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公国-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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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他们的同伴,会不会赶来,我可不想再被这也该死的异类缠住”
说罢望了一眼莫里,猥琐的笑道:“被长矛刺穿肚皮的感觉刺激吧。。。,感觉怎么样了?”
莫里摸了摸依然有些痛迹的伤口,倔强的道:“好多了,至少能跟上你们的脚步。。。”
“一个坚强的孩子,来吧,我想有些人愿意为你效劳。”说罢视线转向了不离不弃的驴子,然后继续道:“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一个载具,最好有一个简易的爬犁”
马里里向不远处与虫人对持的剑士喊道:“拉海尔,我想我需要帮助”
剑士极为利索的扭过头,但三八的狂战是却裂开嘴,先一步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我们的小主人快跪了。。。?”
明显话语中毫无尊重之意,莫里无视了狂战士的毒嘴,马里再次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看了一眼莫里,但莫里平静的表情让马里似乎有些失望。
剑士拉海尔持剑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莫里,解释道:“他是个好人,别介意,适应他的讲话方式需要一些时间。。。”
莫里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望了望以一人之力与四名虫人对持的狂战士,剑士宽慰的道:“别担心”,然后将视线投向了传教士………马里
传教士皱着眉头,发愁的道:“我们需要载具,他的伤比看起来更加严重,所以骑不了驴子。。”
剑士赞同的点了点头,朝着另一边迟迟不肯离去的两个黑衣守夜人道:“如果想得到我们的庇护,就需要为我们做些事情,你们认为呢?”
山姆与受伤了的同伴凯尔对了一眼后,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在傻傻的去激怒他们,山姆恭敬的使用上了遗忘了许久的尊称:“公平合理,大人”
随后,为难的山姆鼓起了勇气道:“但是我的同伴受伤了,急需治疗,如果你们能。。。”
剑士扭头看了一眼马里,马里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太乐意,他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壁垒对自己的施法能力增幅与限制,自己拥有了十六个法术位,但不幸的是在这短短不到的半天逃亡过程中,已经用掉了四个,而且即将还要用掉一个。
谁也不知道在之后的路途中还有多少危险,所以此时在马里看来自己的每一个法术位都异常珍贵,而把这些珍贵的动西用再陌生人身上,显然不怎么称自己的意,但理智告诫马里,他们身处陌生的环境,他们需要向导,需要尽量的团结每一位可用的人手,来摆脱目前的困局
做出选择的马里也不再犹豫,但在此之前他需要获得一些其他的报酬,例如能尽量解决己方的茫然无知,道:“当然,目前的态势需要我们携起手来,但这之前,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有权利回答,也有权利拒绝”
“但你一旦决定回答,就必须保持诚实,这股关系着我们即将建立起来的信任。。。。”
山姆利索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不认为这手段能真正的促和双方陌生的信任,但却也不愿意轻易的戏弄这种考验方式,他表情严肃的道:“幸运之神在上,我发誓,我会如实回答大人你的每一个问题”
传教士凝视了一会山姆,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双方的交易
“我们所在的地方?”
纵然是山姆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问题惊诧到,如果不是他看到了剑士投过来凌厉的眼神,他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山姆的心底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暗道一声“该死”,才道:“这里是诺森公国”
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意的老法师,山姆咽了咽口水,加快语速疑惑的弥补道:“公国西境的虫峦山脉中,具体的位置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突袭中被打散了,只能莽乱的逃亡,然后迷路了”
“不过,也许我们深入到了虫峦山脉的深处,毕竟这个时候的控尸虫人如果不想麾下的傀儡腐烂,它们只能龟缩到它们的老巢蛰伏,等待冬季。。。。”
马里平静的看着山姆,他的目光偶尔会在他的同伴身上停留一会,尽管他不知道这个胖子的推理是否正确,但显然自己的大致目的达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隶属公国的第四野战军团第六团的军士,负责驻守永夜堡”
莫里若有所思的将一些有用的信息串联起来,惊骇的暗道:“难道真的是自己被带到了灰狼谷东边虫族领地。。。”
就在拉拉海尔里准备再问的时候,一个稚嫩、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杰奥莫尔蒙是谁?”
山姆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望那个孩子,拉拉海尔里狂放不羁的表情上也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迅速的隐去了,他表情却严肃的提醒:“你最好回答他。。。”
山姆的内心虽然愈发的困惑,但他仍遵守了自己的誓言,然老实的回答了:“他是我们的团长,第六任守永夜堡军事统领”
“你们为什么要进入虫峦山脉?”
山姆有些无所适从、带着满脸的困惑回答道:“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只能奉命行事。。。”
莫里与马里对视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山姆接下来的话题,马里虽然心底依旧疑惑不已,但脸色却温和下来道:“我们需要载具,拉拉海尔需要你的帮助,你的同伴我会尽力治疗的”
乳白色的光球被按进了血淋淋的伤口上,凯尔痛苦的脸色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他满脸虔诚的赞美了一遍从未回应过自己的所有神灵,他从没有想到过自己有幸的得到一名野法师的救助,他诡异的手段深深的折服了自己,望着自己被捅穿了的血淋淋大腿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鲜嫩新生的肉芽将贯穿的伤口里的污物全部逼出,直到填满伤口,恢复如初。
凯尔发誓,这是他亲眼见过最神奇的治疗方法,没有之一,与之相比,那些药师、学士们的治疗手段就显得粗糙不堪了。这让他想起了永夜堡中的老学士………伊蒙,是永夜堡里唯一获得药师认证的大人物,也是许多兄弟们的救命恩人
马里望着发愣中的凯尔,砸了砸吧嘴,然后嘱咐道:“我只能说,伤口恢复的并不如看起来的那么好,小心一些,虽然我费了些力气包扎了它,但最好别让它裂开了”
凯尔从未与这样神秘的人物近距离接触过,事实上就算是一些上的了台面的小贵族们,凯尔也甚少如此之近的接触过,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小人物,他有些忐忑、不知所措的感激道:“谢谢你,大人,我。。。”
马里皱着眉头将视线从狂战士与对持的虫人身上挪开,显然那些鬼东西开始沉不住气了,他们缓缓的挪动着步伐向狂战士逼近,狂战士狂吼着朝他们大叫,并有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全钢制的战斧恐吓着对手,但显然效果不佳
“也许,你应该找根足够粗的木枝,替代你的右腿发力,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了”马里留下了一句善意的提醒,然后头也不回的向趟在还在烂泥枯叶地上的莫里赶去,他明白自己所需要保护的人,始终只有一个,不是剑士、不是狂战士、更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倔强的孩子
剑士拉海尔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将简易木筏用山姆找来的绳子拖栓住套在了驴子上,然后看了一眼趟在烂草窝里的莫里,头也不会的重新加入了独木难支的对持战场。
马里看了一眼一触即发的战场,弯下腰将莫里抱起放到了极为简陋的木橇上,然后来到自己的驴子旁,向莫里笑道:“小子,准备好了么,我们要逃命了”
莫里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马里去扭过头、拄着手中的木杖向两名聚焦过来的黑衣人道:“走吧,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挡住他们,给我争取时间,只要我还没有死,你们就有活着的希望”
两名黑衣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朝马里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嘱咐。而对持的战场也终于在此时被打破,四名控尸虫人主动发起了进攻,狂战士与剑士毫不犹豫的激发了自己的潜能,他们需要潜能加持武器、更需要潜能提升体质,因为他们亲眼看到黑衣人军官手中的钢剑是如何被击碎的,也看到了虫人们凌厉的战斗力,普通的战士根本不是其对手,而战斗一旦开始,就必须全力以赴。
第29章 诱导()
两名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发神威的剑士与狂战士,他们全身覆盖着妖异的能量罩,显然在与自己的长官………威玛罗伊斯爵士打斗时,那个该死的虫人并没有用尽全力,但此时无论是他们手中诡异无比、能够冻碎钢剑的冰剑,还是他们那恐怖的力量,都无法压制住自己的队友。
反而是被狂战士与剑士压制,双方的交手时间很短,就立刻分出了胜负,一招之差,其中一名和剑士对战中的虫人被刺穿了胸膛,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被剑贯穿的身体,也能感觉到维持生命的能量在溃散。剑士一脚踢飞了异常健壮的虫人,顺势拔出的长剑挡住了另一个虫人的冰剑,对战中的剑士能从对手的冰蓝的复眼中看到被自己踢飞的敌人在飞落的过程中喷洒的蓝色血液,随后是对战中的敌人瞳孔中闪动的恐惧
而就在这时,狂战士爆发出了自己的狂暴技能将与其战斗的两名虫人,一名直接腰斩,一名直接砸飞。可谓是一死一重创,摊到在地上挣扎的虫人在下一瞬间便被附着能量、投峥过来的战斧直接扎了个透心凉,被死死的定在地上,就像是被割了喉的鸡一样,奋力的扑棱着,但幅度却越来越小
战斗结束的很快,当摊在地上的虫人被狂战士的战斧钉在地上的同时,剑士默迪便将最后一名虫人的脑袋切离了颈部。在两人的喘息中,扑棱的虫人很快的便没了动静。
维持在两人身上的能量罩也尽数的消散,冰冷的寒风中两人扭曲着五官忍受着激发潜能后的副作用,在原地缓了缓神的狂战士,有些郁闷的道:“该死的,这力量增益短时间里可真适应不了,再有几次这样的战斗,我宁愿站着不动被敌人直接砍死,也不想招这个罪了。。。”
剑士拉海尔颤抖着手,将长剑收回剑鞘,深吸了口气才迈开步伐道:“走吧,我们得离开了”
月亮缓缓爬过漆黑的天幕,披上纱衣的大地上快速行进着一行五人和一头用驴子拖拽的木橇,虽然距离众人险象环生的一战并没有过去多久,但至少让剑士与狂战士已经恢复了一些状态、他们不再是气喘吁吁、虚弱不堪的状态,这也给整个队伍提升了一定的安全感,这让整个队伍的压抑气氛有所松动。
脸色苍白莫里躺在有些颠簸的简易爬犁上,自己的头有些晕,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虽然偶尔幅度过大的振幅会让自己的伤口传来刺骨的疼痛,同时亦能让自己清醒一些,男孩忍住了痛楚没有喊出口,因为相较于正拄着拐杖、吃力前行的黑衣人凯尔,莫里觉得自己不能、也不应该叫出声。
莫里明白这个时候可不是“会叫的孩子有奶吃的”时段,这个艰难的关口没有人喜欢懦夫与闹心声,此时要避免出现被人嫌弃的后果,只能咬牙坚持假装硬汉。
一瘸一拐的凯尔吃力的拄着匆忙找来充当拐杖的木枝,他能感觉到大腿上愈合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幸好大腿还有另一层保护措施………被缠紧的绷带,但就算如此阵阵的刺痛伴与浸出的血液仍然在不停的挑逗着他的恐惧与不满,他与自己的伙伴山姆嘀咕过:“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小屁孩,能一直摊在舒服的爬犁上,而自己就不能。。。。”
“如果再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能有什么用?他应该下来走一段,替换一下自己,然后如此循环。。。”
凯尔把自己的想法倾诉给了自己的同伴山姆,他想让山姆支持他的想法,以获取黑衣人在队伍中的话语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显然山姆不这样认为,他能从老法师毫不吝啬的给予这个孩子治疗中寻觅到一丝异常,也能从正在两边游戈警戒的两名强大的战士偶尔投过去的目光中察觉到关怀,显然这不是身份一般的孩子,最起码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与凯尔的分量并不能与之相比,所以他只能低声不断的安抚自己的同伴,在这个独狼死、群狼活的情况下,山姆并不想被驱除离队
莫里假装没有听到吊在爬犁后两人的嘀咕,他轻咳了一声,忍住眩晕的脑袋向身后的山姆问道:“山姆,冒昧的问一下,作为永夜堡的驻兵,你们有过这样危险的深入行动么?”
一想到刚刚死里逃生的场景,山姆就忍不住的惊粟、恐惧,他不知道该如何逃出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如何应对其他种类的虫人,这里没有数量足够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同类,也没有熟悉的地理环境,逃跑的念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中