵然,仿佛世界不真实,任抒情之魂泛滥。
然后她走了,如丁香一般的,缓缓的飘过。
一个小包子脸的小萝卜头咯咯直笑,蹦蹦跳跳的也从他身上踩过,还特意的在他胸膛跺了跺脚,嘴里还学语说:“小屁孩,小淫贼,咯咯”
张启明坐起,满脸鼻血,满脸惆怅,问莫丹青:“她是谁?”
一个她字却让莫丹青秒懂,自然不会是小包子脸丫头,道:
“她是元泮学宫姚文长的爱女,闺名姚婉儿,又自称烟陵居士。疏朗大气,世间男子也多有不及。”
他已铁了心肠,誓做品质优良的艺术家,自然不会背后中伤。
张启明平静的起身,掸了掸衣衫,对莫丹青道:“莫大师,我也有一个梦想!”
“什么?”
“我要娶她为妻!”平静说完,转身走了。
而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傍晚。
包子脸小丫头长大了一些,贼兮兮的跑进姚婉儿房间,从怀中掏出一本绢书,神色诡秘的说:
“姐姐,我发现学宫中有本书在悄悄流传,神秘兮兮的,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稀罕,刚才趁人不注意偷了一本,咱们一起来看吧。”
小丫头从来不吃独食,凡是有啥第一个想着的就是和姐姐分享。
看到那绢书,烟陵居士神色陡然一变,出手如电,将其没收,道:
“你个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再去偷这东西,小心屁股开花!”
一通训斥,就把小丫头打发走了,蔫头耷脑就像朵久没浇水的向日葵。
烟陵居士赶紧打开屋中一处暗格,立刻将书扔了进去,暗格里躺着本一模一样的绢书。
她可不想承认,半年前自己就没忍住一口气看完了它。
那书有毒啊,内容不堪入目,丧尽天良。
可是当时她却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和眼,直到翻完最后一页,她才赶紧将书扔开,仿佛不小心捉了只毒蛇。
可这没用啊,书中的每个文字,每幅画面,甚至画面中的每条线,都烙进了脑子里。
某个静坐的下午,某个秋雨的深夜,甚至睡梦里那些画面,某些情节,某些画面就会很突然间跳出来。
莫名的,她想起一句话,“另外还有四十人,默默地喜欢,默默地观看,但却不吭声,把自己悄悄藏起来,假装没来过”
小银贼啊,好久不见。
居然有点想念。
烟陵居士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坏掉了。
第九章 烫心窝(求推荐,求收藏)()
轩辕启明被包子脸一拳pia在地上,正漫想追忆。
包子脸小妹纸一拳解决了魔王,直接奔向她的公主:“姐姐,我来救你了!”
说着就将依然静坐在那的姚婉儿的凤冠揭开,姚婉儿此刻一脸的震惊,满心的疲累,她虽只是安静坐着当淑女,精神元气的消耗却此生从未有过的大。
包子脸小妹纸“哦”的一声拍了拍额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倾出一丸直接喂她嘴里,一边道:
“真是好奸诈的秦相爷,知道姐姐你武功高强,怕你对坏皇帝不利,竟然安排太监在酒里下了软筋散。刚才我听几个小太监嘀嘀咕咕一番逼问才知道真相,抢了解药,赶紧跑来救姐姐了。”
随着药丸在体内散开,对身体的掌控感又渐渐恢复,姚婉儿此刻也是恍然,原来刚才大婚中抿的那口酒的问题。
随着力量恢复,自信也慢慢回来了,握了握拳头,暗想,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弱女子。
正恢复着,包子脸小妹直接抓住她的手,拉起来就往外跑。
她心中正乱,没个主意,第一次被小跟屁虫牵着就走。
经过还躺在地上的新皇帝身边,也是记忆中那小银贼的时候,她思绪莫名,刚才听妹妹说出这秘密的时候,她的情绪就瞬间复杂了千百倍,连她自己也理不清。
此时不禁低头向他看去,比记忆中的那张幼稚的脸成熟了许多呢,可依然看得出少年时的影子她心想着。
正躺在地上的轩辕启明感觉一片轻云从身旁飞过。
呀,与那日思夜想的脸第二次打了个正面,依然是躺相见。
什么,要跑?
煮熟的鸭子扑棱棱要飞,怎么可能!
“不准跑!”
他大喊一声,直接飞扑而上,双手牢牢抱住姚婉儿的小腿。
尤嫌不足,把一张脸也紧紧贴在上面,可不是因为几年不见这腿怪是想念,而是因为他脸大,可以增大摩擦。
虽被布料隔了一层,可是啊暗香依旧。
“呀!”
姚婉儿被吓了一跳,伸腿使劲的甩,可即便皇帝像纸片般飞起,依然甩不掉,她反而因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他的脸紧贴自己小腿,隔着布料也依然能感觉到那灼热,就像被一块烧红的烙铁贴着,连心都变得滚烫,浑身无力的感觉再度袭来。
解药不给力啊!
她这么给自己解释着,一边颇为心慌意乱的问:“你要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皇帝说:“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我不准你跑!”
解药不给力啊!
她感觉浑身虚软,连心都被毒傻了,姚婉儿心中再叹。
一句“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简直像是绝世剑术,又似泰山压顶,把她压得差点倒地。
包子脸小妹纸赶来助阵,一脸恨恨的上前脚踢皇帝:
“放手,放手,不放手踢死你哦,什么皇后什么妻,花言巧语,你胁迫我姐姐,你欺负人”
新皇帝一边嗷嗷叫,一边为避脚踢把脑袋往前面的腿间藏,脸紧贴着小腿肚,死皮赖脸的喊:
“小丽,你也是我的妃子啊!”
包子脸小妹被躺地上打滚的新皇帝的无耻给暴击了,连退两步躲避:
“呸呸,谁是你妃子?我不叫小丽,我叫端木秀秀,我也不是你妃子,我是来保护姐姐的!”
仿佛做他妃子是多大的耻辱事,她一个劲的撇清。
“你,你不要这样,快放手!快起来!”
姚婉儿从不知自己有如此虚弱的一面,抬腿一脚就能将其踢飞的武功没了,被如此侵犯,却只能如蚊蝇般喃喃抗议。
皇帝依然大脸贴腿肚的趴在地上,说道:“好,不过你要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皇帝翻了个身,就这么看着她,双手依然紧抱不放,看着她那盈盈似要溢水的双眸。
还想着,我现在要是直接吟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把小姐姐ko,不过感觉画风不对,还是直接放大招吧。
他躺地仰视,一脸正直的道:“我不是因为要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